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克见秦琼看着自己就冲他点了点头,伸手按住了李元霸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说道:
“还是让叔宝去吧,你上去一下子那史大奈就倒下了,看着不痛快,不如让叔宝上去和他过过手,我们好看热闹。”其实林安按住了李元霸,是知道这擂台管事的张公瑾是单雄信托付照顾秦琼的人。要是李元霸上去只怕他不出来,只有秦琼上去才有可能惊动他。
秦琼得了林安首肯先是扶起了童环,接着一按台子就翻身上了台去。秦琼恼那史大奈得志便猖狂,也未与他分说,上去就摆开了架势进手一击。这秦琼号称神拳太保,比起金甲、童环这两个货来,那是要强上不少。金甲、童环看秦琼和史大奈互相交了几下手,就知道秦琼不会落下风。便到了林安跟前开口说道:
“倒叫道长看了笑话了,我们兄弟不争气还要叔宝大哥出头。”
林安笑了笑,摆摆手道:
“无妨,无妨!这一架说不定就打出个朋友来呢。”他们这边说着,那台上秦琼与史大奈正斗到了急处。这史大奈使出了浑身解数,摆开了架势拳脚齐发,上下翻飞这就攻向了秦琼,秦琼上挑下架挡开这一套攻势,史大奈往后一跳喘了口气就又和秦琼对峙了起来。边上看台子的一个公人见势不妙就转进了灵官庙里。
不一会儿就带了两个人出来,三人远远的说了几句,其中两人便冲着林安他们走了过来。走到近前便开口问道:
“朋友,上面打擂的是谁?”
金甲、童环刚吃了亏心里正憋着呢,哪里有空搭理他啊,便甩着腮帮子道:
“你管他是谁,打得好不就得了。”
“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恐怕是道中朋友,不好挽回。”张公瑾也是个豪客而且看着这两人是来公干的,台上那人看着又像是单雄信交代的秦琼,自然是拿好话来说。
“朋友,我们不是没来历的人,要打便一个对一个打就是了,不要讲着探盘子的话。就是打输了,这顺义村还认得本地方几个朋友。”童环这时候听出了点不对,以为对方要一拥而上心想着有李元霸在打起来不会吃亏,就一转头说道。
张公瑾一听到是楞了下,开口问道:
“兄台本地认得那个?”这人都有些本土情结,特别是顺义村这样的小地方,有点脸面的都是朋友,张公瑾自然要问个清楚。
“潞州二贤庄单二哥有书,到顺义村投公谨张大哥,还不曾到他庄上下书。”金甲借口说道。这时候跟着张公瑾一起来的那个人开口了,说道:
“哈哈,这位便是张公瑾,我也是单二哥的故交贱名白显道。”
“原来是两位大哥,失礼了。”金甲、童环一同行礼。林安和李元霸这时候微微退了一步没搀和他们的事情。张公瑾也不知道他们是一起的,单雄信托人带话过来也没提过林安,所以只问起了台上打擂的是谁。等知道了是秦琼,便连忙止住了台上的两人,这会儿史大奈眼瞅着就扛不住秦琼的拳脚了,有了人平事连忙就住了手。两人见了礼下得了台来,哄散了看热闹的人群,便算作打满了三月擂了。
秦琼下得擂台和张公瑾见过了礼,又给几人介绍了林安的身份。一并回了酒楼取了行李,史大奈嫌弃酒楼人来人往说话不便,便叫了酒菜一起去了村外的关帝庙吃饭。
这到了关帝庙,几人吃饭喝酒聊了一会儿,金甲、童环便问起了秦琼过堂的事情,这时候配军到了地头,按规矩该打一百的杀威棒,这通常就是个当地官员捞钱的途径,不过幽州此地有些不同。这一百杀威棒一旦打实了基本上没人能活着,金甲、童环这一问就是问能不能免这一百杀威棒。
这话一出口,张公瑾和白显道就是脸色一变,开口答道:
“这事情包在我等身上!”林安是知道详情的知道这事情不易,秦琼也看出了一点问题,但是被林安先开口给惊着了:
“包在两位身上,只怕没这么简单吧。这罗艺最恨配军,每有充军来此的必定亲自询问,你们是打算放叔宝偷跑,自己留下顶罪吧。朋友义气不是如此全法的。”林安这话一出,整个关帝庙都是一静,秦琼盯着张公瑾道:
“此话当真!如是这样秦某情愿被打死在堂上也不愿兄弟顶罪。”
张公瑾、史大奈几人对视了一眼,开口道:
“唉,确是如道长说的一样,二哥听我们一句劝,你还是跑吧!来这的配军能挨过这100棒的真就没有。我们几人一同抗着,一来有其他兄弟说情,二来法不责众。想来最多挨上几棒罢了。”
秦琼却是宁折不弯的性子,开口便道:
“秦琼不是落跑的罪徒,宁被打死,不做那逃罪的勾当。”
就在众人劝说的时候外头吵吵闹闹来了一人,众人一听连忙让林安秦琼等外来的几人到后堂稍等。这来的正是幽州的中军官,罗艺的义子杜义杜文忠。杜文忠当年在街头卖艺染病,失手打翻秦琼的五龙透花鱼缸,秦琼不但没有怪罪,反而为他治病还债。杜文忠投军后做到中军官却一直未忘恩人。
