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刘老爷子还在忙碌着去后院给儿子出气呢!大彪跟三彪聚齐了家丁跟在老爹身后盛气凌人的向婚房走去;尤其是大彪面目狰狞,这个心狠手辣的青年正想着用各种方法去置赵烁于死地呢。
咚的一声,房门被踢开,一刹那间温碧照吓得紧紧的抓住赵烁的胳膊,看来这女人定然是之前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就连抓赵烁的手臂都颤抖不已。
房门被堵住,为首先进来的两人一个眉浓目深身高七尺,另外一个文质彬彬秀气惨白,两人不同中的相同点是手里都拿着亮闪闪的后汉刀;大户人家的兵器也真讲究,刀身上还镶嵌着似乎很名贵的宝石。
“年轻人!你好大的胃口,是谁借给你胆子竟然欺负到我刘家的头上。”门外苍老圆滑的声音穿入众人的耳中,话音将至人也垮了进来,五短身材、油头粉面挺着大肚子的刘全,走进来直接站到堂中;一时间刘家的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看得出熟悉老爷子的人对他还是相当畏惧的。
赵烁也不是没有见过大风大浪,眼前这刘全跟那陈涉比起来不知要嫩了多少倍;不过赵烁也深知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寻思着老二应该去找三五个人来收拾自己,没想到这样的事情竟然惊动了刘氏全家,看来真是一个傻包子;眼下南宫梦怎么还不来?表面镇定的赵烁开始有点不自然。
刘全走了进来,凝神着赵烁,半晌后再看看哆哆嗦嗦的温碧照,狠毒的指着女人说道:“你这个贱人,想当初老夫没把你卖去官窑做慰安妇算是便宜了你了,要不是我家老二瞧得上你这一副好样板,哪能进我刘氏的大门?竟敢欺瞒上下跟一个陌生男人在此行苟且之事?来人,给我把他们两绑了,扔到井里去。”
刘老爷子一说话,十来名家丁都拔刀上前;房中气氛随之降温,久在温柔乡中生活的温碧照发出不安的叫声。
一看动真格的,赵烁将女子护在身后,徒手就迎着两名家丁的刀刃抓去,下山的时候南宫纵横曾经提醒过自己,月余之内不要轻易与人高手过招,否则自己会死的很惨;赵烁不是没有记在心中,而是想着刘府中压根就没有什么顶尖高手。
赵烁出手如电,两名家丁的后汉刀被劈落在地上,然后又是两拳,两人瞧瞧的被打出了门外;其余不下十个人纷纷怒气冲冲的拔刀冲来,房间虽大也容不下打斗的这么多人,因此虽然人多也只是三三两两的出手,这样几个回合下来,十几个家丁纷纷倒地不起,这也是赵烁不想伤出人命,否则这些人死一百次也不多了。
当着老爷子的面,家丁被全部打出门外;大彪跟三彪一看顿时大喝着举刀向赵烁砍来,兄弟两人的刀法确实精妙,看得出也是受过专业人士的指点,不过两人的刀势看着沉重却没有多大的力道;因此赵烁也没有用力,一脚将地上的后汉刀踢到手中,就招架起兄弟两人的合力攻击。
大彪一肚子怒火恨不得将这个不长眼的小子碎尸万段,三彪也随大哥使出了浑身的招式,两人刀施展开来纷纷攻击赵烁的致命部位;这要是换做常人定然被千刀万剐了。
房内三人打斗,一时间外人无法进入,刘全知道自己两个儿子的势力,一看二人合力都拿不下眼前这小子,反观那小子还游刃有余,看上去很是轻松;大怒的刘全踢了一脚躺在地上嚎叫的家丁,忙着喝道:“快去喊知县大人去,让他赶快派官兵前来。”
可悲的家丁爬了几次哆哆嗦嗦的站住脚跟,欣然领命刚走出后院便门,就听到轰的一声,可怜的家丁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突然从里面打开的铁门砸晕了!
