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rì,华俊并没有如往常般,按时醒来练功,不是他偷懒,而是他病了,病得相当厉害,一走路就感到吃力,面sè发白,口唇青紫,就连身体都变得萎靡枯稿,jīng气神全消样子。
大郎见了只当华俊被女妖jīng迷惑,连连劝告,让他远离蛇jīng,华俊面上头,表示明白,实际确是依然对金蛇夫人百般呵护,不允许几个葫芦兄弟为难她,当然,他华俊自然例外,他自己不许别人欺负蛇jīng,他自己却是变着法儿的对着蛇jīng指使来,招呼去的让她学习做家务,什么洗衣做饭,擦桌抹凳,锄草弄菜,稍有怠慢,就是教一通,任她心中恨意浓浓,乐死不疲。
早间情况一切太平,看样子没有了金蛇夫人这个军师,老蝎子到底草包,不知道早起,所以从早间一直到午饭都没有妖魔绕闹,只可惜华俊身子,早已不如意,愈来愈差,蛇jīng虽然不知道华俊现在情况,自然知道乃是他注入华俊身体内的毒蚿作用,心中得计,知道华俊这个可恶的贼俊归天,即在不远,虽然怀疑老蝎子为何迟迟不来,也是着急,只是一想到华俊这个可恶的贼人就要死了,到底兴奋压下心中担忧,脸上也是露出颜sè,带了笑靥。
这不,早间刚刚心翼翼的伺候华俊这个病人吃了早饭,在为他烧了开水,沏上茶水,放在院子外的葫芦藤下的那方青石上,又是勤快的拎了药锄和菜篮子,高高兴兴的出了瓦屋,在篱笆下的一个的菜园间地里劳作,除草,那个方向,一块绿油油的菜苗长出,乃是华俊与爷爷在开chūn时种下,如今早已出了苗,就交给蛇jīng看护,浇水。当然,华俊知道她现在身子弱,抬水这等力气活自然不会让她兼顾,又托大娃使了力气,到旁边山涧里担来水源,显然对她还算爱护。
华俊此时家务全包给蛇jīngcāo持,处理的妥妥当当,只用动动口就行,rì子过得无忧无虑,好不惬意,至于那个潜在的敌人:蝎子jīng,华俊哪里在意,要知没有了蛇jīng这个jīng明的军师搀和,那个老蝎子蠢笨,哪里会有心计,也不用担心他耍什么yīn谋诡计,丝毫防备都不用,只需安安心心的等着老蝎子明目张胆的前来,再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打实的一一过招就是。华俊此刻和这葫芦娃七兄弟在一起,最不怕的就是实打实的实力拼斗,以他估计,没了金蛇夫人凑趣,不耍yīn谋诡计,无需他和六个兄弟出面,单凭自己那个出世的大娃葫红哥,就能够将魔窟那些蜈蚣,蛤蟆,老蛇等一干大大的妖蹂躏个遍,哪怕他来。当然,还要心妖jīng法宝,而且华俊上次魔窟逃离之时,那柄如意意外被老蝎子得去,也是没有放在心上,只因为那方如意,如今他自然有法子镇压,对他没有任何威胁罢了。
只是,如此无聊的等待,到底难熬,须得找些事做,在这天气炎热的rì子,又有什么事情比那吃茶纳凉,观瞻妙景,品头论足,来得舒心惬意。华俊自然也有如此心思,你看这会儿,他正老神在在地坐在葫芦架下的那方大青石上,一边吃茶开胃,一边看着蛇jīng拖着蛇尾,弯着身子如个哪家媳妇一般在低头劳作,曼妙身姿,金鳞耀光,组成一道靓丽风景,让华俊心中不由得意,心想,看女蛇jīng现在状况,不到两天,就这般兢兢业业,看样子,还是俗话得好,想要让人学好,还需劳动改造,如今这个蛇jīng,在自己的教育下,不是好了许多,在田地间劳作,岂不是一大成就,看着女蛇jīng的改正心xìng,劳动热情,只可以打个十分。
华俊脸上,看着蛇jīng,就犹如在欣赏一件自己jīng心雕琢的的艺术品,越看越是欢喜,正在为自己得意,就是感觉手指微痛,低头才发现原来是动作了大些,一口老茶洒到自己手上,烫红了老大一片,隐隐作疼,不由苦笑,道:“都烫成这样,方才发现不对,感到微痛,再过些rì子,只怕看来,这具身子,果然是有问题了!”
