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如此说着,可是眼里却藏着一丝精光,一直在为后天万寿节刺杀的事头痛,按计划如果能有一个机会进内宫一次是再好不过的,可是自己绞破脑汁也没想到要如何进得,今日和萧天怡的相遇真可谓是天赐良机啊!
想着,眼角微微一转,风情顿生,说出的话也转了锋芒:“只是公主应该明白,云霓如今和公子身份有别,怕也不是可以简单就见到的!”
萧天怡正为沈云霓前面说的话而轻轻舒一口气,不想后面的话就硬生生的让她刚刚落下的心又瞬间提起:“沈姑娘这是何意?”
沈云霓半敛清眸,低低一笑说:“公主说笑了,云霓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怎敢在公主面前造次!”
萧天怡皱眉望着越来越看不透的沈云霓,怎么觉得她周身就像是有一团一团解不开的迷雾,怎么都不清楚她的居心在何处?这样的沈云霓没来由让萧天怡感觉到不安,总觉得自己似乎在渐渐掉进阴谋,想起宋青俊,却又不得不走进去。
“你有话直说就好,需要本公主为你做什么?”萧天怡到底也不是笨人,沈云霓半天兜兜转转的话无非就是想捞回一点好处,只要能让宋青俊断了念想,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沈云霓抬眼望一下萧天怡,心底不由的佩服她对宋青俊的一番深情,不由的对自己赤 裸 裸的威胁感觉到不齿,可是谁叫她是康贵妃的女儿呢?
举手斟满一杯酒,眼眸流转的瞬间掀起红纱一角倾数倒进唇腔,遮遮掩掩中清雅的面容在红纱的映衬下更具诱惑,好香的酒,舌头扫一下唇角,这一连串的动作惊得萧天怡心里更加不安,这样的沈云霓无限妖媚,却又风情万种,只要她愿意倾倒无数男人不在话下。
沈云霓满意的看见萧天怡眼里的惊艳和不安,将酒樽放好,她要的就是萧天怡的不安,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拒绝自己!
浅浅一笑,红纱轻荡,说出的话却又忧伤不已:“东宫的宋妃想献给皇上一台歌舞,云霓为圆姐姐一腔夙愿,便自己担任了领舞之事,后天的时候还请公主能给云霓准备一个隐蔽一点的地方,毕竟那日燕王也在的,想必公主也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云霓不想王爷担心,所以......”
萧天怡一听,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原来是这事,前几日见到燕王的时候在秦誉的示意下硬是没敢多问,今日经沈云霓这么一说便也觉得这个要求并不怎么过分,遂即就答应了,不就一个藏身的地方吗?萧天怡如斯想着便低笑出声,暗叹自己先前的忐忑担心当真是杞人忧天。
见萧天怡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沈云霓心底多少还是有点过意不去,毕竟不管康贵妃和燕王和自己之间有多少过节,可萧天怡一直不曾伤害过自己,甚至在别院的时候还相当照顾自己,就这样把她扯进去,是不是太残忍?
想归想,不忍归不忍,可是决定的事在满腔恨意的支撑下说什么也不会改变的。
沈云霓回到琼华居的时候,补儿正坐在自己屋子里扭着身子为后面肿起的臀部上药,沈云霓在回来的时候听丫鬟说起补儿受罚的事一进门就去了补儿的住处,掀开门帘就看见这样一幕。
许是补儿疼的难受,也没注意到沈云霓已经走到自己身边,也难怪,沈云霓是练武之人,脚步较寻常人轻盈许多,再加上补儿只一心别扭的上着药,直到沈云霓从她手中拿过药瓶,才发现已经回来的沈云霓。
“小姐!”补儿嗫嚅道,看着沈云霓不避嫌的为自己上药,补儿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太子早就派人出去寻沈云霓了,尽管秋水还在东宫,补儿看见沈云霓回来的身影,低低松一口气。
自始至终,沈云霓都没有说半句话,为补儿上完药就回去自己屋里,也没说因为她有伤而不用去服侍的话,因为补儿不是她的人,她没有心疼的权利。
燕王将手中的令牌交给秦誉,面色凝重:“去部署吧!本王要提早让一切尘埃落定!”秦誉弯腰应着就退了下去。
燕王抬手拂了拂衣角,所有人怕是都不安宁吧?譬如太子!譬如趾麟宫的那几位!也譬如自己!
霓儿,等我!很快就可以将你接回身边了,吁一口气,可是胸中压抑的烦闷和思念并不因为这样而减少,相反却增了不少!
夜幕降临之后,沈云霓将假秋水寻个由头打发了出去,补儿因为受伤虽然一直坚持着在身边伺候,却还是最后被她赶了回去,因为她实在不是个狠心肠的人,看见补儿那样,她总还是有些不忍。
寻一本古籍靠着桌角打发着时间,耳朵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直到传来不长不短三声鹰鸣,沈云霓瞬间放下书推开窗子,雪鹰就闪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正是一直以为已经死去的白雪霁。
“师兄!”沈云霓眼里泪水瞬间决堤,哭着就上前将白雪霁紧紧抱住,没有什么比原本以为已经死了的人站在面前更让人喜极而泣,沈云霓抱着白雪霁就是不撒手,似乎怕这是一个梦,怕一撒手白雪霁就会被上天招回似的。
“霓儿!快别哭了,你看师兄这不是好好的吗?”白雪霁宠溺的拍拍沈云霓的后背,将她掀进椅子坐好,自己也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沈云霓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起!我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们了,能再看见师兄,霓儿真的很感谢上天,对了,师兄,你是派谁来给我送消息的?”
沈云霓一直对这个问题感到好奇,因为自己的武功虽然算不得武林顶尖,但至少也已经算是个高手了,能在她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射入纸条,此人的武功造诣可见一斑。
沈云霓皱了皱眉:“我没有派人!听雪鹰说起的时候说实话我也纳闷,到底会是谁呢?而且我们才今日刚刚到达城外,是什么人那么清楚我们的关系?而且也特别清楚我的行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