第一千八百一十二章 以利诱之
上午十时许,上海,国军前敌总指挥部。
蒋浩然和刘鹤正在讨论伊斯坦布尔战局。
眼前的局势十分喜人,三个步兵师、两个坦克师全部渡过伊斯坦布尔海峡,已经向纳粹骷髅师发起了全面进攻。
纳粹骷髅师虽然是一支臭名昭著的部队,但国军部队稳打稳扎步步推进,又有海陆两军外加整整一个陆航师的全力支援,局势已经尽在掌控,纳粹军节节败退,已经有小半个市区落入中国军队手中,全面占领已经只是时间问题。
这时候,冷如霜一脸阴郁地走了进来,欲言又止,搞得蒋浩然十分紧张,她现在负责第七战区的一切事物,所以蒋浩然张嘴就问道:“徐总那出状况了?”
冷如霜黯然点头,道:“是……而且……而且黄师长以身殉国。”
“什么……黄山殉国了,为什么会这样?”蒋浩然和刘鹤几乎同时从座位上弹射而起,异口同声道。
黄山是衢州战役时蒋浩然认的兄弟,当时蒋浩然亲自任命为新七师160团团长。
组建第七战区时,按照规定,每个集团军都要抽调一个师补充第七战区,第四十集团军也不例外,他们抽调的就是新七师。
原师长陈安国因为年龄偏大再加上身体也不好,不能适应苏联的极寒之地,一直表现不错的黄山上位,升任新七师少将师长,谁知这才不到三个月就出了这档子事情。
冷如霜道:“为夺回被小鬼子占领的乌利耶夫卡,徐总命令第四十九集团军回援,新七师担当了先头部队,今天凌晨,新七师行进到距离乌利耶夫卡还有四十多公里的时候,中了敌人的埋伏,突围时,黄师长不幸被敌人的炮弹击中,当场牺牲。”
“部队勒……部队突围成功了没有?”刘鹤追问道。
“部队突围了,只不过……伤亡挺大,达到了六成。”
“擦他娘的。”蒋浩然暴怒,一拳狠狠地砸在桌面上,脸色十分难看。“伏击圈都设到四十公里开外去了,看样子小鬼子这支部队胆子不小,是那支部队?”
冷如霜道:“岛军第一师团。”
“这就难怪了,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常设师团,也是关东军最精锐的部队。”蒋浩然一脸阴冷,话锋一转道:“但老子不管它是什么部队,立即给徐总发电,命令他调集兵力不惜一切代价消灭第一师团,为黄山和阵亡的兄弟们报仇。”
“是,总座。”冷如霜挺胸道,略微停顿后又道:“总座,黄师长的遗体你看……”
“运回来,与朝鲜战场牺牲的杨家旗、文万腾一起,让周公安排择日公祭。”
冷如霜一走,两人对黄山平生一番缅怀、痛惜,很快又回到了战争,刘鹤道:“总座,看来中苏边境的这场危机可并不好解除呀。”
“是呀。”蒋浩然长叹一口气,道:“看来最终解决这场危机还得看罗马尼亚的起义结果怎么样。”
刘鹤微皱眉头,不解道:“这两者有直接的关系吗?”
“当然有,一旦罗马尼亚 脱离纳粹,纳粹的燃油就得断供,不出一月,整个部队都得陷入瘫痪状态,你说有没有影响?”
“可是中苏边境上的德军不是用的小鬼子提供的燃油吗?”
“是,他们用的是小鬼子从西伯利亚铁路运输过去的燃油,但德军在北线的所有动作完全是为了给岛国一点希望,如果整个西线的战役都得停止,他们还有心情管小鬼子的死活吗?”
说到这,蒋浩然突然神情一凛,右手在空中连点,嘴里语无伦次道:“对……对对,这才是最快、最彻底的办法。”
“你怎么啦,总座?”
蒋浩然并不理会刘鹤,一个箭步跨到办公桌前,一把操起电话,刚刚准备说什么,却发现庄小顺正从门外走过来,立即放下电话冲着庄小顺招手道:“赶紧过来,正准备找你,有要事。”
庄小顺快步上前,一脸喜气道:“不会是罗马尼亚的事情吧,总座。”
“怎么,罗马尼亚有结果啦?”
“正是,刚刚谢和均同志发来电文,起义军歼灭驻扎首都德军一支摩化旅,歼敌五千余,首都已经在政府军的全面掌控之中,并且,起义在全国形成一股强大的浪潮,其他城市所有的纳粹部队都遭到了猛烈的打击,局势比想象中的还要好,谢和均同志预计,不出三天,就会是一个全新的罗马尼亚屹立在欧洲。”
“噢……这么快,这个我还真没有想到。”蒋浩然道。
刘鹤也附议道:“是呀,如果不是谢和均亲自发来电文,这倒是像小顺在说书,”
庄小顺道:“对了总座,你刚刚说找我是什么事情?”
蒋浩然道:“你们中安局有没有德国的情报员?”
庄小顺想了想,道:“不多,但是肯定有,我们在德国也有一定的情报网。”
蒋浩然道:“而且,这个人的身份还不能太低,最好能在希特勒面前说得上话。”
“啊……这个难度就太大了,我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人。”
“如果不一定要是我们的人,但对我们有一定的好感能帮着我们说点话的人呢?”
庄小顺想了想,依然摇头,道:“要不问问庄局长?我的确是不知道。”
“行,你立即落实这个事情,要快,最好在今天就有结果。”
“我尽量。”
“不是尽量,是一定要。”
庄小顺抠了抠头,面露难色,但依然挺胸道:“保证完成任务。”
蒋浩然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庄小顺走后,刘鹤狐疑道:“总座,你要找这么个人干嘛,难不成我们还要与纳粹谈判?”
蒋浩然笑道:“不是谈判,是当说客。”
“当说客……说什么?”
蒋浩然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道:“让德国人撤出北线战场,不要跟小鬼子在一起瞎搅和。”
“这……他们能同意?”
“干说当然不行,但以利诱之就不一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