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霜摸了摸小刀的脑袋,正色道:“小刀,这次任务是我推荐你的,但你小子一定要活着回来,总座身边不能没有你,而且……”
“嫂子,怎么啦?”看冷如霜欲言又止,小刀紧张起来。
“而且,这次战役之后,总座要让你下部队,估计是到特战集团军任团长,起点算是比较高了。”
“啊……我不去,就算是给个师长我都不去。”小刀蜂蛰了般跳起来。
“总座的性格你应该知道,再说了,总座也是不想耽误你,给你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让你有一个很好的将来。”
虽然冷如霜说得情深意切,但小刀并不领情,脖子一歪,道:“我就不去,我不信总座能枪毙我,嫂子你知道我的,我就喜欢眼前的生活,简单又不失刺激,每天和苏大哥、铁蛋哥、总座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要了。”
“唉。”冷如霜叹了口气道:“我何尝希望你走,你一走,我给他到哪里找这么贴心的勤务兵去?”
“那你想办法留下我呗,嫂子,我知道你最有办法的。”小刀腆着脸说道。
冷如霜左右看了一眼,随即凑到小刀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小刀马上就兴高采烈起来。
……
第二天,小刀熊大川以及雪狼特战队朱福生小队到达新五师指挥部。
他们乘坐运输机在民都洛岛机场降落,然后再转乘直升机到达这里。
虽然来的只是一个小队,但曹国良还是亲自带队出门迎接,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但小刀可是总座的副官,别看军衔只是少校,但总座身边的人,能量大到超乎想象,以后求个情办个事什么的,那可都是一条路呀。
小刀倒也没有摆谱,中规中矩地敬礼、报到,随曹国良进入了指挥部,一番寒暄,直接进入任务部分。
他们的任务倒也简单,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扰乱敌人的后方,什么物资通道、军火库逮着什么是什么。
当然,关键还是找到华人48支队,只要能与他们联络起来,以他们对丛林的熟悉,这对下一步的进攻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曹国良已经给他们准备了一个向导,明天将会有一场大规模的轰炸,届时天空中的飞机将会是一个庞大的数字,曹国良会抽调一个直升机大队进行低空侦查,趁机掩护他们空降魔鬼谷。
……
第二天清晨。
碧瑶,岛军建南集团军司令部。
一个少佐军官手持电文满脸喜气地走了进来,向山下奉文和崛荣三报告,进入丛林的两路之那军昨晚全部撤出丛林,蝗军取得了第一轮阻击阶段性的胜利。
“呦西,崛荣君这套丛林战术果然精妙,之那军知难而退了。”山下奉文大喜往外。
崛荣三却皱起了眉头,迟疑几秒后忧心忡忡道:“将军阁下不要高兴得太早,之那军不可能放弃进攻,下一步一定又是密集的轰炸了。”
山下奉文笑道:“前面他们不是已经轰炸过了吗?密度同样不小,结果怎么样? 还不是被崛荣君的地道轻松化解了,蝗军几乎毫发无损。”
崛荣三道:“我担心的就是这个,之那军既然知道常规轰炸没有效果,他们断然不会再实施第二次,他们此时退兵绝不是放弃进攻,那就只有可能为下一步的轰炸清场,避免误伤,所以,接下来必然是一场超常规的轰炸。”
山下奉文的表情顿时凝重起来,道:“崛荣君言之有理,命令,部队立即进入地道,做好防备凝固汽油?弹轰炸的准备,随时准备撤退到第二道防线。”
尽管山下奉文并不相信国军会使用凝固汽油?弹,但他实在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比凝固汽油?弹更恐怖的武器。
热带雨林丛林密度大,水分子充足,凝固汽油?弹并不能引起丛林大火,燃热依然会很局限,同时,大火烧个几天几夜都未必会熄灭,这无疑是自挡去路。
再说了,即便摧毁了蝗军的第一道防线,但只要蝗军的主力部队还在,马上就会在后方十余里构筑起第二道防线,这样的防线蝗军起码有十几道,只要每道防线阻敌十来天,大半年的时间都过去了,蝗军未必会有多少伤亡,但蝗军在丛林里留下的细菌病毒将会给国军以重创,甚至不需要等到最后的防线,国军将无力继续进攻。
一个小时后,前方传来消息,天空中出现了大量国军轰炸机,他们准备轰炸了。
山下奉文和崛荣三都开始惴惴不安,在指挥部里来回踱步,紧张地等候前方的战损消息。
像这种远程轰炸,并且是早有既定目标的轰炸,一般持续时间不会太长,前沿也会根据实际情况及时发出战情通报。
但这一次让他们十分意外,居然十分钟里都没有收到前方的任何被轰炸后的消息,信不过的山下奉文马上命令电讯兵主动联络,令人惊悚的消息传来,前沿四个联队指挥部全部失联。
继续联络大队部甚至是中队部,结果更令他们毛骨悚然,但凡被航弹袭击过的区域,所有的部队全部是失联状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山下奉文和崛荣三还心存侥幸,毕竟联队指挥部都是架构在地底下,为了防备凝固汽油?弹的袭击,地道深达十几米,并且有十分通达的地道连接,大部队都可以通过地道快速撤离前沿阵地,抵达安全的后方,甚至地道里的通风口都延伸到了几里地开外,安全应该是有保障的,暂时失联应该是之那军使用了电子干扰。
终于,电讯室连接上了靠后方一个中队部,山下奉文急匆匆地赶往电讯室,话筒里传来电讯兵惊慌失措的声音。
据他报告,之那航空兵正在疯狂轰炸,整个丛林都被一团团白雾般的气体笼罩,里面火光闪闪,爆炸声虽然比平常航弹的声响要小得多,但震感强烈,山崩地裂地动山摇,连远离爆炸区域起码几千米他们,都头痛欲裂、站立不稳,甚至许多士兵六窍流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