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如此,沾政不沾兵,才是存世之道,长空一门在此事上头,我想着要比季氏一族做得甚好一些。”百年名门,不是一个刚刚扶起来的季氏一族能够比拟得去的,季无明能够掌上禁军侍卫长,还是赵天齐给了他的脸面。
但赵天齐的贴身亲卫,可是通常隐于暗处的,安危的下放,可不是将赵天齐的性命都要交付出去,信任是大,但若是没有赵天齐,其他的事情,却是一场空谈。虽则说贤妃的手段比喜常在高明得多,但总归家底却是未有长空家的殷实。
所以,贤妃才会急于除去长空挽瑶来打压长空一门的势力,这样一个名门望族,并不会因着一介王后的殒灭而有过大的损失,刘疏妤的唇角纹路正在不断的往上提,动得根基,还是因着她将长空一门的命脉捏在了手里。
宠妃这一层身份,在现下有了最好的的威胁,更何况,于朝堂之上,赵天齐已经将长空一门与季氏一族的人手,正不断的替换掉,长空一门虽则说是占了至为重要的政职,但再大的正职,也敌不过被架空的一途。
因着,他们的手上,未有沾上一丝一毫的兵权。赵天齐的脸上有光亮在闪烁,“无妨。他们想要站稳脚跟,还得看本王给不给他们甜头。以往借着长空一门的势力上位,本王已经给了他们最大的荣耀。但是,他们还得记住,这北宋的君王究竟是姓何名谁。”
刀锋之意尽数表于面皮,刘疏妤点头,赵天齐的心事倒是说得透了,兵营之事,不过是提了一场野狼谷的战役,看来,他还是在等着她开口,也罢,她跟他其实没有一丝的区别,开不开口也不过是挑挑唇线。
“兵权在手的确是好手,但是,若是没有一些心腹于营,总归还是不放心的。”她舌尖上头的这一番言语说得有一些生硬,却是使得赵天齐哑然失笑,他抬了手指,弯了食指在她的脸上头轻轻荡开。
如此的相近,她似乎能够清晰的看到赵天齐脸上头所带出的沧桑,“你这可是拐着弯的朝着本王讨要官职?”
拐着弯?她之前的确是拐了弯,但是眼下却不是,刘疏妤墨发上头的珠钗顺着她的摇头的动作,轻轻的晃动,眼波十分的灵动,还带了一丝的狡诘,“没有拐,是直接找君上索要的。”
赵天齐愣了愣,这才将脸面上头的笑意扩散开去,大掌轻动,将刘疏妤纤细的身子带进了怀里,“本王想想,你这可是为了拉拢长空一门对付季氏一族?不过,营内之事,非是公子哥能够担得起的,季氏一族的势力如今便可以不足为惧了。”
不足为惧?刘疏妤的眉宇慢慢的放平了,的确是如此,长空一门从来都想政兵皆沾,她朝着赵天齐讨要官职,就是为了让长空一门的一名子弟能够进得兵营。
进兵营容易,但上战场却难,况且,她可是只想着给长空一门的位份,至于子弟会生会死,就不是她所能够操心的了。刀剑无眼,到时候殒灭与山地之间,也是不能够怪她的手段如何了。
长空一门的女儿已经不足为患,但,若是想要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就得从子开始往上断绝,皮肉之痛算什么,根基的尽数被拔,才是疼得进人的心骨深处。
“哦?季氏一族已经不足为惧?”刘疏妤的面容俯在了赵天齐的肩侧,瞅着赵天齐光洁的下巴开口出了声,赵天齐行事的手段是越发的明快了。
赵天齐的手指收得紧了一些,让柔软的身子紧贴着纯色的衫衣,“季氏一族相比于长空一门要容易得多,本王既然能一手缔造,就能一手将他们覆灭,本王册封季欣月为贤妃就是为了牵制长空挽瑶,如今长空挽瑶已经不在,她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女子从来皆是高位者手里的棋子,她们没有愿不愿,只有听得高位者的一句话罢了。她不禁为着贤妃感到了一丝的悲哀,她对赵天齐是动了情的,但是,赵天齐对着贤妃,即便是有喜欢,也被棋子这一层身份皆数抹去了。
“朝堂之中的事情,我妇人家不甚太懂,但是,长空一门是百年名门,若是一击不成,后患就无穷了,长空挽瑶与喜常在相继出事,那长空相爷都未曾挑了口,想必那对于他来说,根本无伤筋骨。”
刘疏妤所担心的就是这里了,喜常在在手段上接连借用先一次,就表明了长空一门的上位者并未有担忧这一层,讨要差事,就是想要在最根本之时,消除他们的有生力量。
锦月居的殿内里头燃了清明幽香,袅袅的香气在刘疏妤的鼻端不断的绕开,赵天齐胸膛上头发出的心跳之声让着刘疏妤稍觉着安了下心,明快的男子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无伤筋骨?只怕是未必。”
未必?刘疏妤稍稍离开了赵天齐的怀抱,手撑在了锦垫便是挑开了眉线,难道说,所有的报复都朝着前堂去了?她在等,等赵天齐接下来的言语是否证实她的想法。
“长空挽瑶是一朝王后,她的殒灭便就是直接导致了宫里头的权势逆变,否则,他们怎么会由着喜常在如此胡来。要想进得这宫内,就得先除掉最有力的对手,这是长空一门的生存法则。”
这一点上头,却是刘疏妤佩服长空一门的地方。只要是除掉了对手,旁的东西都是时辰的问题了。但这回,她觉着长空一门打错了算盘,赵天齐没有必赢的把握也不会出手,更何史,他的手里现在可以掌着长空一门的命脉,喜常在。
“前朝可是出了事?才会让着长空相爷以平静的手段对后宫,我原想着他是对我这次动手未上心,看来,倒是我想岔了。”她的手指搭在了自己的下巴上头,想必是身处于后宫之中,便是有些东西未有看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