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三rì之前,邺郡之内,喜毅带着白皎玉暗访一位高人,这高人响当当的大名可以在郡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白皎玉跟着喜毅,惆怅的踱在大街之上,满街的男子,不论长幼,无不被白皎玉的美貌折服,个个如泥雕木像一般忘却了时间的流动,喜毅走在前面,对着那些口水流了一地的家伙怒目而视,这才把那些人惊吓的纷纷逃避,可走不了多远,又回过头来直勾勾的望着那白衣的美人。
喜毅心中暗骂,这些无道的凡人,自己至今也就是只能看看这白皎玉的美貌,丝毫没有肌肤亲近,想起来自己和这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该死的,都是白皎玉要找的那个该死的人,一旦找到必要将那人碎尸万段,了了美人的心愿也好圆了自己的好梦。
“你,过来!”喜毅用手一指右边的一个瘦高个,这家伙是个卖水果的贩,此刻正跳过喜毅的视线,贪婪的看着白皎玉,这家伙持续的吞咽着口水,那动作让这人的容貌更加的猥琐。
喜毅高声喊了两声,那家伙依旧没有回答,别是他,周围的男人们已然把喜毅当作了空气,喜毅有些愤怒,一抹头上的那一排竖发,从口中吐出一口绿sè的吐沫,不偏不倚正中买水果贩的耳朵,那家伙惊得打了个冷战,下意识一抹耳朵,却让那一口吐沫将手指牢牢的站在了耳朵上。
“哎呀!”贩大叫,用力拉扯着右手,可越拉耳朵越疼,不一刻满脸大汗,早忘却了情sè的思绪,怒目圆睁的问喜毅道:“你这是干什么?我与你有仇?”
喜毅呵呵一乐道:“我唤你好几遍都没有应答,要不是一口痰叫醒你,你现在还在做美梦呢!”
“老子做美梦关你什么事,快快收了你的妖术,不然我可要喊了,到时候我们这里的高人会来把你一招制服!”贩信誓旦旦,用左手指着喜毅的鼻子,毫不畏惧。
“哦,高人?我来此地也是找你们邺郡的一位高人,不知道我们的是不是同一个人。”喜毅凑了过去,却丝毫没有吓退贩,那家伙一手拉着耳朵,一手依旧指着喜毅的鼻子。
这一闹可引起了不少的轰动,一是大家被贩的叫声聚集而来,二是男人们四下暗传街上来了个倾国倾城的美女,看热闹的都前涌后挤的围拢了过来。
喜毅和白皎玉不一刻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白皎玉朝四周看看,厌恶的躲避着那些**的目光,那些眼神就像无数只充满yín念的大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
“大家看啊,这绿毛的妖怪用法术把我的手和耳朵沾一起了,大家来评评理是不是要找我们的高人来收伏了这妖怪啊!”贩见人越挤越多,一下子底气充盈了三分,就连喊话也传出去百丈有余。
人群一下子沸腾起来,指指的评论者喜毅和白皎玉,女人们更是不停的念叨暗骂着狐狸jīng,同时在人群中搜寻着自己男人的踪迹。
喜毅一看,大呼不好,这四周少也有百十号人,没想到打听个人会引来这样的麻烦,他低声对白皎玉道:“要不我们遁走得了,不用在这里和这些凡夫俗子计较。”白皎玉紧缩双眉了头,接着深埋下颌,让周围的人看不到正脸。
喜毅叹了口气,正要土遁而走,却发现身前的人群突然平静了下来,仔细看去,只见人们“哗啦啦”朝两边排开,让出一条通道,并且毕恭毕敬的朝通道的起看去。
走进圈中的是一个衣着不整的老年人,这人七尺的个头平常无奇,身穿一件宽松的青sè长袍,胸前和袖子泛着油光,看来久未清洗,头戴一青沙冠,脚踩麻鞋,拖着后跟,一走一摇摆,原来是个瘸子,这老头长着一副长脸,满脸嫩红,但瞎了一只左眼。
人群中见这人来了,有叫高人的,有叫神人的,有叫仙人的,有叫恩人的,喜毅收住了神通,只等这老头来到跟前。
“高人在上,的被这个绿毛的妖怪戏弄了!”贩见老头走到了近前,低头行礼然后开始抱怨起来。
老头朝贩看了看,摇了摇头,接着上下大量起喜毅和白皎玉,不一刻眉头舒展开来,一报拳对喜毅道:“这位公子,不用和这庸人治气,放了他吧。想来二位来此地是想找我问些事情,何不找个僻静的地方话呢?”
