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了?"慕风月被锦瑟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不由的疑惑问道。
"蜈,蜈,蜈蚣,地上有蜈蚣。"锦瑟委屈的抬起头,看着慕风月,大有哭出来的架势。
"蜈蚣?"慕风月大惊,随后,看了看草房子,也便了然了:"这里是草房,当然会有蜈蚣。"
"风,风月,我不要住地上了,不要。"锦瑟依旧委屈的抱着慕风月,头放在慕风月的肩膀,后怕的看着地上。
"咳咳,那个,不住就不住,你先放开我。不然我就要被你掐死了。"慕风月看着锦瑟,淡淡提醒着。
"啊,对不起,我,我太害怕了。"锦瑟一脸踌躇,松开了慕风月,然而脑子里还是刚刚蜈蚣的可怕模样。
"有些蜈蚣是有毒的,之前也是我不好,忘记了草房子里会有这种东西,不过,既然如此的话,可能我们就不能分开来住了。"
说着,慕风月将被子摊开,先躺了进去。身上因为整天流汗的关系,有些粘稠。这种感觉很不好,只是碍于在别人的屋檐下,实在不好多要求什么,只得放弃。
锦瑟见慕风月先躺进去,脸色一红,有些扭捏的钻了进去,并未脱下衣衫。
然而,正当他想进去的时候,慕风月却忽然抓住了他,不让他动弹分毫。
"风月?"锦瑟尴尬的看着慕风月,不解她为什么这么做。
"这是什么?"慕风月不悦的指着他刚刚脱下靴子的脚,白色的包脚布上面,一片血红。有些地方因为坏了的关系,还能看得到他脚上的伤口。
"啊,这是什么时候的?"锦瑟一愣,看着自己脚上的伤口,大为疑惑。
"你,你竟然不知道?难道不疼吗?"慕风月大惊,轻轻碰了一下,可是结果却是锦瑟不为所动。这一发现,让慕风月的心中更加惊讶。
血都已经流了这么多,难道说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对疼痛的抵抗力很强的,这种疼痛早就习惯了。所以,可能根本没感觉。"锦瑟腼腆一笑,很是尴尬的解释道。
锦瑟在笑,可是他暗淡的神色,却让慕风月沉默了。
这些伤口,应该是之前帮着自己挡住荆棘时候所伤到的吧?自己走的时候也很难,锦瑟也自然如此,可是自己却没有注意到这种事。
而且,为什么,为什么明明这么多的伤口,却可以一点也不在意?俩疼痛感都如此薄弱?不对,不是薄弱,他刚刚说了是习惯。
想到这一点,慕风月心里只觉得一阵苦涩。
一个人,究竟是受了什么苦,才能连疼痛都成了习惯,习惯到连感觉都不复存在?
"风月?风月,没事的,这点伤很快就会好,你不用担心。"锦瑟见慕风月一直不说话,便出声宽慰道。然而,回应他的却是慕风月狠厉的眼神。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锦瑟,慕风月穿上了鞋子,走出房间。从头到尾也不曾和锦瑟说过一句话。
看着离去的慕风月,锦瑟眼中微微黯然。将脚上的白布拿掉,早已经血肉淋漓的脚,看起来很是吓人。勾起了一抹从不曾在慕风月面前有过的嘲讽笑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