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车进琢磨还是给她们买表对,买衣服之类的,选不合身也费事,不如给她们每人买一块当下刚流行起来的石英表。
这种不用每日上弦的石英表,他依稀记得梅姨在比这迟些时候买过一块,女式的,样式很漂亮,上面还镶嵌了红色的假宝石,好像是一百多元买的。
梅姨一直羡慕有些家庭条件好也上了班的女孩,人家手腕上的进口坤表。可那种机械表现在得二三百元,舍不得买,一直戴得还是一块上海表。后来到市里出差,看到那种可爱漂亮的石英表,就买了一块,可惜只戴了三年多,上边的镀金和假宝石就都掉了。
车进不管三年以后会怎么样,只要三年内她们喜欢高兴就行,三年以后条件好了再给她们买好的。
到了市里的一家最大的钟表店,先看了那种石英表,果真很漂亮很可爱,价格也不算太贵,几个式样的都是要一百一十五元。卖货的男子,是一个口音像广东人的男侉子,车进琢磨这家伙可能是自己承包的柜台,借着公家的摊子发横财。
这家伙会不会批发呢?一个念头窜进脑子里,旁边正好没人,车进决定试探一下:“老板,你好。”
“好啊,看这表多漂亮,别的地方没有呀,买一块来啦。”侉子带着广东口音劝着车进。
“呵呵,是啊,很漂亮啦,我想多弄些,拿回我们县里卖。不知老板能给我最低价是多少?”
侉子稍微犹豫了一下。问:“一次要多少啦?”
有门。车进暗自高兴,指着那几款女士手表,笑道:“第一次,我先少要一,这不是四个款式吗,每个款式先要两块,看人们的反响如何,下次过来就多拿。”
“好呀。我是厂家直销的啦,价格已经很低啦。好啦,为了推广我们的产品,可以给你我们厂家的出厂价啦,一块整八十元,不到八折啦,你拿回去一块就能挣三十多元啦。你们县里肯定没有啦,你适当加价啦,卖一百三十元,很好卖的啦。”
“唉。我们地方穷啊,一百三哪有人肯买。一百也不好卖。老板,你们是厂家,肯定还能优惠,打个五折吧,我回去卖八十元,这样肯定能多卖几块。”
“五折啊,你开玩笑的啦,连成本也不够啦。好啦,七十元,这是最低价,绝对再不能二价啦。”
看侉子的态度挺坚决,车进便笑道:“好,老板你痛快我也痛快,七十元成交。我自己也想买一块,那种男士的,老板给个最低价吧。”
“好啦,我看你这人很不错啦,自己戴,我就赔本卖你一块啦,五十元,随便你挑啦。怎么样啦,我很够朋友吧?”
“呵呵,老板真够朋友,咱们以后的交道打定了。”男士的手表标价都是一百二十元,五十元能拿到的确够便宜了。
“对啦,我们厂家为得就是拓展市场,希望下次合作愉快啦。”
“没问题,下次希望给我更大的优惠。”
“可以啦,我会跟我们厂部反映,争取给你更优惠的啊。”
“哦,这个质量没问题吧,如果卖出去发现质量有问题,怎么办?”他还不是真的做生意,差把这个碴儿忘记了。
侉子随手拿出一张精致的卡片,指着上边的文字讲道:“你放心的啦,上边印着着三包事项,每块表都有啦,在这事项范围内,你给我拿来啊,我肯定负责给你换啊。如果不在事项范围内,那就对不起啦。”
车进仔细看了卡片,是质量问题厂家在三个月内包退,超出三个月不到一年,负责免费维修,超过一年的就什么也不管了。他认可这个规定,就从挎包里把钱拿出付了人家六百一,剩下不到四百元。
