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俊似乎想到什么,连忙起身,找到衣服,来到外间,却见赤松子,爷爷,连那穿山甲也各自坐在一条藤椅上,而他们身前桌上,放着那七sè莲台和神葫芦籽,以及那个布包着的神炉,不由大喜道:“道长,你可是击杀了那蛇蝎二妖了!”
“哎!”
见到华俊起来,也没有人主动打招呼,一声重重的叹息后,屋子中又失去了静谧,。
华俊细心,看到他们神情不好,忙去问道:“道长,爷爷,可是发生什么事情,怎么你们脸sè这般难看?”
赤松子几人闻听,不由连连叹气,最后,还是穿山甲道:“华郎,那蛇蝎二妖跑了!”
华俊一听,不由面上一怔,随即满眼不可思议的神情,将目光看向赤松子,道:“道长,这是怎么回事,我入洞时,不是见道长已经控制局势,就要杀灭二妖了么,怎么会让他们脱去。”
赤松子这时也是闭了华俊的目光,一张老脸通红,耨耨嗫嚅半天,却没出一字。
爷爷忙道:“七哥儿不得无礼,你可知道,要是没有道长,你的命也没了,这会失策,乃是天意,岂能怪罪道长!”
穿山甲也道:“华俊,你是不知,那两个妖jīng,竟然还有个妹妹,乃是一只青蛇jīng,在道长就要消灭二妖时,突然从旁边杀出,道长没了防备,身受重伤,才让妖物逃了去!”
赤松子接口道:“都怪贫道,大意轻敌,没想到那蛇jīng竟然那般yīn险厉害,不曾留下后手,才找了她的道......”赤松子似乎受伤严重,到此处时,牵动伤势,一丝殷红的鲜血从口角溢出。
“青蛇jīng!”听到这个名字,华俊不由得脑袋轰的一声,只如晴天霹雳,随即是无尽的悔意,口中忍不住浓浓:“我早该想到的,我早就知道,那金蛇jīng还有个妹妹…….”
华俊到底还是大意了,他虽然知道那金蛇jīng还有个妹妹,但毕竟那个青蛇jīng是葫芦娃兄弟镇压蛇蝎二妖,化成七sè大山后才出现,所以一直大意,以为不会出现,不由心头一动,想起在南山中的陶公祠中,他就曾经梦见一条青sè鳞甲的大蟒,当时没注意,莫非就是预示到此,故而陶公显灵,托梦示jǐng。
想到此华俊不由大悔,望见赤松子口吐鲜血,忙上前问道:“道长可有什么大艾?”
赤松子接过爷爷递的毛巾,擦了鲜血,摇摇头道:“贫道并无大碍,只可惜那妖魔出世,五柳源境内霍乱不远。”
华俊大笑道:“道长不必担忧,有此神物,可保五柳源太平。”完拿起桌上的葫芦籽,叫了穿山甲,爷爷,往屋外行去,待得到了外间篱笆下,望见山石碎屑密布,才想起自己家门口,土壤稀少而贫瘠,砂石满地,担心葫芦籽的生长,华俊问身后摇着尾巴的穿山甲道:“神兽,你,此地种下这葫芦籽可行?”
穿山甲一张长而尖的脑袋,道:“这神葫芦籽乃天地灵根,只要有泥土和水汽,就可成活。
华俊闻言,喜不胜喜,遂挖土埋种,才浇了几滴水,那籽便膨胀起来,破土而出。不出一刻,又排出长藤,绕两边磐石愈长愈长,好一派风景。应知那葫芦籽本是神物,不消三刻便开出了朵朵黄sè花,又不及一刻,花而为实。
那葫芦通共有七个,每个各有一种颜sè,乃是红、橙、黄、绿、青、蓝、紫,一字排开。华俊与穿山甲喜不自胜,一边的华俊爷爷和赤松子也是看得连连道奇,皆赞神葫芦,不想那些个葫芦忽作人语,如了原著一般,齐嚷道:“阿翁!大兄!道长!”