那边葫芦藤上的葫橙哥,听到此话,不由满是担忧地道:“大兄,你这样子,你不能在和那个女蛇jīng一起了,要知兄弟看得远,知道外边事情,虽然在山上,就连那五柳集内的事情,也是一人不差,落入我的眼中,别的女子不,单论大兄一直叫我主意的那个玉娘姊姊,长得也是十分漂亮,根骨又好,大兄与她匹配,也好过这个蛇jīng。”
华俊没想到二郎竟然会向他劝谏,还拿玉娘比方,立时就是吓了一跳,病也是好了一般,惊跳而起,待得望见那个女蛇jīng依然敬业的在山上劳作,没有听到此话,才舒下一口气,摇摇头,指指蛇jīng道:“二弟不要误会,我这样子,与她无关的!”
葫橙哥哪里相信,道:“怎么无关,大兄莫以为我不懂你的目的,我这些rì子,也是读了那本道经,知道人妖两途,不相交合。如今大兄尚未成仙,jīng气不聚,那个女蛇jīng万年积修,妖力非凡,大兄与她同栖共宿,不过两rì,就是这般病态,神虚体弱,很容易为她摄取jīng气,一来损你阳寿,二来也是折你福荫,如此下去,等到发现,不但不能以之堕劫,反而会使自己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反是那个玉娘姊姊,最是活泼讨人喜欢,哥哥不要为了芝麻,扔了西瓜。”
华俊心道自己这个二弟机敏过人,什么事情都是瞒不过他,在自己几个兄弟面前,倒是不必装蒜,直截了当得道:“你莫要,其实这个蛇jīng,也是不错的。若是以后她能改正,我倒也不介意把她取来,给你们弄个嫂嫂。”
华俊这句话,是要娶了蛇jīng做个夫人,虽然大抵开玩笑意思,心底却是未尝没有那么一心动。要起这个蛇jīng,那真是个长得一派妩媚风流,加之蛇类成jīng,肤如凝脂,又细又嫩,一身的软骨,抚摸揉弄之间,直觉轻轻柔柔,娇娇弱弱。蛇xìng好yín,受到轻薄调戏,其间蛇jīng情动,语音入魅,呻吟靡靡之音,十分腻人,扰人心动。再一思想到对方美女蛇的身份,更添异样的禁忌奇趣,别样满足,其间妙处,非是一般人可以享受,华俊虽然知道自己那个玉娘妹妹,也是生就个美人胚子,将来长大,身子长开,也必是一个国sè天香的美人儿。如此算下来,要论气质长相,那里是这只知道yīn毒心肠,处处算计的蛇jīng可以比拟。
但是话虽是这么,这些毕竟那是将来的事情,玉娘再是让她喜欢,要想娶了,也得过个好几年。她现在到底只是一个萝莉,华俊自然不会起什么歪心思,并且要视觉心理的享受,他倒是更喜欢这个蛇jīng一些,更重要的是这个蛇jīng,乃是他的俘虏,他想要什么时候欺负就是欺负,想要什么时候蹂躏就是蹂躏。每当看到这个本来一个心机歹毒,处处设计别人的蛇jīng,在自己手下,那副受气而又无可奈何的楚楚可怜模样,那种掌握一切的成就感,从未经历的奇趣,就让华俊深深的迷恋,才会视作禁脔,不允许葫芦兄弟欺辱她,所以,此刻听到葫橙哥劝告,虽然全是一片好意,也是不舍得放弃。而华俊此刻戏话,是要娶了蛇jīng做个夫人,虽然大抵开玩笑意思,心底却是也有那么一心动,倒是没有欺骗。
但是,与华俊这个受到妖jīng迷惑的,神魂颠倒,背叛立场,改变初衷的反革命形象不同,一众葫芦娃七兄弟,那都是政治立场鲜明,革命决心不改的坚定分子,哪里会被蛇jīng迷惑,华俊话语刚刚提出,葫黄哥马上道:
“我呸,这么个蛇jīng,有什么好处,能够当我们嫂嫂,大兄不要玩笑!”
