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外山外山,全被覆上白雪凯凯。这样一来铃兰和相思的两袭黑衣红纹便显得格外耀眼,相思撑着下颌打量着铃兰,铃兰跺了两步皱眉道:“林飞然不是挺喜欢你的嘛,他跟慕子月感情又那么好,你怎么不找他下手?”
相思直直摇头:“林飞然面上看着狂放不羁,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模样实则心思细着呢。我要是在他那儿找缺口铁定被他揪出尾巴来,再说了他根本不是喜欢我才跟我走得近,是我要粘着他的,而且慕子月闭关风清扬又忙着找那个怪妖他实在无聊才跟我打发时间吧。”
“真是麻烦......”铃兰不悦的紧了紧眉头,突然她双眼一睁眼神一股杀气直冲相思身后茫茫白雪而去——
“什么人,滚出来!”声音里掺着凌人杀气,话未毕云溪便已经跌跌撞撞的自满树银白的枯树后面摔了出来。
铃兰相思二人互视一眼,眼中杀气尽消一半,不过那裹着一身似雪如冰的寒还是驱之不去。轻轻移步向云溪行去,云溪脸上虽然还带着点点愠怒,可对上两人凌肃的表情和铺天盖地的杀气她娇怒立消,取而代之自然是颤抖的害怕。
铃兰就不说了,光看人就知道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人。可她一路跟着尾随相思而来,相思看上去不过比她还小一点的年纪,何以现在仍然一般透着寒气让人怕到毛骨悚然。云溪咬了咬贝齿,心里怨恨起来,都是龙羽不好都说了让他陪着自己来找这个该死的女人,龙羽竟然还说教她不要惹事生非,自己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消遥了。
若是此刻龙羽陪在身边自己定不会这么害怕的,她瑟缩着身子死死抵在树干下,可是郡主脾气发作仍是不愿认命更不服气的盯着二人:“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可是云央国的郡主,是二王子殿下未来的储妃,你们敢乱来便是与整个云央国为敌。”
说到这里云溪似是终有了底气,不禁抬了抬头还了两人一记恶眼:“别以为会武功有什么了不起,敢对我怎么样你们确定能逃得出云央国王的追杀吗?还有你!”云溪一指相思,“就知道仗着自己长得有几分娇气就敢在二表哥面前耍萌卖乖,我告诉你二表哥是不会喜欢你的。”
相思顿了一下,想了一下才笑道:“原来你是为了林飞然追到这里来的!以为我跟他有奸情才盯上我的?”
云溪一咬牙握紧了拳头站起身:“是,那又怎么样。虽然我也不想承认可是我告诉你,你再对我二表哥好也是无用的,他心里就只知道念着那个该死的慕子月,不然......不然早跟我回去了,哼,我看你跟慕子月也不过一路货色,除了会媚惑人心还会做什么?”
还真是贵族脾气呢!相思不屑的哼了一声却不再做任何解释直直的向她行去,双手捏成拳头再张开,张开又捏成了拳头,如此反复明显是要动手杀人。
云溪见状也有一瞬的紧张,随之她又道:“我本来是想来这里对付慕子月的,哪里知道她不见了,你却又蹿出来勾引二表哥。不过,不过你要是现在悔改还来得及,我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追究。但如果你今天敢乱来,云央国,云央国不会饶了你的。”
对,自己身后还有一整个国家作后盾,有何可怕。云溪稳了稳低气,涨嘟着红脸看着相思越来越近,面对自己的各种恐吓相思根本毫无反应,似乎只以杀自己为目的,充耳不闻其他话。
相思像一阵风一向朝云溪逼近,卷着地上残雪飞快的手起掌去——
“慢着。”铃兰突然开口,相思顿住,手掌在云溪脖子边上一厘米的地方停下,云溪吓得大叫一声脸色铁青的跌坐进雪地。
相思不悦:“怎么了?”
铃兰看向云溪突然奇怪的笑道:“你很讨厌慕子月?”
云溪吓得像是失去说话的能力一般傻傻的望着铃兰,刚才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混身都脱力了,害怕却移不开想逃的步子,只定定的钉在原地怔怔的望着相思向自己劈来的手掌,若不是铃兰那一声慢着,自己现在绝对是一具尸体啊。
铃兰拉过相思低语道:“算了,留她一命。一如她自己所说毕竟是云央的郡主,我们也不好让主子为难,再说了,这丫头倒是可以利用。”
相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全然不似刚才混身戾气想杀云溪的人,她道:“随便了。”
......
相思这边的小插曲,朱府自然无人知晓。时间轻飘飘的在指间流走着,没有人知道此刻的慕子月是什么样,大家都只会明着暗着的憧憬想象,想象慕子月出来时最终会变成什么样。
就这样迎来了新年,辞去了白原,绿植飘新,一点一点的春意染上扬州城。直到真正的万物复苏,春意盎然。燕子回来了,花红柳绿惹人欣喜,春天总是让人让人开心的。
听说风清扬找到了那个怪物的洞穴,跟欧阳一夕商量之后决定由欧阳一夕作诱饵引蛇出洞,风清扬命令不了丁心,丁心也不乐意掺和这无聊的事,于是风清扬只好找来霖山三妖帮忙,今天一早就去行动了。
林飞然对这种危险事情更是能躲多远便躲多远,拉着相思上了街。
慕子月还没有出来,大半年了!丁心巴着手指头计算着日子,站在庭院里表情显得有些落寞。
还以为她总是冷着一张脸呢,原来还是会有如此丰富的表情,特别是巴指头的小动作显得格外可爱,龙羽依旧趴在屋顶一动不动。对院子里的丁心他充满了好奇,甚至好奇到可以忘记跟云溪来这里的目的。
丁心放下手突然站住不动了,她其实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感觉到屋顶有意外来客了,当她想甩出鞭子将那人摔下来的时候却感应到竟然是他,不知为何有一股电流自混身扫过,她竟有些欣喜于他的到来,也就默许了他的偷看。
久而久之,她每天站在院子里练功,而他躲在屋顶偷看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生活必须品。有时她没来,或他没来,彼此都会感觉缺少了点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