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奉先跟丁原之间的关系比较熟络,所以便由他带着财货去拜访丁原。奉先前往丁原的府上,却正好在门口遇见了宋宪,便与他稍稍寒暄了会儿:“多rì不见,近来可好?”
宋宪不由笑笑:“还算过得去,不过跟吕主簿您比起来,可就有些差强人意了。”
奉先不禁问:“喔?这话从何起?”
宋宪却叹息摇头:“唉,此事不提也罢。”
奉先神sè一动,却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好的吗?”
宋宪不由四下看了看,便:“实不相瞒,想必吕主簿也是知道执金吾这人的脾xìng的;我们这些人不如你那般文武全才,也没有张兵曹的智勇兼备,甚至于连张从事的本事都不如,难免办事不得执金吾的欢心;往常有你在,被斥责也并不常有,但如今却已成了家常便饭;因此,弟兄们的心头都攒着一股怨气呢!”
奉先不禁了然。以前丁原还任职刺史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副脾xìng,一旦手下人办事出一差池,就会遭到他的责骂。有时奉先在场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会上前为下属们求情。由于他平rì里做事比较得力,所以丁原往往也都会看在他的面子上予以宽恕。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人的能力通常都是有限的,并非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一差错没有,偶尔犯一错误也是在所难免的,哪能整rì里抓到了就是一顿臭骂呢?通常对于犯错之人正确的做法应当是悉心指导其改正,而不是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一通痛斥,否则多数情况下都会引起对方心里的怨气,反而不利于后续工作的开展。
奉先暗自沉吟了下,旋即又问:“执金吾呢,他在不在府上,我有要紧的事情要找他商议?”
宋宪头:“在呢,才起来没多久,我去给你通报一下。”
“好。”奉先了下头。
随即宋宪便进府上去通报,过了一会儿,便又出来:“执金吾在客厅等着,我带你去。”
“好,有劳了。”奉先。
“欸,客气;随我这边走。”宋宪着便为奉先在前面带路。
随后,奉先跟着宋宪一路来到了客厅。一见面,奉先便拱手道:“许久不见,执金吾近来可好?”
丁原不由笑道:“呵呵,奉先有礼了,你怎有空来府上看望我啊?”
奉先笑了下:“实不相瞒,布此次前来拜访,实有要事相商,不知执金吾当下可得空闲?”
着,奉先看了看一旁的侍者。丁原便示意侍者:“你等且都退下,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诺。”侍者应了一声,便都退下了。
丁原便:“有什么要紧的事你吧。”
于是,奉先便从怀中掏出一袋金子,:“这是前将军命我带给执金吾的,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喔?”丁原不禁神sè一动,却问:“不知前将军的意思,是指什么事?”
奉先便声回道:“废除少帝,另立陈留王为帝。”
“什么!”丁原立时脸sè一变,旋即却怒而道:“好你个吕布,我本以为你是个忠义之士,却没想到你与董卓那厮竟都是个包藏祸心之人!想让我丁原与你等同流合污,去做那大逆不道之事,简直是痴心妄想!”
奉先不禁道:“执金吾稍安勿躁,且先听我细细来。”
丁原却道:“你等图谋不轨,大逆不道,还有什么好的!”
奉先便:“执金吾有所不知,此事乃何太后的旨意,我等也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丁原却道:“荒谬!当今天子乃何太后亲子,何太后又岂会意图废去亲生骨肉之位,你莫想要在这里糊弄我!侍卫何在?”
“宋宪在此!”这时,在门外守卫的宋宪带着几个侍卫走了进来。
却听丁原道:“吕布意图谋反,快将这厮拿下送与廷尉定罪!”
“啊?”宋宪等人一听,不禁立时愣了起来。
这时,奉先神sè一动,却道:“何太后有令,丁原抗旨不遵,当立即斩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宋宪等人不禁神sè又是一变,貌似更加迷茫了。
丁原不由斥道:“你们几个蠢蛋还愣着干什么,快将这厮拿下!”
奉先不禁看向宋宪等人问:“你们到底是听执金吾的,还是听何太后的?”
侍卫们禁不住相互看了看,旋即宋宪咬了下牙,便拱手:“末将等愿听从何太后懿旨。”
丁原见状,不禁立时怒道:“你们这帮逆贼!”