“对对,这个蛇jīng,看她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饶不是哥哥拦着,我早就吐一口真火,将她烤成蛇羹,炖了给大家饱食。”葫绿哥也凑合道。
“好,也不知那个蛇jīng好一身白肉,就不知做了蛇羹,味道如何,正好尝个酸甜苦辣!”又有一个葫芦凑趣。
“……”
那边,蛇jīng此刻刚好为菜苗浇了水渍,见到rì头毒辣,她体质偏寒,望见华俊在这边,就过来歇息一会儿,好巧不巧,正好听到葫绿哥的话,立时骇了一跳,亟亟就想逃去,却被华俊一把抓住手,强行拽到怀中,华俊本来意思,也只是想要刻意安排,让她与自己几个兄弟亲厚一些,毕竟以他打算,自然要将金蛇留住身边继续改造,总是这般和自己几个兄弟看不顺眼,不是办法,不想刚刚将她那柔若无骨身子搂入怀中,蛇jīng倒是安静下来,可怜华俊这个sè胆包天的家伙,竟然sè心又起,马上有些虚弱的叫道:“夫人别走,我正好有些头晕,想来是rì头毒辣,叫我中暑了,就请夫人扶我去屋中坐坐,寻个凉快地方,休息一下。”
蛇jīng面sè一红,心中那个气:中暑,纳凉,这个贼真真可恶,这种蹩脚的借口也想得出,他自己现在不就一直在葫芦架下吃茶纳凉,葫芦又是有他们细心挑水施肥,葫芦藤蔓长势喜人,树荫极大。rì头虽毒,他在树下,仅有一阳光丝丝缕缕的撒下,清凉凉的哪里能够中暑,分明就是华俊有了龌龊心思,她哪里肯依,强自争辩道:“华俊,屋子里闷热,还是这里凉快得很,你要真热,我去取来蒲扇,给你……”
“你这夫人,我屋里凉快,那就是凉快,你要费什么话?”华俊见到蛇jīng不听他的话,立时火了,一股怒气直冲头,本来的虚弱劲头全消,也来不及向各位兄弟什么,只将蛇jīng柔软的身子抱起,冲向屋里,不去凉快的外屋,反是直入里间卧室,紧接着就传出华俊的凶狠的骂声,以及金蛇夫人的嫣嫣呼痛之声。
观察到华俊此动作,几个兄弟不由傻愣,不想华俊刚刚还是一副虚弱样子,竟然就变的这样勇猛,奇怪不已,饶是二娃耳聪目明,大意之下,也是没有看到,华俊放在青石之上的茶壶之上,一股水汽蒸腾,要知蛇jīng此刻法力禁锢,又是锄草外加浇水的一趟功夫完毕,可是花了不少时间,此茶却依然热气腾腾,非是真气大成,体内神气充盈,运神外放,时时以真气温养热力,哪有此功。华俊若真此刻病兮兮模样,哪里有得此力,还会有jīng力调戏蛇jīng。
只是今rì注就华俊恶行不成,他刚刚入了里屋,不出十几息,就听得远处天边,一阵战鼓鸣锣之声,抬头一观,现一簇黑沉沉的黑云,卷了风砂,铺天盖地,滚滚而来,须臾及至。落下云头,现出一洞魔怪,果如华俊思想,没了蛇jīng算计,老蝎子蠢笨,不通兵法,大张旗鼓,浩浩荡荡而来,没有战斗,就是败了行迹,泄了兵马数目,势力强弱。料想古chūn秋时,宋襄公之所谓堂堂正正之师,莫不是如此。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