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天,你……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洪秀义一直注意着洪天的变化,即使是非常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何况洪天脸上笑嘻嘻的表情十分明显。
“秀义姐……”洪天注意到洪秀义脸sè立即绷紧,不由问:“怎么了?是不是担心阿姨骂你?”
“当然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洪秀义连忙否认,其实就算拼着被母亲责骂,她也要跑出来的。
“你脸sè不太好,我以为你担心被阿姨骂。”
“那是因为你总是喊我姐,我有那么老吗?”
“那我该喊你什么?总不能喊妹妹吧?”洪天笑嘻嘻地开玩笑。
“就喊我秀义。”
“好吧,秀义。我今天特别高兴,刚才我练成了《龙象秘籍》里的‘掌影如墙’,你一定想不到我怎么练成的。”洪天迫不及待地把话题引到修炼上。
洪秀义微笑着,但心里有遗憾的感觉,她更加愿意洪天是因为与她在一起而高兴。但她不敢表现出这种情绪,害怕洪天知道后疏远她。她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洪天知道后会疏远她,只是没来由地担心而已。
“那真好。”她干巴巴地应和。
两人一边,一边往外走,走着到了十字路口,站在石块铺成路面上,左右张望。
“我们去哪?”洪天没有目标。
“我带你去个地方吧。”洪秀义想到一个地方,以前很少去的,也不明白为什么有的情侣喜欢去那里,但现在她有明白了。
洪天跟随洪秀义走去,一边着自己修炼过程里的种种细节,着脸上流露出笑容。洪秀义看到轰天的笑容,尽管对他的东西不十分明白,也没感受到有什么了不起,但心里没由来地就十分高兴。
忽然,洪秀义好想一直看着洪天,感觉附近轻微的人们话声、车马声都太过嘈杂,只希望没有任何别的声音打扰才好。
路过酥麻千层糕铺子的时候,洪秀义买了两块千层糕,想了想又多买一块。用油纸包着的千层糕微微发热,洪秀义捧在手里。
“给我拿吧。”洪天伸手接过千层糕,洪秀义心里一甜。姑娘家拿着千层糕走路的样子不太端庄秀美,总显得有些累赘,以前的洪秀义是完全不在乎的,提着猪妖王的尸体都能大方走在大街上,但现在她很在乎,总感觉身上穿着的紧身衣裙过于利落,不够婀娜多姿。
以前,与女伴们讨论的时候听到的关于衣裳、脂粉等无聊话题纷纷涌上脑海,忽然这些无聊的话题变得无比重要,洪秀义一下子想不起许多,暗地里恨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听仔细一。
“我今天出门匆忙了些,没来得急打扮。”洪秀义找了个借口,希望解释一下,但洪天只是淡淡地看她一眼,嗯一声,没什么特别的表示。这让洪秀义满腔热情都抛在空处,感觉空荡荡的心里没有着落。
“你今天挺漂亮的。”洪天敷衍着,语气平淡没有惊喜,语调没有大的变化。
但洪秀义立即以为洪天注意到什么,惊喜不已。
“真的?”
“当然,我发现……”洪天再次把话题转到修炼上,洪秀义没什么心情听这个,但刻意表现出专心的样子。
两人走着,地方越来越偏僻,路边不再是连绵不绝的铺子,而是孤零零的铺子。两边也不再布满楼房,而是被低矮树木和野草取代。在远处,才能看到几栋靠在一起的房屋。
前方是一座山,上山的路径窄,但能看得出明显的有人经常走过的痕迹,地面上的野草被踩得稀疏而难以茂盛,露出一块块白sè的泥土。
在幽深僻静的地方,摆放着一张张木凳,总是有成双成对的情侣坐在一起细语。走了几百米,才好不容易找到两张木凳,两人就坐下。
奇怪的气氛,特殊的环境,让两人忽然没了言语。洪秀义不知道该什么,只好默默从洪天手里接过千层糕,打开油纸,拿起一块递给洪天。洪天想伸手接住,洪秀义:“你的手脏。”
洪天很无语,他的手脏,难道洪秀义的手就干净?他没有争辩,就着咬一口。洪秀义看着洪天狼吞虎咽,再次将手里的半块千层糕递过去,直到洪天终于吃完,嘴唇在她的手指上碰一下,让洪秀义心里一阵激动的颤抖。
然后,洪秀义拿起一块千层糕慢慢吃着,嘴唇碰到手指的时候脸sè变得红了。
“看来斩妖大赛对你很重要。”洪秀义终于话。
“是的,我必须夺得头名才能继续得到秘籍。”洪天含糊着了自己的目的。
忽然,洪秀义感觉斩妖大赛变得重要起来。她下定决心要帮助洪天夺得头名,回去要督促童东山、费文忠、莫荣鹏等人好好修炼,她自己也会努力修炼。
两人一直着斩妖大赛和修炼的事情,洪秀义虽然没十分满足,但心里终究还是高兴的。
胡乱扯了一会,天sè已经黑了。
“以后,你想要找我,就让隔壁的孩来敲门,让我辅导功课,那时我就明白了。”洪秀义定下rì后联络的暗号。
“好的,我记住了。”洪天感觉偷偷摸摸的十分古怪。
“以后有什么想的,一定来找我。”洪秀义露出十分期待的表情,这个承诺对她来很重要。
“当然,我首先想到的就是你。”洪天随意地。
这时,洪秀义感觉自己晕乎乎的,像醉酒那样,全身都软绵绵没了力气。
“再坐一会。”洪秀义轻轻靠着轰天的肩膀,看着即将落下的晚霞,感觉今天的晚霞特别漂亮,有种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感觉。
每当看到别人路过,往自己所在的隐秘位置看一眼,洪天都感到坐立不安,仿佛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其实他明白自己没有做什么坏事。
过了好一会,两人才下山而去,洪天将洪秀义送回家外,洪秀义一步三回头,看到洪天很干脆地离开,不由有些失望。她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混乱过,忽然高忽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