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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讲究节奏,不按节奏走就是异类,而异类往往很难晋升,多半被压制得极为厉害,因为官场不需要不和谐的音符,会扰乱一些潜规则。”
刘羽深深叹口气,无力道:“那照你这么,整个官场都是贪官?”
心月苦涩的发话:“可以这么,也不能这么——你要相信,大部分干部其实都想干实事,事实也确实如此,也许你看到了不少明争暗斗,但尽自己的职责,完成分内事才是他们官场的主旋律,是他们的真正日常,竞争只是一个插曲,没有他们的平时工作,官场是不可能有条不紊的进行,社会是不可能长久治安,这些都是他们的功劳,这一来,绝大部分干部,都是在办事的,无论怎么诋毁都无法抹杀他们的成果。”
“可大环境下,经济渗透在方方面面,各个层次,无处不在,官员风气不正在所难免,其中不乏主动利用权力掠去社会财富的,但,你不要否认,有许多有良知的干部,他们未必就是心甘情愿被经济渗透——我想你也有这样的时候,有些东西,拒绝便等于孤立自己,而孤立后,一腔抱负没法施展,所以,不要对所有干部都一棒打死,我们大多数干部,其实还是在办实事的。”
听江心月这么一,刘羽心里好受多了,看来像自己这样的人,还是有的——他可不就是被逼着收钱收房子收女人?
这是刘羽进官场,第一次思考自己该做什么,而不是被自己的职位定在那里,跟着职位走。
我不是清官,却要做清官做的事——刘羽眼中闪过一抹前所未有的坚定,心里也长吐一口气,长久压在心里难以启齿的郁结总算得到缓解。
这几天的经历,刘羽觉得思想充实了许多许多,一些内心模糊不清的东西,越来越清晰。
“谢谢你,心月。”刘羽感激的道,犹豫了下,柔声道:“心月,什么时候回来?”
江心月听到刘羽的口气,握着手机的玉手一颤,雪腮微微发红:“再……再看吧。”
刘羽默叹一口气,江心月还没想通啊,毕竟这姨侄关系,实在不是那么好看透的——虽,两人之间并非血脉关系,却总有些束缚。
“嗯,我等你。”刘羽轻声道。
江心月挂了电话,心思却恍惚起来,怎么也看不进文件,刘羽一句“我等你”将江心月的心扰乱了。
刘羽眼神渐渐凌厉起来,反手一个电话打给了陈菲,这会陈菲正在跟舅舅徐清风话呢。
“喂,刘队长,你好。”陈菲笑呵呵道。
“陈菲,我这边有个报道,你愿不愿意去?”刘羽道,其实陈菲这女孩,论能力,真的还有待磨砺的地方,胆子,顾忌多,中规中矩,不适合刘羽后续要开展的一系列事情,用得不是很顺手。奈何人家当初帮过他,刘羽不好拂她的面子
“真的呀,你快?”陈菲眼前一亮。
刘羽便把高速公路的事了一道,岂止才完,陈菲就叹口气,不好意思道:“刘队长……不好意思哈,这篇报道,不适合在党报上发表……你相信我,我不是不接稿子,是真的不合适……”
刘羽默叹一声,记者想混出名头,运气要好,更重要的是敢闯敢打,有冲劲,剑走偏锋才容易混出来。可陈菲这性子,如果没有强有力的人在背后撑着,真的悬。
“那算了。”刘羽丢了一句就挂了。
陈菲那边咬了咬嘴唇,求助的看向徐清风:“舅,好像……刘队长对我不满意了”陈菲叹了口气,几次刘队长找她,她都表现得不是很好。
徐清风在一旁问了问事情,听是高速公路,饶是他也禁不住皱了皱眉:“高速公路这一块……涉及的部门不少,倘若上面没有明确的信号放出来,要整治这一块,党报还真不方便写这类稿子,你的拒绝没错,但是我们党报不能写,你可以想办法让其他报社写吗?你不是有同一期毕业的同学在《风山晨报》么?介绍过去就行了。”
陈菲眨了眨眼,不满道:“舅,我那同学再要好,我也不能把手头的资源丢给人家吧?刘队长可是我为数不多的资源。”
徐清风翻了翻眼皮,指了指手中的党报,问道:“晨报和我们党报的性质一样吗?”
陈菲愣了愣,徐清风眼皮垂着发话:“同样的报道,不适合出现在党报上,晨报却未必不行?而晨报和党报就算同时刊登一篇文章,却又是两种性质,你们之间不存在抢资源一。”
“再了,就算你不把刘队长介绍给你同学,那也便宜别人了,其他的报社迟早会找上刘羽,如果不把刘羽栓紧,你,我看悬。”
陈菲琢磨一下,似乎也是这个道理,便宜别人不如先卖个人情。
“可是我这同学……”陈菲有些苦恼“我怕惹刘队长不高兴,她那人,功利心重,而且爱钻牛角尖。”
徐清风高深莫测一笑:“也许刘队长就是要这样的人——功利心无妨,谁都有,钻牛角尖对刘队长来,不定就是他需要的。”
“那我联系一下。”陈菲不情不愿。
所以,没多久刘羽就接到了陈菲打回来的电话。
“喂,刘队长,明天有时间吗?”陈菲心翼翼的道。
“一定要明天吗?我现在比较有空,明天就可能忙了。”刘羽道。
“这样吧,我在风山宾馆请客,刘队长能赏光吗?”陈菲加了一句。
刘羽倒是不怎么介意,看看时间,左右无事,那就去赶赶饭局好了。
风山宾馆挂靠在文化局下面,跟报社算是搭了半个边,报社的领导开培训、会议也通常会来车里。风山宾馆是五年前建的,设施、设计都比较老了,文化局本身就是穷苦单位,上面不给钱,他们断然不会重新装修宾馆——虽,这宾馆是文化局投建的,管理权也在他们手上,装修钱理当是他们文化局撒,但这年头,只有从上面要钱的道理,哪有自己掏钱往外撒的道理?