每一块表都有精致的绒布盒子,蓝色红色的两种,车进一一仔细检查后,把八块女士表都装进挎包里,男士表直接就戴在左手腕上。重生回来他也有手表,是那种几元钱的电子表,他嫌戴着难看就一直没戴。
接着就打算出去了,可路过进口手表的柜台时,随便浏览中发现一块镀金的坤表很雅致大方,是一块瑞士梅花表,表面与一角硬币大差不多,价格是二百八十元,不由地就想买下送给梅姨,让大老婆了了夙愿,也区别于她们那几个。
不过囊中的钱买了这块表,只剩下区区一百元了,还答应给琳琳买好吃的,这样再花二三十元,所剩无几,明日还要买他与汪晓燕的车票,这样他就又成了囊中羞涩的穷光蛋了。
管他呢,为了心爱的梅姨,都舍出去了。钱嘛,没有还会来的,而且会越来越多的。像此前,他连进货的钱都没筹到,结果救治了陈玉珍的母亲就获取了三千元钱,汪晓燕借给一千之后,回老家救治了堂哥又挣了一千元,进货款就增加到五千元,不然就得压缩进货的量。
爽快地把看对的那块瑞士名牌坤表买上,结果还花了五元钱配了一根棕红色的牛皮表带。然后出去找了一家大的副食店,挑了一个十五元的盒装心,买了十个大面包,还买了一些稀罕的袋装吃,花去了三十多元,除了盒装心,其余的都装在一个大塑料袋里。
这时已经将近七,要赶紧坐车回去,这里正好有直通书店那边的公交车。
这会儿正是出行高峰期,车上的人很多,他从前门上来也没有往车中央挤,就往车前蹭了蹭,站着从车前窗看着这时代的市容市貌。这时的市容市貌,比他参加工作的时候差了许多,很多的旧式楼房还鳞次栉比。
当距书店五六站的一个站停车时,他眼尖地看到等车的人伙里居然有汪晓燕。一下惊喜地挤到门口。车门一开。他就冲下边的人伙里高喊。
“燕姐姐!燕姐姐!我在这儿,从这儿上!”
汪晓燕挎着自己的挎包,手里还有两个大塑料袋,好像听到是车进在喊她,激动地仰头寻找,看到他之后异常地欣喜往前门凑去,极想一下就挤上车,可一个娇女子怎么可能挤开别人抢先上去。只能焦急地紧紧跟随人伙往车上挤。
车进把左手的心盒子交给提着大塑料袋的右手,还用右手紧护挎包,左手伸出车门外,要帮汪晓燕拿东西。汪晓燕离车门近了,垫起脚把手里的两个大塑料袋伸臂递给他,好费劲地上车后挤到他的身边。
汪晓燕娇喘吁吁地笑道:“真巧呀,你也出来转了?”
车进笑嘻嘻回答:“嗯,不过不是真巧,而是命中注定。”
此话一出,汪晓燕亮晶晶的双眸更是闪闪发光。且兴奋地直头。一个命中注定,让她把一切都抛开了。更加坚定要乖乖地认命。而这时恰逢车开动,身子一晃她急忙搂住了车进的粗腰,再也不放手。
“燕姐姐,找到同学了没?”
“找到了,中午就在她家吃的饭,下午她陪我逛了商场,那会把我送上那趟公交她才回去的。”
“哦,逛好了没有?”
“嘻嘻,逛好了,我把那三百元花得一分不剩了。”的当中,汪晓燕一双亮晶晶的美眸,再也不克制自己内心的情感,深情款款地凝视着车进。
这深情的凝视,让车进的爱心荡漾,爱恋地夸道:“好,真乖。”
汪晓燕被夸后,俏脸抹上了一层羞答答的喜色,特别娇媚动人,车进看着无比喜爱便忍不住,不管有没有人注意,低头就亲啄了一下那娇艳的樱桃嘴。
在车进低头的一瞬间,汪晓燕已明白他要干什么,心儿顿时咚咚跳起来,没有躲闪让他亲吻了,羞涩地抿了抿嘴之后好似没发生过似的,对他甜甜地娇笑道:“进,我给你买了一件半袖衫,还买了一条大短裤。那半袖衫真好,银灰色带暗花的,摸起来很光滑,穿起来肯定凉爽。”
“是吗,听着我都急着想穿了。燕姐姐,你自己都买了啥?”
