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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和亲前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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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琴与诗诗相视苦笑,俱是叹息道:“绾绾你可真是骗地我们好苦啊。”

陆晥晚脸上也满是愧疚,带着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其实我不该瞒你们这么久的……”

秦琴却是摆了摆手,震惊过后,她反而是为陆晥晚高兴的,笑着说道:“绾绾你什么都不必说了,我知道你这么做的苦衷,在这教坊之中,生了这样一张绝色的脸,可并不是一件好事呢,不过我在你小时候就知道你长大之后定是个绝色美人了,果然我的眼光是没错的。”

诗诗走到陆晥晚跟前,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她的脸,语气中隐隐带着些嫉妒地说道:“绾绾,我不得不说,就长相这块,我可真是输给你了呢,不过这张脸,你还是藏起来的好,免地惹出祸患来。”

陆晥晚无奈一笑,她自然知道这是一张惹祸的脸,不然也不会遮遮掩掩那么多年了,对着她二人说道:“放心吧,我会小心的,现在那么等着我一会儿,我要化个妆,等我画完了妆,就能跟诗诗姐有五六分相似了。”说完便拿起了秦琴妆台上的那些胭脂、水粉、炭笔,开始对着镜子细细地描画起来。

诗诗与陆晥晚的脸型十分相似,都是娇娇小小的,只是陆晥晚的眼睛要比诗诗再大一些,她便尽量将眼睛画小,而后再修饰了一下鼻子和嘴巴,梳了一个与诗诗同样的发型,再转过头来的时候,确实与诗诗有几分相似了呢。

“怎么样?”陆晥晚自己还算满意,便问道身后的两人。

‘“若是离着远了看,到也算是能混过去。”秦琴点了点头,说道。

诗诗这时候已经开始脱衣服了,便脱边笑着问道:“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到底是跟谁学的,还有你脸上原来那个伤疤,做的跟真的一样,竟然这么久了都没人发现,恐怕没有人教你,你自己也学不会的吧?”

诗诗的问话让陆晥晚又想到了孟飞扬,却是立即沉默了下来,都已经过去两三年了,想到这个人的时候,她的心里依然会难受,也说不清楚是因为被欺骗了,还是自己心中仍然保留着那一点点的眷恋。

秦琴见陆晥晚脸色有变,便立马给诗诗使了个眼色,诗诗也察觉到似是说错了话,立马转移了话题,将脱下来的衣服递给陆晥晚说道:“快换衣服吧,早些拿了你要的东西,你也好早些安心。”

陆晥晚接了衣服,便麻利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递给诗诗,等两人都换上了衣服之后,乍一看,陆晥晚这个“假诗诗”倒还真是能以假乱真了。

“行了,应该能骗过那些人了,你快出去吧。”秦琴舒了口气,对着陆晥晚点点头说道。陆晥晚此时心中也挺紧张的,但为了拿到那些东西,她必须要冒一次险。

陆晥晚出了秦琴的房间,就低着头往前走,脚步不快不慢,特意表现出十分悠闲的模样,等到走出了那小院,步子才渐渐加快了一些,很快便出了楚秀园。

陆晥晚在教坊待了这么就,自然么知道有另一条小路能进入楚秀园,而且那条小路平日里特没什么人,她便飞快地从那条小路回到了楚秀园,然后便跑到了自己的房间。

进了房间之后,陆晥晚立马牢牢地关上了门,屋子已经很久没人住了,不过依旧保持着原样,而且也并没有什么灰尘,想来是有人时常在打扫的,陆晥晚心中又是一阵感动,想来定是秦琴怕她回来了没地方住,才让人定期打扫的。

陆晥晚知道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便立马跑到床边,将那个瓷枕拿起,撬开一边的瓷片,便从里头拿出了十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和几个颜色不一的小瓷瓶。

陆晥晚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立马从其中挑出一张少女的脸,对着镜子仔细地贴在脸上,直到看不出一丝破绽,然后飞快地给自己梳了一个女使的发型,换上原来留下衣橱里最不起眼的一身衣裙,将面具和瓷瓶贴身放好,这才将诗诗的那件衣服折好放在一个食盒里,提着盒子就走了出去。

陆晥晚再走回秦琴的那个小院时,远远便听到院门处传来一阵吵闹声,她害怕出了什么差池,便小心地躲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后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院子外头,石静瑶正被秋葵拦着,石静瑶脸上的笑已经有些挂不住了,皱着眉头说道:“我不过就是想见绾绾一面,有什么不行的吗?”

