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寒醒来后有许多疑问,不过倒是夏依玲先问了他许多问题,她想知道他们在日本分别后发生的事情。白子寒老老实实把经过告诉她,李文敏的死也一五一十的说了,说话间又伤感的掉下眼泪。
夏依玲虽然已经知道李文敏身死,但是具体经过却不清楚,听闻后说“这事怪谁也怪不了,你想救那些孩子所以入局,a.i.d要铲除邪恶所以入局,双鱼座要保全自己所以入局,三方谁有错呢?文敏只想你能平安,所以让自己入局,只能说是她命中注定难逃的劫数。”
白子寒默然无语,他亲眼看着李文敏死亡,对a.i.d的仇恨已经刻骨铭心,无法轻易放下。所以,那天起他就决心和a.i.d斩断所有关系,也就发生了后来与萧锋摊牌决裂的谈话了。
此时天刚刚破晓,夏诗琴为他们煮了早餐。席间白子寒频频偷看她,并不是说夏诗琴美得让他心花怒放,而是很好奇对方有什么能耐可以让他看见白家灭亡的经过,另外对于夏诗琴说他是白虎家族的事情也很疑惑。
白子寒只知道自己的家族是六位远古神祗家族,但具体是哪六位神祗就不得而知了。现在听夏诗琴说起,他隐约有些明白了,但不知道夏诗琴又是如何得知的。
陈枫暗中捅了捅白子寒,悄悄说“别盯着人家看啊,多不好意思?放心吧,医生既然说过让你看见过去,你就一定能看见。她可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这世界得她指点的人很少很少。”
白子寒也知道自己失态了,急忙低下头不再看夏诗琴,然后问“陈枫大哥。你为什么叫她医生?你和她很熟吗?”
“这话说来就长了,有机会再告诉你。总之,这个世界上我谁都不怕,惟独就怕医生一个人,如果有人得罪她,那么就算闹得天翻地覆我也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以后你对待她也要格外尊敬,明白吗?”陈枫很严肃的说,他对夏诗琴确实很尊敬,尊敬的好像乖巧的孩子一样。
白子寒听完直点头,陈枫这人天不怕、地不怕,胆大包天,但却说唯独怕夏诗琴一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吃过早饭后,夏诗琴单独把白子寒叫进诊室。陈枫暗中推了他一把进去。这是夏诗琴给病人诊断的房间,墙边还有一张病床,她现在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坐在办公桌前风情万种的对白子寒说“坐吧!”
白子寒有些拘谨的坐下来,他看了几眼夏诗琴,觉得她没有什么地方可害怕的,实在不明白陈枫惧怕她什么。夏诗琴对他说“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夏诗琴。职业是一名小诊所的医生,如你所见。不过。我有一项天赋能力,能够看透世间因果……”
“看透世间因果?”白子寒有些不理解。
“因果,就是过去和未来!”夏诗琴伸出一只手放在桌子上,随即手心上冒起了金色光芒,勾勒出一个长方形的图案,然后光芒散尽出现了一张塔罗牌。
白子寒知道这是拟化型异能。可以凭空制造出实物,只是不知道夏诗琴造出塔罗牌干什么。
这张塔罗牌是命运之轮,牌面中心是圆形罗盘,罗盘上分别是胡狼、宝剑、狮子和蛇。牌面四角分别是象征宝瓶座的人、狮子座的狮子、金牛座的牛及天蝎座的鹰,据说这张牌象征世间命运变幻无常。
夏诗琴说道“我能看见每一个人的因果。所以也包括你的。我知道你是白虎家族的末裔,但你却对自己的身世并不太了解,所以如果想知道自己的过去,那么就把手放到我手上。”
“你为什么要帮我?”白子寒感到很奇怪。
“因为这是你的命运,当陈枫把你带到这里的时候,你的命运到了让你了解前因的时刻。我能看透因果,所以我知道你的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夏诗琴说道。
“那我的未来会怎样?”白子寒问道,他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居然有人能看透他的未来。
夏诗琴笑了笑“未来存在过去之中,每个人都是沿着过去的轨道走出自己的未来,说穿了你的未来就将会被改变,就不是属于你的未来了。所以未来不可说,至少时机未到,你明白吗?”
白子寒不太明白,不过进来的时候陈枫暗中交代,要他无条件相信夏诗琴,所以他把手放在夏诗琴手心上,盖住那张命运之轮的塔罗牌。
“很好,现在就去寻找你的答案吧!”夏诗琴轻笑,握住他的手,然后发动超能力。
白子寒忽然感觉自己和手心的塔罗牌发生了某种联系,一种非常奇妙的、微妙的好像意识被吸走掉一样。他知道这是夏诗琴的特殊型异能,看起来她拥有双重异能,一是拟化型,二是特殊型。
白子寒带着疑惑看着夏诗琴,跟着近在眼前的夏诗琴忽然变得越来越远,也越来越模糊了。下一秒,白子寒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变了。眼前不是那个小诊室,也没有夏诗琴,眼前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以及一座圆形的四合院。
“这是怎么回事?”白子寒对眼前发生的事感到无法理解,刚才还在小诊所里,为什么一瞬间出现在另一个地方?