宋宪闻言,不由冷声道:“执金吾这话恐怕不妥,我等都愿听从何太后的旨意,又怎会是逆贼的?倒是你抗旨不尊,才应是逆贼吧?”
“你——”丁原顿时怒不可竭。却见奉先眉头一拧,又道:“何太后有旨,斩杀丁原者,赏银百两!”
宋宪闻言,不由应道:“末将遵命!弟兄们,奉何太后旨意,斩杀逆贼丁原!”
旋即,宋宪抽出兵器,率先杀向了丁原,其他人也都紧随其后。是时,奉先退到一旁,目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由于丁原此时手无寸铁,身上也没有穿盔甲,因而没几合便被宋宪等人围攻致死。临死之前,丁原依旧愤愤地骂了句:“尔等逆贼!”
此时此刻,奉先不禁暗自叹息不已。这样的结果虽然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但却并不是他想要的。只能这一切都是天意,任何人都有可能会成为政治斗争下的牺牲品。这样的现实虽然很残忍,但是却不可回避。
随后,奉先用刀将丁原的头砍了下来,用布包裹好。然后便对众人:“桌子上的那些金子,你们拿去分了吧。”
完奉先便打算要离去,却见宋宪忽然上前:“吕主簿且慢,如今丁原已死,弟兄们没有了依靠,恳请吕主簿带着弟兄们投奔前将军的麾下吧!”
这时,其他人也不禁都:“是啊吕主簿,弟兄们以前都是您的下属,以后还想做您的下属,您就带着我们去投奔前将军吧。”
吕布看了看他们,旋即头:“好,你们跟我来吧。”
众人不禁高兴不已,便拿起桌子上金子分了分,而后随着吕布一同前往董卓的军营而去。
吕布回到了营地,便去向董卓报道:“启禀前将军,执金吾丁原不肯归附,已被属下斩杀;丁原头颅在此,请前将军过目。”
董卓不禁头道:“嗯,老夫知道了;命人拿去送给袁绍,先敲山震虎一番,看看其反应再。”
“诺。”奉先应了句,旋即又:“另外,丁原麾下的部曲都表示愿归附前将军,还请前将军发落。”
“喔?”董卓神sè一动,不由:“如此甚好,他们都是你的同乡,便交由你负责安顿了。”
奉先应道:“诺。”
随后,奉先便让张骁带上几个弟兄,将丁原的人头用盒子装上,并附上书信一封,送往司隶校尉袁绍的府上。
却,张骁几人来到了袁绍的府上,向守门的侍卫请求面见袁绍。但侍卫却表示袁绍在忙,没有空见他们。张骁便是奉前将军董卓的命令前来拜见的,并且有礼物一定要亲手交给袁绍才可以。于是,侍卫便去通报了,随后又让他们在客厅等候。
张骁几人在客厅左等右等,等了半天就是不见袁绍前来。其他人都有些不耐烦了,就有一名弟兄:“骁哥,这袁绍的架子也太大了,让咱弟兄在这里等了半天不,竟连茶水都不舍得给一口,搞的咱几个在这里坐着就像傻子一样。”
这时,另一名弟兄却道:“诶?不是袁绍为人挺礼贤下士的吗,怎么今rì见了全然不是那回事呢?”
先前的那弟兄却嗤之以鼻:“嗤,啥子礼贤下士啊,的倒好听,不过只是对那些有好名声的人礼贤下士罢了;对于咱们这些不知名的人物,只怕连理都懒的理。”
那弟兄便叹道:“唉,照这样来,他恐怕是不会出来见咱们了,咱们再在这里等下去只怕也是白等吧?”
这时,一名侍卫忽然走了进来,:“司隶校尉尚有公务要处理,暂时抽不开身,几位若是等不下去了,便可请回了。”
“嗤,什么玩意儿。”先前的那弟兄不禁又扯了下嘴角。
侍卫不禁有些不悦,却道:“你什么?”
那弟兄回道:“爷高兴什么就什么,你管得着嘛。”
“你——”侍卫立时恼怒不已。这时,张骁忽然:“好了,都别了;既然司隶校尉没有空闲,那便不再打搅了;烦请将桌子上的盒子与书信交于司隶校尉,就是前将军董卓所赠之礼。”
罢,张骁便抬腿走了出去,其他弟兄也都跟着走了出去。只留下那侍卫甚是不满的表情:“在袁家的地头上也敢横,真不知一个「死」字怎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