喜毅心头一动,疑惑的问道:“你就是......?”
老头咧嘴一乐,笑道:“在下就是左慈!”
喜毅闻言面露喜sè,双手抱拳深深鞠了一躬,接着右手朝贩一挥,那家伙的耳朵和右手马上脱离开来,贩见解了妖法也不再多,站在墙根擦起摊上的果子。
人群在左慈的招呼下很快就散去了,左慈带着喜毅和白皎玉来到了一间简陋的民居前,左慈一推门,将二人让到了里面,三人走过巴掌大的天井来到了屋中。
屋中摆设简单,一床一桌四凳,水缸灶台都在墙角,锅碗瓢盆堆砌在灶上,看来这左慈是个闲散的懒人。
三人座下,左慈道:“二位既已得道,找在下不知有何贵干?论道行我不如二位,论法术更是地与天比!”
喜毅和白皎玉对视一下,喜毅道:“莫非左先生看出我们是......”
“诶!”左慈伸出右手一摆,没让喜毅下去,接着道:“二位有何事情但无妨,在下只是个闲人,心情好来帮人排忧解难,心情差时唯有独居不出,今rì我心情大好,二位应当坦言不忌才是,我能帮的必当竭尽全力!”
喜毅头,看了看白皎玉,示意让白皎玉自己,白皎玉思索了片刻缓缓道:“左先生莫笑,在下只是想让先生算一算一件事,一个人!”
“哦?何事?何人?”左慈见白皎玉言语中充满奥秘,顿时来了劲头,他单眼放光,直勾勾地盯着白皎玉。
白皎玉将那被强暴的事情隐去了细节,只了时间、地,只问左慈能否算出那事中的男人到底是何人。
左慈听了陈述,也知道白皎玉有所隐瞒,但动用慧根灵通一算也就知道了七八分,男女之事大不必道破,左慈笑了笑道:“你二人既然知道有我左慈这一号,可却不知我真实的本领,我先对二位介绍一二,可了却二位马到成功的想法。”
喜毅和白皎玉又一次面面相觑,疑惑起来,莫非这所谓的邺郡高人也是名不副实,根本无法算出事情的脉络?
左慈道:“贫道本于西川嘉陵峨嵋山中,学道三十年,一rì修道之中忽闻石壁中有声呼我之名,及视,不见。如此者数rì。忽有天雷震碎石壁,得天书三卷,名曰《遁甲天书》。上卷名‘天遁’,中卷名‘地遁’,下卷名‘人遁’。天遁能腾云跨风,飞升太虚;地遁能穿山透石;人遁能云游四海,藏形变身,飞剑掷刀,取人首级。”
喜毅惊奇道:“此天书果然jīng妙。”
左慈了头,继续道:“天书修道究极,当然可得道飞升,位列仙班,对于二位这卜算前途往事的事当然不在话下,我也知道,这位姑娘对卜算之事有所隐晦,但也不妨碍在下一算,只是此事涉及天机,只可寓意,不可明,还望二位体谅。”
喜毅和白皎玉头称谢,左慈笑道:“此事好比一诗!”
“哦?但听其详!”喜、白二人异口同声道。
左慈微眯独眼,一字一句道:“仙神掩面遁地走,璧月法宝解其愁;若问高人何处在,荆州城中宋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