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车进顾着解决内急,慌乱中还没有仔细去想感觉到的不对劲,这时在怀疑不是梦境的同时,再上下左右打量着自己瘦的男孩身体,以及身处的环境,便猛然想到:不!这不应该是梦!做梦不可能如此真实!即使是连续剧也不可能如此真实。
可若不是做梦,怎么解释自己现在的状况?尼玛的,难道遇到了传中的重生吗?有了这个念头,他一下子就兴奋不已。
他清晰地记得,本来是开着那辆很喜爱的翼虎要回沰河,结果接了一个电话后在山路的下坡路上遇到两块大石,不知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家伙停车时找了眼车轮的大石块,走得时候没有把大石块扔到山沟,结果他躲开第一块没有躲开第二块,车轮上了大石块致使方向偏离,一头冲向山沟。
在冲向山沟之时,他汗毛倒竖眼睁睁地跟着轿车坠入山沟,在轰然撞向沟底的一刹那,他一下子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还是那会做恶梦在梦里重现了那一幕,惊得他尖叫不已。
"是了,绝对是重生!”
有了这初步的认定,他无比激动地在自己手臂上狠劲掐了一把,很疼很疼。
尼玛啊,老子竟然也能重生!万分欣喜中开始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卫生间,熟悉但久违的感觉,是以前自己在沰河的家,而且想到刚才梅姨就是坐在以前家的客厅里,这让他更进一步认定是重生了,而且根据身体的判断是可能重生到读初中的时候,那应该是八六年或八七年。
依旧在无比激动中,感觉了一下身体状况,除了腹下部感觉热乎乎的,再没有其它不适感觉。腹为什么会热乎乎,他想不清原因,只能猜测是重生后遗症。
等到拉空肚子就要赶紧出去,可起身冲了马桶之后,他看着自己jīng赤的身子,有不好意思出去了。
因为既然明白不是梦境,而是自己重生回到了过去,自然也就回归到四十岁男人的角sè,再赤身**面对梅姨他感到老羞难堪。若只是这样还好,可、可那会居然跟梅姨干出了那事啊,还尼玛当在梦里沾沾自喜呢,现在悲催了吧,怎么有脸见梅姨?
真是意外啊,不是有心的啊,梅姨你就原谅则个吧,真心不是有意的啊,梅姨你或骂或打随便吧,反正已经做了,就是再死一次也改变不了事实了。
车进一边悔恨,一边左右看了看的卫生间,也没有可以能得体地遮挡身体的东西,而又不能出去。何况还极想出去再进一步求证确认是不是真的重生了?若是重生,又重生到了什么时候?
因此,想了想安慰自己,反正若真是重生,现在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未成年的孩,梅姨不可能把他怎么了,大不了耍赖皮。何况男子汉敢作敢当,他抹下脸皮壮胆拉开了卫生间的门,就这样赤条条进来就赤条条出去。
这算是重生后比较正式地与梅姨见面,双手一齐捂住下体,面sè尴尬地稍稍躬身问好:"梅姨好。”
这个第一次的问好把吴梅弄得更是大红脸,而且进的样子也有好笑,羞中带忧的脸sè稍稍缓解。
看着他光溜溜的样子,心疼他的病刚刚好转,强忍着内心的羞惭和极度的难为情,过来拉住他的手臂,温柔关切地轻语:"快进屋去,你今天生病了,还上床休息去。”
"哦。”没有预想的那种责骂,车进欣喜地答应一声,便乖乖地跟着梅姨往大卧走,还快速地打量了整个客厅。
这还是他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前住的老房子,是八十年代那种普遍的砖混预制板结构,且没有前后阳台的老式样,是酒厂给爸爸分的家属房,也是爸爸和梅姨准备结婚的新房。
他也扫到了门口墙上的一副大明星挂历,清楚地看到了是八六年的六月份。
"真是重生了啊!这副挂历至今还有印象,曾经好似很喜欢。尼玛的,居然一下子回到了二十七年前,那不是爸爸出事的第二年吗?老天呀,你为啥不让我再早重生一年,早重生一年不是就能挽救爸爸的生命了吗?”
完全确定是重生了,没有死于那场不堪回首的车祸,令他激动万分,也就淡化了心里的负罪感,因为无论怎样也比死于车祸好。可这巨大的激动无法跟任何人分享,只能默默跟着梅姨进了房间,老实地上床钻进了被窝里。
吴梅察觉到进的身高也有很大变化,比昨天高了不少,快赶上她的个子了。
过去的一夜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今早发生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无比古怪,可刚刚与进发生了那种事,虽然从情感上更加贴近,但面子上却无法保持平常心,不知怎么与进交谈。
车进见吴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样子,他伸手拉住一只柔嫩的玉手,把他的梅姨拉坐在他的身边。
既然确定了现在不是梦,作为一个有着四十不惑思想和阅历的男人,梅姨又没有表现出责怪的意思,那会把梅姨推倒XXOO了半天,他就该担当起来,对自己的行为不能装作如无其事。
而且,前世梅姨为了照顾他,耽误了最美好的青chūn,直到三十八岁时才嫁人,还是嫁了个有孩子接近五十岁的鳏夫。那人为了自己的孩子不受委屈决心没再要孩子,使得梅姨一生失去了生养一个自己孩子的机会,一直成了梅姨的心病。
还有,梅姨嫁给那鳏夫的时候,那鳏夫已经是rì落西山的年龄,虽然梅姨没有跟他诉过苦,但他也知道梅姨过的不怎么感觉幸福。既然重生回来,而且重生回来第一件事居然是与梅姨发生了那事,他便认为是天意如此,那他就不能让梅姨再蹉跎岁月,要让梅姨幸幸福福风风光光活一回。
梅姨只是比他大了十岁,若不是有父亲的关系,其实叫姐姐更合适。重生回来的今生今世,梅姨一下成为他最最亲密的女人,那么的想办法把梅姨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永远成为自己最最亲密的女人才是。
前世与梅姨见面仅隔半年多,今世梅姨已然"变回"青chūn妙龄,将近三十年没见到这让人生怜的俏模样,多少有些陌生感,一下子也不知怎么开口。
不过,他怎么也是四十岁的心理年龄,面对比他""很多的姑娘家家,稍顿后还是开口了:"梅姨,对不起。”
望着进真诚的眼睛,吴梅眼神慌乱,好似做错事的女孩,羞红脸低下了头。然后,她一咬牙抬起头,轻抚进的头发娇柔地轻语:"进,这不是你的错,今天的事情太古怪了,就连梅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进,咱们把那会儿的事情都忘掉好吗?”
