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打霍鸣的时候,狩琪为何不劝南宁息怒,告诉她两人是以武会友?
等到南宁当众把他打了一顿以后,场中的众人看到了他的笑话,狩琪一句轻描淡写的以武会友,就把他打发掉了,这口怨气他怎么咽得下去。
南宁走到霍鸣的面前,用鞭子指着他的脑袋,训斥着:“你呀,你呀,跟随本郡主多年,还不及刚见面的琪公子一指头,琪公子大度,风趣幽默,没有追究你的过错,你还不谢谢人家,站在这里自怨自艾的抱怨谁?净给本郡主丢人现眼。”
望着眼底下牵动着那一丝轻柔的衣衫,霍鸣眼里涌上了泪水,一包委屈的眼泪挂在眼睫毛上摇摇欲坠,显得楚楚可怜,满腔的热情被南宁几鞭子打消了,剩下的是无尽的哀鸣:“郡主,我……!”
“好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净添笑话。”
“南宁郡主,在下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狩琪抱起紫薇,脚尖轻点,使出凌波微步的轻功,拔地而起,凌空而行。
一袭白衫,如盛开的百合花在空中飞舞,从手持刀剑的侍卫头顶飞跃而过,这些侍卫,从霍鸣被打的过程中,就看出了南宁郡主对琪公子有好感,他们纷纷猜测这一位公子不久的将来会入主南宁府,成为郡主的宠夫。所以,在没有得到南宁的明确指示前,谁也不敢多事,上前阻止他前行。
多事的下场,就会向霍鸣一样,受到南宁郡主的处罚,得不尝试。他们就这样睁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一袭白衫,裹着紫薇郡主,在他们眼前消失了。
南宁扬起嗓子大声吆喝起来了:“琪公子,你一定要信守承诺,本郡主会在南宁府等你。”
“愿赌服输。”从树林里远远传来了温润的声音。
南宁坐在椅子上,桃花眼里满是得意,霍鸣马上走过来,扬起被打花的俊颜:“郡主下一步怎么做?”
“咦,本郡主想起来了,你在连城有一位亲戚吧?你们许久都没有相见了,难得你回一趟连城,今晚你们就述述旧吧。”南宁手一招,一位侍卫端起一壶酒递给她,南宁接过来,交给霍鸣。
霍鸣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他再也装不出笑容了,带着哭腔哀鸣着:“郡主。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他的家人。”
“看在你的面子上,行。”南宁伸出手,抚摸着光洁的脸蛋。
霍鸣扑通朝着南宁叩了三个响头,感谢南宁宽厚仁慈,不杀霍荣的家人,他咬咬牙齿,狠狠心,提着酒壶离开了树林。
南宁沿着来路,打道回京了。
话说狩琪,带着紫薇快速的离开了此地,等到没有人的时候,他放下紫薇,急忙跑到一棵树下,伸出手指往喉咙里挖去,腹部一阵翻腾,泛起恶心起来了,“哇”的一声,一股难闻的味道冲出来,口腔里充斥着苦涩的味道,他扶着树枝,低着脑袋,吐起来了。
他大口的吐着,甚至把隔夜的膳食都吐出来了,当他的黑眸看到了一粒保存完好的药丸时,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
他从腰间里抽出水囊,把盖子拧开,漱口,口里的异味消除了以后,就离开了树丛,来到紫薇的身边。
紫薇站立着,手抬起,往前伸出,右腿迈出,与左腿错开一步,她的脑袋不能动弹,脸上淌着眼泪,一双模糊的泪眼满是焦急的望着狩琪,不知他现在的状况如何?
狩琪微笑的伸出手指把她身上的穴位点开,她马上恢复了自由,扑过去,双手在他胸前拍打起来了,哭着抱怨着:“狩琪,你怎么这么糊涂,用自己的生命与南宁赌,南宁是什么东西?她怎么值得你去冒险,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南宁?同时,我也不会原谅你!你太不爱惜自己的生命了!”
紫薇抓住紧握的拳头,一根一根的把他指头掰开,掌中豁然露出了一粒药丸,她一把抢过药丸,恨恨的扔出去:“哼,害人的东西,留着何用?”
