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夫人点头,老蒋又道:“第二呢,就是政治方面的要求,被日本侵占的东北各省、台岛、澎湖应该也必须归还给我国,并且保证朝鲜战后独立,保证全世界华侨之地位。第三,我认为在战后需要筹建一个有力的国际和平机构。第四,对日本投降之后的处置方案,这个需要跟其他三国协商。第五,对我国与华泰国、美国之间经济合作的提议。第六,向美国贷款和对美租借物资的提案,基本上就是这六点,你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蒋夫人思索一会说:“这些已经很全面了,不过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香港和澳门的问题,如果当时你的态度强硬一点,也不至于出现香港和澳门的问题拖到现在,现在我们和华泰国关系密切,而且以前东方霸在多次与我们的对话中都暗示了这个问题,有华泰国在旁边帮衬,英国人和葡萄牙人也不敢太过分,华泰国的地理位置完全断绝了英国在亚洲的殖民地与香港和澳门的联系,你还怕英国人什么?葡萄牙自身都不保,根本无力管澳门的事情,现在倒好,澳门落在华泰国手上,香港也被华泰国驻军,英国人治理,看东方霸那样子是对我们失望透顶,不过我觉得东方霸这方面应该问题不大,只要我们多下点功夫,他肯定会松口,关键是英国人那边,另外,你说前五条基本上都没问题,我觉得第六点需要修改一些贷款和租借物资的对象。把美国换成华泰国,不管怎么说,我们两国同种同源,在文化和思想意识形态上完全相同,很多问题都可以达成共识,但美国却不一样,美国在罗斯福的领导下已经完全抛弃了孤立主义,开始向外界扩张,他们的钱和物资是那么好借的吗?恐怕不舍弃一些东西是不行的!”
老蒋仔细琢磨了一下夫人的话,随后又摇头道:“你说这两个问题。我有我的考虑。香港和澳门的问题,我们先放在一边,这个问题我们三方之间已经达成了协议,短时间之内只能保持原状。留给后来的政府去处理吧!至于贷款和租借物资的问题。你说得也没错。美国人的钱是不好借,但是你以为东方霸的钱就是那么好借的吗?你看看这些年,华泰国只进不出。东方霸没钱了就连脸皮都不要了,使阴招、耍手段想法设法吸英国人和美国人的血,别人找他借钱一次也没有成功过,我找他借钱?那小子的胃口比美国人还大,我可不想被后人骂”。
老蒋的思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东方霸的厚黑手段在各国领导人当中是出了名的,连罗斯福等人都时刻防备被他阴一把,蒋夫人见老蒋这么说,也没再说什么。
11月1日清晨,当老蒋和蒋夫人的专机在培因机场徐徐降落时,开罗城内教堂的钟声正好敲打7下,老蒋等人并未受到热情接待,蒋介石夫妇一下飞机就立即被几十名美英记者围住了。记者们的照相机镜头对准了老蒋,可他不苟言笑,身着黑色绸缎旗袍的满身珠光宝气的蒋夫人,更引起记者们的好奇与注意。
在机场迎接的只有提前到达的陈纳德及美国第九航空队军官若干人,老蒋和蒋夫人很感诧异。如果说英国和美国方面的军政长官没有来,他们都不在意,但是远征军总参谋长史迪威却比他们先到了好几天,却不见史迪威等人前来迎接,这让老蒋非常不满。
这时英方联络官解释说:“委座抵开罗时间较预定期早一日,当时美国空军人员严守秘密,故英方军政长官未能前来机场迎接,深以为歉。”
老蒋夫妇乘美军准备的汽车,由陈纳德前导,经过开罗市区,先赴海纳饭店会议场,即由英军负责人员迎接,领至住处。上午10时,英国中东国务大臣凯西来访,说明未曾预知到达时日,表示歉意。当他得知蒋夫人正患眼病时,表示愿意请当地名医诊视,蒋夫人一再致谢。
当天下午,英国首相丘吉尔抵达开罗,随行人员有英军参谋总长布鲁克上将、海军参谋长肯宁汉元帅、空军参谋长波多尔上将、艾登外相、麦克米伦及丘吉尔的女儿等100多人。
次日上午,美国总统罗斯福乘坐飞机抵达开罗,陆军参谋总长马歇尔上将、北非盟军总司令艾森豪威尔等同机到达。
在罗斯福等人抵达没多久,华泰国内阁首相宗翰也于一小时后抵达,随行人员有夫人聂婉柔,首相特别助理梅思宏、外交部长陆无涯、华泰军副总参谋长吴泽忠,天网组织副总负责人刘朝阳、欧洲事务顾问阿姆斯等二十三人。