车进稍欠起身,目光灼灼地盯着梅姨问:"梅姨,我们能忘掉吗?”
吴梅眼眶里闪着泪花,激动地哽咽着回答:"不忘能行吗?如果让人们知道了,梅姨还有脸活下去吗?你呢,你也会被嘲笑的。”
梅姨罢这话唔唔地哭泣起来,让车进万分怜爱,心想不能心急。便伸手到这张梨花带雨的俏脸上,轻柔地抹去行行清泪安慰道:"梅姨,别担心,咱们都把那事深藏在心底,还像昨rì以前那样,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再有人知道的,梅姨就放一万个心吧!”
吴梅那会一直也是这样自我安慰的,被进安慰后除了心里稍安还有种感动,但仍有让她很担心的问题。
"进,那咱们就好了,那事再提也别提,就当没发生过,还和以前一样相处。"等进头后,她又羞sè满面yù言又止。
"梅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吴梅拿眼瞟着进,羞愧地吞吞吐吐道:"不知、不知会不会怀孕?”
到后面几个字,她的声音变得像蚊蝇飞舞声般模糊,也再次垂下了头。这是个令她无比纠结又烦闷的问题,可她又没什么经验,也不能跟别人诉,只能把进当作大人来诉。
车进心中也是一凛,真是个棘手的问题啊!可他不能加重梅姨的担忧,沉思了片刻后微笑道:"梅姨别担心,我才刚刚发育,肯定不成熟,不会造成那种情况。不过,以防万一,梅姨还是买事后的药防患一下。”
"哦,那你就别担心了,一切梅姨都会处理好的。”
吴梅听闻之后心下确实安定不少,但愿如进开始所,乱哄哄的心里也没想到这个不成熟的男孩为什么懂得这些。可她自己能处理好,只是安慰进,因为有没有那种事后避孕的药她一不清楚。就算是有,可她一个没嫁人的姑娘家,怎么好意思到药店买?那不是不打自招吗?
看着梅姨yīn晴不定的脸sè,老练的车进已经大致猜到原委,但为了不过分表现自己懂得太多,他也不好什么。跟梅姨此刻的心情一样,祈求自己现在的身体真的不成熟,那个生命的jīng华此时还不会起作用。
他心里还有个主意,若梅姨不好意思去买紧急避孕药,万一怀了孕,大不了到外地做个流产手术,这是最坏的打算,可此话不敢跟梅姨讲。
"进,饿了吧,梅姨给你弄饭去,吃面条荷包蛋吗?”已经把最难的阶段度过去了,吴梅没有那会那么难堪了。
"哦,别弄了梅姨,我不饿。”
刚才在卫生间车进拉了很多,好像把几天的一次都拉出来了,这会肚子感觉空荡荡的,的确有些饿了。不过看到平柜上的闹钟已经显示十十分,等一会就到中午了,便不想麻烦梅姨。
"哦,那也好。你二柱婶你发烧,是昨天过生rì吃着了,空空肚子也好。”
"过生rì?”
这"过生rì"三字刺痛了车进内心的一根神经。
因为在前世的昨rì,也就是他发生车祸的rì子,同样是他的生rì,且在昨rì中午的二人生rì宴上有了一个重大决定。也正是因为那个决定,他才在昨rì下午匆匆往回老家赶。
梅姨哪知他的心中所想,爱怜地看着他微笑道:"看你这孩子,烧糊涂了吧,怎么连昨天过生都忘了?丫丫和明还在呢。”
车进挠着头笑道:"记得记得,看来我真是烧糊涂了。梅姨,我已经好了,不想睡了。”
"哦,jīng神了就起来吧。那你中午想吃什么,梅姨给你出去买。”
"别,家里有什么就吃什么,我也没啥想吃的。”
车进话间就把被子掀到一边,赤身**地坐起。他此时已经想通了,想要让梅姨成为他此生最最亲密的女人,需要徐徐图之不可急躁。但首先要借着现在这年龄的优势,还装作一个懵懵懂懂少年郎,有机会的时候最好是坦然相见。
吴梅不由地瞄了那里一眼,一下又羞红了脸。为了掩饰难为情的羞意,她俯身把车进的背心和裤衩取过来。
车进先把背心套上,然后才是不紧不慢地把裤衩穿上。等到穿上裤子起身时,他傻眼了,裤子居然短了好大一截,如同前世女子的七分裤那样吊在了半腿。
吴梅也被这情形吃惊的张大了嘴,然后惊讶道:"哎呀,了这么多,一晚上你长高了有十多公分吧?咦呀,那是不是鞋和褂子也嫌了?”
实际上那会给车进擦洗身子的时候,就觉这子的脚丫子变大了,不过那会儿的心情杂乱没心思理会。
果然,鞋了一码还多,原来的布鞋就不能穿了。褂子能套上,但就同裤子那样,袖子短了很大一截,这是个急需解决的问题,不然进怎么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