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联邦国内的百姓们有些看不懂联邦目前的状况,就连英法美德意等国,也有些迷茫,他们的外交官和特使像走马灯一样出现在联邦首都,每日里奔走在联邦各个部门之间,努力的把自己的观点传播出去,并争取能够得到更多人的认同。
本来联邦国内的形式就乱,现在又多处这么多说客,他们代表了不同阶层和国家的利益,不停的试图影响每一个他们见过的联邦官员或者联邦代表,于是这场争吵愈演愈烈,联邦政府和联邦代表大会逐渐变成了一对敌人。一开始双方只不过是为了自身的观点和利益产生了矛盾,到了后来就纯属为了反对而反对了。
这几个月中,联邦首都的各处都陷入了一种说不出来的烦躁状态中,政府的工作很多因为联邦代表大会的阻挠而停滞,政府工作人员和代表们整天算计着如何相互攻击,正事也没人正经干了。那些中下层官员们也坐立不安,他们不清楚到底是联邦政府说的对还是联邦代表们真的是在为联邦的未来负责,在这种状态下谁还能安心工作啊。
眼看着联邦政府陷入了动荡,联邦国内的形式从一片大好突然成了一锅糊粥,联邦军队也坐不住了。山德鲁与徐增亮私下里深谈过好几次,两个人都觉得目前的状况必须加以解决,但是两个人又都想不出一个解决的办法来,在是否动用内务部和军队的问题上。两个人都非常谨慎,因为在刘芾在位时曾经很多次警告过他们,人民内部矛盾最好不要轻易动用武力来解决,因为这次你用了,那么下次别人也可以用,慢慢的养成了习惯,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商量妥协的了,一旦自己的愿望受阻,军队就成了你唯一的选择。
不过不动用军队,就看着联邦这样内耗下去。而且欧洲的局势越来越紧张。联邦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就在这里天天打嘴皮子架玩啊。最终两个人决定还是找代表大会的代表们再谈一谈,双方把各自的想法都摆出来,然后心平气和的探讨一下。谁的想法更适合联邦的现状。
不过这个谈话不能再采用以前的方式了。大家坐在一起几百人一起谈。那样谈不出个所以然来,一句话不对付,就是争吵。而且人太多了,一人一句话就得好几天,很多东西都没法深入的说清楚。这次徐增亮和山德鲁发动了联邦政府十多个部门的负责人,加上他们2个,分别去找有关系或者比较熟悉的代表们去私下谈,争取谈透谈明白,然后用事实根据来说服他们中的一部分,这样让联邦政府的方案可以通过就可以了,至于联邦政府的方案中如果真的有不合适的地方,联邦政府也可以再做修改。
对于山德鲁和徐增亮的这个办法,联邦政府部门的负责人大多选择了支持,并立即展开了说服工作。每天里,这些联邦政府的大佬们不再是在办公室中听取汇报和审批文件了,而是穿梭于各种聚会、酒会、展览活动,只要有联邦代表出现的地方,肯定就会有联邦政府的高级官员去和他们商量。
伸手不打笑脸人,联邦代表们也不是成心与联邦政府官员们作对,主要是他们头一次掌握了这个生啥大权,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很多代表人为不反对一下就体现不出来自己的价值,而另一些代表则是真的对联邦政府的提案不太满意或者不太清楚,结果双方就这样僵持下来了。
现在联邦政府的主要官员们主动走下来亲自和大家谈一谈提案的细节,大部分代表也不会再拿着捏着,毕竟这是国家大事,绝大部分能爬到这个位子上的人都不会混蛋糊涂蛋,在其位谋其政的道理都懂。
这种私下谈判的进展很顺利,有些代表们已经转变了态度,但是由于代表的人数太多,有些问题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可以说清楚的,所以真要等到大部分代表都转变态度,凑够通过提案的三分之二名额,也不是几天十几天可以的,至少得磨蹭几个月。
英国人能等,德国人能等,美国人能等,联邦政府和联邦代表能等,但是刘芾等不了了。其实刘芾在进入海军医院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他的这次昏倒完全是由于劳累和心情紧张而使血压升高造成的,在医生给他服用了降压药和镇静剂,睡了一觉之后,就恢复如初了,除了注意休息之外,随时都可以出院。
不过刘芾在医院病床上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假如这次自己一闭眼醒不过来了,联邦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呢?
第一次想到这个问题的身后,刘芾没当回事,但是主要脑子一闲下来,这个问题就会浮现在脑海里,赶都赶不跑,甚至当天晚上刘芾都失眠了,一个念头始终怂恿着他,试一试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第二天一早,刘芾让负责保卫的内务部特勤部队指挥官把整个医院封锁了起来,所有参与了刘芾治疗和护理的医生护士都被控制起来,全部不许走出楼层。然后,刘芾又秘密召来总统府发言人和内务部长范安,三个人在病房里密谋出来一个假装病重、观察联邦政府运作情况的方案。
当天晚上,雅克琳也通过内务部特勤部队的秘密安排进入了刘芾的病房,对外谎称是忧虑过渡,也需要治疗。然后刘芾和雅克琳换上了特勤部队的服装,在特勤人员的掩护下离开了医院,并乘坐一架特勤大队的飞机,飞到了达沃港海军军事基地,并且在第一时间找到了基地的负责人,把这个消息给严格封锁起来。于是,在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刘芾就坐在军事基地中,以一个局外人的视角,仔细观察着联邦政府和世界各国的每一个举动。
当联邦总统候选人的流言蜚语四处传播的时候,刘芾也担心过徐增亮和山德鲁会不会把持不住自己的**去铤而走险,利用他们在军队和内务部的关系,去干扰和破坏联邦的正常秩序和法律。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两个人的表现让刘芾比较满意,至少他们没有被冲昏了头脑,而那些私底下制造和传播流言的人,刘芾也通过内务部掌握了一些,从层次上来看,并没有什么联邦高层卷入其中。
但是随之而来的联邦政府与联邦代表大会对立事件,却让刘芾更加紧张起来,这个制度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虽然是个仿照了世界好几个国家的大杂烩,但是刘芾不希望看到自己几十年的努力在此时变成一堆废墟。一个政治制度决定了一个国家的前途,这个程度很可能是非常缓慢的,通过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显现出正确与否,所以这制度必须有其自愈功能,因为在漫长的国家进步中,不可能不遇到挫折和失败,而一个好的政治制度可以在自身出现缺陷时,自动弥补再自动进步,这样一来,国家在发展,制度也在不断完善,彼此相互融合,才能越来越好。
但是现实所显示出来的情况与刘芾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联邦政府和联邦代表大会就像两个仇人,你攻击我,我攻击你,你反对我的提案,我就说你的坏话,谁也不向谁妥协,越来越相互敌视,到了后来,连坐一起讨论都成了奢望,搞的全国人心惶惶,外国政府趁虚而入,通过内务部的汇报,光在这半年之内,联邦政府的很多机密都被外国特工刺探成功,虽然还没有涉及到危害国家安全的最大程度,但是再这样下去,就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