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倒是没有料到,本王的王后就这么的迫不及待啊。”赵天齐抚着自己的胸口,朝着长空挽瑶厉声出言,那眼线跟沾了鲜血的刀锋似的,使得长空挽瑶的身子一震,迅速的就从木凳子上头站了起来,对着赵天齐就行了跪拜的礼。
“君上明鉴,臣妾万不会对着容嫔做出这等子的事情啊,定是有人陷害的臣妾,还请君上能够相信臣妾啊。”长空挽瑶身上的锦袍拂在了暗色的厚实染花毯子上头,带出来一道浅明有彩光。
刘疏妤冷冷的哼了一声,长空挽瑶这一回别想从她的掌心里头逃出去,她的年纪虽然是与着长空挽瑶相仿,不过要论对付人的手段,长空挽瑶还不能与着她相提而去,纵使是身为氏族大家,却也不是能够她身为皇族之人相提并论的。
“娘娘说得倒是轻巧呵,这一回若不是君上回来得及时,只怕现在疏妤也只能是一堆的森森的白骨了。”刘疏妤现下说话也不拐着弯了,一系列的言语冲着长空挽瑶就奔了去,而且这一次事件,还是有着赵天齐的在场。
任何证人都不及赵天齐有用,她可是刚好占着人和的一途上面 ,况且,她这一回是会死死压着长空挽瑶不让她有翻身的机会。
“哼,瑶儿府上的死士倒是个个忠心耿耿得很,连本王的侍卫都不能与之相较,当真是好得很啊。”赵天齐的背心靠在了明黄色的锦枕上头,手捂胸口,一脸平淡的吐出了言语。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可是对着长空挽瑶言明了,若是对着刘疏妤动一回手,那么留下来的,就是一片人的倒戈,现下她可是没有将他的话放进眼里头去了。
长空挽瑶浑身打了一个颤抖,她无论如何都是没有想到,这一回行事,却是有着君上的在场,怪不得,怪不得君上会早早的就回得宫里头来,她的眼里一片的悲伤,原来,纵使她身为王后的高位,却是得不到君上的心。
江婉雪的心思,她何曾不知,而她,又怎么会言说与江婉雪不一样呢,将一个完整的心放到了君上的面前,却换来的最为严厉的威胁。
威胁,她的心里苦涩不已,为何,为何在刘疏妤来了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长空挽瑶抬起臻首来,眼眸上头扯开了一片的灼热,“天历八年,君上登基三年期,册封长空氏挽瑶为后,旨意上言明,人品淑德,现下君上却是不相信臣妾,却是不相信呵。”
有清泪刮过了刘疏妤的余光,赵天齐不是相信长空挽瑶,只是事实摆在了赵天齐的面前,由不得他心生相信之意,更何况刘疏妤言词凿凿的指明,那些死士的胸膛上头,有着长空一族的特有别称,这一些,一验便就能知晓。
“长空挽瑶,本王册你为后,却不是让你在现下如此心狠清绝的。”赵天齐的言语严厉如雷,刘疏妤抿嘴一笑,她现在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赵天齐压根就不会想到吧,她做这一切就是为了要颠覆他一心在乎的江山,而要做到不动声色,就得要让长空挽瑶恨她,唯有长空挽瑶先行动手,那么她才会有了可趁的机会,如若不然的话,打草又惊蛇,最终结果没有计量好,就连她自己都得跟着被搭了进去。
而借以赵天齐的手来覆灭他的王朝,才是刘疏妤走得一步险棋,等到那平衡被打碎的那一日,也不知道赵天齐会有着怎么样的面色来相对她。哼,她对赵天齐就只有浓浓的恨意,所有浮起来的情思通通因此而消散殆尽。
红血的背后,还有她一手操控的铁血手腕,不止赵天齐一个人会利用手段,她现番使起来,可也是娴熟得很。
“全韦。”赵天齐轻唤了一声,声线极具有穿透的力量,隔着老远的就传进了门口侍候着的全总管耳朵里,这一声唤,使得全总管麻溜的唤了小太监跟着踏进了朝阳殿,刚一进得寝殿之内,全总管的余光就扫了一眼正高仰着头,一脸傲然的刘疏妤立在床榻边。
而,他没敢再打量,那一身凤袍却是抵搁在了锦毯子上头,他心下便是明了了,君上唤他进来的最终结果,就是要将王后娘娘.......他不敢再想起来,此番的容嫔娘娘已经连长空氏王后都扳倒得哑口无言,那手段,只怕也是凛冽得紧。
“将王后禁在明霞殿,没有本王的吩咐,不许她踏出来半步。”赵天齐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头的长空挽瑶,吐出来的言语凉薄而又绝情。
长空挽瑶闻言却是默默的站起了身来,生王败寇,处于下风被钳制如此,她没有好说的,但是,她是绝计不想见到刘疏妤这一张妖媚的脸,遂冷笑着开了口,“本宫无论如何也只是被禁足,刘疏妤,你的北汉王族可已经尽数覆灭,谁胜谁负,从来都是没有定数的,哈哈哈哈。”
刘疏妤看着长空挽瑶狂笑着踏出了殿门外头,那颀长的身影将刘疏妤眼里的刀锋彻底的扯了出来,谁胜谁负是么?长空一族的倒台,却也是颠覆北宋王朝的开始,没有事,她等得起。
“你现在可是满意了么?刘疏妤。”赵天齐松开了自己抚着胸膛的手指,却是从衣衫里头泛出来一抹刺眼的红色,那样的红,倒映在了刘疏妤墨色的眼珠子里头,使得她想起来北汉的每一道红血之伤。
“赵天齐,我现在可以满意得很。北汉的江山动摇是以命数的作祟,我没什么可说的,可是,那一条条鲜活的性命被诛灭,这一层的恨意,无论如何我都绝不会忘记。君上,你可是好好歇息着吧。”最后的几个字却是被吞进了赵天齐的腹内。
刘疏妤的眉头一皱,她凉薄的唇线上头覆上来一股的冰冷,没有丝毫的温情,却只是两片淡薄的唇瓣相接,原来,没有情义也可以如此的亲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