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rì,我刚忙完手头上的工作,魏续他老爹就跑过来找我,:“首领啊,老儿一辈子没念过啥子书,大字也识不得几个,再过两rì黑胖就满二十了,您看给取个什么字才好?”
我不由:“噢,这事儿我都差给忘了,多亏您老提醒;那个您老希望给他取个什么样的字,具体想要哪种含义?”
魏父:“只希望他以后勤勤恳恳做人,踏踏实实干活,不要违背忠孝贤良就行了。”
我便:“那简单啊,就直接给他取字「忠贤」好了,所谓忠臣贤士,也算应对了「忠孝贤良」四个字。”
唔?魏忠贤?这个名字听起来有耳熟的样子,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却见魏父笑着:“好好,忠贤这个字好,还是首领您有学问。”
我笑笑:“没什么,事一桩而已。”
这时,陈卫突然跑了进来,:“首领首领,刚有人稍了封信过来,是大首领差人送来的,您看看。”
一旁的魏父:“首领您忙着,老儿就不打搅了。”
我:“好好,您老慢走。”
旋即,我便把信拆开来看。这封信是奉先在出兵之前写给我的,他在信中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我,并且还问我有没有什么良策。在了解了详细情况后,我不禁大为恼火,直想骂这个丁原真是蠢蛋一个,普天之下就没见过这么蠢的人。于是,我将村里的事情交托给魏续、陈卫两人,便独自一人前往晋阳去了。
大军北上,阳曲是必经之路,所以我刚好在半道上遇见了他们。于是,我便立即拦住他们的去路:“停下,全都停下!”
领头的丁原不禁问:“唔?怎么回事,何人胆敢阻拦官兵的去路?”
这时,奉先见着是我,不禁一阵高兴,便:“启禀刺史,这位是属下的贤弟少成廉,想来他大概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吧;贤弟,你有何事,就快些吧,可不要耽误了大军的行程啊。”
丁原不禁神sè一动,却:“喔?你就是少然?前次本刺史召你入府城任职,你却推辞不就,如今又来拦下大军,可是想通了?”
我:“真抱歉,对于您的征召,我没兴趣。”
丁原眉头一皱,却:“怎么,你还看不起本刺史吗?”
这时,奉先不禁:“刺史请见谅,贤弟他只是放不下霍村的家业,故而才未肯接受征召罢了;贤弟,不得对丁刺史无礼。”
奉先此举是怕我得罪了丁原,我自是心下了然。旋即我又:“敢问丁刺史,您带这么多官兵打算干什么去?”
丁原:“匈奴人如今又叛变了,此去自然是要平叛咯,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没什么,就是希望丁刺史考虑清楚一些,穷兵黩武不过是徒增百姓的负担而已;倘若叛乱不能平息,又激怒了匈奴人,致使边境百姓遭殃受难,不知丁刺史又将如何向朝廷交代呢?”
丁原却:“笑话,前次本刺史率军与屠各部落交战,大败其军,迫使其遁走异族,而后一路逃窜至北部边境;如此散兵游勇,何足为惧,yù讨之不过一战之功罢了。”
我不由暗自冷笑,记得史料上丁原为人xìng情粗略,现在看来,果然是个四肢发达、有头无脑的憨包。打仗这种事情,又岂是你个人一厢情愿的,不根据眼下的情况分析形势,就盲目出兵,通常蠢蛋都是这么来的!
我:“丁刺史的好生简单啊,匈奴人有十几万大军,至少八成以上都是骑兵,而刺史阁下不过才区区一万多人马,请问你要怎么打啊?”
哪晓得他却一脸轻蔑道:“我麾下jīng兵皆可以一当百,更有吕布、张辽这等万夫不当的猛将;昔年韩信井陉一战,以三万弱兵破敌二十万,如今本刺史以一万jīng兵,破敌十万又有何不可?”
尼玛这个老憨包,我真想一巴掌把他给扇飞咯,这简直就是在拿士兵的命当石头使嘛!匈奴之所以反叛,其实就是因为人家想要追求自己的主权zì yóu,不想被你压迫。人家还没来找你算账呢,你倒好,竟不自量力的自己送上门去了,不是讨打是什么。
从我跟丁原交谈的过程中,一旁的奉先从头到尾一直都在暗自叹息。直到此时,就连一旁的张杨听了他的这话,都不禁暗自摇头。人家韩信是出了名的用兵如神,就你这憨货也能跟人家比?真不知道一句「天高地厚」怎么写的。
我不再跟他争辩,对于这种人只能让他吃吃苦头才行。于是我:“既然如此,那我倒要在一旁好好欣赏一下,刺史阁下究竟是如何以弱胜强的。”
随即,我便退到了一边,给他们让行。这时,丁原看了看我,却问:“怎么,你也要随军同行?”
我:“丁刺史尽管放心,我不会离你们的大军太近的,免得泄露了你们的军事机密的。”
于是,丁原便下令继续开拔。这时,奉先走出阵列,来到我跟前:“贤弟,真是对不住,这事把你也牵累了进来。”
我微笑着:“兄长哪里话,我们结义的时候就过要同甘苦共患难,何况这件事情也是为了并州的百姓着想;只是,哪晓得这个丁刺史竟然是个老顽固,什么都不肯听,还拿自己跟韩信媲美,真是有够盲目自大的。”
话,这个世上这样的人还挺多的,总觉着别人能干成功的事,自己也同样有本事能成功。孰不知人家能成功,是因为人家有那个本事,老天给他那个机会。你一来没本事,二来没机会,拿什么去成事,拿脸吗?干事情不能盲目地去学别人是怎样成功的,想要成功,还要得看自己需要些什么。人跟人之间的情况都是不尽相同的,需要的契机自然也就同样不尽相同,又如何能够单方面的依葫芦画瓢呢?
奉先微微有些叹息,:“贤弟的没错,丁刺史的脾xìng实在太固执了;不过他是本州的长官,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也只能听命行事罢了;好了,不了,贤弟你自己要当心一些。”
我:“没事儿,兄长你快回去吧,免得他要找你的麻烦了。”
旋即,奉先便追赶大部队去了。我在原地看着他们,心下有些叹息。其实不管汉人还是匈奴人,谁都不该遭受命运的压迫,只是这个时代让他们身不由己罢了。所以,其实压迫人的不是命运,而是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