这会儿秦琼他们躲在后堂正听得前面杜义说起自己认得秦琼。其他人一听也是愣了,自己这顶头的上司怎么就会认识这秦琼呢?张公瑾便开口道:
“杜中军,您之前说我们这些人不够朋友,我倒是想问问要是秦琼,秦二哥有难了,你这做兄弟的如何处置。”
杜文忠撇嘴大嘴道:
“我呸,我秦二哥是何等人物哪里会有难,你小子是咒我哥哥是吧!”说着撸胳膊挽袖子就要上手。众人连连告饶直道是个比方,他才消了气去开口说道:
“那有什么二话的,便是拼了这条命去,全当是还给二哥了便是!”众人听他说的真切便请出了秦琼等人,这杜文忠一见秦琼上来就跪到了秦穷勉强直叫哥哥。秦琼确实做了太多的好事了,这会儿一时发愣居然没想起杜义来。杜义一看秦琼楞着,也有些挂不住,便开口道:
“哥哥可是忘了当年打碎五龙透花缸的杜文忠了。”
秦琼这才哎呦一声抱住了杜文忠连连开口道:
“居然是兄弟你!可好,可好,终于出息了。”
杜义也是激动非常开口问道:
“哥哥,你不是在济州当差吗?这么流落到此了啊,这几个杀才说你落难了,难道是真的。”秦琼叹了口气,便把事情的经过给杜义说了一遍,又说了这过堂见罗艺的事情。
“嗨,就这点事儿啊,得嘞,哥哥你这事情到我这算是了了,你爱去哪玩去哪玩。这事我给您消了。”杜义开口就是一阵大包大揽。林安在一边听了又开口道:
“了什么了,又是自己抗下那套办法,叔宝,你这些朋友交的倒是真值,个个都是能托妻献子的好汉啊。”
秦琼一听又是张公瑾他们的办法自然是不会同意的,看着杜文忠道:
“要是这个办法,兄弟你就别说了,此事是我秦叔宝惹下的,该死也是我自己去,只烦各位兄弟为我照顾老母妻子了。叔爷是世外高人也无需你们看顾,就是这元霸小兄弟年纪小,兄弟们要是方便便看在我的面子上多帮衬着点。”秦叔宝这会儿又了赴死之心倒是虎目含泪好一番托付。
这时候林安就开口了,对秦琼、杜文忠道:
“叔宝你别急着托付,此事还有转机!文忠你既是罗艺的义子,这北平王夫人你当是认得的,这罗艺与他夫人甚是恩爱,相敬如宾,你去求求她看,必有所得。”
杜文忠知道林安是秦琼叔爷,一拍脑袋连连行礼道:
“对啊,得亏的道长爷爷提点,得嘞,这下哥哥的事情妥了,我那老干娘最是心软,我去求她。”说着便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叔爷,这事靠谱吗?听您话说这北平王不是易于之辈啊!”秦琼问道。
“哈哈,你且放心,罗艺问配军有三不打,一者未满16者不打,二者年过60者不打,三者身患重病者不打。我们只需装病必然无事!此事只有罗艺夫人知道,文忠回来必会如此说。”林安揣着袖子淡淡说道。
“那叔爷直说便是,何必让杜兄弟再跑一趟呢?”秦琼疑惑的问道。
“此事我自有安排,而且文忠跑这一趟也能安你们的心。”林安笑道。
没过多久,杜文忠回来一说果然都如林安说言一般,众人直道是活神仙,对林安更是敬佩不已。大家一商量决定了装病上堂的办法,林安见他们都通好了气就开口说道:
“罗艺一向谨慎,我们还是多做点安排再说的,文忠,你去找城里的名医,万一罗艺当堂验病让他们都按我们商量的说。还有金甲、童环你们得准备好了罗艺问起了别漏了陷了。”
金甲这时候开口说道:
“道爷您老人家放心,我最会说瞎话了,这张口就能来,绝对绝对的出不了岔子。”
“恩,那行,童环你就别上堂了,我替你上去,免得罗艺犯浑非要打叔宝,我在也能施法护住他。”林安估计了一下可能发生的意外,开口说道。
“这怎么行,叔爷您这头发,要染的话也会被看出来的。”秦琼连忙阻止道。
“呵呵,那么这样呢?”林安打了个响指,嘴里叨叨了两句顺着鬓角一抹头发,自他抹过的地方开始晕开了一片黑色,转眼间,这一头的白发都变成了漆黑,配上林安的脸孔,看着也就是是个20来岁的年轻道士。这正是0级通用学派法术魔法伎俩。
“这!叔爷神术!”秦琼和其他都是一脸震惊,李元霸甚至伸手拔了林安一根头发拿在手里研究了起来。
“如此便万无一失了。明日过堂,有我陪着必然无事,至于病吗?便装个黄病犯了,外感风寒好了。文忠速去交代城里的名医,要是你那些同事里头有能信任的,不妨也托付托付。”林安这一通安排,都是在现代混的时候学来的,社团老大们想要脱罪有的是办法,找医生办保外就医是常用手段,假冒精神病逃脱法律惩罚更是家常便饭。有厉害的连非礼妇女都能给弄成对方卖春。见过了这些,现在装起病来林安绝对是行家里手。
“道长如此安排确实万无一失了,我们这便分开行动,二哥你且和道长去休息,其他事情交给我们办便是。”说着众人一哄而散,分开安排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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