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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烟,你手中的是什么,你凭什么决定我的生死?"秦逸安登时大急,当下尖声惊叫起来,却奈何五筋软骨散作祟,全身好比一滩烂泥一样,骨头都软化了一般,一动也不能动,只能转溜着眼珠,透露出几丝惊恐和凄厉。
"你的生死我决定不了,但是凭这个,我可以!"安如烟面冷如霜,贝齿轻咬,一股莫大的煞气荡体而出,紧紧的锁定地上的男子,拍地一声一把将黄皮纸卷扔在了桌子上。
秦逸安心头一颤,一股不安涌了上来,当下眸里闪过一缕不易察觉的慌张,又鼓起嗓子道:"什么东西可以左右我的生死,我秦逸安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我就不信一卷破纸,便可以拿去我的性命。"
真是不到黄泉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夏宇嘿嘿一笑,全然不在乎,又回到座位上,一颗一颗的嗑起了瓜子。
傅芯眉头一蹙,一卷黄皮纸,居然让如烟如此愤怒,竟然丝毫不掩饰对秦逸安的杀意,她拿起桌面的纸卷,翻开一看,顿时一股滔天怒火也跟着漫上俏脸。
"秦逸安,你竟敢勾结鬼渊!"傅芯怒斥一声,妩媚的粉颊带着一抹愤愤然,眸光似箭,透露出一股恨意,"难怪上一次我们的镖被劫了,我冥思苦想却不得其解,上次的镖贵重无比,我特意计划了一番,不但路线以及护镖者,全是我规划安排的,为何那么隐秘的事,都出了事故,原来是你在捣鬼,你可知道,我们不但赔偿了近百万银两,我的表妹也害了性命,今日我一定要替我表妹报仇!"
其余的长老护法一听,登时脸色大变,都微张着小嘴,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望着秦逸安,勾结魔教鬼渊,那可是武林正道的大忌,一旦确认,千刀万剐而死!
傅芯眸里泛起泪光,自己表妹才不过二八年华,花一样的年龄,却遭逢此难,傅芯一直愧疚于心,每每想起来,都不由潸然泪下,说完,傅芯怫然作色,方要动手,却听到秦逸安又尖叫着说话了。
"我是被冤枉的,我怎么会勾结鬼渊?!"秦逸安内心的惊惶,几欲翻天覆地排山倒海,自己和鬼渊合作一事,一直都隐秘异常,除了少数几个人知晓之外,便无人知道了。
"你是冤枉的?那你说说,为何我们的茶叶和陶瓷,屡次运输中都意外连连,损失惨重,还有红玉布庄,又为何会制出和我们相同的布料来?"
傅芯一路追问,语气里带着愠怒,生意上的事,起起伏伏,亏损在所难免,意外也不可避免,但若是连连出错,那势必事出有因,绝非巧合一词说的过去的。
俗话说得好,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此话流传古今,不是并无道理的。
"我如何知道。"打死也不能承认,这是如今唯一的策略,若是一旦承认,那明天或许今日,便是自己的忌日了。
"是夏宇,是他在污蔑我。"秦逸安到现在,心里依旧留着一丝侥幸,所以不忘再去咬夏宇一口,梗着脖子,粗着气又说道。
"他想夺回我手中的飘香卫,独揽客卿大权,所以才出此诡计,夏宇,你好狠的心,仅凭洪叔的指定和认可,便可如此肆意妄为,不顾同门之谊,强加罪名于我,更将鬼渊搬弄出来,你是想置我于死地!"
"唔,老子弄死你,还要多此一举?你也太小看我夏宇了。"夏宇拍了拍手,打去手掌心的尘渍,悠闲的站起身来,我汗,一群娘们审犯人,跟讨价还价一样。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何我一直没出天香谷,却掌握了你所有的罪证?"他露出一道神秘又嘲讽的弧度,笑吟吟的望着秦逸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嘿嘿,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包得住火的纸。"夏宇神色一冷,眸里掠过一丝暗光,才道:"我一来天香谷,不就是一直在你的监视下吗?"
