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对着长平王行过了礼,长平王邱瑞也很客气的叫手下拿来了椅子请林安坐下。他和杨素虽然不怎么对付,但是和李靖的关系可不错,林安作为李靖的挚友,长平王对他也难免会高看一眼。
林安这边谢过了坐,那边长平王就问起了话:
“玄机道长,此人声称认识李靖,李药师。你是他的挚友不知道长是否听过此人,他说自己姓秦,名琼乃是山东节度使衙门任四品旗牌长。”
林安笑了笑开口说道:
“药师交友广阔,贫道不过一个方外之人,那能个个都认识。不过这位秦小哥在下确实认识。不但药师认识他,就是王爷您也应该认识他。”
林安这话一出口,不但邱瑞楞住了,边上的兵丁都愣住了。一阵的窃窃私语:
“你看着,这是要破案啊。看着黄脸汉子的年纪搞不好是咱们王爷年轻时候造的孽。”一个兵丁悄悄的对边上的伙伴使了个眼神。
“我看未必,咱们王爷惧内的紧,说不定这个汉子是啥名人也不一定?”他伙伴显然靠谱的多没敢乱八卦自己的老大。
手下兵丁一阵叽叽喳喳,邱瑞虽然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但是他自己又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从哪里认识过这个秦琼。便开口问道:
“道长这是何意?本王确实从来没见过此人啊?”
林安也没卖关子直接开口道:
“这孩子原籍马鸣关,他父亲是马鸣关原守将秦彝,号叫子厚。他娘原本姓康,后来为了避祸改姓做王,家里有个亲妹妹,也就是这孩子的姨娘闺名唤作月春,七月初六的生日。贫道如此说,王爷可认识他了?”林安之前到济州府见秦母时彻彻底底的打听过她的具体情况。现在一股脑儿倒了出来,就笑眯眯的看着脸色数变的邱瑞直乐。
“哎呀!儿啊!”长平王一把抓住秦琼,二目流泪。秦琼忙问:
“王驾,这是为何?”
“秦琼,我就是你的姨父啊!你姨月春乃是我的王妃!”秦琼一听,慌忙下拜,给姨父施礼。二人相对落泪。大家伙儿一看,闹了半天成了亲眷。柴绍、王伯党等人这颗心才放下。邱瑞道:
“孩子!你母亲好吗?”
“托姨父的福,很好!我姨娘身体可好?是否在京居住?”秦琼的母亲也是挂念自己的妹妹,秦琼也顾不上和林安叙话一时被突然多出一个王爷姨夫冲击的有些傻了,只能下意识的问道。
“现住我的府中,孩子!不要住店了,赶紧和我回府去见你姨娘,咱们骨肉团聚,也好叙叙离情。”长平王更是激动,他素来就爱护自己的王妃,所以才有惧内之说,这亲外甥来了这么也得好好招待才是。
“这……”秦琼心想:按理应该去看望多年不见的姨娘,也该住在府中,不过我怎么能扔下弟兄们不管;如果带他们同去,他们都是占山为王的主儿,和官府水火不相容,将来真要出点风波,岂不连累姨父。可是这话又不能直说,只好婉转地说:
“姨父!按理说我应该跟您回府。只是要务在身,还有这些兄弟跟随,诸多不便。我先送了奉礼,再去给姨娘请安,您看如何?”
“也好!我就住在正阳大街长平王府,你要去时一问便知。”
“是!我一定去。”长平王也不往下盘查了,一摆手让住店的客人散去,又把掌柜叫过来说:
“这是我的至亲,小心侍候,不得怠慢。”
“遵命!”掌柜的一听,好吗!吓死我也不敢怠慢呀。长平王这边交代过了掌柜的,又转头对着林安施了个礼,开口道:
“多亏了道长说明才能认得亲眷,本王多谢道长了。”
林安笑着摆了摆手道:
“本身自家人,王爷何必多礼。”
“自家人?道长这又是何意?”北平王又是一愣。这秦琼连忙上来给北平王解释了下自己和林安的关系,又带着王伯当他们和林安见了礼,北平王这边还有公事在身,一会儿还需会宫复旨,不能久停,便和秦琼告别。
众弟兄闹了一场虚惊,回到屋里,王伯堂又把齐国远申斥了一顿。齐国远把大嘴一咧:“嘻嘻!我就知道没事吗!不是我捅了娄子,咱二哥还碰不上这门亲戚呢!”
