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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皖晚跟着一众人出了诗诗的房间,正要松一口气呢,就看到回转来的秦琴和诗诗,秦琴看到他,很有些疑惑,便开口问道:“陆先生怎么在这里?”说罢,又看向诗诗介绍道,“这是教坊新来的教书画的陆先生。”
诗诗此刻神色有些恹恹,只是朝着陆皖晚略略点了点头,当做是打招呼了。
陆皖晚讪讪笑笑,回道:“方才我刚上完课,就被诗诗教习屋里的女史拉来了,说是要让我来帮忙,可我还是没帮上什么忙,惭愧,惭愧。”
“陆先生有这个心就够了,今日时辰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秦琴点了点头,反过来安抚陆皖晚道。
陆皖晚点头应了,便快步走出了诗诗的院子。
诗诗转头看了眼陆皖晚的背影,轻“咦”了一声,与秦琴说道:“我怎么看这个陆先生,这么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秦琴笑了笑,方说道:“我第一次见这陆先生的时候,也觉得挺面善的,但后来仔细想了,确实是第一次见他,想来是因为他生了一张面善的脸吧。”
“是这样吗……”诗诗仍有些疑惑,皱着眉头细细想了想,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只好作罢。
“别说这了,你脖子上的伤要不要紧,要不要我给你找大夫来看看。”秦琴看着诗诗仍就包着帕子的脖子,担心地问道。
“不过一些皮肉伤,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会儿抹些玉肌膏,几日就好了。”诗诗不甚在意地说着。
“你让我怎么说你好,胆子也忒大,真不把自己的小命当回事儿啊,以后可万不能再这般胡闹了。”秦琴这回儿才又想起教训诗诗来。
诗诗自觉理亏,很是乖觉地与秦琴说道:“我不过是想吓吓那君子莫,可没真想死,姐姐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我看你可一点不像吓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要死要活的,你以前不是最会哄人的吗,先哄住了他,以后慢慢想办法不行吗?”秦琴依旧是恨铁不成钢地骂着。
“我以后保准不敢了,姐姐你放心。”诗诗立马伸出三根手指头起誓道。
秦琴叹了口气,只是无奈地摇头道:“一个个的都这么不省心……”
诗诗见秦琴不说了,便上前抱着她的胳膊问道:“姐姐,你怎么找来武安侯的,我看到他的时候可吓了一跳呢。”
“也是我运气好,赶去你那里的时候正好遇见他了,他听了事情的原委,就跟着我一起来了。”秦琴这般说道。
“那可真是太巧了,只是他这时候来教坊做什么呢?不是快成亲了吗,让公主知道了恐怕不好吧。”诗诗疑惑地说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好在有武安侯在,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把君子莫吓走。”秦琴很是庆幸地说道。
诗诗抿抿嘴,只觉得这事儿透着奇怪,不过她心里亦是十分感激简钰,今日若不是他来了,这事儿还不知要怎么收场呢,不过她觉得简钰之所以会帮她,因是看在绾绾的面子上,她一直觉得简钰对绾绾是有真情的,只可惜这两人,终究是有缘无分。
陆皖晚这时候已经快走出了内院,经过这么一折腾,天都快黑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决定去外面找些吃食,这时候大厨房定是忙的不行,也没什么东西能吃了。
陆皖晚刚走出内院,就被一只手大力地掳到一边,她正想大叫,那只手就在她出声之前迅速地堵住了她的嘴,陆皖晚只能拼命挣扎,这些日子她每日练弓箭,手臂的力量比以前打了许多,但挟制住她的那只手却仿佛铁钳一般,让她怎样挣扎都是徒劳,最后,她只有放弃了无谓的挣扎,省些力气。
那人将陆皖晚带到角落,却是很小心地不伤到她,陆皖晚方才太过慌张,也没有看清抓她那人的容貌,此刻冷静下来,拼命睁大眼,却也只看到了那人的下巴,但仅仅是这一点下巴,也足够她辨认那人的身份了。
那人将陆皖晚抵在墙壁上,却没有放开捂着她嘴巴的手,只是贴近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绾绾,你以为我认不出是你吗……”
陆皖晚大眼睛眨了眨,看着眼前的人,眼中倒是没有怒火,只是满含无奈。
那人终于将捂着陆皖晚嘴巴的手放开,然后与她拉开距离,也是静静地看着她。
“简大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干嘛动手动脚的。”陆皖晚微微笑了笑,揉了揉被简钰捏的有些发疼的手臂,十足委屈地说道。
“还不是因为你太狡猾了,我怕我稍稍放松警惕一些,你就又跑不见了。”简钰的心情似是不怎么好,直直盯着陆皖晚说道。
陆皖晚撇撇嘴,不可置否,又是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教坊里?”
