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是独自前来,他学生穆德范并没有陪同他身边,听说他原本已经打算离开帝都了,阿方索八世命令也算下得及时,硬生生他出发前一刻拦了下来,否则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位法圣阁下。
“西蒙阁下!”
“西蒙阁下来了!”
“西蒙阁下!”
人们纷纷摘下帽子向法圣表示敬意,老头子依旧是一身不怎么讲究法袍,脚步不停,很就来到房间门口。
“西蒙阁下!”阿方索八世眼睛闪动着希冀光芒,如同见到救星。“请您来看看我女儿,我可怜奥尔瑟雅!”
西蒙走过去,查看了一下奥尔瑟雅公主情况,又掏出法杖,丢出一些不同光芒,让外行人眼花缭乱魔法,后还是摇摇头:“很遗憾,奥尔瑟雅公主已经停止了呼吸。”
乔治王子满脸不信:“灵魂呢,你们法师不都可以挽回灵魂吗!这才发生了多久,两个小时都不到吧,你一定有办法救奥尔瑟雅!”
“乔治,谁允许你对西蒙阁下如此无礼!”阿方索八世喝道。
乔治王子只好不情不愿地闭上嘴。
西蒙道:“王子殿下说得没错,人有灵魂,但是我没有公主殿下周围看见任何灵魂波动,也就是说,她灵魂已经被彻底消灭了,不过起死回生,召唤灵魂这方面,光明魔法要比元素魔法出色一些,也许希尔主教会有别办法?”
雅尼克摇摇头:“很抱歉,我看法与您一样,我也没有公主殿□上看到任何灵魂波动,一般来说,除了亡灵,刚死人身上都会有一定程度灵魂波动,那意味着死去之人对躯体或者对尘世眷恋,他们徘徊不去,如果遇到机会就可以复活。虽然复活术只有红衣大主教以上才能施展,但这种情况,恐怕红衣大主教来了,也没有任何办法。”
他说这段话时候,特意看了亚历山大一眼,但后者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反而眼神坦荡荡地与他对视。
西蒙叹息了一声,睿智如他,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是看到奥尔瑟雅公主死去那一刻,显然已经意识到这可能将会是一场巨大阴谋序幕。
乔治王子冷笑一声:“人是你杀,你当然会说没有办法!父亲,我们写信去请红衣大主教或者教皇陛下来吧,他们一定会有办法救奥尔瑟雅!”
“奥尔瑟雅到底是怎么死?西蒙阁下,我希望您能帮助我找到她死因,不管是谁害了她,我以一个父亲和帝国皇帝名义发誓,绝对不会放过他!”阿方索八世沉声道。
“我刚才看过了,公主殿□上也没有使用过魔法痕迹,唯一令她致死可能性就是脖子上掐痕……等等。”西蒙道,他梭巡目光停下来,望住缩角落里发抖侍女,从刚刚开始,侍女就被众人忘一旁,现场嫌疑人实太多了,没有人顾得上再去盘问她,但西蒙皱了皱眉,对她道:“你过来。”
侍女依然发抖,仿佛没有听到他话。
西蒙直接走过去,法杖顶端点住她眉心,侍女啊一声惊叫起来,却来不及逃跑,从法杖倾泻出来光芒很罩住她全身,直到光芒停止,侍女软倒地上。
“她被控制了。”没等众人发出疑问,西蒙就主动释疑。
“什么!”很多人都大吃一惊,看向倒地上侍女。
“从她之前情况来看,她已经被人控制了一段时间,但她自己却没有察觉,这种控制手法很高明,它只控制者想要做一些事情时候才会指挥被控制者去做,这也是你们先前没有察觉原因。”西蒙道。
阿方索八世问:“那会是她杀死了奥尔瑟雅吗?”
西蒙道:“我并不能肯定,这充其量只能说明她刚才做事情可能是被控制,她之前说话也有可能是假。”
“父亲,西蒙阁下,我并不认为一个侍女有力气杀了奥尔瑟雅,就算她想动手,奥尔瑟雅也不至于逃不掉,从动机上来看,费尔顿亲王和希尔主教嫌疑才是重!”乔治王子指控道,鄙夷目光望向两人。
“希尔主教,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阿方索八世冷冷道。
银发主教将双手拢袖子里,平静道:“我要说只有三点。一,我与费尔顿之间关系是清白,即使光明女神面前我也敢发誓,恶意者出于某种目恶意污蔑终只能沦为笑话。”
“二,容我来做一个假设,如果是亲王阁下杀了奥尔瑟雅公主,那么他完全有充裕时间逃跑——因为每个贵族身上都会有备用魔法卷轴,一个瞬移卷轴对于亲王阁下来说不是什么奢侈品。为何还会让别人发现?”
