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疾手快,罗格一把就握住了刺进来的枪杆。
随即猛的一阵抽动,徐子桥的的手臂震颤了一下,银枪脱手而出。因为重心不稳,徐子桥一下便从马上栽倒下来,头朝下脸与大地扑了个结实,嘴里一口灰土加草根。这样子实在够不堪的。
在一阵咒骂声中徐子桥狼狈不堪的站起身来,然后便怒瞪罗格而来。然而接下来他却不敢靠近罗格了,因为他看见了囚笼里的人,罗格坐在铁笼中,手上正把玩着那把银枪。徐子桥这时即使再有胆量也不敢信手靠近了,囚笼里的无疑是一只猛兽,即使现在关在笼中也具有不可思量的危险xìng。
“继续走!”徐子桥向队伍高喊了一声,随即队伍便又继续上路了,其他人也都没有嘲笑徐子桥,因为他们只敢在心里嘲笑。
徐子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谩骂一声晦气,然后便重新上马了,然而这时已经与囚笼拉开了一定的距离。..
罗格坐在囚笼里,依然默不作声,就像一头沉默的雄狮,随时都能把敌人的身体撕为两半。
……
已经到了赤炎帝国的国境里,百姓纷纷站在街道两旁望着路zhōng yāng,都像看稀奇似的看着。路道上是一队举着异国旗帜的骑兵队伍,队伍的中间就是一辆囚车,囚车上正有一个囚笼,囚笼里关着一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疯子,的确像极了疯子,因为头发遮住了他的脸,所以看不清楚囚犯的脸,但是一双可怕的眼睛却是让人一眼就感到震慑,锋利如刀的眼神,刀刀刺骨。
“这是哪国的军队?怎么中间还押送了一个囚犯?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百姓议论纷纷。
“你没看见高高举起的旗帜吗?东龙,这是东龙国的军队。”
“东龙国啊,就是那个甘愿臣服咱们的小国?”
“可不是嘛,就是那个被我们打到害怕的窝囊小国。”
“可他们现在怎么会突然进入我国的领土?这囚犯又是什么人?”
“谁又知道呢!”
……
队伍驶进赤炎国的城门处,徐子桥拿出了东龙王室的信物和信函,不多时便通过了,队伍继续深入,囚车径直向里驶去。
在队伍到达皇宫大庭之前,早已有兵士去通报了,所以在队伍进入大庭之上时,赤炎国的皇帝和一帮大臣早已守候在大庭之上。
而罗格则是连同囚车一起被推送到了大庭之上。
因为罗格的脚上和手上都没有被锁上铁链,所以他们不敢公然打开粗铁打造的囚笼。
囚车驶上堂皇庄严的大庭之上,这在异国的一帮君臣看来,就有些疑惑不解了,再怎么者这也算是藐视公堂吧,更何况这里还是一国的神圣地方。而东龙这小国为何有这胆量?莫不是雄心吃了豹子胆,故意这么做?
“禀告赤炎国君主,我乃东龙国的护送使者,这囚笼里的人就是那大逆不道的人,我们已将他押送至此,还望赤炎君主定夺,该怎么处理我们大王说了,一切交由你们,杀了也好,弄残了也好,悉随尊便,只要东龙国和赤炎国的关系……”
站在大庭之上的一人,穿着明亮的盔甲,唇下一缕胡茬,这人面对着高高在上的异国皇帝,他现在已折弯了腰,只恨不得跪伏在地上才好。
然而赤炎国的皇帝此刻已经惊望了眼,他绝没想到面前的这位就是泷兰,即使化成了灰他也认识,因为这人不止给他一次惊讶了,简直就是诡异,面前这人也不知哪来的鬼使神力,三番五次的复活,三番五次的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脱跑了,好像这偌大的赤炎皇宫就是他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
其实在泷兰被打入**为止,也就是罗格假冒泷兰的身份而去陪同处在冷宫里的公主时,发现了所谓的机密消息后,然后从赤炎帝国的森严皇宫里逃离之后,赤炎帝国的皇蹈速便得知了此事,那时他便一拍桌案,怒不可竭。
当时赤炎国的使徒便在底下,皇帝随即质问道使徒:“怎么回事?泷兰怎么可能轻而易举从皇宫脱跑,难道朕的御林军都是一群饭桶吗?即便这样,那你这使徒大人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连你都不是他的对手?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从你的眼底逃走?”
面对皇帝的严厉质问,那名使徒始终不发一言,既没有解释,也没有默认。而最终皇帝也只得作罢,他虽为高高在上的龙皇之子,但是他却不敢过于斥责他的使徒,因为他早已知道,世间最近突然冒出了一股力量,这些力量就像是突然自土地里冒出来似的,这是一股分散的力量,这世界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了一群各自分散的奇特人类,而这种人就冠之以使徒之称。而这些使徒却是世间少之又少的,整个世界最多不过一百,或许只有几个也说不定,总之使徒已经慢慢被各种权贵视之为神一般的存在,如果能够找出然后拉拢这些使徒,一个国家哪怕一个就够,那也是可遇不可求的美梦事情。因为使徒身上所潜藏的力量实在不是人所能了解的。
是以赤炎国的皇帝才会奉使徒为上宾,供他们吃,供他们衣食住行,简直不敢得罪分毫。
“泷兰!居然又是你。”皇帝实在是太过惊讶,眼里的神sè已经突变,变得像见了鬼似的。
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到底是不是人?皇帝的心中这时质疑道,同时望向囚车的面sè也是有点惶惑不解。
但是听了东龙国使者的话后,他才放心多了,既然这泷兰已变为阶下囚,那现在自己当场就可以杀了他,他不想再让自己做噩梦了。同时,他也对东龙国王的此举甚是鄙视不已,他向来瞧不起这种人的行径,屈辱求全,为此甘愿将自己的忠臣献与敌人,这到底愚蠢到何种地步了,而越是这么想,他就越想尽早打败这个国家,然后杀了他们儒弱的王,这种人实在不配为一国之君。
“好吧,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可以回去了,这里交给我就是。”皇帝速速道。
徐子桥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邻国这就下了驱逐令,而且连顿盛宴也没招待,这还真是叫人没有颜面啊,难道我国就真的这么不堪?但随即他便将这些思想抛诸脑后了,一想到这赤炎国的皇帝是那种毫不讲情面的主,那他留在这儿一刻都是危险啊,这我还巴不得离开呢。
说离开便离开,徐子桥随即连忙道:“好,那我们就离开了。”
“恕不远送。”背后响起皇帝的声音。
不一会儿东龙国的队伍便离开的一个不剩,现在大庭之上只留下罗格一个人。
这时赤炎国的君臣们方才认真的打量起囚笼中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