简钰笑了笑,双手环胸看着陆皖晚说道:“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简钰这样问,陆皖晚就警醒起来,“难道……你知道我在这里?”陆皖晚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她回京这件事绝对做的隐秘,简钰是怎么知道的。
“你以为你做的一切就天衣无缝了吗,但你恐怕没有想到,我会在教坊和珍儿家里都安插了我的人。”简钰看着陆皖晚的神情,心情似乎不错。
陆皖晚没想到简钰即使暗地里做了这么多事,也只有无奈一笑,道:“简大哥,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这儿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不如去我房里。”
“我自是没意见的,只要你不再忽然玩失踪就行。”简钰似笑非笑地说道。
陆皖晚讪讪一笑,知道自己在简钰那里的黑历史太多,也不为自己辩解,领着简钰就去了自己的住所。
“你就住这里?”简钰看着那萧索败落的院子,皱着眉头问道。
“这里清净,挺好的,你知道我在这方面并不那么讲究。”陆皖晚无所谓地笑道。
两人进了屋里,陆皖晚找了茶杯,帮简钰倒了杯茶,到了这里之后,她就没有买过茶叶,教坊虽然也有,但那没什么味道的粗茶她也不爱喝,索性就直接喝白水。
简钰拿起那杯已经冷掉的白水,眉头皱的越发紧了,他看着陆皖晚,神情有些莫名地问道:“你在祁城不是待地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回京城来了?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陆皖晚不知该从何处跟简钰说起,孟飞扬的事情是一句都不能跟他提的,她便用了最言简意赅的一个理由,“祁城打仗了,乱的很,待不下去我便回来了呗。”
简钰却是一脸不信地看着她,又说道:“你不是在那什么郑厚中麾下做军师吗,祁城乱了不正是他的机会,他舍得放你离开。”
“郑厚中早就已经死了,也是他命不好。”遇到了孟飞扬,陆皖晚默默感叹道。
简钰仍然觉得陆皖晚与他隐瞒了许多事情,但他知道陆皖晚既不想说,他也问不出什么来,索性就不再纠结她回京的原因,只是转了话锋,忽然咄咄逼人地问道:“那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什么孩子?”陆皖晚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却佯装镇定地问道。
“就是你带去刘府的那个孩子?”简钰看着陆皖晚,眼神灼灼。
“哦,那个啊,那是我丫鬟的孩子,我那丫鬟忠心的很,一定要跟着我来京城,但我带着她和孩子总是不方便,便让珍儿姐帮我照顾她们了。”陆皖晚面色如常地说道。
简钰却是忍不住笑了一声,神情复杂地看着陆皖晚,“绾绾你真把我当傻子吗,你们从祁城到京城,长途跋涉地还带着个孩子,而且还只是个丫鬟的孩子,绾绾,这样不明智的决定可不像是你会做的,除非你们是非得带上那个孩子不可,承认这个孩子是你的,有那么难吗?”
“简大哥你想太多了,那孩子怎么会是我的呢,你若是不信我,我也没办法。”陆皖晚不管简钰怎么想,她就是死咬着不松口。
“那好,既然不是你的孩子,出了什么事也无所谓的吧?”简钰看着陆皖晚问道,神情冷漠。
“简钰,你要做什么,那不过是个孩子!不管他是谁的孩子,你都不能乱来,我认识的简钰可不是那般丧心病狂的人。”陆皖晚顿时紧张起来,也顾不上什么了,直接说道。
“哦?那你同我说说,你认识的简钰又是怎么一个人?”简钰又是嗤笑一声,看着陆皖晚问道,却没等陆皖晚回答,又是自己回答道,“你认识的那个简钰是一心一意为你着想,心中一直爱慕着你的男人是吧?可是那个男人一次又一次地被你拒绝,又看着你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现在他的心已经快死了……”
简钰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疯狂的,痛苦的,悲伤的,还带着一丝恨意,陆皖晚从未在简钰的脸上看到过对自己的恨,她以前都从未意识到,原来自己真的伤简钰这般深……
“对不起……”这句对不起是简钰说的,他低下头,将手覆在脸上,声音沙哑着,“我知道我不该对你发火的,因为你从未说过爱我,我只是太难过了,为什么我这么爱你,你却从来都只是把我当哥哥看待,其实若是你找到了幸福,我应该为你高兴才是的。”
陆皖晚的心里突然很难过,因为她觉得是自己伤了简钰,简钰和其他那些喜欢他的男子不一样,他从来都是默默的喜欢,就算她不愿,她拒绝,他也没有强求,依然帮看她许多,这让她觉得自己更是亏欠了他许多。
“听说你要跟李毓芬成亲了?”陆皖晚不知道说什么,鬼使神差地就冒出了这一句。
“你在意吗?”简钰抬起头来,他的眼睛有些发红,苦笑地看着陆皖晚问道。
“我自然在意,我并不想看到你不幸福。”陆皖晚沉默了一会儿,才这般说道。
“幸不幸福,只有我自己知道,这辈子,若是不能同你在一起,跟哪个女人成亲,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简钰的情绪好了一些,淡淡一笑,神情萧索。
陆皖晚哑然,却是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到如今,她同简钰已是没有任何可能,而且她也不想骗简钰,因为她并不爱他。
“那个孩子……”简钰忽然开口,看了陆皖晚一眼,才继续说道,“不管他是不是你的孩子,我都会帮你暗中保护,既然你会特意把他交给珍儿,想来你也是十分看重他的。”
陆皖晚已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千言万语到了嘴边,便只成了五个字,“谢谢……还有对不起……”
“不要同我说对不起,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情爱之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许是月老一开始就没把我们牵在一起吧,我能为你做的,已是不多了,等我成了亲,我也要……好好过自己的日子的。”简钰神情涩然地说道。
“本就该这样的,你已是帮了我许多了,既是要成亲了,就好好过吧。”陆皖晚垂眼,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待在教坊里吧。”简钰深吸一口气,恢复了平静模样,关心地问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天下正乱,我回京城不过是躲乱来了,等天下大定,我就找一处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隐居去。”陆皖晚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简钰。
简钰愣了愣,显然有些不相信这是陆皖晚说的话,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你不是跟我说过,你想光明正大地活着,用你自己的方式,过你想过的生活。但现在你虽回了京,还不是一样要东躲西藏,隐姓埋名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