李元霸许久没见林安这会儿正缠着林安给他说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话里多次提起罗士信那个傻霸王,听的出来两人倒是非常的亲近。柴绍也来见过了林安,把这次的来意细细的说了一遍。林安这次叫过秦琼对他和柴绍一起嘱咐道:
“我和李靖李药师一起受越王所托,正是这次寿宴的总管。你们明日来送礼时直接把这个牌子给管事的,他会带你们来见我的,到时候我再和你们细说。这会儿天色晚了,我就先回王府了,元霸我先带走,我还有些事情要嘱咐他。”说着林安给秦琼递了个腰牌,就带着李元霸离开了张家店。
这李元霸这段日子跟着秦琼,不但长了不少见识,更是打爽了架。那罗士信的力气比他只差了一线,两人在秦琼家里,天天吃饱了没事就是打架,不但李元霸是打的筋骨舒坦,罗士信的功夫都有了几分长进,不再是只靠着力气乱打的莽夫了。
林安带着李元霸回了越王府,和李靖会了一面,交代了下自己的布置,又把李元霸介绍给了李靖。李元霸虽然比起之前要聪明了很多,也不在痴傻了。但是林安对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这段时间以来,他对这个桀骜不驯但是却非常忠孝的孩子确实是怜惜非常,自己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总要找个明白人好好看着他的。李靖无疑是个非常优秀的选择。
一夜无话,转过天来秦琼众人起床梳洗已毕,用过早膳,秦琼把寿礼备好,柴绍也备齐,就直奔越王府而来。来到府外,只见府门前高搭蓆棚,收礼的一排账桌有好几十张,每张桌上都有三四个人记账、收礼、搬运、入库。送礼的人和赶庙会一样,一个个愁眉苦脸,排满了街道两旁。
秦琼和他们一打听,原来都排了好几天啦。因为一来送礼的人太多,二来收礼的人刁难,给他们点好处,就能先收,死心眼不愿花钱的只好干生气,就是不收你的。这些送礼的大都是手下人替主人送的,寿礼交不上去,回去没法向主人交差,所以无论如何也得等。这越王杨素是隋文帝的同胞二弟,贵为亲王,大权在手,谁不巴结?所以在京的满朝文武,大小官员,外地的州府郡县大小衙门谁敢不送礼。
秦琼一看这种情况,不由得暗打主意,然后和柴绍众人商议,说:
“咱们如果这么等着,怕十天半月这礼物也送不上去。咱们是远道来的,我去和管事的说一说,有道是张嘴三分利,能让碰了,别让误了。何况昨日叔爷还给了我们一个牌子,他既然是这的总管也该有些交代,叔爷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应该是交代过的才对。”
众人赞成。秦琼叫大伙在旁边等着,他自己来到府门口台阶下边。只见门外边放着长条板凳,坐着几个腆胸凸肚的人。靠里边一把椅子,坐着一个四十多岁,又白又胖的家伙,浑身穿绸挂缎,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秦琼赶紧上前,冲椅子上坐的白胖子一抱拳说:
“这位大爷您好,在下有礼了!”
白胖子慢慢睁开眼睛,连动也不动,上下看看秦琼,傲慢地问:
“干什么的?”
“回大爷的话,我们是山东节度使衙门来的,奉命给越王千岁进献寿礼,不知寿礼交给何人?”还没等秦琼把话说完,白胖子小眼一瞪:“去,去,一边等着去!节度使衙门算个屁,去!一边去。”秦琼耐着性子,只好退下,心说:罢了!怪不得世人都拼命争权夺势,有权有势也就有了威风,慢说求他办事,连送礼都这么难。这些家伙实在是可杀不可留,我秦琼是奉向来送礼,要是我自己呀,有东西扔到沟里也不给他们送。
秦琼闹了一肚子气,若是这次只是来送礼也还罢了,但是他和林安越好了要见面,只能掏出林安给的腰牌往白胖子身前一扔,开口说道:
“这是玄机道长给的腰牌,我姓秦,名琼!道长叫我和唐国公府的柴绍今天来见他!”
那白胖子一听连忙站起来笑脸相迎,露出十足的奴才相,点头哈腰,一边说:
“哎呀,您就是秦爷,玄机仙长早有吩咐,您这这么才来啊?那位柴大爷在何处,快快一起叫来,这礼单也带来,我这就给您办。您和柴爷快先去见仙长吧,我这就找人给你们领路。”说着连忙让人去请在外面等着的柴绍,又是叫手下往里头通报云云。
这正是:
“从来狗眼看人低,不见真人不低头。
秦琼受气越王府,奇士一言傲公卿。”
ps:7.00还有一章,《秘法猎人》那边也停更好久了,晚上还得再更一章。最后求收藏,推荐,点击各种支持。
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