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崇德医院的特护病房,德国来的脑科专家和崇德医院的副院长脑科主任一起交流了聂柔的病情,相对于这样的病例,一般也就判了死刑,要不是星辉发展的老板吴伟德财宏势厚,他们也不会再对这样的病人花费jīng力。交流了一通之后,两人一起出来,和吴伟德作出交代。
“吴先生,聂姐的病情,恐怕不是很乐观,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希望比较渺茫。简单讲,她会一直处于植物人的状态,需要靠灌输营养液来维持生命,不过有一算是比较好的,就是现在她可以自主呼吸,不需要借助呼吸机了。”脑科主任道。
吴伟德看了看旁边站着的德国专家,专家也了头,表示赞同脑科主任的看法。
“什么狗屁专家,老子花这么多钱请你回来,就是这样的结果,滚,让他滚。”吴伟德发飙了,冲着德国专家吼道。
秃头谢总赶紧一边用手示意专家旁边的翻译,让他不需要告诉德国专家吴伟德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一边安慰吴伟德道:“吴先生,你别动气,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医生们也尽力了,你还是慢慢接受现实吧。”
“总不能叫老子跟一个植物人结婚吧,草。”吴伟德气得踢了几下通道上的座椅。
“吴先生,这件事情我帮你处理好就行了。”秃头谢总再次安慰道。
德国专家和脑科主任互相看了一眼,就算不需要翻译,他也能感觉到吴伟德的那种无理,摇了摇头,两人一起走开了。
吴伟德一直往电梯走,头也不回,谢总立马跟了过去,问:“吴先生,那现在聂姐怎么安置好呢,是在医院里还是送回家护理?”
“别烦我,你安排。”吴伟德完,一手按住电梯的关门键。
电梯门关上之后,谢总再次找到了脑科主任,:“主任,谢谢你们这么长时间的关护。我们会再安排几个私家护理来照顾她的。”
主任:“那也可以,随你们吧。”
“主任,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请教一下。”秃头谢总轻声问道。
“什么事,你。”
“聂姐这样的情况,你估计她还可能撑多久。”谢总问道。
“这个嘛,就好难讲啦,有些病人可能撑几个星期,几个月,但也有一些病人护理得当,活了二十几年。”主任道。
“二十几年?”谢总吓呆了。
“哦,那是特例,反正尽人事就好了。”主任道。
“嗯,那我明白了,医生,谢谢你们。”谢总道。
……
他们在经历这一切的时候,有一个人始终站在旁边默默地流泪,那个人就是聂柔,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吴伟德是这般的无情,才一个多月的时间,曾经的温情,曾经的甜蜜,曾经的天长地久,什么都是假的。可能正如自己的下属王军所讲的,自己就是吴伟德的一条狗。
聂柔开始痛哭,她蜷着身子,在墙角里,放声地哭,她恨自己的有眼无珠。
“柔姐,别难过……”一个声音在聂柔的耳边响起。她抬头一看,正是郑明宇,还提着个大包包。
“别管我……”聂柔一个甩手,继续呜呜地大哭着。
郑明宇看了看四周还没有人,蹲下来,轻声道:“柔姐,我是来向你道别的。我今天要出院回去了,你放心,我会经常来探望你的。”
聂柔抬头看了看他,对她来,这真的是雪上加霜,以后她就要一个人孤零零的等死了,医生了,有可能要等二十年才死。
郑明宇见聂柔没话,站起来道:“柔姐,我走了,你多保重。”完,就往电梯走去。
聂柔突然停止哭泣,脑子想了一想:“不行,我不能困在这里等死,我要自己想办法去救自己,郑明宇这一走,自己这辈子就要在这里了。”想到这里,她赶紧收干泪水,向郑明宇奔去。
郑明宇来到一楼的时候,黄大姐和谢总已经在那里等他。郑明宇走了过去。
“伙子,住在哪里啊,我送你回去。”谢总很客气地道。
“谢总,不需要了,我现在已经好了,自己回去就行了。”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表示自己已经康复得很好。
“黄大姐,谢谢你这么多天来的照顾,以后有时间,我一定再去探望你。”接着他对照顾了他这么多天的黄大姐道。
“好好好,现在好了就好,以后好好工作,多赚钱。”黄大姐笑道。
“这里有钱,你先拿着,先休息几天,下周一到公司来上班。”谢总完,掏出一叠100块塞到郑明宇的手里。
郑明宇觉得很不好意思,“谢总,你已经帮了我很多,我不可能再要你的钱。”
“拿着,兄弟,别把我不当哥啊。”谢总再一次把钱塞到郑明宇手中。
“弟,你就拿着吧,塞来塞去多难看啊。”黄大姐也帮口道。
郑明宇只好收下谢总的好意,在医院的门口,和他们分别。他觉得,自己遇到这么好的人,真的是好运。
他拿着几个包,装着几件衣服,还有一些黄大姐买的营养品,来到一个公交车站,正在站牌上查找回住处的路。
“你为什么要拿那个笑面虎的钱?”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郑明宇身后传来。
他赶忙回头一看,惊讶得两眼发呆,眼前的不就显然是聂柔嘛,她竟然真的跟来了。周围人太多,郑明宇实在不好跟她话。
“你就这么的没出息啊,哼。”聂柔责骂道。
“我……”郑明宇想解释,但实在想不出来,就算接受了谢总的好意,又怎么样?毕竟,自己是替星辉发展挨了一刀,不,就是替聂柔才挨的这一刀,她现在却来找茬。郑明宇越来越觉得眼前这个聂柔实在是不可理喻。
郑明宇不知道的是,聂柔现在心中的仇恨,对吴伟德,对谢总,对星辉发展。她看着郑明宇,心中突然起了一个念头,一定,一定要把星辉发展搞垮。
“弟,姐以后就要靠你了。”聂柔哭肿的脸上,泛起一丝狡诘的微笑。
郑明宇此刻想做一件事,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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