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军……王将军……”发现倪端的年轻军士,在见到从容不迫的玄天从定型的大刀下方安然走开后,立即向王将军走了过去。看着身如石雕一般的王将军,年轻军士心中疑惑万分,立即大声叫唤。
但令人不解的是,不管年轻军士如何叫唤,对方硬是没有半点反应,表情还是僵硬不动,全身上下也没有丝毫动弹,哪怕四人同时去轻轻拍打,王将军也还是保持着一个动作,不闻不动。
见此情形,年轻军士似乎意识到什么,立即转身向天玄说道:“天玄道长,王将军这是怎么呢?”
在来茅山之前,年轻军士有听闻国师说过一些茅山的事迹,这茅山法咒奇幻无比,既可以收伏鬼魅,也能用来制服活人;方才见到王将军动怒对天玄道长无礼时,想必这王将军是被道长所制服,才变成这般模样。只是这都是年轻军士心中所想,不敢确定,如是便向天玄询问。
天玄还是面带笑意,也看不出他有生气,微微瞥了一眼王将军后,淡然回道:“放心,他没事,只是我嫌他有些吵闹,用定魂咒让他消停会罢了。”
在一旁的四人听闻王将军只是被定魂咒所束缚,心里才安定了下来,不过就这么让王将军定在那,始终是有些不妥,于是另一位军士求情道:“天玄道长,王将军就是这脾气,还望您高抬贵手,解了法咒,我等四人定极力让他不再吵闹便是。”
“是啊,天玄道长,您就放开他吧。”
天玄看了看四人急促的表情,苦笑了几声,摆了摆手:“罢了,我也只是教训教训他,解……”
也不见天玄有何动作,只是双手化作剑指,向着王将军那么一指,不消片刻,僵硬的王将军便动态了起来,随着手里的刀滑落在地,发出一声哭叫。
接着,王将军就像是做了噩梦一般,满脸的惊慌,吃惊的看着天玄,久久说不出话来,也不敢再有什么无礼的举动。
在经过这么一出闹剧后,王将军显然要老实的多,看来他也知道了天玄的厉害,哪里还敢有半点不恭敬之意。
“你们五人先行回去复命,就说我定会前往长安,告诉徐茂公,让他先准备好‘天石棺’两幅,到时我有用。”对于今天的这一切,其实擅长相术的天玄早已算出,也已经做了一番准备。为了避免在茅山引起不好的影响,这下便答应了五人。
年轻军士似有不懂,于是问道:“道长,元帅命我等必须亲自护送道长到达长安,您让我等先行回去,怕有所不妥吧!”
军人的天职,乃是服从将令,这五位军中将领亲自前来,也是国师和尉迟恭的亲令,现在天玄让他们五人先回,几人自然有些不放心,也害怕独自回去后,若是天玄不应约,到时候岂不是得受到军法责罚。于是年轻军士便直言说出了心里的不安。
天玄不屑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番年轻军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年轻军士抱拳回道:“在下唐军单骑将军赵成。”
“你可是常山赵子龙将军的后裔?”天玄眼中飘过一丝诧然,又多看了几眼这年轻的军士赵成。
赵成听闻天玄提起自己的祖上,面容更是敬意露出,正色道:“正是!”
