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些亡命之徒跑得比兔子还快!小的还以为他们不怕死,原来他们也是有弱点的,死士也怕死。看来他们不愿忠心耿耿的为他们主人卖命!”看着黑衣人眨眼的功夫就跑得没影了,何靖嗤之以鼻、讥讽着。
向阳朝地上吐了一口痰,狠狠的骂了一句:“便宜了这几个乌龟王八蛋,下一次抓住他们,绝不留情,定把他们胳膊砍断,让他们赔你几条胳膊,慢慢折磨他们而死。”他撩起袍摆,撕下一块,帮何靖包扎。
“向公子,你的手也受伤了。”何靖发现向公子的袍袖也湿了,几滴血从袍袖里流出来,心痛的从向阳手里,接过一块布一定要先替公子包扎。
向阳挽起袍袖,发现手臂上不知何时,被剑削掉了一块皮,伤口不深,他也不在意,他怕何靖担心,用轻松的口吻说道:“本公子皮厚,狼狗使劲咬也只是咬掉了一块皮,没事,我还是替你包扎吧。”
“向公子,小的还是替你包扎,看见公子没事,小的才心安。”何靖坚持要亲自为公子包扎,他感激公子不顾生命危险,冒死前来救他,他执意要为公子包扎。
向阳也就不再坚持已见了,由着何靖包扎,伤口包扎好了以后,向阳再为何靖包扎。
简单的一个举动,又让何靖唏嘘不已,他对公子充满了感激之情,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跟在公子的身后,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公子。
向阳心思简单,没有多想何靖此时内心充满了感恩之情,最后差一点为他扔掉了自己的性命,这是后话。
向阳望着山涧出神,何靖不知他在想什么?悄悄的看了一眼向自己的公子。心里琢磨着,向公子也许想起了郡主。于是,他试探的说道:“向公子,郡主从来没有见过厮杀的惨烈的场面,小的估计郡主被吓到了。”
“自找的!她本来就不该趟这一趟浑水,朝廷大事有大臣,一介女流之辈有何能耐?逞什么能请缨去连城?本公子也不明白皇上竟然答应了她的请缨,看不懂这里面有何玄机。”向阳脑子里一直存有一个疑问,连马都不会骑,她为何多事?
“郡主呆在府里,做她的郡主该多幸福。连城之行,打破了郡主的平静的生活。”
“不吃亏不成像,不看见刀光剑影,她就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江湖?”
“小的也认为,郡主不该远赴连城。路途遥远太危险了!”
“哼,不知天高地厚,刚出行就受到挫折!对她也是打击,她太任性了?我们的话她不听,一意孤行,现在可好,一出发就应验了我们当时的说法,此行危险。”
“郡主奉皇命奔赴灾区去赈灾,郡主是都察御使,看样子这一些刺客知道郡主的身份,不知受谁的指使,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刺杀郡主,真是活腻了。”
“被本公子知道,一定不会饶过他们。”
主仆两人一边包扎伤口,一边交流,
何靖知道向公子口里虽然在埋怨郡主,其实内心里还是心疼郡主的,一路走来十分不易,受到了许多的磨难。
这一次如果不是琪公子随行,凭着向公子一己之力拼命的与刺客厮杀,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顾此失彼,不能护得郡主的周全,内心难免产生了抱怨。
两人简单包扎好了伤口后,骑在马上,驻足而立。
向阳眼前闪过紫薇吓得发抖的身子,狩琪紧紧抱着他纵马驰骋,挥扇厮杀的冷酷的背影,知道这个小女人吓倒了。
“但愿,经一事长一智,以后这个小女人不盲目冲动。”
她被吓到了,最难受的是狩琪,一路相随,向阳与狩琪朝夕相处,他对狩琪十分熟悉。知道他对紫薇用情很深,对她呵护有加,生怕她受到一点委屈。
亲临杀场,紫薇吓得魂飞魄散,情绪受到较大的波动,不宜远行。
他猜测狩琪一定带着紫薇,寻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安抚她的躁动的情绪。只有等她的情绪恢复正常,他才会带着紫薇走出来。
狩琪历来审慎,他必然考虑到了此行,在半路上接二连三遭到了刺客的追击,肯定有深层的原因,他一定会追查幕后的黑手,如果这一些深层次的原因没有查出来,他一定不会把郡主推出来去冒险。
这样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王爷第一个不会饶过他的。
想到这里,向阳也顾不上嫉妒了,只是希望紫薇早一点从不良情绪中解脱出来,在以后的行程当中,少一份任性,多一份理智,不要再给他抬杠子了。
望着一望无边的黄土,突然,他想起来了,他骑在马上,挨近撵车,一直伴随着撵车走出十里坡时。狩琪掀开车帘,文绉绉的抛给了他一句话:“路漫漫其修远兮!”