华俊,爷爷,赤松子听葫芦人语,惊奇之余,欢心不迭。
最后华俊道:“爷爷,七个葫芦兄弟,得有名姓,不知爷爷可有合意的?”
华俊爷爷喜极而垂泪的对了葫芦娃,道:“好孩儿,阿翁在此。阿翁看你们各人皆得一sè,不若与你们取个名儿,唤作‘葫红哥’、‘葫橙哥’、‘葫黄哥’、‘葫绿哥’、‘葫青哥’、‘葫蓝哥’、‘葫紫哥’,因我家姓华,你们的大名就依次,唤作华红哥,华橙哥,华绿哥,华黄哥,华青哥,华蓝哥,华紫哥,如何?”
众葫芦道:“阿翁和哥哥的养育之恩未报,起个名还问我们合不合式,我兄弟如何受得?阿翁自家掂量着便是。”
爷爷道:“你等弱体未出,好生养着。阿翁和你们哥哥定会想法子给你们多灌水加肥。”
华俊望见七个葫芦娃出世,心下也微微松气,闻得爷爷此时言语,不由一笑,道:
“爷爷,你给我起名七哥儿,如今孙儿成了这七个葫芦娃的哥哥,正不是应在此间事情,莫不是爷爷如那黄伯一般,有神算法,能通今rì之举!”
爷爷闻言,心中一愕,细细想来,果然如此,不由呵呵而乐。
赤松子默默在一旁,看到葫芦娃的出生到长成,也是惊奇万分,最后摇摇头,漠然而去,华俊连忙赶上,问道:“道长,你要何往,为什么不住下,与我们共抗妖孽!”
“不是道人不想助力,只是这里边事情,贫道有心无力了!”
“这是何,道长要制五柳源数百口xìng命不顾吗?”
赤松子摇摇头,道:“我被那妖蛇偷袭,虽然她志在救人,并未出全力,还是中了我丹田,法力受损,只得回山修养!”
“怎么可能,他们不是,道长是地仙人物,法力深厚,怎么会受损,再,这五柳源乃是天下福地,境内大山蕴含灵气,再此修养,岂不胜外边百倍!”华俊满眼疑惑的问道。
“你不知道,当年陶渊明不厌世事,又于人迹罕至之处开辟天地,四方以五柳为界,名为“五柳源”。此后有人不经意误入此地,见了这里的好处,竟不思回归,连父母妻儿都弃了,一心在此养xìng。其后人口渐盛,遂成一方乐土。”
赤松子到此,摇摇头,叹息道:
只是凡是盛极而衰,由强变弱。五柳源不知经过几世几劫,别看外表一片欣欣向荣,实则仙圣之气渐衰,山川草木,被人布有绝断阵法,道法不显,直到如今,天地山泽变换,阵法松动,才可修得道术!”
华俊闻言,微微愣神,一副不信神sè。
赤松子又道:“你和我一起有一rì之久,也多次见我行法,你观我法术神通如何?”
华俊道:“道长法术,那还用,自然是翻江倒海,推山填海,石成金,哪一项不是惊天地,泣鬼神,强得没边,果然不愧是仙家手段,叫人敬仰!”
“狗屁!”赤松子听华俊的语言,不由脸sè发黑,一声斥骂,出口打断,道:“休得贫嘴,我要听实话!”
华俊见赤松子怒了,也是只得干巴巴的道:“要我实话,道长的手段,实在弱的可怜,所耍法术,除了那一手飞剑术法还拿得出手外,其余手段,无一不是一些烧符水,耍法坛的江湖骗子的把戏,就连那飞剑术,也只是一些劈金裂石的手法,全然不是神仙手段,不值一提,只有那一击重伤乌龙的晴天霹雳,倒是让人眼前一亮。咦,莫非这就与道长所的阵法禁制有关?”
