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翠莲到了棚庄后若同过起隐居rì子一般,自杀过,被害过,平静了以后却活的更顽强。收养她的是一对老心地善良的夫妻,在他们的照顾下黎翠莲身体很快就完全康复,只是面伤在治疗时黎翠莲不够积极配合,甚至有时想拆开纱布重有毁容的念头,疤痕没有办法消除,右眼视物也有很大的裂痕。她干脆就将头发盘了起来,前边刘海散落右面将眼睛也遮住,时间一长,现在右眼的视力几乎等于零。
一个戏子哪里下过地干过活,好在体质上长年累月的锻炼有些底子,而她又非常的倔强,夫妻二老收养的恩德的恩德都不知如何来报,哪还能在家里吃闲犯,所以她干活很卖力气,双手常累出血泡。她是想要通过自己养活两位老人,也养活自己,好好的活下去用剩下的一只眼等待着看恶人怎样得到报应,当然,还有她一直放不下的金橘师兄,思慕哥。不求和他在一起,只要知道他安好。
老夫妻包括全村里人也都十分心疼这个受伤的女子,因为她的半张脸招人喜爱,也就因此另一面让人更加同情。
隅中寿生自然是狡猾的多,被姑娘这一吓,收回了许多sè心,再被一问,已经清楚了自己的身份,不管姑娘的话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自己回答的声音要高的把这些人的jǐng惕全部消除“错,我是专杀rì军的白面侠,从星阳过来一路追杀战犯元凶隅中寿生,双吉百通战俘都有**看守,听战俘专列要经过这里,所以想在路上扒车刺杀罪人,这不正练习呐吗”
话音该高的高该低的低,总算平复了四周的怀疑。也就是因为现在的时机,战争刚结束,人们的想法和意识对于安定的需求更强烈些,也不能黎翠莲好骗,这时候要鬼子进村不会有人信,倒是隅中的解释听上去象那么回事。只不过照这身形来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矮的身材怎么看也和大侠占不上边。
“你是杀鬼子的侠士”黎翠莲上下从又打量一番,戏班出身,对方体质若强于自己不感觉的很准也差不多,看上去很滑头的样子,大概是用心智和敌人周旋吧。正是因为感觉对方体质不是太强,放松了原本的jǐng惕xìng,相反却为他有些担忧“这扒车可能现学来不及吧,一会是有趟客车路过,战俘车据还要过两天。这两天之内不会再有别的练习机会,你好好把握吧”
以兹鼓励,黎翠莲给了隅中一个煮玉米。
“你心真好,你就是半颜也胜过许多面目完整的姑娘”隅中寿生这句话虽然是出于不想掏钱,但也却是真心,更打消了黎翠莲仅剩一的jǐng惕xìng,拿着玉米狂啃起来。
黎翠莲没有再理会他。站台上的人都向铁路旁凑了过来,车快要到了,这些人已经摸透了规律,不用看表也能算准。
远远的看见一列客车,隅中迎着跑了几步,黎翠莲这两天不会再有别的车,一定要抓机会练习。跑出很远又转身和车找了相同方向,隅中不住的嘀咕,这车靠站吗,怎么这样猛,靠站的车都这样快,那如果战俘车不停,不是比这还快,练了半天的蛤蟆跳难于施展,隅中终于顺着车跟着跑却不敢轻易扒车。
“等等,哎等等,我还没跳那,嗨”隅中用力一窜,终于一次xìng成功,跳到了列车门上。
“下去,等车开门再上”列车员从里边喊,车已经停了下来。
黎翠莲看在眼里,失望的摇了下头,接着和乡亲一起开始向车上的乘客兜售商品。
不用人喊,隅中在车门也站立不稳,就象冷脸贴了热屁股,被烫回似的掉下了车,好在没有跌倒。找找不开的车门继续训练,毕竟自己是军人,不能轻易放弃。
列车要停上十多分钟,这是从寿石山南开来的车次,百通镇客流量大,一些赶不上车或者图清静的可以选择这里上车。村里卖货的乡亲们也都上车去兜售。
隅中反复练了几次,终于能跳上站稳不被狭的门边挤下。但这是停着的车,真要开起来不知会怎样,应该找个地方先住下来,最好在那女子家附近,紧张了这些天,是该放松一下了。隅中寿生左右望着寻找刚才那半遮面的女子,没有找到,应该是在车上,他又向村里望了望,最好有个好饭庄,冤家,怎么yīn魂不散。