这是夏宇一早就发现的事,只要他一出静尘竹阁,便总会碰到一些女弟子,一些总不该出现,却出现了的女弟子。
一次是缘分,两次是巧合,三次、四次...更多次,便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于是,疑心一起,他便索性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便想到,恐怕柔儿也是秦逸安派来的,后来发现自己所料不差,但却没料到,柔儿自主的找自己,说明了一切。
但为防万一,他便将计就计,索性缩在静尘竹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吃喝撒,悠闲的都要淡出鸟了。
"可是你没想到,我虽在静尘竹阁,但我的手下,却可来去无踪。"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了这么多,可有证据?"秦逸安讥诮的望向夏宇,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和不屑。
夏宇不顾,依旧说道:"上一次在客栈,我方一说出洪天易未死,你大吃一惊,竟一语道中他中了绝毒阴煞掌,可据我所知,洪天易中了绝毒阴煞掌一事,所知者,不超过五指之数,为何你知晓?"
"我,我,我..."秦逸安脸色一白,想不到竟是自己一时嘴漏,说错了话,才引起夏宇的戒心,一失足成千古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但是。
"我当时十分讶异,以为洪天易回来将此事透露了给你,便也在意,但洪天易却觉得事有蹊跷,才吩咐暗香卫调查。
等到暗香卫打探清楚,我才知道,原来你勾结鬼渊,虐杀洪天易,只为他手中的客卿扳指,好掌御暗香卫,然后等胡月宗和天香谷联营一年,或者半年,撕毁合约后,便与胡月宗或鬼渊里应外合,一举吞灭天香谷,呵,魔教所图非小,竟潜伏金陵,暗合胡月宗,窥伺天香谷,真是好手段!"
众女一闻,顿时脸色大变,若是如夏宇所说的那样,那鬼渊真是太可怕了,竟然潜伏多年,却一直暗里活动着,如今一出手,便是一个接一个的致命谋略,让人防不胜防。
而躺在地面的秦逸安,瞳孔陡然放大,满脸不可置信状,魔教的计谋天衣无缝,一丝不苟,夏宇是如何知晓的。
他很想知道,但却强忍住好奇和未定的惊魂,依旧坚持的咬牙说:"空口无凭,证据呢?"
"证据?呵呵。"夏宇笑吟吟的摇了摇头,喟叹一声道:"证据,我没有,但是!——"
"但是怎样?没证据,便是诋毁污蔑,我又何罪之有,一切都是编排而已,哈哈..."
我汗,为何少爷我话没说完,总会有人插嘴,然后放出各种狂言。夏宇敛去笑容,眸光一闪,才斩金截铁道:"我没有,但你有,就足够了!"
"哈哈,别说我没有,就算我有,也不会告诉你!"秦逸安讽刺的瞄了夏宇一眼,如见白痴一样。
"嘿嘿,你有,一定也会告诉我!"夏宇拿出一根银针,不由分说,身子一窜,留下一阵虚影,一把插在了他的肩井穴。
——又是一大死穴!
啊!——
啊!啊!——
啊!啊!啊!——
针长三寸,扎进两寸。
秦逸安只觉一股巨大的疼痛,好像扎根在身体深处,一阵一阵的吞没了所有神经,疼痛之中,又夹杂了一股偌大的涩麻,宛如一把把细刀,在一刀一刀的剔去贴附在上面的皮肉。
他尖叫起来,身子一阵抽搐,却又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来回翻滚了起来,嘴里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咬牙切齿声,满脸涨得通红,鬼哭狼嚎着。
夏宇没怜悯,众女却惊骇的望着他,这个男子,便是方才那个出言不讳,笑嘻嘻的男子?
转眼的落差,实在太过强烈。
"夏宇,求求你放了我,我退出天香谷,飘香卫也给你,只求你放过我!"
"这才不到半柱香,再坚持坚持,我试试,看能不能打破记录。"
"啊!——夏宇,你不得好死,你罪不可赦,杀了我,鬼渊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果真是鬼渊!安如烟神色一冷,当下杀气横生,却让夏宇止住了。
"你拦着我作甚,我要杀了他!"安如烟娇吟道。
"如果你不想知道鬼渊的计划,那就去杀了他吧,我无所谓。"夏宇摊了摊手,耸了耸肩。
安如烟咬了咬牙,最后哼一声,才退回去,冷眼旁观。
"我说,我说,我全部都说,快拔掉针,快..."此时的秦逸安,早已是满脸苍白,额上冷汗涔涔,嘴角一片血迹模糊,全是咬痕,翩翩公子模样荡然无存。
嘿嘿,肩井穴,穴入半寸,必死无疑,穴入一寸,可活血化瘀,可清神荡目,可通气驱闷,穴入两寸,便是痛无所痛,生不如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