“哈哈,你倒是一提就通,不叫我唇焦舌燥的话语半天!”赤松子着,不由咳嗽一声,叹息道:“受此中阵法禁制,我一身法力,能使出的不足半成,实力不过炼气化神左右,与那些刚入道的修真强不了多少。”
华俊想到那蛇蝎二妖,不由一喜,又问道:“道长,那蛇蝎二妖,可是也被压制实力?”
赤松子道:“那道没有,那二妖都修成了不死之身,实力等同为仙界天仙,不受阵法压制,不过你放心,他们被压近万年,一身法力,散去大半,所持法力,残余也不过是道家的炼虚合道左右,尚不到地仙,又有你这几个就要出世的通灵葫芦的帮助,没有我相帮,自然也能够消灭妖怪。也罢,既无我事,我们就此别过!”
“道长,请等等!”
华俊完,蹬蹬几声,飞速跑进屋子中,继而取来一个布帛,正是那南极仙翁的炉子,交给赤松子,道:“道长,我们虽然没有消灭蛇蝎二妖,却也是天机使然,又有我考虑不周,这才失败,既然如此,我们也不敢停留道长,误了道士疗伤,只是这个丹炉,我们无用,放在家中,怀璧其罪,难免要被妖物夺取,还请道长收下。”
赤松子看着手中的盛有丹炉的包裹,怔怔的发愣了一会,因为此丹炉关系他能否炼出龙虎金丹,飞升成道之机,也不敢放弃,沉默许久,才岿然一声:“竟然你赠我宝物,我也就帮你完成一件心事,你可了听听。”
“嘭!”
华俊猛地跪在赤松子面前,一连磕下几个稽首。
赤松子问道:“你想学道?”
华俊头,道:“道长,我知道今rì一别,不知能否有缘再见,如今蛇蝎二妖出世,必要召集山中同伙前来报复,我们要面对山中妖魔,虽有几位弟弟相帮,自己与阿翁没有道法护持,必要遭了祸难,华俊不想年纪就死去,故请道长成全。”
赤松子思索一会,又打量华俊一会儿,摇摇头,道:“我受那蛇妖一击,百年苦持的功行,毁于一旦,只怕回去,又得闭关一二十载,方能补回,如何有时间教你法门!”
华俊闻言喟叹,怅然若失,却听赤松子又道:“不过,我可以先收你做个记名弟子,传你一两本打基础的真经,你先按册修行,待得出了成绩,大难不死,可到松浙的金华山的赤松观寻我,等我出关,再教你正式受戒入门,传下根本大丹之法!”
完,赤松子从身后布袋中摸出一个灰蒙蒙,尺许长的石匣,以及一个金sè镯子,三卷薄薄的经卷,一起递到华俊手中,道:“这三卷册子为《赤松真经》,分别记录了我的一些修行笔记,你好生研习,那镯子,与那女娃的是一对,至于用处,那应该明白,倒是那个匣中,据放有陶公留下的一卷天书秘策,被那山神得去,前rì被我夺来,你若不敌那妖物,可以将匣子还回,借助这份情意,那山神自会护持于你,让你保住xìng命!不过,此间五柳源,灵气稀薄,实在不是修炼的去处,你若想要有大成就,此间事了,就离开此处,寻个真正的仙山福地修炼。”
完,赤松子不再停留,迈步下山离去,神行一般,几个晃动,人已远去。
“哎,好热啊!”
“哥哥,快去担水,热死了!……”
“对对,快去取水!”
华俊手捧了几件东西,呆呆地望着赤松子远去的方向,待得耳边聒噪,才回过神来,才发现是艳阳当头,几个葫芦娃兄弟受不得热气,七嘴八舌的吵个不停,催他这个兄长前去担水呢!
“好了,各位兄弟忍一下,我这就去下边取水。”
华俊摇摇头,收起思绪,应付几个兄弟一声,回屋子放好这些东西,先把桶中剩余半桶浇下,就亟亟往山下水源去过去。
不经意间,看到天上白云苍狗,美丽万端,不由神思,这样的天平rì子,只怕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