当时,他一愣,不懂他为何说出这一句话,现在,联系这几次的黑衣人的刺杀,他似乎早就有了预感,这一路下来肯定不太平。前面有妖魔鬼怪在兴风作浪。
琪公子料事如神!他眼里闪过敬服的目光。
事不宜迟,他也要早做防备。
向阳收回目光,他从袍袖里掏出一个竹筒,打开竹筒的盖子,
他将竹筒高举过头,一枚红色的小箭,蹿上了天空。
只听“啪”的一声响,一朵烟花,顿时在空中炸响。在空中长盛不衰,足足盛开了五六夺烟花。
随着那烟火炸开之后,从远处,忽然飞上来三道耀眼的光芒。
向阳放下那竹筒,脸上带着一种笑意。
“向公子,你这是……?”何靖望着空中炸开的烟花,询问着。
“我在通知其他的侍卫加快脚程,早一点在小镇会合。他们已经回应我了,我们早一点走。”
“公子,我不明白,出了客栈,为何兵分三路。如果侍卫跟随在一起。我们人多势众刺客必然会有所顾忌,不敢贸然出手。郡主也不会受到惊吓了。”
“你想得太天真了,刺客已经盯上了郡主,通往连城的路,只有三条,这三条路都会有刺客在埋伏,这一条山路虽然险,相反还是最安全的。所以,我和琪公子商量选择走这一条路。你看,我们不是成功的杀出重围,把他们杀死了吗。”
“哦,小的明白了,这是险中求胜。”
“有长进。这一条路,道路崎岖,刺客认为郡主身娇肉贵,不会走颠簸不平的山路,而是坐在撵车内欣赏着沿途的美景,慢慢的行走,他们在通往撵车行走的路上,早就埋伏起来了,哪两队侍卫驾驭着撵车,其实是引开他们的注意力。当他们发现上当时,郡主已经安全了。”
何靖望着向公子,心里百感交集,这一次跟随向公子,觉得他成熟稳重,谋略和智慧得到了极大的发挥。他左看右看,都觉得向公子有着琪公子的运筹帷幄的风度。
向阳坐在马上,腰板挺直,如同一座屹立不动的高山,无论战况如何,无论是否有刺客趁乱偷袭过来,他始终挺直着腰板,举起剑,毫无畏惧的冲锋在前。
他紧跟着公子,在公子身边形成了一座山脉,紧紧的依附着公子,与公子一道冲锋。
如果这一次不是向公子救了他,说不定他会成为剑下冤魂,他受伤了,向公子竟然亲自为他包扎,他何靖何德何能得到公子的照拂,遇上向公子是他前世修来的福气。
他一动不动地站着,脸上带上了笑意,好似谈笑间他布下了一局好棋,刺客灰飞烟灭。
看似轻松写意的向阳实则已经在心里狠捏了把汗。他联系着这两次的刺杀,他脑子里闪出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觉得两次的刺杀不是偶然的,也不是孤立的,说不定两者之间有着一定的联系,究竟有何联系,他一下子想不清楚,不知在他思考过程中,遗漏了什么细节,
怨归怨,恨归恨,责怪归责怪!
他作为郡主的贴身侍卫,必须保护郡主的安全,他要想出切实可行的措施保护郡主安全,郡主一介女流,一个弱女子再也受不得惊吓了。
而此行还有许多谜团未解,顾虑重重,敌在暗,她在明,始终处于被动的地位,令他懊恼。
无奈之下,他狠狠的把空竹筒朝地上狠狠的一扔,一拉缰绳:“走。”
“是。向公子。”何靖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就往山坡冲下去。
“何靖回来,你走错了路。”向阳在何靖后面喊着,何靖一愣,一拉缰绳“吁”斑马嘶鸣着停下冲锋的脚步,他一拉缰绳,回到了向阳的身边,诧异的问道:“向公子,难道我们不是走这一条路吗?”
“你忘记了,三名黑衣人就是从山坡冲下去了,我怕山坡下面有埋伏,与他们交手会耽误我们的行程。”
“向公子,哪走哪一条路?”
向阳望着山涧,打马转身指着旁边的一条小路说:“我们从这一条小路走,在小镇等候琪公子和郡主。这一次郡主吓得不轻!估计琪公子带着郡主,不会这么快到达小镇,我们先到小镇,包下一座客栈歇息,等着他们到来”
“是,向公子。”何靖答应着,打马扬鞭跟在向阳马后。一前一后沿着崎岖不平的小路奔驶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