“三,恕我直言,即使像亚历山大说那样,奥尔瑟雅公主发现我与亲王阁下之间暧昧关系,当然这不是真,我同样只是做一个假设,那么以奥尔瑟雅公主殿下天真性格,我要哄好她也是轻而易举事情,何必非要费这么大力气来杀人灭口呢?”
他说不无道理,场众人顿时觉得公主之死越发迷雾重重了。
这时候,西蒙道:“我愿意以我名誉担保,希尔主教不会做出这种事。”
“西蒙阁下!”雅尼克大吃一惊,虽然这位法圣曾经几天前魔法研讨大会上公然表现出对他赞赏,可算上那次,两人也只不过见了两面,实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他完全没有想到西蒙会这种情况下站出来帮自己说话,还是以自己名誉担保,这等于说,不相信雅尼克人,就等于不相信法圣人格了。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雅尼克暗自感叹,作为一个神官,他为自己身一个真·反派阵营而忧伤,忧伤是,这个反派阵营不仅不让人退出,上至教皇,下至亚历山大,还处处都是想要j□j一刀猪队友。
“西蒙阁下,”阿方索八世也很意外,“这也许将会有损你名誉。”
西蒙摇摇头:“没有关系,因为我相信我自己判断,我相信一位能够说出尊重别人神官,不会是杀人凶手。”
既然法圣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阿方索八世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就问:“那么您认为现应该怎么办?”
西蒙沉吟不语,雅尼克道:“陛下,我有一个建议,您可以听一下再作决定。”
阿方索八世:“你说吧。”
雅尼克:“虽然很感激西蒙阁下对我信任和维护,但是事情真相没有出来之前,我嫌疑实际上也并没有撇清,所以我建议你将我们这些人全都单独隔离起来,您还可以要求我们交出身上法杖和魔法袋,然后关禁闭地方再设下魔法禁制,以防止我们逃跑。为了表示清白,我愿意第一个这么做。”
他看了亚历山大一眼,但对方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慌张,甚至还道:“陛下,我也很赞成。”
“那么你呢,亲王阁下?”阿方索八世望向克里斯。
“可以。”克里斯言简意赅。
“陛下,除了跟随我这两个神官以外,我神官团里还有其他神官,我希望陛下能让他们保持人身自由,我想请他们帮忙调查真凶,以便洗清自己嫌疑。”雅尼克提出一个要求。
这个办法确实足够公正,阿方索八世点点头,终还是同意了:“好,我很想相信你们,希望你们也不要让我失望。”
阿方索八世终究还是拿出了一个皇帝气度,并没有亏待他们。
囚禁他们房间很舒适华丽,其实说是软禁为合适,房间外面也都有仆人等候服侍,只要是合理要求都可以满足。
当乱糟糟局面告一段落,雅尼克终于可以安静下来思考这件事情前因后果。
他之所以向阿方索八世提出把所有人囚禁起来建议,目只有一个,那就是把亚历山大也限制住,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暂时都不能让他有机会再折腾出任何事情了。
他看来,亚历山大有十足嫌疑,首先是他把克里斯引到公主房间里去,其次那名侍女也被控制了,虽然克里斯和亚历山大说法截然不同,那个侍女也完全无法成为证人,不过他看来,当然是宁愿相信克里斯,也不会相信亚历山大。
但现问题是,怎么向别人也证明亚历山大就是那个凶手?
如果是教皇指使亚历山大这么做,那么教皇目是什么?
雅尼克手无意识地摸着自己衣角纹理,习惯性地想要从魔法袋里套出点什么,然后才发现自己魔法袋也已经被“没收”了——他建议下,魔法袋和法杖都由法圣西蒙暂时保管,这才能让几方人马都放心,连房间门外魔法禁制,同样也是西蒙设下。
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他本来想提醒丹东尼奥关于魔物事情,可是那张便条却被亚历山大换了内容。
作为教皇眼线,他这么说,似乎就加说不通了。
莉莉,魔物,教廷,神官……
雅尼克紧紧地拧着眉毛,忽然有了一个不太好,也毫无根据猜测。
他站了起来,走向门口,打开房门,对外面仆人道:“我想见西蒙阁下,请帮我传达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二送上~~~猜猜解决问题关键是神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