一粒药丸带着怒气,从狩琪眼前闪过去,狩琪眼疾手快,及时在空中捞了回来,掌中托着药丸,他笑眯眯的说道:“郡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一粒毒药对南宁而言是毒药,她用毒药害人,控制她府里的夫侍和其他的人。对我而言,毒药在我手里可以救人,我得到此药丸,就会知道里面毒药成分,以物物相生相克之理,制出解药,使一些深受其害的人,从痛苦之中解救出来,岂不是好事一桩。”
“不管怎么说,我不同意,你不能拿自己的命去赌。如果失手了,那如何是好?”紫薇不依不饶执着的坚持着自己的观念,哭诉的指责狩琪鲁莽。
在她的眼里,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狩琪的命是最宝贵的,
说着说着,又一行清泪流下来,挂在脸上,眼睛哭得红通通的。
修长的手指抹过脸上的泪痕,轻轻的在她脸上抚摸着,眼泪越来越多,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淌下来,止也止不住。
他深情的望着她,一把拥住她的身子,用下巴轻轻的摩擦着娇嫩的脸蛋,用沙哑的嗓音动容的说道:“郡主,狩琪保证,狩琪今生的命是你的,只有你才能决定我的生死。”
“扑哧。”紫薇破涕而笑,伸出小手指:“你说话要算话,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许你做傻事。”
“好的。”狩琪含笑的伸出小手指,勾住她的小手指,大拇指对着大拇指,狩琪学着紫薇的口吻:“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突然,一个模糊的影像在她脑子里疏绕,她苏醒了以后,两个模糊的人影,站在树下,伸出小手指,拉着勾勾,这个情景就如现在的情景,是过去的翻版。
她心里一动,原来她苦苦寻找的人,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的有缘人就在自己的眼前,他就是狩琪!
模糊的眼睛渐渐清明了,她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个笑容晃花了他的眼,黑眸里的情绪翻卷着,他的唇边露出了笑容:“郡主你想起了吗?”
紫薇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脑袋靠在上面,低声低语着:“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狩琪,有你真是好。”
“呵呵呵,狩琪愿意守候你一辈子,一辈子守候在你的身边。”
“相信你的承诺。”
“我们回到京城,就请王爷和王妃做主,把你许配给我做妻,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这个婚礼里只有你和我,让你永远成为我的妻。”
“我愿意成为你的妻。”
………!
狩琪拥着紫薇,一边说一边低低的交心谈心着,不知不觉的走出树林,回到了客栈。
向阳一直站在客栈的门口焦急的等待着,他神情恍惚,像丢了魂似的。
当他站在客栈的大门口时,看见一袭白衣拥着紫薇,如浮冰从树林里穿梭出来,像白色的袋子一样蜿蜒延伸到了大门时,狩琪和紫薇迎上了一双圆圆的焦急的眼睛。
两人的脚步停滞了一下,紫薇的身子微微挣扎了一下,揽住腰的手不松,反而更紧了。狩琪笑盈盈的望着向阳:“向公子回来了。路上一切顺利吧!”
向阳对狩琪的示好,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只是盯着修长的手指,揽住纤细的腰肢,不知怎的,心里竟然涌起了一股醋意,怪不是滋味的。
他在担心着两人的安危时,狩琪却带着紫薇像闲庭信步似的在树林里漫步,把一堆烂摊子丢给他,他们玩够了才散步回来,也不早一点回来报平安,害得他白担心。
他眼巴巴的望着一袭白衫拥着娇小的身影,瞧着眼热,两人仿佛是一对恋人,从外面踏青而来,心里产生了一丝嫉妒。
狩琪远远的看见向阳的神情极为复杂,他淡淡的笑着:“向公子,看见你一切安康,我真是很高兴。”
紫薇一脸倦色,小手掩着嘴巴,打了一个哈欠,揉揉眼睛,望着眼睛躲闪的向阳,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戏谑:“月月小姐没事吧?”
瞬时,一张圆圆脸涨得通红,向阳别过脑袋,一双慌乱的眼睛望着客栈门口的一棵大树,装着没有听见似的回避着紫薇的询问。
这时,四周安静下来了,向阳的心开始没有规则的扑通扑通直跳,紫薇的这几句话把他本来就复杂的心情,搅得更乱了。他本来是想向紫薇解释那是一场美丽的误会,话到嘴边,他自己说不下去,再解释,他觉得滑稽,谁会相信那是一场美丽的误会?
这个女人抱着绣球阴魂不散的跟来,在众人面前,不惜生命,用身子救他。
这是美丽的误会吗?
他害怕此话说出口,越描越黑,被紫薇奚落一番,燥得他的脸没有地方放,他把月月救出来以后,把她安顿在客栈的一间偏僻的客房里,就开始坐立不安,来到客栈的门口,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如何向紫薇解释,看见狩琪跟随紫薇进来,他犹豫了一下,心里掂量着,眼睛躲闪着紫薇的说审视。
而是躲躲闪闪的望着狩琪,向他暗示着,希望狩琪出面帮他解释一下,紫薇是最相信狩琪的话,有他出面兴许他会度过这一关。化解误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