“这里是你的过去。”
白子寒脑子里传来夏诗琴的声音,白子寒愣了一下,对无人的四周说道“我现在是在过去的记忆里吗?还是说我穿梭时空回到过去了?”
“不,这只是一段影像,它并不在你记忆里,因为发生时你刚出生,它也不存在于现实里,因为现实里它早已成为过去。如果硬要说的话,你身处的世界是存在于时间的记忆里,我截取了白家遭到毁灭的时间记忆,把它投影到你的意识,这样你就能在这个时间节点里看到你想看的一切。”
白子寒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如果说现在他身处过去的片段,那么眼前这座四合院就是蜀中白家,是他出生的地方,现在的时间也就是1991年冬季。
白子寒忽然有些紧张,他出生之时白家已经被毁灭,所以他连亲生父母的样子都不曾见过。他慢慢走向那四合院要见一见自己的家人。不知道自己飞亲生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等一下,你是什么人?干什么来我家?”
白子寒刚想推门进四合院,就突然听见一个小孩子的声音。他愣了一下,抬头就看见有个小孩子站在瓦砖房顶上叫喝,那小孩大概7、8岁,穿着破旧的衣服,和一般山里孩童差不多,五官让白子寒觉得很熟悉。
白子寒慌乱了一下,难道说他能够被人看见吗?他张口就说“我……”但是不等他解释。身后却传来了一个男人的苍老的说话声“哈哈,我来找一位老朋友,小朋友你又是什么人?”
白子寒转身看见了说话的人,是一个约70岁的老人,不过他身材还很健硕,腰杆挺直了好似一名军官,听他的口音似乎是来自闽南一带。
房顶上的小孩子跳到围墙上,然后和猴子一样灵活的跳下来。这一跳正好跳到白子寒身上。但奇怪的是小孩子居然从他身上穿了过去,白子寒就好像一个幽灵一样没被碰触到。白子寒才知道自己在这里是不存在的。他们也看不见自己。
“我叫白楼雪,老爷爷找的是谁?”小孩子好奇的打量对方,白子寒在旁边吃了一惊,原来眼前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哥哥。
老人笑着说道“我找你的爷爷白战,你能不能带我去呀?放心,我不是坏人。我是你爷爷的好朋友。”
“那好吧!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爷爷。”白楼雪说道,然后准备返回四合院。不料,有个长相白净的少女开门出来,柔声道“楼雪。你在和谁说话?”
白楼雪欢快的拉住少女的手,说“姐姐,这个老爷爷说是爷爷的朋友,让我叫爷爷出来呢。”
白子寒愣了一下,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有个姐姐,看着少女约有十二、三岁,长得很漂亮也很文静,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少女和白楼雪不同,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她怎能随随便便带去见爷爷呢?她悄悄把白楼雪护到自己身后,说道“老爷爷,前面的树林可是有许多毒虫猛兽,你是怎么走过来的?”
“哈哈,小姑娘怕我是坏人么?不过也对,突然有个陌生人闯过迷宫,你会谨慎也是应该的。”老人笑呵呵的说道,他拿出一枚戒指,上面是一块非石非玉的小石头,白子寒一眼就认出那是灵石。老人说“这枚灵石戒指是你爷爷当年给我的,所以我能够不受树林的迷宫干扰,现在相信我不是坏人了吧?”
白子寒震惊极了,原来白家隐居的地方设置了迷宫,看样子是炼金工具释放的迷宫,只有凭借白家的灵石才能安然进出,否则就会遇到麻烦。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白家能隐居两千年之久,想来是多亏了迷宫的保护,才没让普通人进来。
实际上,白家设置的迷宫是一个炼金矩阵,只不过当时白子寒并不了解炼金技术,所以没能猜到。后来他回到孤儿院遇见了夏依玲和风羽,又听说陈枫在长白山古墓发现了炼金矩阵,才想起这件事。
少女见他拿出了灵石,怀疑之心顿消,立刻恭敬起来“老爷爷,对不起!请和我进屋吧!”说着,就领着老人进入四合院,同时让白楼雪去请爷爷。
白子寒也跟在他们身后进入院子,这个四合院挺大的,就好像一个庄园,只不过年代有些久远显得破旧,有些墙壁都开裂了。
他四下张望着,院子里有三个大婶在打井水洗衣服,一个大婶在撒米粒喂鸡,另一边有两个壮汉在劈柴,两个汉子扛起锄头准备出门。白子寒也不认得他们谁是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异能者,反正是白家的人没错。只是偌大的院子仅有几个人,显得白家人丁有些单薄。
院子里的人看见老人都愣了一下,大概他们很久没有看见外来者了,都问道“霜霜。这位老人家是谁呀?”