虽比较老,但规格却是不含糊,大气、庄严,适合党政干部开会、特训什么的。
在二楼的0包厢,刘羽见到了陈菲,让刘羽摸不着头脑的是,除了陈菲之外,居然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孩,跟陈菲差不多大,长得却不错,不算绝美,但七分还是能打上。
“你好刘队长,这位是我朋友,庆渔歌。”陈菲热情的介绍。
庆渔歌站起身,大方的跟刘羽蜻蜓水握个手,简短而直接道:“你好刘队长,我是庆渔歌,以后多多关照。”
虽庆渔歌表现得很自然,但刘羽还是捕捉到了庆渔歌眼中若有若无的轻视,这份轻视从哪来,刘羽一头雾水。
宾主就坐之后,陈菲给刘羽敬了一杯酒才道:“庆渔歌是我大学同学,现在就在风山晨报实习。”
风山晨报?刘羽打量了庆渔歌两眼,实话,就刚才的表现来看,庆渔歌明显比陈菲干练得多,更有新闻工作者的素质。奈何,风山日报要进去,门槛却是不低,想必陈菲后面应该有人使力,而庆渔歌没太大背景,只能进风山晨报了。
刘羽还是没摸清楚陈菲的意思,不动声色的头:“那很好啊,风山晨报也是大报社嘛。”
庆渔歌不无轻蔑的微微笑了笑:“在你们干部的眼睛里,风山晨报只是报吧?”
刘羽略略皱眉,怎么话里话外带着一股刺呢?我得罪你了?
陈菲责怪的瞪了庆渔歌一眼,赶忙打圆场:“刘队长,渔歌的文案功底比我强,你的那件事,渔歌可以帮你想办法,有些报道,我们党报是要避讳的。”
刘羽这才明白陈菲吃这顿饭的意思,感情是介绍新的记者给他!
“这……你没问题吗?”刘羽也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弯弯道道,我把资料给她,你还有份吗?
陈菲腼腆一笑:“没事,一样的报道,两家可以从不同角度来嘛。”陈菲还是那个性子,心里藏不住话。
刘羽明白是明白了,可这庆渔歌的态度,怎么就这么怪异?
“刘队长,以后多多关照。”庆渔歌面无表情的敬了一杯酒,也不碰就自个喝了,叫刘羽很有些尴尬。
“庆姐是吧,凡事别勉强,我没强迫你的意思,不想写稿子就不写。”刘羽淡淡的道。
陈菲真的很恼火庆渔歌,总是这个臭德行,好心好意给你介绍人,你给我拆台子!
庆渔歌听了,也就微微一笑,笑得有些傲然。
这饭吃得不太是滋味,刘羽正准备吃几口走人呢,门却被推开了,进来一个快四十的中年,看了包厢一眼,刘羽直接被跳过,落在了庆渔歌的身上。
“渔歌,陪朋友呢?”青年微微笑了笑。
庆渔歌回头一看,慌忙站起身,陪着笑:“胡主编,你怎么来了?”
刘羽不动声色的摇摇头,还以为你为什么对我话里带刺的,感情是觉得我这人身板,能量低,不值得如何重视,估摸着还是挨不过陈菲的情面,才勉强来的吧?
胡主任随和的笑了笑,不答反道:“庞社长在隔壁包厢陪宣教部的客人吃饭,你过去陪着吧。”
庆渔歌眼前一亮,慌忙收拾一下,歉意的冲陈菲笑了笑:“对不住啊陈菲,隔壁都是领导,我过去啦?你们吃好。”从出去都没瞧过刘羽一下。
陪人吃饭,到中途走人,你这打脸打得多响亮?
刘羽干笑一声:“你这朋友,呵呵……”
陈菲表情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饶是她再腼腆,也一肚子的火,此刻还得伺候着刘羽,尴尬道:“刘队长你见谅,庆渔歌什么都好,就是这……哎,凡事都太功利,也不能全怪她,她家庭条件不好,爸妈都是重病在身,在学校的时候,放假就出去兼职,连谈朋友的时间都没有,刘队长,你真的不要怪她。”
“呵呵,理解。”刘羽了头,没怎么在意庆渔歌,这样的家庭,养出这样的性子很正常,他也没心思跟一个大学毕业的女孩计较,真要计较,还不如去计较高速公路的幕后大佬来得有成就感。
胡主编在关门的时候,目光这才瞥了刘羽一眼,恍然觉得有些眼熟,似乎打哪见过,皱了皱眉,禁不住问道:“渔歌,你的朋友也是搞新闻的?”
渔歌正满心期待陪领导入桌,吃这么一问,想了想道:“那个女孩叫陈菲,是我大学同学,那个男的,是陈菲的一个专稿人,要介绍给我。”
“噢。”胡主编微微颔首,随意走了两步,可是越是想,越是觉得这个年轻人眼熟,似乎打哪见过一般。在渔歌快要敲门进去的时候,胡主编禁不住问道:“那这个年轻人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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