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内的叶澜惜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只不过,如今被软禁在皇宫内的她,外面发生的事情都与之无关吧?
想不想出去见见他呢?叶澜惜呆呆的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对着自己的发簪发愣,这根铜花银簪是段君贤之前赏赐给自己的,睹物思人,她明明不愿意去想,但是一颗心却情不自禁的飘忽到城门处。
“姑娘,”就在叶澜惜陷入了自己的沉思的时候,墨香缓缓的走了进来,“皇上说,一会儿宣王爷会进宫见他,姑娘若是想见王爷的话,可以去皇宫前的城楼上看。”
墨香说完,叶澜惜就沉默了。皇上倒是对她不错,还猜到了她想要见段君贤的想法。
只是,她去不去见好呢?
看见叶澜惜眼神飘忽不定,双手不住的紧攥着手中的锦帕,蹂躏成不同的形状,墨香就已经猜到了叶澜惜的犹豫和顾虑。
“姑娘要是很想去见王爷就去吧。”墨香在一边劝着叶澜惜,“在城楼上看下去,王爷不容易发现的。”
“你觉得我真的可以去吗?”叶澜惜有些犹豫的看着墨香,“我现在和王爷的关系那么的不好,他若是看见了我……”
“姑娘,你就是太优柔寡断了。该做决断的时候就不要犹豫。”墨香一脸坚定地看着叶澜惜,握住她的手给她力量,“我陪姑娘一起去。”
“好吧。”叶澜惜终于下定了决心,拉着墨香的手一起往城门楼的方向走去。
御书房内。
段君明正批阅着自己手上的奏折,时不时的拿着手上的朱砂笔在奏折上点点画画,写下几个字,十分的认真。
这个时候,冷萧缓步走了进来,但是看见段君明如此认真,便也犹豫着没有开口打扰段君明。
没想到,段君明却首先开了口问道,“她去了?”
“回皇上的话,是。”冷萧点点头,看来什么事情都逃脱不了段君明的眼睛。
在冷萧的心里,段君明就是一个神一样的存在,他每次预料的事情,基本上全部都和他猜想的一样,从来没有过不准确的失误,在冷萧看来,段君明能做到这一点,是十分厉害的。
“好,那么一切就照原计划进行,我倒要看看,段君贤是不是真的对叶澜惜无情无义了。”段君明慢慢的说着,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阴冷的微笑。
“皇上英明。”冷萧附和道。
怀着激动的心情,叶澜惜的心中十分的忐忑,想要快点跑到城楼处,却又害怕被旁人看到自己心急的窘态嘲笑自己。
越是紧张越容易出错,没走出多远,心不在焉的叶澜惜就迎面的撞上了一个身穿华服的贵妇人。
抬头一看,完全面生的绝妙女子,想起上次在皇宫里吃的亏,叶澜惜这次倒是乖巧了很多,低眉顺眼的对着妇人先行礼后道歉,由于不清楚眼前妇人的身份,叶澜惜只好说道,“参见娘娘。”
谁知道,正是因为这句参见娘娘,反倒是给叶澜惜惹来了*烦。
只见妇人身后的宫女横眉冷对,一下子就怒了起来,毫不客气的走到了叶澜惜的面前就给了她一巴掌,随后不屑的说道,“哪来的不知抬举的下人?居然连太后本尊都不认识,还称呼太后为娘娘?”
太、太后?!
叶澜惜着实的吓了一大跳,一手捂住自己被打的脸,忍不住的抬起头再看一眼这个让自己挨打的太后娘娘,这个太后,虽然看上去的确是有几分威严,可是长得也实在是太年轻了吧?!
说是皇后娘娘也许她会相信,说是太后娘娘……这个,恕叶澜惜真的是有眼无珠,看不出。
“该死的下作之人!”就在叶澜惜抬头看着太后的时候,太后身边的那个宫女再一次的给了叶澜惜一巴掌,“还敢抬起头来看太后的凤尊?真是不想活了!”
“奴婢该死,奴婢是新来的,还没有见过太后娘娘。”叶澜惜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向那个妇人。如今是在别人的地盘里,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是弱者,还是不要计较眼前吃的这些亏。
在叶澜惜低声下气的求饶了之后,她本以为自己顶多再挨一顿骂,就能离开了,却没有想到那名宫女分明是与自己扛上了,而太后也只是一脸冷笑的站在自己的面前,一句话也不说。
“新来的?”那名宫女反问,“新来的就可以不知道规矩吗?新来的就这样侮辱太后吗?你没有学过宫廷的礼仪吗?”
那名宫女一连串的反问让叶澜惜有些头晕眼花,她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事实上,那名宫女也没有想要叶澜惜说话的样子,在好好的骂了一顿出了自己的气之后,那名宫女转过身看着太后,请示道,“太后娘娘,您看,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怎么处理这个贱婢吗?”太后轻蔑了看了一眼叶澜惜,这个娇弱的女子长得倒是不错,只可惜却是段君贤的人,那个不听自己话的亲王,想到这点,太后就觉得满心的愤怒。
叶澜惜啊叶澜惜,你就不要怪本宫心狠手辣了,谁叫你曾经是段君贤的王妃呢?
想到这里,太后双眉紧蹙,双目喷火的看着叶澜惜,“这个贱婢竟然侮辱哀家,罪该万死。但是哀家心生佛家之仁慈,就用肉体之罚代替死罪吧。”
说完,太后对着自己身后的宫女摆摆手,宫女领会了她的意思立刻去叫来了掌事的嬷嬷,还带着两根粗棒子走了过来。
眼看着一顿惨打无法避免,叶澜惜只觉得更加的心急,打一顿倒是不要紧,可是这样,就会耽误了自己见段君贤的时间了。
在叶澜惜身后的墨香也是敢怒不敢言,心中想护着自己的主人,却又知道自己此时若是说了什么,一定会更加的惹恼太后。
不过,还真是奇怪。墨香曾经在皇宫里待过一段时间,知道这个地方属于前朝,并不是后宫,太后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就像是刻意安排的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