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六年前,泽法客座圣彼得堡,和圣彼得堡的主人谈天地,好不欢乐。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当泽法从管家手中接过一份报纸,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新闻后就突然xìng情大变,迫不得已,为了避免泽法在圣彼得堡生事,弗莱米尼一家将泽法关在了一个jīng钢打造的房间中。当时埃利塞乌·D·弗莱米尼下令,三天之内,谁也不能靠近那间屋,更不能打开那扇屋的门。前两天,大家都很本分,谁也没有违反这个命令。可是,一切在第三天,全变了。多普洛斯不知道用的是什么办法,将德莱克斯勒骗到了屋外。然后,多普洛斯打开了屋的门,又将德莱克斯勒推了进去。一个是恣意发狂不分敌我的海军高手,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童,两人相遇会发生什么,还用我吗?”我停下话语,无意中发现多普洛斯已经醒了,于是向他问道,“是这样吗,多普洛斯?”
多普洛斯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末了又脚下不稳跌坐在墙角里,口中断断续续的着:“呵、呵呵,没错,是这样的,你们没办法想像,当一个活、活生生的人被粉碎机打、打碎的时候,满天的粉末,漫天的人渣粉末!那种场景!那种场景!那种场景!啊!啊!啊!”多普洛斯不断地用手撕扯着头发,瞳孔不断地扩散着,直到能够充满整个眼眶。他很是恐惧,好像想到了什么异常恐惧的画面。伊娜再一次用和道一文字敲昏了多普洛斯,随后向我问道:“为什么多普洛斯要做这些?他是埃利塞乌的大儿子,未来要什么有什么,有什么必要做这些?”
“确实,多普洛斯是埃利塞乌的大儿子,要什么有什么,根本就毫无必要做这些事情。”对于伊娜的法,我先是赞同,然后才出了另一个、刚开始我也不愿意相信的事实:“可是,如果多普洛斯不是呢。”
“怎么可能!”埃利塞乌突然向我问道,“我自己的儿子,我还分不出大吗!”
看着有些激动的埃利塞乌,我叹了口气,翻开手中那本泛黄的rì记,一句一句的读了起来:“6月17,昨天顺利产下两名男婴,我好开心。埃利塞乌也很开心,真是一个好rì子。6月27,我出错了,我好想告诉埃利塞乌,顺序错了,可是我应该怎么,他已经注册了继承人,我不想让他成为笑话。8月13,我决定了,错了就错了吧,反正也就是十多秒的差别,谁大谁,都是我的儿子。我需要对大儿子多一些爱护,算是对他的补偿吧。”
“什么意思?”埃利塞乌呆呆地向我问道,我想他心中应该有了猜测,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意思就是,德莱克斯勒才是大儿子,多普洛斯是儿子。估计是当时所犯下的一个违心的错误,无法改变了。”
“可是,当时出来不就行了吗?”泽法向我问道,“为什么不出来?出来不就可以避免这样的悲剧吗?”
“确实,如果出来确实可以避免十六年前的悲剧。可是,如果埃利塞乌在孩子出生后的第三天就迫不及待的为孩子纹上了族徽呢?”
“这……”泽**了,不仅仅是他,就连这间房子里的其他人都愣了,除了埃利塞乌和德莱克斯勒。良久的沉默过后,拉纱问道:“可是,孩子好像不能纹身啊?”
“大概是埃利塞乌吧,老来得子,又害怕自己什么时候不在人世,家里出乱子,所以就先把继承人定下了。”
薇薇轻轻了头,然后道:“这么,多普洛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了自己无法继承埃利塞乌的财产,所以起了杀心。可是,”薇薇突然紧张起来,指着德莱克斯勒,“如果当时德莱克斯勒就是被泽法杀掉的人,那现在这个德莱克斯勒又是谁!?”得到薇薇的提醒,大家才突然发现这房间里德莱克斯勒早已没了平时儒雅地样子。他的脸sè惨白,就好像失去浑身血液一样。大家不自觉的离德莱克斯勒远了一些,都有一些害怕,害怕现在德莱克斯勒的样子。
“别紧张,”我走到德莱克斯勒身边,然后对所有人道,“咱们面前的德莱克斯勒就是德莱克斯勒,并不是谁假扮的。”
“可是!”拉纱打断了我的话,问道:“多普洛斯不是了吗,德莱克斯勒被粉碎机……嗯,那德莱克斯勒,这……哎,我全乱了。”
“当然会乱,一个本该死去的人,现在却好端端的活在人前,确实会乱……可是,如果现在的德莱克斯勒不是人呢。”
“不是人?”薇薇奇怪的看着我,“这怎么可能?如果德莱克斯勒不是人,那他是什么?”
“魔魇。”
“魔魇!”泽法吃惊地叫出声来,实在不愿意相信我的话。
“什么是魔魇?”
泽法看了看身边的人,然后声sè低沉地道:“这世上有一种活死人,被人们统称为魔魇。众所周知,人死之后,躯体就会失去生命力。可是有两种人,他们死了之后由于两种不同的原因,灵魂并不愿意去黄泉乡,所以会留在躯体之中控制着自己的躯体,进而成为活死人。心怀善念的灵魂,会成为良魇,心怀恶念的灵魂,会成为梦魇。梦魇,和良魇不同,良魇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梦魇,却只能以吸食人血为生。如果吸食不到人血,梦魇就会随风消散,永不复生。”
“这么这个镇子里消失的人,其实都是被德莱克斯勒吸食掉了人血死掉了?”伊娜若有所思的道,“可是,为什么那些被吸食了人血的镇民全都没了踪影?”
