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往常这个时间,颜飞还在夜总会忙碌,即使喝了不少酒也没有多少困意。
可今天提前回来,颜飞洗过澡,她只喝了几杯反而感觉有些疲乏,所以才想靠在自己床上休息一会儿,等下都睡了再去隔壁挤一挤。
没想到眼前小大人,这个年纪不过十几岁的初中生,出口却是很容易让人想歪的大人话语。
“怎么?”
颜飞又气恼又好笑,她故意媚笑着睨了小大人一眼,翻身凑过去眨眼道:“还真担心我吃了你这小童子鸡?”
说着气不过,颜飞伸手过去想拉开被子,给小大人好好上上健康教育课。
“呵呵……唔……”
路扬刚才脑子短路问了个笨问题,此时他傻笑两声故意用伤处去碰颜飞的手,随即痛苦闷哼软到在床上。
“很疼吗?快吃点药。”
颜飞当然清楚小大人的小伎俩,不过此时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看路扬脑门又开始冒汗,连忙去找来药,又顶着姐妹诧异目光出去拿来温水。
“感觉好多了,我挺困的,就先睡了……”
路扬喝了药笑笑说完皱眉躺下装死,身旁却自动留下了一半单人床的面积。
颜飞看了哭笑不得,为这小大人的诸多心思无语,不过她是真感觉有些累,和衣靠在一边休息,不一会居然就睡着了。
路扬其实一点也不困,他闭着眼默默数星星,身旁都是沐浴之后淡淡的香皂味。
感觉有什么滑下来,路扬才惊醒起身,险险避开颜飞的身子砸到自己头上。
路扬眼睁睁看着颜飞滑下来,不轻不重砸到枕头上,对方皱眉摸了摸头却没有醒来,随即搂着枕头似乎睡得很香。
夜sè昏暗,房间里能见度不高,可路扬视线早已经适应了暗度,隐隐能看到一张没有沾染化妆品,清清淡淡原原本本的清秀脸庞在自己咫尺之外,他甚至能感觉到前世女大佬的柔柔呼吸拂面而来。
时空的错乱荒谬感在路扬心中翻腾,他只觉得这个世界是那么有趣,忍不住微笑俯下身,弓着身子侧躺在颜飞的对面。
三月底重山夜晚的气温不高,颜飞不过穿着沐浴后的一套单衣,被子却被路扬裹着,她很快就蜷缩起来似乎极冷,身子也微微开始发抖,更是眉头紧皱双眼紧闭看着不好受。
床上只有颜飞刚刚换的一套新被子,路扬心中嘲笑自己刚才的无聊问题,心中却也感觉有些软和。
路扬也知道,他一直对颜飞有很深的成见,可自己实际上根本不了解这个女人。
不应该那么轻易放弃啊……
似乎越来越冷,颜飞双手猛地一抓,开始和路扬抢起了被子。
路扬微笑放开任凭颜飞把被子抢过去,对方盖上之后却似乎一下子感觉到了温暖来源,向他身边更温和的地方挤来。
颜飞晚上沐浴之后穿着一身碎花棉布衣裤,此时紧紧贴着自己,路扬才发现这位居然没有穿内衣,那对柔软脂丘在他胳膊上磨蹭挺舒服。
之前高耸的雪白丘沟场景猛然在脑海中浮现,路扬呼吸急促起来,随即更是让他心惊胆颤。
似乎感觉还不够温暖,颜飞的双手摸索着搂抱过来,路扬心中直叫要命,只得勉强换个不那么直接的姿势。
时间继续流逝,路扬可不敢现在对这位前世女大佬做什么,他只能郁闷数着星星,期盼小扬扬不要继续坚挺。
“不要,滚开!”
过了会儿,颜飞似乎做起了噩梦,她猛然摇头嘴里嘀咕着,紧紧搂住路扬似乎还感觉不够,把全身都蜷在他怀里。
这番刺激,让路扬天渐渐苏醒的荷尔蒙很是受不了,幸好颜飞没有别的动作,他数着星星煎熬着,才把和这前世女大佬更亲密些的yù望阻断。
时间应该很晚了,路扬依然睡不着,外面不时有人推门进来的银铃笑声已经很久没有响起。
路扬轻轻拉开颜飞这只八爪鱼,他下床之后感觉屋里挺冷,坚挺了许久的小扬扬才渐渐软了下来。
小腹很涨,也感觉很渴,路扬轻轻拉开卧室门。
对门大卧室门没有关,里面两张床上隐隐约约是五六个横陈的年轻女子身体,虽然裹着被子依然触目惊心,客厅还打着地铺,借着月光能看到那个小雯和另外两个年轻女子睡得很香,不过靠门一侧留下了不少位置。
路扬蹑手蹑脚闪身进了卫生间,他怕吵醒了一众女人太麻烦,灯也不敢开黑灯瞎火解决小腹压力。
这套房子基本没装修过,不像新江其他职工房子那样,为了腾出空间厨房往往移到了小阳台。
轻松之后,路扬溜到厨房,借着小阳台的灯光找水喝。
房门外这时候突然传来脚步声,随后停在门口,开门直接走来拉开厨房门,路扬根本来不及反应,讪讪看着眼前两个柳眉倒竖的女子。
“是你?”