门口嘶喊声吵闹非凡,刘全回头一看顿时傻眼了,喃喃自语:“这些天杀的土匪又来啦,大彪、三彪快来保护为父,你们这些家丁快去通知知府大人跟大小姐。”说着喊着,房内的大彪跟三彪且战且退的退了出来,此时的后院已经被山匪围了个水泄不通;按照约定的计划,五大寨主在府门外留下几十个人马以防不测,进入刘府中的人也就是八十多人,三十人在前厅跟南宫梦耗着,他们你上一下我上一下,好在南宫梦寻找赵烁心切,再一看也都是一些贫困流寇说不定是逼急了来劫刘府财务,对刘全这样无恶不作的大商贾来说,他们来的正好;因此也手下留情,只是将七八个人用掌击晕。
后院中不下五十人围了刘氏父子,东边厢房中的客人跟汴京前来的王妃还有几位侍卫都在昏昏沉沉的睡梦之中,只有正堂正在品茶的特使被一并抓来,扔到刘全的脚下。
刘府中十几名家丁早被找说打的满地找牙没有一点反抗之力,五十多人压上来,刘老爷子一下子丧失了对抗的胆量,大彪跟三彪陷入包围中吃力的招架了几个回合,怎奈双拳难敌四手,仅仅过了几个招式就被十多兵刀枪架在脖颈之上。
“呜呜……”二彪一看自己叫来的帮手都被通通收拾了,无处躲避的他在山匪的圈子中凑到父亲跟兄弟身边低声的哭泣。
“哭啥?你这个废物真给我们刘家丢脸。”刘全看着不堪入目的二彪,回头跟房内的赵烁说道:“今天我老刘家栽到你手上,老夫认栽了,你要什么就拿什么吧。”
赵烁闻言更加苦逼,眼前的这些人他也不认识,好像刘全以为是自己的手下;不过看这些匪徒的样子倒也不像一般的劫匪,看样子一个个精神抖擞全然不像贪酒醉美之辈,背后定有专业人士指使,否则哪里敢闯入刘府抢掠。
“哈哈,刘老爷子,你前些日子不是大言不惭的攻打我们二龙山么?今天这是怎么啦?怎么认怂了?”土匪中有人得意的笑着,羞辱着刘氏父子四人。
“哈哈……”一时间土匪们狂笑不已,突然人群中有人说道:“快去绑那美人儿,免得到时候晚了回去再遭大当家的责骂。”
土匪们得意归得意,想想尚在府门外给大部队殿后的五位当家的,尤其是大当家的点名道姓要将那新纳入的小女子绑来;想到众位兄弟还有正事要办,顿时五十人中分出两个人向屋内闯入。
两人刚跨入门槛便眼前一黑,只觉的肚子一痛便倒飞出了门外,倒地不起口吐鲜血。
这一突变就是让刘全跟三个彪子都吃了一惊,老油条刘全一看差点岔气,这到底刘家做的什么孽啊,又是新妾跟人苟且又是山匪趁虚抢掠,从刚才赵烁的反应来看,都不是一帮人马,看样子老刘家又要悲剧了!
刚才的手下莫名其妙被踢出来,土匪们这才发觉里面还有个人没有折服;其中一名身份稍贵的头子举手一挥,十来个人纷纷涌上前去。
房内又是噼噼啪啪一顿乱响,不一刻的功夫门口歪歪斜斜的躺着面色铁青的十几个身躯,其中有一个土匪张开红肿的嘴唇朝头头提醒道:“小心啊,里面这小子是个专业的!”
“专业个蛋,没用的家伙,要是让大当家的知道了,肯定没你的赏赐了。”头头不屑的说着,亲自握着砍柴刀走入房中。
自己也就刚跨入房门的一瞬间,眼前一黑发现有只拳头当面劈来,头头毕竟是头头,尚且本能的做出举刀招架的姿势,不过还是噗通一下保持着优美的姿势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众为小弟们一看,深知里面有高手坐镇;当即窃窃私语了一番,有三人朝前厅跑去,看样子是给几位寨主汇报情况去了。
剩下的三四十人一步步慢慢靠前行进,将门口堵死也没人进去半分;房内的赵烁则一脸焦急的等待南宫梦的到来,心想这么大的动静,那丫头不会愣头青到找不过来吧!
