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洪天是外地人,所以洪秀义拉着洪天跟她一起回家去住。
两人来到一所青sè围墙三十米宽的府邸前,从宽敞的大门进去。里面是一个四方的院子,左右两边是房屋,当中大堂。他们经过院子进入大堂。
洪秀义一改在外面的时候动作略显豪放的仪态,变得斯斯文文仿佛大家闺秀一般。她双脚并立站着,低着头把下巴垂到锁骨上,垂着手安静站立,都不敢大声话。
实在忍不住,她就用蚊子叫的声音:“天,我母亲身体不好,话别太大声。”
“好,我声。”洪天急忙答应。
“咳咳咳……”
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妇女走入,脸庞清瘦,左手捂住嘴巴,右手按住胸口,轻轻咳嗽。洪秀义用细碎的步走上前,伸手扶住妇女的右手臂,让她在椅子上坐下。
中年妇女打量洪秀义,然后看了看洪天,轻声:“阿秀,这是你朋友?”
“是的,母亲,他是我在路上认识的朋友,叫洪天,是外地人,所以我邀请他来家里住。”洪秀义心翼翼的样子让洪天看到想笑,但不敢笑。
“这是我的母亲姓莫。”洪秀义向洪天介绍母亲。
“阿姨好,秀义姐可会关心人了,有这样的女儿,你真有福气。”洪天嘴巴还挺甜的。
莫阿姨微笑头,:“就当做这里是自己家,一定要随意一,别太拘谨。缺什么就跟秀义,她会安排好的。”
“谢谢阿姨,在这里我什么都不缺。”洪天连忙回答。
闲谈几句,洪天就告辞离开,让久别重逢的母女两人话。洪天的住处是在西边的一所房子里,他坐了一会,整理好猪妖王的尸体,就听到外面传来蟋蟀的叫声。声音古怪,显然是人假扮的。
洪天走到门边向外一看,发现洪秀义躲在院子里的一棵树后向他招手。
“快过来,我带你出去玩。”洪秀义压低声音话,同时左右观望,害怕被发现的样子。
“好啊,可你为什么这么心翼翼的样子?”洪天十分不明白。
洪秀义拉着洪天的手,一下子跑到大门外,躲在墙壁后,才拍打着胸口松了一大口气。她的声音恢复爽朗大方。
“我怕被母亲看到,她不喜欢我到处跑的,总姑娘家要斯文秀气一。如果被她知道又会生气,她的身体不太好,一生气就会晕倒,那时就麻烦了。所以,绝对不能让她知道我偷偷跑出去玩。”
“可是,阿姨看到你不在不就知道你出去玩了吗?”洪天不解。
“你笨啊,我了去门派里修炼,她才让我出去的。”
“原来你谎。”
“我也不是谎,就是修炼之余出去玩一玩。”洪秀义忍不住脸红,狡辩着。
“走吧。”
洪秀义拉着洪天一路摇摆走去,兴致十分高昂,显然她对于玩耍逛街的兴趣要远远大过修炼。
路上人很多,两人挤过人群才能继续向前。
洪秀义给洪天买了很多零食,当然自己也填满半肚子零食。两人在人群里穿梭,经过一条条街道,看过一个个店铺里新奇的东西,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很快,已经快到黄昏时候。
行人不见少,反而更多。
“人真多啊,我走过的府有十几个吧,但都没有四平府的人多。”洪天感叹。
“那是因为斩妖大赛才这么多人,平时可没这么多人,不到现在的十分之一。”洪秀义笑眯眯地解释,伸出手指抹掉嘴角流下的樱桃汁液。
“斩妖大赛的吸引力真高。”
“那当然,这次的奖品是由我们铁山门提供,特别吸引人……”
“咕咕……”洪秀义的肚子叫起来,她不好意思地笑着:“哎呀,到该吃饭的时候了,我们去最好的酒楼雨花鱼楼。”
“这个酒楼的名字好怪,雨花鱼?”洪天随口着。
“那里最有名的就是一种雨花鱼,晴天的时候,这种鱼躲在湖底,很难抓到。下雨天的时候,这种鱼浮出水面,追逐着雨水落在湖面形成的水花,所以叫雨花鱼。它肉质鲜嫩,煮汤清甜浓稠如牛nǎi。”
“一听到就想吃。”
“快走。”
……
两人来到雨花鱼楼外,由于价钱很贵,所以客人不是很多,不像别的地方酒楼外都排着队,人们等着用餐。
进入酒楼里,随着伙计上三楼,开了个雅间坐下。洪秀义随口就菜。
“来一盘雨花鱼,要浓汤清甜的。再来一份红烧牛筋、酱爆雀舌、荷花甜藕、莲子捞月、苹果雪梨盘丝,还有两层酸甜回龙汤。”
“好咧!”伙计答应着,爽快地去了。
楼外有一个湖,里面就养着雨花鱼,但现在晴天当然看不到它的影子。湖里有荷花绿叶,清风微拂,显得十分清爽宜人。
两人闲聊间,菜肴很快就上来,也不客气立即开吃。菜肴十分美味,两人吃得不亦乐乎。
过一会,听到外面传出伙计的一声叫喊:“洪家夫人,秀义姑娘不在这里。”
听到叫喊,洪秀义大吃一惊。
“糟糕,母亲找来了。”
她跑到窗户边就想跳下去,洪天急忙把她拉住。这里有三层楼高,跳下去可不得了。
“咳咳咳……你走开。”外面果然传出莫阿姨的话声。
“怎么办?怎么办?”洪秀义急得团团转:“母亲发现我逃课出来玩,一定气得晕倒。”
洪天想去推门,但从门缝里看到莫阿姨已经上楼,目光扫过来,现在出去肯定会被发现。她的身后跟着童东山、费文忠、莫荣鹏等人。他急忙往后缩,打量房间里,想找到一个躲藏的地方。
但房间里只有桌子底下可以躲藏,如果莫阿姨掀开桌布,立即就能发现躲藏在下面的人。莫阿姨既然带着童东山、费文忠、莫荣鹏等人来,显然已经去过铁山门,问清楚了洪秀义的同伴们,发现她不在才出来寻找的。
她看到洪天一个人坐着吃这么多菜肴,肯定产生怀疑,一定会掀开桌布查看。
除开桌子下,别的地方一片空荡荡,根本没法藏下一个人。
洪秀义又要往下跳,洪天急忙把她拉住。
“我有办法。”
“真的有?”洪秀义不太相信,这种时候还能有什么办法?
“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