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绢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杨思辰站在船头,扭头问紫绢道。 .COM
“申时正牌了,少爷。”紫绢回答道。
“我回去睡了,明天早晨之前别管我了。”杨思辰转身朝艉楼走去,“你顺便去给宝钏和玉钗她们带个话,让她们也不要过来了。”
“我的话她们会听吗?”紫绢瘪瘪嘴道。
杨思辰不知是走远了没听到还是故意装聋作哑,反正是没理会紫绢。
“师叔,要不我去给她们传话?”翠环试探道。
“嗯。你去吧。”紫绢心不在焉地道。
…………
杨思辰回到自己的船舱,在床上坐下,感受着船体有节奏的摇摆,不由地苦笑连连,什么都有准备的,就是高估了自己对晕船的抗性——出了长江口那风浪明显大了许多,杨思辰这才感觉到大海的狂暴,虽然靠着武功底子可以扛个一时半会儿的,可也不是长久之计。
杨思辰坐在床上练了半个时辰的内功,然后就感觉到浑身上下燥热不已,四肢却非常乏力。杨思辰知道自己出现这种状况是有走火入魔的趋势,顾不得整理衣服就起身去推开了木制的窗板。微冷的海风带着海洋特有的气息霎时灌满了整个船舱。
过了一会儿,杨思辰感觉身上的燥热感消退了一些,这才长舒一口气,扶着舱壁出了船舱去找紫绢,打算彻底解除危机。
紫绢见杨思辰满脸通红地推开自己的舱门便意识到自家少爷可能出了问题,赶紧上前扶住杨思辰,同时捏住杨思辰的手腕。
“少爷,咱立即去您那儿。之后我替您梳理经络。”不等杨思辰反应过来,紫绢就已经把杨思辰打横抱起,朝杨思辰的舱室快速走去。
“师叔,少爷这是怎么了?”翠琐满脸紧张地问道。
“没事。练功出了岔子。我出手推拿一阵子就好了。”紫绢一边走一边道。
紫绢把杨思辰抱回床上,让杨思辰盘腿坐好之后立马回身把门锁死,然后立马七手八脚地扒掉了杨思辰的衣物,又迅速地把自己脱得只剩下肚兜**。之后紫绢并指如剑,出手凝重,连杨思辰背上十五处大穴。
杨思辰闷哼一声,感觉整个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了似的。
没等杨思辰回过神来,紫绢又在杨思辰的檀中、中极、鸩尾三穴各自猛了一下,然后把双手交叠捂在了杨思辰的气海穴上。
杨思辰顿时感觉到一股寒气突然出现在气海穴内,先是缓慢地在三**穴流转接着飞快地沿着全身一百零八个穴位运行,所过之处,所有的燥热、疼痛立刻消失不见了,杨思辰全身上下升起一股非常凉爽的感觉。
“少爷,抱紧我。”紫绢忽然褪去肚兜**把杨思辰推倒在床上,腹紧贴在杨思辰的腹上,情迷意乱地开口道。
杨思辰见状赶紧架住紫绢问道:“紫绢,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没事。只是动了情罢了。”紫绢含含糊糊地道,完就主动吻上了杨思辰的唇,一双手在杨思辰背上不安分地摸着。
杨思辰也被紫绢的举动挑动了欲火,一个翻身把紫绢压在了身下,一双手在自己胸前揉捏起来……
…………
两刻钟之后,紫绢趴在杨思辰怀里,伴随着船只的晃动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杨思辰胸前划着圈圈。杨思辰则搂着紫绢调笑道:“紫绢,你也有如此孟浪的时候呀,真没想到……”
紫绢听罢瞪了杨思辰一眼,气鼓鼓地道:“还不是为了帮你解那阳毒。”
没等杨思辰回应,舱外就传来了夏忠的声音:“少爷,可好些了?”
“全好了。”杨思辰一边答应,一边赶紧起身披上衣裳拉开舱门。
夏忠闪身进了舱,一把抓着杨思辰的手腕,替杨思辰把起脉来。
“幸好紫绢姑娘出手及时,少爷您身子才没什么大碍,不过少爷您的经络刚刚疏通,还得温养一段时日才行,这些天尽量多修习一下易筋经,在船上还是尽量少与人切磋为妙。”夏忠替杨思辰把了脉,觉得杨思辰没什么问题,这才如释重负地道。
杨思辰听了夏忠的话,自然是有了准信,头道:“是。忠伯。”
“可还有事要的?”夏忠直起身问道。
“忠伯,您那儿有没有治晕船的药?”
