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咬金一行在距离吕布大军三百米处停住了。
“兀那贼厮,与爷爷我一战!”
程咬金舞着一双大板斧,身体连马一起冲出,板斧被他舞的虎虎生风。
吕布见此已是兴奋过度,早拖着方天画戟冲了出去。两军阵中都捶鼓呐喊。霎时间,程咬金便与吕布打了个照面。
铿的一声,兵器撞击在一起,发出剧烈的声音。沉重且锋利的大板斧被方天画戟重重敲打了一下,顿时空气中迸溅出犀利的火花。瞬战瞬闪,一个照面后两个人都御马回本阵。
程咬金的手腕不禁震动了一下。
好厉害的功夫,好大的力道。程咬金第一回体验到了被人打击的滋味。这人果然有些本事,看来不能久战,程咬金是个聪明人,对于手段强悍的人,他不会为了面子去死拼,索xìng他的面皮也厚到一种程度,打不过就找机会抽身。在他眼中只有愚蠢的莽夫,绝没有愚笨的英雄。大丈夫就是要能屈能伸。所以。. .
一击便即散开,这时两人的距离又互相拉了很远。吕布手上依然提着他的那杆方天画戟,这时刚调转马头,眼睛紧盯着对面的程咬金。
那爷爷就再陪你玩一回吧!如果就只一下就败退,那也忒没面子了,不过这次程咬金可是认真谨慎起来,不可再次轻敌,而且要迅速撤退,切不可恋战,保命要紧。
“啊!”
程咬金再次策马奔腾,手中两把重型板斧在空中舞的呼呼生风。
值此之际,吕布坐下赤兔马也有如云奔,所过之处尘土飞扬。吕布脸sè刚毅,丹凤眼竖起,粗且黑的眉毛向上扬起,手中方天画戟直挺而来。
铿!铿!铿!
方天画戟血舞而来,犹如钢铁意志一般,重重抽打在板斧之上。程咬金只觉得虎口隐隐作疼,就差点拿捏不稳将板斧掉落在地了。
程咬金咬着牙力劈,抵挡,几个来回后,终于只撑不住,撒手往回奔逃。
“他娘的,简直不是人,牲畜一般!”程咬金恨意难消,但又无济于事。这畜生一般的力量简直非人类所有,这也是他第一次遇见这样雄骏犹如野马的敌人。不但人是野马,他坐下的马屁好像也有不同,细心的程咬金回想方才的经过,他的那匹坐骑似乎比其他的马都要高大,且速度惊人。而且,他手中的那杆枪戟也当属利器,世所罕见的利器,居然连自己的这两把板斧都像是要碎裂,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打造?既然对方是这样的存在,那自己就再没有出战的必要了。果断回去吧!
“尔等鼠辈,哪里跑!”吕布挺着方天画戟,犹自追赶不已。
吕布军中有人喊道:“主上莫追!”
距离城门越来越近,这时程咬金大喊:“速关城门!速关城门!”
城门吱呀一声,隆隆关闭。
就在城门还剩一条线之际,程咬金与他的五十员骑兵火速奔入城门之中,这时城门完全关闭。
吕布赶到城门时,却哪里还能进去。空对一扇紧闭的铁门,任是盖世英雄也没有办法,吕布怒发冲冠,恨意难消。
就差一点就可以槊死那厮了,就差一点点!
这时,突然,城墙上一声声音响起:“给我放箭!乱箭shè死他!”
倏忽箭雨如矢,齐齐灌下。
吕布军中前锋将领大叫不好:“主上有危,速出五位将领,与我一同营救主上!”
随即前锋将领领着五位将领骑马奔突而去。
话说城上乱箭齐发,而吕布见此却不慌不忙,毫无惊恐,他只手舞动枪戟,箭矢就像雨滴一般,被吕布手中的枪戟打向四面八方,眨眼间地上就有无数断掉的箭枝。
吕布的速度却并不减,骑着赤兔马一路向外冲突而去。
还没等到吕布的将领来营救他,吕布就已离开了箭程。
“主上好功夫!”前来营救的一名将领拍着马屁。
“那是当然,就凭几支箭也想杀了我,想都别想。”被拍了一个马屁,吕布得意洋洋起来。
然而前锋将领却不识时务的道:“主上好鲁莽,所谓穷寇莫追,刚才要是主上入城,那不就中计了吗?主上以后切莫再恋战,凡事都要以大局为重。”
吕布脸sè顿时不好看了:“好了好了,你看我不是也毫发无损吗?以后听你的便是。”
说着吕布便加速回到阵前。
前锋将领只是在心中慨叹一声:“我主糊涂!”
……
程咬金回到城中,下了马便径直赶到城楼上。他再也不会出城迎战了。
城楼上有巨石,有箭枝,有摆好的带刺的巨大圆形滚木。兵士都全副武装严谨以待,眼睛都一住不住地望着城下,随时准备防击敌人的攻城之举。
程咬金的狗头军师一脸欣长胡须,道士装扮,这时他迎了上来:“怎么样?”
程咬金一脸晦气,吐了口唾沫在地上,道:“他nǎinǎi的,这小子力气比我大。”
狗头军师察言观sè,一脸yīn鸷道:“如今这种情况,我们只守不攻,他们区区三千人马,就算个个jīng英,来一个也是死一个,量他们也死不起。”
程咬金一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一般攻城的都是马前炮,十个有九个会死,可能会被巨石砸死,可能会被乱箭shè死,可能会被镭木扎的血肉模糊,所以攻城的一般都是命不值钱的兵卒。
而现在吕布军队号称三千jīng锐,锐不可当,他们又怎么会公然选择攻城呢?他们绝不敢。
“那就死守!”程咬金一沉吟,道。
……
半个时辰过去了,吕布大军依然驻守在原地,他们望着高高的城墙,却没有一声命令下令攻城。吕布大军的意志和士气逐渐低落。
而在远处,罗格与虞姬等人却正在瞭望,等待。
“吕布军队为何迟迟不肯攻城?他们难道怕了?”泷葵在马上道。
“是啊,这样僵持下去不等于什么都没做嘛,还不如回家睡觉,养jīng蓄锐。”小白龙这时也插道。
虞姬清婉的面容转向罗格,这时轻启薄唇道:“我们现在是不是该行动了。”
非常平淡的一句话,也没有语气助词,而罗格的马儿却缓缓向前驶去,罗格手握缰绳,眼望前方,口中淡淡道:“走,是时候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