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沉默着。
在沉默中酝着爆发!她的心胸燃烧着一团烈火。
“我没有做过,我承认什么?说话要有根据。”紫薇沉默一会总算明白过来了,水芝寒在声讨原紫薇的罪过,可这不是她的过错,是上帝的过错捉弄她,把她捉到异世界,替紫薇偿还她的罪孽。
与她心爱的男朋友分开了,这份相思谁知?这个过错谁担?
她有苦难言,她心理堵得难受,委屈的为自己申辩。,
“你难道真的忘记你做过的事?我还没有见过向你这样如此无耻的女人,做过竟然不承认”水芝寒欺到她的面前,逼着她退到窗户边借着月光审视着。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一双大大的清亮的双眸蒙上了一层雾气,长长的如蝴蝶一样的睫毛扑闪着,眼内滚出了一窜委屈的泪珠,瘪着嘴,一副你再冤枉我,就哭给你看的可怜样使他瞳仁深处闪过一丝疑惑。
“这还是他所见过的刁蛮任性,飞扬跋扈,恶毒的小女人吗?”一抹迷离袭上心间,他缓缓俯下头,想进一步看清她的欲擒故纵的表演。
紫薇委屈的后退了一步。
紫薇被他审视的目光惊的想逃离束缚,如果被他发现了她不是原来的紫薇,告诉了王爷,任何一个做父母的都不允许别人霸占自己子女的身体,凭着紫薇在王爷心目中的地位,不把她打死,也会把她拷问的脱层皮,她死了哪里能找到回家的路与家人团聚?
千年冰山所散发的寒气包围了紫薇,她拼命的想推开这有力双手的束缚,逃离令她窒息的压迫气氛,而面前的这座冰山是她所无法撼动的,
她急得用尖尖的指甲扰他的手背,手背挠出一道道的血痕,一双小脚使劲踩他的脚,他也纹丝不动,周围的冷气越来越重,她又气又急的直吼:“不管你是否相信,我还是一句话,我没有做过,你不要冤枉好人。”
“你是好人,世上就不会有恶人了,我现在不知道好人与恶人的界限是什么,你告诉我?”水芝寒嗤之以鼻的冷眼鄙视着。看着一张哭花的小脸眼里有着掩不去的快意。
“那不是我。。。。放开我。那不是我。。。。。。放开我,呜。。。。。。。!”紫薇缩在墙边,无力的辩解着。
“放开她,不要伤害她!”蓦的她的身子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狩琪一掌推开他,使出巧劲把他从禁锢中解脱出来,紧紧的抱着她,忽的拔地跃起,飘后几步,脱离了水芝寒的压迫气势。
水芝寒竖着眉毛,紧跟一步,怒斥着:“你明明知道她是个恶毒的女人,为什么你老是与我作对,维护她。”
“我没有做过坏事,那不是我。”紫薇哽咽着。
“我知道。不要怕,有我。”狩琪柔声哄着,温润的眸光温柔似水的融进了依赖的清亮的瞳仁里,紫薇鼻子一酸,泪涌上来了:“谢谢你!”头埋进了他的宽阔的胸膛里,似找到了歇息的港湾,紧紧的拽着他的衣襟害怕放手。
狩琪俊儒的面颊染上了怜惜:“不准伤害她。”
说完,转身就走,暖风吹拂着他单薄的白色衣袍,衣袍裹着她的满头散发,吹拂在身侧随风荡漾。
夜风悄然潜入柴房,吹得破败的窗户纸哗哗响,水芝寒颀长伟岸的身影裹着寒霜站在破败的窗下,久久的注视着远去的身影。
第二天,破败的柴房门上挂着锁,家丁也消失了。
水芝寒一直坐着闭目练功,到了第二天的晚上他才缓缓张开眼,伸伸腰,活动一下坐麻木的双腿,抬头望向窗外,通往偏院的一条偏僻小径的两侧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只有几只萤火虫在杂草丛里翻飞着,不知人间愁苦的蝉不甘寂寞的鸣叫,陪伴着一颗寂寥的心。
他倚着墙,靠着窗边,脚下踩着一个滑腻的东西,低头寻去,墙角落里滚的是昨天火山爆发被砸的七零八落的烧鸡和四个包子。这些食物勾起极为强烈的欲望,肚子咕咕的响个不停,口里直流口水。他闭上眼睛压制不断翻涌的欲望。
“那个女人那里有那么好心肠,给他送食物,分明是看他死了没有,没有死今天就不会送食物的,等着瞧吧!”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做人不能没有骨气。他的心里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是他此身活下去的唯一信念。你在哪里告诉我?
如果不是昨天狩琪护着那个恶女,我昨天非要报复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狩琪那么守护着她,生怕她受一点委屈,难道他是个贪慕虚荣的小人。他恨恨的咒骂着,一个人在那里纠结着。一脚把鸡子踢到柴火里去了,
夜已缓缓沉下,一天滴水未进的水芝寒此时烦躁的情绪渐渐的平静下来,恢复正常的心态,想起了师傅的话:“徒儿,这套内功心法要好好的练,关键时候可以护住心脉,帮你度过劫难。”
他背着手,正准备转过身去练一遍内功心法,突然他的耳朵抖动了一下,寂静的夜晚有细微的脚步声传过来。
犀利的眼眸敏锐的注意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探头探脑的,披着银白的月光,顺着墙角,潜到窗户下,一双略显黝黑的小手举起食盒搁到窗户上,掉头猫着腰就跑。
食盒里的食香飘进来塞满了他的整个鼻端,一瞬间击垮了刚才的纠结,他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坚冰垮了一角,清冷的眼眸被斜洒在面颊上的的月光染上一层朦胧的银光。
两个小辫在身后甩动着,他一楞,脱口而出:“站住,怎么是你,”
那个小小的身影猫着腰,耸拉着脑袋站在窗下“公子,奴婢怕公子饿了,所以就送食盒过来。”
水芝寒心一动:不对,小梅是最怕死的,从来不敢忤逆王爷,这里怕是有其它的原由,他冷冷的说:“说实话。”
小梅打了个哆嗦,犹豫了一下:“公子,是郡主叫我送食盒给公子的。”
他寒着一张冷脸,薄唇微启:“为什么?”
“郡主不要我告诉公子,你可不要说是我说的。郡主昨晚回来有点咳嗽,刚才准备给公子送食盒,郡主喊头痛,我就不要郡主来,叫郡主回去休息,郡主就叫我把食盒悄悄的放在窗台上就回去。”小梅小心翼翼的说,趁水芝寒陷入沉思中时,她悄悄的后退,退到看不见一张千年不化的寒冰时,她甩着小辫一溜烟的跑了。
水芝寒呆呆的立在窗下,凝视着紫薇树影随着月光的移动而移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