秋葵却依旧是一步不让,伸着手阻拦道:“石娘子,奴跟您说过了,绾绾不在这儿,您还是回去吧。”

石静瑶还没说话,站在她身后的那个女使却是抢先说道:“我方才都明明看见了,绾绾姑娘就是进了秦教习这儿。”

秋葵微微一笑,依旧是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定是看花眼了,方才诗诗娘子倒是过来过,你看到的应该是诗诗娘子。”

“不会的!我明明就亲眼……”那女使还想争辩,石静瑶却是打断了她的话语,厉声呵斥道:“好了,还不快给我闭嘴。”这般说完,便又抬头看向秋葵说道:“看来可能真的是我的女使看错了,反正我都过来了,我想去看看教习,劳烦秋葵姐姐通禀一声吧。”

秋葵迟疑了一会儿,才又立马说道:“教习方才已经吩咐我们了,说她身子有些不舒服,这会儿都不见客,要不石娘子您晚些再来吧。”

被秋葵一再拒绝,石静瑶脸上的笑容终于淡了下去,但她也不能硬闯,只能语带不悦地说道:“教习既然方才能见诗诗娘子,为什么现在就不能见我,这也未免太厚此薄彼了吧。”

秋葵脸上的神情顿时十分为难,正苦恼该怎么让石静瑶离开的时候,却是看到一个面生的女使快步地走了过来,快走到石静瑶身边的时候,却是突然脚下一个趔趄,就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倒,正好带倒了站在她身边的石静瑶,两人狼狈地摔倒在了地上,因着这几日正是雪化的时候,露面不仅湿滑且很是泥泞,两人的衣裙上立马就被沾染上了许多黑黑的泥点。

石静瑶就算在外人面前再会装,这时候也忍不住发了火,被身边的女使连拖带拽地站起来,看着自己那一身狼狈,脸上瞬间满是阴霾,对着害她摔倒的那名女使就喝骂道:“你是哪里的女使,走路都不长眼睛的吗!”

那突然出现的女使自然就是陆晥晚假扮的,此时她装出一连惊惶害怕地模样,低着头连连求饶道:“石娘子,奴真不是故意的,只是这路实在是太滑了,奴不小心才会摔倒了,请石娘子饶奴这一次吧,奴是诗诗娘子身边新来的女使,奉了命诗诗娘子的命令,给教习送些补品过来的。”

诗诗平日里看不惯石静瑶,两人自是不太常来往,石静瑶对诗诗身边的女使也没有什么印象,对陆晥晚并没有产生什么怀疑,只又是恨恨地瞪了她一眼,就拎着满是泥点子的裙子,气冲冲地回去了,她向来是最注重自己的形象的,怎么能忍受这般狼狈模样待在外头。

还坐在地上的陆晥晚看到石静瑶离去的身影,嘴角浮上一抹浅笑。

秋葵这时候已经来到了陆晥晚身边,伸手将她拉了起来,看了她一会儿,而后疑惑地问道:“你是诗诗娘子的女使吗?可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呢?”

“我是新来的,姐姐你没见过我也正常,姐姐若是不信我,可以带我去见教习,她是见过我的。”陆晥晚露出白白的牙齿,爽朗的笑着,说谎说地毫无负担。

秋葵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却还是带了陆晥晚进去,将她带到了房门外,才试探着敲门问道:“教习,诗诗遣了女使来给您送补品,您要见她吗?”

“让她进来吧。”很快,秦琴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秋葵这才让陆晥晚进了屋里。

进去了之后,陆晥晚总算是完全松了口气,对着屋内看着她的两人眨了眨眼睛,笑地十分开心。

“绾绾?”秦琴先试探着问了问,见陆晥晚点头,才轻呼了一口气,却是十分好奇地走到她面前,凑近看着她说道:“怎么才一会儿不见就又变脸了,你这也太神了吧。”

陆晥晚没多说什么,只是走到桌前,从怀中掏出剩下的几片易容面具,解释道:“易容面具罢了,就是些雕虫小技。”

诗诗显然没见过这种传说中的东西,伸手拿了一片,对着光仰头仔细看着,口中啧啧赞叹道:“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东西啊,我一直以为是唬人的呢,实在是太神奇了,戴上了这个,可就真变成另一个人了。”