说起刚才的打斗,最开心也最觉得刺激的莫属温碧照,以前在银川之时她只知道赵官人是出了名的酒肉哥,整天无所事事,只喜好在女人窝里过活,今天的手段才得知赵公子还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像这样能文能武又懂得玲香惜玉、哄女人开心的男人,无论走到哪都会受到女人的芳心,想着想着温碧照有点入神,情不自禁的痴迷的看着面阔神正的赵烁。
讨女人芳心这一点想的未免有些夸大,但是考虑到古代女子外温内火的闷、骚现状,至少赵烁还是有那么一点资本的。
等待无疑是枯燥的,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下,等待似乎比为难还要难忍,赵烁也心神不宁的不时的从窗户上打探外面的情况,这么多人围困下想要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逃走,谈何容易。
却说李响在府门外正急不可耐的等着兄弟们满载而归,三名小喽啰灰头土脸的出来一声不吭像打了败仗一般。
王越跟郭无为也相当郁闷,按理说刘府今天毫无防备,大多是武师都在清河看守盐山呢,不至于这么久拿不下吧。
几人相互斥责了一番后,三名小弟忧心忡忡的将后院中的情况说了一番,当然也少不了添油加醋的将对手夸大,否则大当家的暴脾气一上来又该骂人废物了!
“想不到刘老汉手下还有这样的能手?我去会一会那厮。”李响说着就要进入,之前负责打探消息的小喽啰站出来毛遂自荐道:“大当家的,区区小事还劳你大驾未免有点大材小用了;既然那婚房中有能手,想必是小的在引导蒙汗药的时候时间太过仓促没有起到效果;这次小的再去一趟,趁乱给他来一剂猛的,就算是五六头牛也不会又抵挡之力了。”
李响最喜欢听下面人的吹嘘,想来想去还是自己亲自在外面殿后为上,免得官府中人来了将大家一锅端;再一看说话这小子办事也利索,遂而说到:“快去快回啊!这里可不是咱们久留之地,还是赶紧绑了人回二龙山才好。”
小喽啰欣然受命,准备了自制的材料便随三人进入府中;到了后院便连声吆喝着兄弟们从正门闯入,自己则偷偷溜到窗前,将事先备好的吹管插入房内,一会儿便麻利的燃气硝烟,盈盈绕绕的顺着导管进入婚房之中。
赵烁一次次的将土匪双双击溃,又上来一波,轮流着击退不下五波;第六轮冲入,赵烁还不曾出手,房中便有倒地声传来,回头一看温碧照已经昏迷倒在桌旁,进来的两人也身子一软齐刷刷爬在自己的脚下。
又是一股熟悉的味道,赵烁心中暗骂匪徒卑鄙,手足无措的拿锦帕屏息,不过还是晚了点,迷迷糊糊中窗口传来得意的笑声。
房内没了动静之后,门口的土匪三五个屏住呼吸进入;两个来回便从房中抬出两个大麻袋,临走时土匪们还不忘嘲笑一下缩头缩脑的刘氏父子四人。
待土匪们退去,三彪不安的爬到房中一看,登时气的嗷嗷大哭,回头嚎叫道:“俺的媳妇也被匪徒们掠去了;这可咋办啊?这比卖到军营当慰安妇还要惨烈了。”
门前的父子三人纷纷不再答话,大彪跟三彪搀扶着刘全灰溜溜的回东厢房压惊去了。
二龙山的首领们一看得手,纷纷退去,前厅中剩下的十来人也不再纠缠;土匪们来的快去的也快,看着满院的狼藉,南宫梦心有不安。
这正是:赵衙内误入洞盘,悍匪有意劫厢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