我看了看伊娜,然后翻开手上泛黄的rì记本,继续读了下去。“2月3,莉莉告诉我,他变了,全变了。刚开始我不明白,可是后来我明白了。他吃的食物是我不能接受的,但是身为母亲,我又不能不帮他将那些食物残渣扔进家里的垃圾筐。5月15,他今天又出去了,好久,好久。他走之后,我又帮他把食物残渣扔进了家里的垃圾筐。我有些受不了,太恐怖了……1月28,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骗我,背着我干这些事?原来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被欺骗的人,原来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傻女人。”
“什么意思?”
“十六年前,德莱克斯勒死于泽法的误杀,死于多普洛斯的算计。但是他不甘心,德莱克斯勒的灵魂并不甘心就此离开,他脑海中充满了复仇念想,终于是成为了一个梦魇。可是,梦魇要生存,就需要吸血,于是他开始出去寻找下手的落单目标。因为他是孩子,镇民对他没有任何防范之心,轻而易举就成为了德莱克斯勒的血液来源。可是德莱克斯勒运气很不好,第一次行动就被人发现了。”到这,我看向众人,道:“我曾经问过圣彼得堡的下人,他们三年前家里的管家是一个女子,只是大家都不叫她的名字,只是叫管家,所以除了弗莱米尼一家并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可是三年前,她却失踪了,于是才有了现在的管家先生,是吗?”
“是的。”一直守在一边的管家回答道。
“十五年前,也就是德莱克斯勒第一次吸食人血的时候,管家,也就是rì记中所的莉莉,她发现了德莱克斯勒吸食人血的场面。于是,莉莉急匆匆地跑回家,向德莱克斯勒的母亲汇报这件事,德莱克斯勒的母亲也就此知道了一切。圣彼得堡的下人们还告诉过我,这间房子的设计其实是德莱克斯勒的母亲安排的,外人并没有插手,从设计到施工,全是她一个人在做。我想是德莱克斯勒的母亲为了帮儿子掩埋事实,所以亲自设计了这个房间,当然还包括那个密室。为了不让大家知道这个房间之中有尸体,她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助,独自一人完成了这浩大的工程。以后,但凡德莱克斯勒杀了一个人,她就会把尸体背到这个房间里,丢进密室,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薇薇深思良久,然后才问道,“这么大的工程,就算下人们因为地位不够而不敢过问,埃利塞乌应该也会过问一下吧?”
“不会,”我缓缓道,“埃利塞乌当然不会过问,因为他那个时候被人迷得神魂颠倒,根本就没心思在乎这个古堡之中的人做了些什么。三年前,也就是德莱克斯勒的母亲失踪的那一年,德莱克斯勒犯病了,又要吸食人血,可是镇上已经没有人了。德莱克斯勒的母亲没办法,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儿子随风消散,于是,她将德莱克斯勒带进了这间客房,让德莱克斯勒吸食自己体内的血液……出于生命本能,她最后挣扎了起来,将德莱克斯勒驱逐出了房间。她凭着最后一丝力气,回到自己的房间,拿上这个铁皮盒子和这本泛黄的rì记,回到了自己放置尸体的密室中。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女子啊,她害怕啊,她害怕那些被堆积起来的尸体突然活过来,所以她只能缩在密室的另一角,害怕的时候将铁皮盒子里的音乐放出来自己听听,就这样在密室中等死!”
“可是……”薇薇又一次问道:“我记得我们刚来圣彼得堡的时候,埃利塞乌伯父还让德莱克斯勒去看他的母亲,这又是怎么回事?德莱克斯勒的母亲不是还健在吗?”
“你只记住了我们刚来圣彼得堡的时候埃利塞乌的话,但是第二天在餐厅用餐的时候,埃利塞乌也过,‘三年前,他的生母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一句话也没留就走了。’多普洛斯也过,‘三年前,也就是我和德莱克斯勒的母亲失踪后,就再也没有人失踪了。’我想,现在居住在这个古堡之中的,埃利塞乌的夫人,应该就是当年的管家,莉莉。”
“等等!”泽法打断了我,道:“莉莉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又出现在了圣彼得堡?”
“莉莉确实失踪了,但是是从人前失踪了。我一直不太理解这本rì记里的那句话,‘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骗我,背着我干这些事?原来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被欺骗的人,原来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傻女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原来一直不理解,但是现在我却理解了,将整件事情联系起来,所有不通的地方就全通了。埃利塞乌迷恋于莉莉的美sè,背着自己的原配夫人干下了苟且之事。是以,当德莱克斯勒的母亲为自己的儿子掩饰一切的时候,埃利塞乌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没心思去发现异常,估计那个时候他心里想的全是莉莉吧?而莉莉呢?她不愿意做一个地下情人,她想要走上前台。于是奇怪的一幕发生了,按理莉莉发现了德莱克斯勒的反常之处,应该第一时间告诉埃利塞乌才对,可是她倒好,直接告诉了德莱克斯勒的生母。原因很简单,她知道女主人生xìng善良,又极为溺爱孩子,是以女主人绝对会想方设法为德莱克斯勒掩饰,直到最后被德莱克斯勒杀死。三年前,德莱克斯勒知道自己杀掉了母亲,痛不yù生,却无意中知道了自己的父亲和原来的管家、现在的母亲所做过的事。他为自己的生母感到不值,于是他想到了报复。这个镇子在三年前就没有人失踪,并不是因为德莱克斯勒不再吸食人血,而是因为德莱克斯勒找到了一个长期血源,比如,莉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