“没有。”夏忠遗憾地道,“船上有不少药材,我一会儿就给少爷您配一副散剂来,服下就没事了。”
“有劳忠伯了。”杨思辰感激道。
…………
接下来两天,杨思辰除了吃饭睡觉以外,其它的时间几乎都坐在露天甲板上修习内力,偶尔还打上一通太极拳,九阳神功自打半月之前突破了第四重境界之后又略有精进。不过这不是最大的收获,自打紫绢帮疏通经络之后,杨思辰每把易筋经运行完一周天,便会感觉到自己身体充满了活力。
紫绢一直跟在杨思辰身边,还美其名曰贴身看护,实际上是不想给杨思辰接近宝钏玉钗姐妹俩的机会。实际上紫绢完全是多此一举,杨思辰每日练功极耗心力,虽然修习易筋经使杨思辰感觉到身体充满了活力,可内心的疲惫却无法缓解。往往是一天修习完两套内功之后,杨思辰恨不得倒头就睡,哪里还有心思去泡妞啊?
两日后的午时末刻,三条船如期抵达了澎湖外海,不过夏忠却没有进港的打算,而是在渔翁岛西北下了锚。
杨思辰问及缘由,夏忠以当地的渔民曾经同飞鱼帮发生过冲突为由一言盖过。
杨思辰自然是将信将疑,不过对于过去的事情倒也不感兴趣,心下估摸着这很可能和帮派之间的火拼有关。
“忠伯,用不用传令下去让那些炮手准备准备?”杨思辰眼珠子一转,试探道。
“这倒不用,反正咱的船快,真要跑起来其他的船追不上。”夏忠道。
杨思辰想想也是,这次南下带着的东西可不少,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当日下午,另外三艘飞剪式帆船终于赶到与杨思辰所在的船队汇合在一起。
一刻钟后,杨思辰、展舒还有夏忠聚在一起开了个碰头会,互相之间通报了这些天各自船队的情况。当然了,在这里都是夏忠和展舒在,杨思辰纯粹是来当看客的。
展舒和夏忠二人显然对杨思辰的态度很满意,把杨思辰该知道的全部都给杨思辰了,杨思辰自然从中受益匪浅,对这个时代的航海也有了个全面的了解。
从展舒的言语中,杨思辰还得知那三条两千七百料的飞剪式帆船的适航性比之前预计的要好得多,展舒对此非常满意,已经给于屯去信是希望把后面的六条飞剪式帆船的建造计划暂时推迟(第四条两千七百料的飞剪式帆船已经在船坞里铺龙骨了),等杨思辰回去商议之后修改图纸,以希望造出更大的飞剪式帆船。
对于三条大船途经宁波停靠的原因,杨思辰也从展舒的言语中得到了答案。原来杨家的大量的现银并不存放在松江,而是存放在位于宁波的正祥钱庄的总库之中。需要用银子时,派人拿着杨老爷和郑氏的信物去找那边的管事,那边的管事再拿出一块信物,三块信物相当于三把钥匙,同时启动才能打开地下银库的大门。
杨思辰心下估摸着这个所谓的正祥钱庄恐怕同杨家关系不浅,甚至有可能就是杨家留下的暗手,将来万一这鸟朝廷要抄了杨家,杨家的后人依旧可以有机会东山再起。
展舒和夏忠商议了一阵子,觉得连着在海上晃荡了好几天了,水手们倒没什么问题,就是船上的那些匠师有些受不了了,于是决定去澎湖本岛停靠一夜,明日再南下。
杨思辰对此也深表赞同,毕竟自己也有些受不了了。
别看渔翁岛离澎湖本岛只有短短三十几里,可其间地形错综复杂,杨家的六条船帆桨并用,也花了接近两个时辰才靠了岸。靠岸之前夏忠和展舒就告知船上的那些人,尽量不要离开码头,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杨思辰从夏忠的话里听出了一丝无奈,可具体是什么原因却并不清楚。不过结合之前夏忠的举动,杨思辰还是猜出了飞鱼帮之前可能和澎湖本地的势力有过节。
既然夏忠和展舒联手发出了警告,杨思辰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分量。于是干脆就待在船上招呼紫绢几人下起了跳棋。
跳棋的规则简单,容易入门,棋盘也好准备,杨思辰随便找来一块厚木板用匕首挖些凹坑,再划上些线条就成了。至于棋子,那更简单了,船上随处可见的铅子黄豆木头块,抓一把过来就是了。
“紫绢,你这次可不能耍赖。连着输了两盘了。”杨思辰拿着纸条笑嘻嘻地道。
“少爷,你看看我这脸上可还有地方贴的没有?”紫绢抬起头怨气冲天地道,满脸的纸条掩盖住了脸上的表情,只露出了一对眼睛。
“那就让宝钏来换你。”
“死也不让!!”紫绢叉腰道,模样颇像一只护食的豹子。
“真的么?”杨思辰扬扬眉问道。
“除非……除非你允许我和她们打一场。”紫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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