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心xìng,终究是童东山更加成熟。他首先按照洪天的命令放下大背囊,拿出盾牌,走上前去面对着六腿羊妖兽。他的身体鼓鼓囊囊的,下面穿着盔甲,外面套着布衣,这是洪天的要求。
六腿羊妖兽看到只有一个人上前,其余的人都在五米外等候着,它的胆子变得大了些,慢慢靠近童东山。
“啊哈!”
童东山大声叫喊,六腿羊妖兽悲鸣一声转身向后就准备逃跑,童东山哈哈大笑,正准备回头向同伴们炫耀,就听得同伴们惊呼,他们的脸上出现焦急的表情。
原来,六腿羊妖兽忽然转身,飞快地冲刺,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童东山的左边。它跳落在一块一米方圆的黑sè石头上,低着头向上一,羊角从童东山的左边刺向他的身体。
这一下,动作突兀,变化骤生,出乎许多人的意料。
童东山急忙将盾牌一挡,感到手上一震,向后退一步。如果他早有准备,凭他的力量完全可以把六腿羊妖兽击飞,而不会被撞得倒退一步。如果他没有盾牌和盔甲,恐怕这一下就没法防备,一定会受伤。想到这里,他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洪天微微一笑,这本就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不是能够预测到六腿羊妖兽的动作,而是知道在野外面对妖兽任何意外都可能发生,所以必须集中注意力,做好应付的准备。
“如果刚才扑击的是狮虎妖兽,童哥你已经死了。”洪天的声音严厉,颇有几分像龙庆忠。
“是。”童东山不敢多一个字,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全神贯注盯着六腿羊妖兽。
“呜啊!”
洪天大喊,声音里充满狂野和挑衅,向六腿羊妖兽发出挑战。听到他声音里的杀意,六腿羊妖兽害怕了,几个跳跃间,它消失在岩石后,想必岩石后面是一个下坡路。
“天,这一招太帅了,你得教我,我想学。”费文忠羡慕地露出讨好的表情。
“在三年里,经常独自面对妖兽叫喊,你就能慢慢学会了。”洪天淡淡地回答,完全不当做什么大事的样子。
费文忠倒吸一口冷气,感到十分吃惊。在三年里,经常独自面对妖兽叫喊?得容易,做起来可不容易了。
“队长,从现在开始,请你严厉地指我,我一定全部照做。”童东山心服口服,即使他境界比洪天高,兵器盔甲也不输给洪天,但就是没有洪天那么丰富的经验。
“好,童哥很快就能学会的。”洪天笑眯眯地着,反倒不好意思太过严厉。毕竟,他不是队友们的师傅,只是朋友而已。
“我也照做。”莫荣鹏依旧保持一贯的简洁风格。他的意思是,他与童东山的想法一样,请洪天严厉指他,他会照着去做。他把这些意思都浓缩成四个字的一句话。
“既然大伙都照做,我也会照着天的命令去做好的。”费文忠随了大流,不想独自面对洪秀义凌厉的目光。
“嗯,阿天有什么吩咐就尽管吧,我们全都照着你的话去做。”洪秀义代表所有人做出了承诺,也不管那人到底愿不愿意。
“我们继续走吧,遇到妖兽的时候再。”洪天指了指前面。
队继续出发,先后遇到三次六腿羊妖兽,童东山、费文忠、莫荣鹏先后上前与妖兽单挑,顺利地把妖兽斩杀。他们境界更高,力量更大,兵器盔甲更好,只要专心应付就能轻易斩杀这种妖兽。
到了大约早上10的时候,他们在一片5米方圆的大石头上停下,坐着略微歇息片刻,喝口水吃干粮。过了大约半个时左右,他们继续向前走。
由于带着的食物和清水充足,他们会一直以干粮和清水充饥,不必花费心思打猎。
他们力量充足,体力充沛,遇到妖兽也能速战速决,所以走得很快。
到了傍晚时分,他们能够隐约看到远处出现别的队,他们落后于洪天队,可能是路上遇到妖兽被耽搁了。
在更低山坡的远处,大约三里外,五个黑影在山坡上走着,透过稀疏的树木间隙,洪天等人能够看到他们,当然他们也能看到洪天等人。
洪天选择一个略高的地方准备宿营过夜,这里地势开阔,四周没有太多的树木,即使有也被洪天砍倒。
费文忠捡来枯枝生火,一边煮开水。洪天等他煮完开水后,将火堆踩灭。
“生火可以吓跑野兽。”费文忠不解地。
“但是吓不跑妖兽,它们最喜欢偷袭生火的人类。”洪天反驳。
费文忠感到有些郁闷,他知道洪天多半是对的,只是老是在他面前出错被训斥,感到很没有面子。他看到洪秀义抿着嘴笑,就:“秀义姐,谁嫁给洪天真是倒霉了,肯定被他管得死死的,连买胭脂水粉都要考虑会不会招惹妖兽。”
洪秀义站起来叉着腰指着费文忠:“胖子,敢胡,你想挨打是不是?”
童东山、费文忠、莫荣鹏都偷偷笑,费文忠吐了吐舌头,缩着脑袋。
洪天将童东山、费文忠、莫荣鹏分成三组,每个人都负责一段时间的守夜工作。洪天会随时起来检查。
五帐篷围成一圈,守夜的人会坐在比帐篷更高的位置,方便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人们比较兴奋,还不想这么快入眠,围坐在一起聊天,时不时发出轻笑声。
愉快的时间过得总是比较快,其余的人都睡着了,只费文忠坐在高处守夜,他不由感到有些无聊,捡起枯枝来折断着玩耍。
“啪啪!啪啪!”
枯枝折断发出响声。
洪天没有继续纠正费文忠的举动,毕竟很多东西得慢慢来,一下子把弦绷得太紧会断掉的,刚才费文忠的略微不满就是预兆。控制队就像放风筝,必须松一下,紧一下,然后再松一下,再紧一下。这是洪天从龙庆忠身上学来的本事。
所以,洪天必须让费文忠有个适应的过程,不能把他逼得太紧。
“阿天,你觉不觉得冷?我多带了一张毯子。”洪秀义低声询问,其实她明白洪天不会觉得冷,只是想与洪天话,随便什么话都行,都能让她感到心里没由来高兴。
“秀义,我不觉得冷。赶紧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洪天回答,语气里有些僵硬。
洪秀义暗暗叹口气,心情总是酸酸甜甜的,难以控制。
沉默好一会,“阿天,你渴不渴?我还留着一些热水。”
响起洪秀义的声音,童东山、费文忠、莫荣鹏都忍不住笑出声,洪天也感到有些怪异,从帐篷里探出头,低声:“秀义,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