陆晥晚想着自己第一次见着这东西的时候也是这么大惊小怪,便笑笑没有说话。

“等会儿出去是不是要我戴着这个啊?”诗诗将手中的面具放下来,微微有些期待地与陆晥晚问道。

陆晥晚此时已经走到了妆台边,小心翼翼地将脸上的面具撕下来,点点头回道:“是啊,诗诗可是在方才已经回去了呢,现在你是诗诗身边的女使,等会儿你就穿着我的衣服,戴着这个人皮面具先回你的房间去,到了那儿再恢复你自己的身份,这片面具我就送给你们了,说不定以后你们会有机会用上呢。”说话间陆晥晚已经将面具拿下,回头对着诗诗与秦琴笑了笑,琉璃琥珀一般的眼睛,熠熠生辉。

诗诗和秦琴显然有些意外,没先到陆晥晚会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她们,诗诗立马摆摆说道:“不好吧,这东西看着这么稀罕,你也没多少,还是自己留着吧,我们反正平常都是待在教坊里的,也不会遇着什么危险,留在我们这儿也没什么用。”

“你们就收着吧,我这儿还有许多张呢,说不准哪天就派上用场了,有备无患吗,再者我一会儿就直接离开了,若是再去你那儿取回这面具,难免会惹人怀疑的。”陆晥晚坚持地说道。

诗诗想想也是,便总算是收下了,两人赶快互换了衣服,陆晥晚重新弄了脸上的伤疤,又教会了诗诗面具的使用方法,等到将诗诗变成了方才那个毫不起眼的女使,才让她先行离开了。

诗诗离开后没一会儿,秦琴也送了陆晥晚出了房门,将她送到院门外,面上满满俱是不舍的神情,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边的乱发,柔声叮嘱道:“那宫里头不比教坊,你这倔强的性子得好好改一改,凡事要记得忍让,好好照顾自己。”

陆晥晚笑了笑,回道:“教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若是有机会,我还会再回来看你们的。”

秦琴依依不舍地点了点头,这才目送陆晥晚离开了。陆晥晚快步走到了教坊后门处,那几个太监依旧在那里等着她,见她回转来,便微微有些不满地开口道:“怎么这么久,快些上车吧,再玩一会儿宫门就要关了。”

陆晥晚不敢争辩,便加快脚步跟着那几人上了马车,刚在车上坐稳,那车夫便一拉马缰绳,飞快地朝着皇宫地方向去了。马车在宫门关上的前一刻赶到了,陆晥晚微微松了口气,脸上总算是露出了些笑意,这回总算是没有白跑一趟,不仅见了秦琴她们,还带回了人皮面具和一些防身的毒药,有了这几样做依仗,将来带着李毓芬出逃也多了几分把握。

回到公主殿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李毓芬一知道她回来了,便将她唤进了寝殿,面上带着关切神色地与她问道:“怎么样,今儿回教坊顺不顺利,有没有见着你想见的人?”

陆晥晚点了点头,兴高采烈地回道:“见着了,都见着了呢,她们知道我平安,都很高兴呢。”

李毓芬微微笑了笑,但陆晥晚还是从她的笑容中看见一抹忧伤,她敏感地觉得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便立即追问道:“公主,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李毓芬轻轻叹了口气,才缓缓说道:“父皇今儿下午由过来过了,与我说了启程的时间,等到三月份天气暖和了,宫里将一切东西都准备妥当,便要出发去泽国了……”

陆晥晚心下一惊,没想到时间竟然这样紧,也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看着这些时间,她也得好好准备一下了。

陆晥晚觉察到李毓芬的情绪十分不好,便立马安抚着她道:“公主您不用担心,既然皇上已经决定了让您去和亲,这启程也是早晚的事儿,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你记得不要显露出什么破绽,这段时间,你好好将身子锻炼一下,我会跟太医院要一些补药,就说是给你补身子的,你把身体养结实些,到时候就算是逃跑也有力气。”

李毓芬现在心里头乱极了,拉着陆晥晚的手,面上一片迷茫,“绾绾,你说我们真的逃得掉吗,我可是打听过的,送我去和亲的队伍,光光那些精兵就有上千人,全都是父皇派来保护我安危的,我们不过两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从那么多精兵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跑呢!”