“嘻嘻,我自己买的的可多了,是我给自己买的最多的一次。大件的,是一件长裙,一身西服,一件衬衣,一条裤子,还有一双凉鞋和一双皮鞋,我自己就花了二百三十多元呢。都听你的,买得比以前的都大了些,鞋大了半码,上衣大了一寸,裤子长了两寸。”
“嗯,这尺寸估计没问题了,真想看看燕姐姐穿上新衣服的样子。”
“嘻嘻,只能穿裙子给你看了,其他的现在还不能穿呀。进,你出来干啥呀,货都弄好了?”
“弄好货我才出来的,出来给我家女孩买些吃的。”
汪晓燕一双圆圆的大眼露出疑惑的神色,问道:“你家女孩?”
“嗯,就是她爸爸和我爸爸一同出事的。酒厂给她们母女也分了一套楼房,可被她舅舅一家占了,我梅姨就请她们母女住在我家,都住了好几个月了,我们相处的就像一家人。”
“哦,那挺好的。进,我把你那个办辅导学校的事情跟我的好同学讲了,她听了开始也是认为不容易挣钱,后来我把咱们探讨的详细情况给她,她就很赞同了,还答应跟我一块干呢。”
车进暗自高兴,看来汪晓燕真的打定主意要开办那种学校了,便欢喜地道:“好啊,有市里的同学参与,很多事情就好办了。有合适的可以再邀请一两个,人手少了很多事情不好办。”
“嗯,我回去给那几个要好的同学写信,看她们哪个乐意跟着干。”
俩人起这个就话多,还没多少就到站了,下车后汪晓燕才接过了自己的两个塑料袋,这会才看到车进手里的东西提得很多,不由地有自责,也有感动。
这时也看到了车进手腕上亮晶晶的手表,把袋子都交给一个手里,抓起他的手腕,看着这大气的手表笑问:“进,你买表了?很好看,大大气气的。”
“嗯,好看吧?我给燕姐姐也买了一块,你肯定喜欢。”他在汪晓燕要松开他的手时,顺手捉住,然后牵住往前走。
“真的,给我也买了呀?我有手表呀,我这块也买了没多少年呀,是上师范的时候买的。”汪晓燕便欢喜地着,边喜滋滋地被牵着手往书店走去。
“呵,燕姐姐,你的表是什么表呀,那是男士的好不好?我给你买的是女士的,非常漂亮。”
“嘻嘻,现在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可以,你现在亲我一口,我就给你拿出来。”
大街上啊,哪敢啊?汪晓燕娇媚地白了车进一眼,神色动人地娇嗔:“臭子,不给看就不看,哼!”
“呵呵,燕姐姐,回书店后,我就称燕姐姐是燕燕了,不然与咱们的身份不符。”
汪晓燕撅着嘴还装出不高兴的样子,白了他一眼后,淡淡地道:“随你,反正嘴在你脸上长着,你愿叫啥就叫啥。”
其实在听到燕燕两个字时,一抹羞红飞上脸颊的同时,心儿感觉异常甜蜜,比叫姐姐的感觉更像是在恋爱。
玩着情侣间的斗嘴,很快就到了书店,书店只剩下顾凡一个人守摊子,有几个零星的学生在看书,见到他们大包包提着还牵手相携进来,顾凡笑问:“车进,找回女朋友了?”
车进笑道:“不用特意找,在公交车上正好遇到了。”
“哎唷,市里人海茫茫,你俩能在公交车上巧遇,不是一般的缘分啊,前世你俩肯定也是恋人。”
这话的让人高兴,车进乐呵呵地笑道:“那当然了,我俩不止是前世,是十世的恋人,爱恋缠绵了好几千年呢。”
顾凡听了哈哈大笑,汪晓燕听了是无比的欢喜,当然也十分地羞涩,但仍旧紧紧握住车进的手,好似要把这缘分永远延续下去。
“车进,看你女朋友一脸的汗,快领上去冲个凉,半时以后我出去买饭去。”
“好,那我们就上去了。”车进兴冲冲地牵着汪晓燕往楼上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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