回来正是颜飞那两个打女,她们见过路扬不少次,看到‘小偷’是他顿时放松下来。
“小红你先去洗吧。”
一个看起来大一点的打女吩咐着,随即回身讶然问道:“你是路扬吧,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
路扬有些尴尬,解释了几句,只说和颜飞遇到,随后出了点意外就在这里暂时呆着,感觉渴了出来找水喝。
当然更具体的也不好意思说,幸好眼前这位打女很体谅人,没有追问什么。
“是这样嗦,我叫刘宏,宏伟的宏,刚才那是我妹妹也叫刘红,红sè的红,你叫我大宏姐就是了。”
刘宏一口西川口音,笑笑和路扬打招呼,去倒了一杯水,她和妹妹是飞飞的心腹,自然明白眼前这个男孩有多么不一般。
“谢谢大宏姐。”
路扬笑笑问好,接过凉白开喝了一大口。
“对了,飞飞那丫头脾气很倔,还没和你说过谢谢吧,我替她先说声谢谢,没有你,我们现在要难得多。”
刘宏说这番话的时候笑容很亲切,和路扬记忆里那个冷酷打女完全两个风格。
“也不用那么客气,我也没做什么。”
被前世打女用感谢眼神盯着这么当面称赞,路扬心中只感觉荒谬。
“对你可能是小事,对飞飞,对我们这些姐妹却是很大的帮助,现在大家都轻松多了。”
刘宏笑笑,和之前印象不同,她的xìng格似乎很健谈,随即和路扬说了更多。
原来刘宏和刘红是旗剑县人,她们却不是职工或者家属,只是跟着颜飞过来这边生活,两人跟着村里一位老人练过武身手不错,联手对付几个年轻男子不是问题。
路扬知道颜飞出身的青江机械厂就位于旗剑县,这个县紧邻南隆的南盛镇,煤炭资源非常丰富,他心中暗暗奇怪这两人会跟颜飞来新江总厂。
还没出口询问,刘宏却似乎很相信路扬,已经神情感慨说了出来。
原来刘宏和刘红姐妹有个弟弟也叫刘洪,洪水的洪,农村人不讲究,取名字也没想太多。
刘家是旗剑县本地人,紧邻青江厂,刘家父母除了自己种田,还给青江厂职工贩卖猪肉,rì子比普通农家好不少。
和红船厂一样,当地有点能力的农村人都想把子女送入青江厂子弟校读书,刘洪父母也好容易才把儿子送进去读初中,后来成绩不错高中去了旗剑县最好的中学。
没想到刘洪后来出了事,放假他凭借不错身手单人摸进青江厂家属区领导楼五层,当着欺负颜飞那小子父母的面把对方宰了,之后投案自首还是以手段残忍的理由判了死刑。
刘家父母想不通自己独子犯傻,一个自杀一个疯了,留下可怜的两位老人和两个姐姐。
由于得罪死了青江厂领导,刘家原先卖肉的摊位自然没了,加上连续两场白事,家庭经济也垮了。
这时候路扬才知道,颜飞和这事关系不大,原来刘洪是她初中学长,暗暗喜欢这个漂亮学妹,只是从来不敢表露出来,后来对方在县中学得知这个事自己气不过单独干的。
“我和小红当时都没办法了,飞飞真是个号女孩,她不但主动在青江厂说自己和刘洪好上了,还来找我们说最好跟她来重山生活,我们年纪比她大,可想法不如她多,她说我们两个女的,家里这情况呆着也不好,还是来这边认识的人不多好些。”
刘宏脸上都是感激,她当时正是谈婚论嫁的时候,弟弟出了大事,她的未婚夫就闹退婚,无奈之下,和一样被夫家嫌弃的刘红都过来了。
这边认识的人不多,两人平时沉默寡言,只当颜飞的保镖,比在老家遭左邻右舍风言风语rì子好过多了。
尤其这段时间,颜飞开了夜总会,两人名头成了总经理助理,成天穿着制服,rì子比以前在街头混好多了。
虽然狠心把爷爷nǎinǎi留在老家,可如今刘宏刘红姐妹每个月发了钱都寄大部分回去,要不是没地方住早就把爷爷nǎinǎi也接过来了。
“不过路扬你的想法更多啊,飞飞在我们面前嘟哝过好多次,说你这个小大人比她还厉害。”
刘宏一番赞美,随后笑呵呵看着路扬,目光里都是敬佩。
路扬不好意思说什么,讪讪笑笑,他没想到背地里前世女老大对自己评价还挺高。
“飞飞一直很辛苦,她想帮我们姐妹有个好出路,现在又摊上那么多姐妹,可我们又只能帮她打架。”
刘宏叨叨述说着,随即脸上写满感激道:“飞飞最近心情很好,一直说她的愿望有戏了,路扬这都得谢谢你的主意啊。”
因为是亲信,刘宏她很清楚这几个月飞飞每个月攒下的钱比以往半年还多,这一切都多亏眼前男孩。
聊着,刘红洗了澡过来,她比刘宏腼腆多了,打了招呼笑笑也不说话。
刘宏得去洗澡,路扬和刘红大眼瞪小眼,他笑笑开口也聊不开,于是说困回了卧室。
床上只有全身蜷缩的颜飞,脸sè有些苍白,路扬心中怜悯连忙找了找,在夜sè里随便摸出衣柜里一条干净布条给对方额头擦了擦。
这时候已经很困,路扬随后把布条丢地上,他也没犹豫直接挤入颜飞的被窝,靠着渐渐开始了解的前世女大佬就那么沉沉睡去。
“啊!”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了进来,一声悲鸣就那么突兀在卧室里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