为了绝对保证会议的安全,在开罗的吉萨金字塔附近的卡塞林森林区一带已经布置了一旅的兵力,把这里变成了与外界隔离的禁区。森林中星罗棋布的各国达官显贵们的花园别墅都安排了用场。罗斯福住在美国大使柯克宽敞的别墅里,宗翰住在华泰国大使吴其忠的别墅里,丘吉尔住在英国中东大臣凯西舒适的房子里,二者相距英里,而老蒋夫妇则住在第一号别墅,距离丘吉尔的住处仅半英里。举行会议的梅纳大饭店就在吉萨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的对面。这一带布置了500门高炮对空警戒,所有的道路上都布置了最严密的警戒线。为了做到万无一失,英国在几百公里外的亚历山大港安排了8个空军中队,随时准备截击从希腊或罗德岛方向可能袭来的德国飞机。
11月日,开罗会议开幕,四巨头相见了,时值老蒋56岁,罗斯福61岁,丘吉尔69岁,而宗翰只有40岁,最年轻,罗斯福满怀热情,丘吉尔半心半意,宗翰志在必得,而老蒋则是抱着讨价还价的目的参加了会议。
这次会议是讨论关于远东战略的问题,是一次大规模聚会,几乎所有知名的军官都参加了,蒋夫人和宗夫人是与会人员中唯一两个没有穿军装的女性,宗夫人聂婉柔穿着比较新潮,至于蒋夫人,史迪威在后来的记载中这样写道:“蒋夫人穿着一件绣着金色菊花的紧身黑缎旗袍。她的头发上和露出脚趾的高跟鞋上,用黑色丝带打着蝴蝶结,她尽力以她那优雅举止和旗袍开叉处一闪一闪地露出的匀称的腿来吸引与会者的注意力。在开罗会议中,宋美龄作为蒋介石的翻译、秘书和顾问,始终陪在他身边,为他出谋划策,针对会议中出现的任何问题她都与会讨论,可以说对会议全盘过程,她比蒋介石了解得更彻底,更具明细轮廓。”
这一次蒋夫人的外交才能又一次得到了展示。见到老朋友罗斯福,她热情迎上去打招呼。与丘吉尔是第一次见面,她对这位高大的英国首相的第一印象是嗜烟如命,一根接一根地吸着黑熊牌大雪茄,噼啪作响。两位说英语的首脑和一位说英语的夫人,代表着三个国家,自如地交谈起来,用不着任何翻译。
与蒋夫人比起来,宗翰的夫人聂婉茹在外交才能上就显得逊色很多,不过她雍容华贵、气质高雅使得她也吸引力很多眼球,她没有蒋夫人那样善于交际和长袖善舞,可她让欧洲男人们发现了东方女人独特的典雅魅力。
根据会前商议推定罗斯福担任会议主席,他首先致简短的开幕词:“今日开会仪式虽简,但本会为历史性的会议,因为这是美、英、苏、中、华泰莫斯科会议五国宣言之具体化,影响所至,今后将达几十年间。同时,余以为余可以代表英国盟友欢迎蒋委员长及夫人、宗首相及夫人”与会者一起鼓掌,老蒋夫妇和宗翰夫妇一起点头致意。
非常简洁的开场白之后,这个代号为“六分仪”的会议正式开始了,四国首脑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罗斯福曾经在会议之前踌躇满志地对他的儿子埃利奥特谈到对世界局势的看法:“美国将不得不出面领导,领导并运用我们的斡旋进行调解,帮助解决其他国家之间必将产生的分歧:俄国和英国在欧洲,英帝国与中国、中国与俄国在远东,英国与华泰国,华泰国与我国,我们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因为我们是大国,是强国,而且我们不妄求。英国在走下坡路,华泰国刚刚学会走路,中国仍在18世纪状态之中,俄国猜疑我们,而且使得我们也猜疑它。美国是能在世局中缔造和平的唯一大国。这是一项巨大的职责,我们实现它的唯一办法是面对面地与这样的人会谈。”这段话形象地说明了罗斯福想做战后世界的“领袖”。
与罗斯福相比,丘吉尔不那样踌躇满志,他主要关心欧洲战局,另外是保证英国继续保留香港这块殖民地,以及收复新加坡这块陷落的基地,仍保持英国在整个亚洲的殖民利益。
而宗翰在来之前就与东方霸进行了长谈,要确保既得利益,同时跟丘吉尔秘密商谈,稳定华泰国在欧洲的军火市场,让美国人去哭,要在太平洋上取得利益,阻止美国人继续向西扩张,在关于新加坡的问题上,华泰国是希望能用一些条件迫使英国人将新加坡转让给华泰国,而在菲律宾的问题上,要重申华泰国和美国签署的协议,谁拿到归谁得。
蒋介石夫妇则是要求在租借地和边境问题希望能和英国方面达成一致,争取美国更多军援物资和贷款,并收回被日本占领的东北及台湾、澎湖等群岛。(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