乌斑出现在村边隅中走过的路线,因为隅中寿生搭过马车,影响了乌斑对气味的判断,它是凭感觉下赌注似的沿着大路追过来的,直到接近棚庄才找回了味道,一边嗅,一边来到了铁路线。
这冤家怎么会追得到,隅中遛到车站一处墙角,躲在后边仔细查看。
只有乌斑一狗,没有其他人跟随,从走路的姿态上隅中可以判断出,这乌斑是掌握了自己的气味,要不是搭过马车很可能早就被它撵上。如果不将它消灭想要在这村里呆上两天应该不怎么可能,就是能在村里找些汽油什么的混乱乌斑的嗅觉,也有范围的局限,那只是在选择路线上有所用处,要是和乌斑同住一村,混乱嗅觉起不上什么作用。
再次确认乌斑身后无人跟随,隅中寿生掏出了王八盒子,巴噶,这是你逼我的。
枪刚抬及到胸部,有人在后边敲了下他的背“你的玉米,还没有付钱”
是黎翠莲,在车上转了一造,刚下来就看见隅中寿生站在墙角躲避,行为诡秘不像好人,在顺着隅中的视角望去,一只硕大的狼狗,应该是军用犬,难道是鬼子的。不过再怎么一个自称大侠的矮子在这里鬼鬼祟祟的想对一条狗使黑枪,未免有些不够磊落,到底这是个什么人,那枪有些熟悉,隅中的举动让黎翠莲再度产生怀疑。
“啊”隅中寿生吓了一跳,怎么还带捣后帐的,不是已经夸你漂亮了吗,连忙把枪收回腰间“我忘了,多少钱”
王八盒子rì军比较顺手,想**翠莲的指挥官也是配备的这种手枪,不过以翠莲的脑子,大概只能觉得熟悉,她不是军用脑子。
“五毛钱俩”
隅中毛躁的看了看乌斑方向,往墙角里又靠了靠,哆嗦着翻着衣袋,拿出一块钱。
“呜汪汪”一个沉闷的叫声。隅中寿生反应那叫一个快,也不回头,撒手扔下钱就跑。
“呜汪汪,汪汪汪”村里的狗也有了回应,都在叫。一般村子里就有这样的现象,惹到一条狗叫,其它的狗会跟着起哄,乌斑的叫声非同一般,那可是土狗豺狗所畏惧的,能不跟着附和吗。
隅中本来是与乌斑方向背驰,也就是奔着村里再跑,不止一条狗在叫,这让隅中有些发懵,也不管那多,一个劲的跑,身边什么支着的秫秸秆,柴火跺顺手扒拉着给自己身后制作障碍。
跑的这么快,看来就是你了,乌斑原本还拿不定主义,远处看见过带着大白口罩的眼神,却一直不敢确定,隅中的这一跑,让乌斑肯定了此人就是集中生痔,可找到你了,哪里跑,我追,我咬,哎呀这秫秸秆。
隅中拿出了军训时不曾有的速度,嘴里呀呀的一个劲逃命,当然也不少人看热闹,这隅中寿生也不知道怎么练的就那么遛,什么顺手拽人拉人,什么掀桌子倒凳子遇到什么就往身后捣鼓什么,遇到前方有土狗连速度都不待减,绕圈就跑了过去,在他身后老头老太太倒地好几个,桌子秫秸秆烂草垛乱七八糟一路,因为有土狗出现,绕着绕着又回到了站台。
这人真没规矩,乌斑可不像隅中那样无礼,它不敢在村民身上踏过,每个倒地的人都影响了它的速度,疯了,集中生痔疯了,这人要是疯起来,比当初拦截的惊马还难驯服,不过想逃过我的速度,妄想。乌斑紧追不放,眼瞅距离合适,张开大嘴就是一口。
隅中寿生只觉得身下直冒风,一个顺手抓了下把手一悠转进了客车门,也不管有没有被咬到接着顺车厢继续跑,身后两种液体划了个弧线,连同乌斑一同被甩了出去。
那两种液体,一种白晃晃带着一股sāo味,一种只是几滴的红sè有些血腥。乌斑因为嘴上用力太猛,却没料到隅中上了车,爪下没刹住被带的向前漂移出去。它掉过身形,吐出嘴中烂肉,好臭,这屁股几天没洗了,接着继续也跟着追上了车。
隅中竟然对下体失禁负伤全然没有察觉,带着唏嘘的尿液从一节车厢跑到另一节车厢,乌斑紧追不放,这狭的过道,居然是隅中身形比较适合,反而乌斑没有一个矮子灵活,它干脆就跃起身形,这是什么地方呀,怎么一排一排的,没有个平坦的路,乌斑栽在座椅中。
这是哪里来的这样猛的狗“有狼,狼来了”车厢里乘客一片大乱,有的躲闪,有的上过道想逃开,有的居然打开窗户想往外跳。
“没上车的乘客快上车,不许跳车,把车厢门关好你纳”列车员在车外检查着乘客。
“呜汪汪”乌斑摆正身形继续追赶,从一节车厢追到另一节车厢,你跑不了了,还跟我玩撒尿战术是吗,好sā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