“难怪我看你一生正气,颇有大将风范,极好,极好……”赞叹一番,天玄又道:“你祖上赵云将军,孤身闯敌营救主公之子,此乃一段佳话,但据我所知,赵子龙将军亦是一位极重信义之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乃是我天玄钦佩不已之人。如今我既已答应尔等会前往,自然不会爽约,你们只管回去便是。”
赵成见天玄提到了自己的祖上,再不敢多言,只能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便相信道长就是,我等这就下山返回复命,还望道长早日前往,为我大唐消除龙脉煞气。”
“去吧……”天玄点了点头,又亲自来到清宗阁门前,打开了大门,大声呼道:“云景、云方,送客……”
“赵将军,这……这合适吗?”见天玄做出送客之举,其中一位将军心里却还是担忧不已,连忙向赵成商议。
可赵成却一脸自信,毫无忧愁,沉声回道:“李将军,既此事由我答应,到时有任何责罚,全由我一人承担便是。”
“可是……”
“李正,别那么多废话了,走……”李正还想说什么之际,王将军却厉声阻断了他的话,不等其余四人有所动作,便已经拾起地上的军刀,迈步向清宗阁走了出去。
看王将军离去,其余三人也只能一声长叹,不再多言,相随而去,而走在最火的赵成,在离开之际,还不让深深的向天玄鞠了一躬,似乎在向天玄示意定要前往。
没一会,上山的五位将军便又匆匆离去,山上又恢复了缘由的安宁清静。
天玄站在清宗阁大门前,望着五人离去的背影,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自叹道:“看来这一劫,还是躲不过去,罢了,随让此举关乎天下兴亡,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吱呀……”清宗阁大门再次关闭,随着旭日缓缓爬上正空,一阵秋风吹来,地上的枯黄落叶随风飘动,说不出的寂然和冷清。
茅山总坛,设有干、坤、震、巽、离、坎、离、艮、兑八大宗室,又以干门宗室最为宽阔,而这干门宗室,正是茅山宗门长老与掌教协商要事和接待贵宾之地。
日落西斜,茅山各弟子经过一天的修炼忙碌,都去了食房就餐,只有那些在各个要塞地点执勤弟子还已久坚守岗位,整个茅山只有在这个时候最为安静。
但此时在干门宗室中,却异常的热闹,八门宗室长老和五行尊者齐聚一堂,落座宗室之中,正在言语激荡,协商着什么。但随着天玄从大门之中步入,大堂里立即便安静了下来,众人连忙起身,行道家之礼,迎接天玄:“拜见掌教……”
天玄来到大堂正位,缓然落座,挥了挥手,让众人坐下后,又看了众人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今日请各宗室长老和五行尊者前来,乃是有一事相告,还望各位各自斟酌,看是否可行。”
众人均是相互对视,似有不解,而后又齐刷刷的往天玄看去。
天玄顿了顿,又道:“我掌管茅山已经四十年有余,这些年来一直相守茅山,并未出行。如今我年岁已高,有心前往各处云游一番,但在我云游期间,这掌教之职,却不可无人,所以向召集各位协商,看在我外出云游期间,由谁来接掌掌教一职。”
“云游……”干门长老赫然起身,一脸的不可思议,对于天玄出游,他从未听其提及,突然之间冒出这个想法,长老自然惊诧。
其余人也是一阵唏嘘,各自言语,对于掌教云游之事各有说法,但结果都是一样,似乎对于掌教云游的想法并不赞同。
干门长老在各宗门中权威最大,平日里与掌教协商之举也最多,于是首当其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掌教,这更换掌门一职并非小事,掌教虽已百岁年纪,但这对于茅山修道之人而言并不是高龄。对于掌教此番想法,天羽不予认同,还望掌教三思。”
在干门长老天羽的带头下,巽门长老天青也起身说道:“掌教,我觉得天羽长老所言甚是,茅山历代掌教都是归元①之后再行选举,如今掌教正直妙龄,又岂可因云游而更替掌教一职。”
在天羽和天青的言说下,其余各门长老均是附和,片刻间宗室之中声响颇大,言论不已。
见局面成了这般,天玄蓦然一声大喝:“各位……”
正在言语的众人,都被天玄这一声震慑声威惊了心绪,纷纷停下了讨论,待宗室安静下来后,天玄才继续说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说我是外出云游,又不是不回来了,这掌教一职,只是让人代为实行,大家又何必那么极端呢?”
“可是这……”
“好了,大家都不必多说了,清月乃我唯一的入室弟子,也是大家公认的下一任掌门不二首选,如今我外出云游之际,正好让他历练一番。就这么定了,在我外出云游这段时间,掌教一职,就由陈清月来担当。”为了速速断绝各位长老和尊者的想法,天玄当即就拿定了主意。
掌教所言,就是命令,命令一出,纵然在场的都是门中重职,但也无人不敢不听从。
就这般,一切拍案,陈清月在第二天,便开始代理掌教职责,管理茅山大小事务,若是有所不明之处,则有长老和尊者们加以指导。
第二天一大早,天玄便带了上简单的包袱,身着一袭轻柔道袍,也不跟门中弟子昭告,只是与长老和尊者私下协商后,就独自一人匆匆离开了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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