白子寒终于知道自己的姐姐叫白霜霜,她介绍道“叔叔婶婶,他是爷爷的朋友,不是坏人,不用担心。”院子里的人听完,当即热情的招呼起来。他们已经好几年没有客人上门了。
这时候,屋子里一个老人牵着白楼雪走了出来。白子寒知道这位老人就是自己的爷爷白战,欧阳老人曾经对他提过名字,此时第一次见他不禁感动落泪。
白战红光满面,看见院子里的老人,激动的说“张老哥,是你吗?”
老人看见白战也很激动,上前就和他握手,说道“白老弟。是我。想不到我们一别四十年,你还和当年一样健壮,可我已经老的不成样子了。”
“哥哥哪里话?我们都老了。”白战感叹道,跟着他把张老迎进屋,然后对白霜霜和白楼雪说“去叫你们爹娘出来见客,这位是爷爷的老战友了。”两个小孩应了声跑进旁边的屋子去了,白子寒心想终于可以见到爸爸妈妈了,他忍不住也要跟着去。但是却听张老说“白老弟,我先去给白家的先烈上一炷香吧。”
白战点点头。领着张老走进后屋。白子寒本想去见自己父母的,但是听说去拜祭白家祖先,他也跟了过去。身为白家的后人,白子寒还没有拜祭过祖先,哪怕现在身处的世界不是真实的,但他也想表达心意。
白子寒现在无形无相。所以直接穿墙到后屋去,原来后屋是一个小祠堂,文案上摆了几十个灵牌。张老从白战手里接过香,神情庄严肃穆,然后毕恭毕敬的鞠躬。并把香插进香炉里。
白子寒也恭敬的给祖先灵位磕头,嘴里念着“不孝子孙白子寒给祖先们磕头了,请原谅我今天才来磕头认祖归宗。”
白战和张老都看不见白子寒,他们两人看着灵牌都有些伤感,白战说“张老哥有心了,我父亲、大伯和兄长们若知道你给他们上香,一定会高兴的。”
“别这样说,白家一门忠烈,若没有白家的牺牲,我们也赢不了日本鬼子。”张老叹气道,神色有些哀伤“我还记得194年的时候,我军在常德与日军开战,但是日本鬼子阴险卑鄙,居然派异能者暗杀我军将领,战事岌岌可危。不过,幸好你父亲带着你哥哥们赶来救援,破坏了日本鬼子的阴谋,当时也救了我一命,这恩德至今不敢忘记。”
“事后白家又远赴日本本土进行破坏,扰乱了鬼子的侵华计划,为抗战胜利作出了意义深远的贡献。只可惜,战争虽然胜利了,可是你的父亲、伯父和兄长却都相继战死了,只留下几个遗孤让你照顾,是我们对不起白家。”
白子寒终于知道白家人丁单薄的原因了,原来是爷爷的兄弟都战死了,只留下爷爷这一脉。
白战说“张老哥别这样说,当年我父说过,虽然我们被世人称之为弃族,世代隐居深山与世隔绝。但是我们永远都是华夏子孙,眼看日本人侵我山河,杀我同胞,又怎能因为过往的恩怨而见死不救呢?我父亲和兄弟们虽然战死,但他们也是死得其所,绝不后悔。”
“白家高义,为国为民,是国之恩人。”张老又向灵牌鞠躬致谢,他感叹道“当年抗战胜利,大总统阁下本想学习西方诸国为白家正名,让白家成为我们国家第一个异能世家,建立异能机构继续为国效力。但却因为内战而让这件事搁置了,后来总统阁下失势退居宝岛,以至于今日也不能为白家正名,是他身平憾事。”
“说起来,当年的事白家也有责任。委员长阁下曾经来找过我,希望我能出山帮他,但是我拒绝了。”白战说道,张老虽然称总统,但他还是称委员长,然后叹道“唉~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内战打来打去,死伤的都是华夏子孙,何苦又何必呢?”
“非是总统之过,实则匪类欺人太甚……”张老激动的说,但是白战拍了拍他的手,说“张老哥,如今一切都过去了,何必耿耿于怀呢?你远来是客,我们该谈些开心的事才对。”
“不是哥哥扫兴,实在是无奈啊。”张老苦笑“本以为他们得了天下,会善待国民,可是十年动乱,数年饥荒,搞得民不聊生,就连这次哥哥我想回国看望你们,边境也不肯通过,只得远赴国外使用外国的证件才能回来,这一趟辗转半月有余。回来之后,又知道你们还在蜀中隐居,他们竟没把白家当救国的功臣对待,哥哥我实在气愤,恨当年剿匪不力。”
“哥哥不必愤慨,白家对这些身外之事并不在乎,否则两千年来也不会世代隐居在此。”白战倒是看的开,虽然说白家救国救民,死伤惨烈,但是他们不求封侯拜相,也不求功名利禄。
白子寒听了这一席话,忽然为自己是白家子孙而骄傲和自豪。而这时候,前屋传来了说话声,白战听见了,拉着张老出去“老哥哥,老见见我儿子和儿媳,他们半年前给我添了第三个孙子。”
白子寒愣了一下,自己的父母就在前屋,而且刚出生的自己也在,他急不可耐的穿墙冲了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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