陆晥晚却是并不担心这些,慢慢与李毓芬分析道:“公主,您这次和亲去泽国,可并不是有些人想看到的,您以为皇上为什么会派这么多的精兵来保护你,就是为了防止一些意外的发生。”

“你的意思是……这一路上,会有人对我不利吗?”

李毓芬也不是笨人,陆晥晚这般一说,她也想明白了,惊疑不定地问道。

陆晥晚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关东那里内乱的事情公主您也知道吗,能趁着朝廷与泽国开战的这么短的时间内,集结了几万大军,瞬间攻破了好几个州县,难道公主以为那些反贼会只是一些乌合之众吗,他们明显就是有备而来,看好了朝廷此时兵力空虚,想一举打下半壁江山的,但若是公主成功嫁给了泽国的大首领,那么朝廷与泽国自然就算是议和,两国立即就会休战,皇上自然可以把边关的那些兵力调出去对付反贼,面对十数万的大军,那群反贼就是再厉害,也要束手就擒了,所以他们自然不会让这次和亲成功,如果能在路上将您这个和亲公主杀了,不仅能让朝廷和泽国这次议和破裂,泽国也会因为觉得受到了欺骗而更加恼怒,到时候恐怕再议和,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陆晥晚这般长篇大论说下来,李毓芬听得一愣一愣的,许久之后才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看着陆晥晚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呐呐地感叹道:“绾绾,你可懂地真多啊,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若是前世这个年纪的陆晥晚肯定是不懂这些的,但她可是曾经在军营里待了五六年了,许多知识都是那时候耳濡目染知道的,但她也觉得自己的表现确实不太附和自己现在的年龄,便轻咳一声,掩饰地说道:“奴婢也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又加了些自己的想法,公主您比奴婢聪明,应该能想地更明白吧。”

李毓芬倒是很诚实,拼命摇了摇头道:“绾绾比较聪明呢,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多,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更慌了,你说那些反贼会派人来杀我,那会不会我们还来不及逃跑,便被那些反贼给杀了呢?”

陆晥晚了解李毓芬的害怕,她其实也并没有百分之百万全的法子,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还是哄着李毓芬说道:“公主您放心吧,不是还有那一千精兵吗,他们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您被反贼杀死呢,到时候我们就趁着那两队人打斗的时候,悄悄溜走,公主您要相信奴婢,奴婢手上有一样秘密武器,能让咱们两人安全脱身。”

李毓芬现在十分相信陆晥晚,且陆晥晚性子向来稳妥,听到她说有秘密武器,自然深信不疑,面上的害怕和忧虑顿时减少了许多,总算有了些许笑容。

接下来的日子,陆晥晚便忙碌了起来,为了她和李毓芬逃走后能够生活无忧,陆晥晚把许多大面额的银票都缝进了肚兜和亵裤里,不仅仅有她的,还有李毓芬的,几乎每一件都会缝进去一两张,全是一千两大面额的,另外还将自己几只不起眼的银簪子拆开,在中间的缝隙里藏了几张银票,另外更做了许多香囊,有一些里面塞上了宝石珍珠,随便拿出一颗都能让普通人家嚼用上一年,还有一些里头塞了许多散碎的小块银两,逃跑的路上也就不至于引人注目。

等到这些东西都准备地差不多了,日子也已经到了二月底了,天色渐渐开始没那么冷了,最近这些日子,李琰派了许多嬷嬷来教导李毓芬泽国的一些民俗礼仪,李毓芬显然是十分抗拒的,但因为有了陆晥晚的提前嘱咐,她表面上还是装的十分乖巧,那些嬷嬷们教什么她就学什么,只是每到晚上只有她们两人的时候,她会时常与陆晥晚抱怨,陆晥晚也知道她心里难过,只能好言安抚着她,让她再忍耐一些时日。

陪同李毓芬去和亲的宫女太监名单已经定了下来,陆晥晚自然是榜上有名的,绿绦也在名单上,这陆晥晚早就预料到了,毕竟她是李琰派来的人,自然是要在和亲的路上好好监视着李毓芬,以防有什么变故发生。

本来那水仙也应该是在名单里的,可奇怪的是她从二月初开始就得了风寒,陆陆续续都快一个月了,却还没有好全,宫女是没有资格请太医看病的,她便只让医娘看了看,也不知道是那医娘的医术不好,还是水仙本身真的病地很重,反正就是完全美好好转的倾向,那和亲的名单里自然没有了她的名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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