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餐的东方霸回到房间,此时阿四等人正在房里打扑克牌,见东方霸带着阿宝和阿奎两人回来,阿四等人随即放下扑克站了起来。
“老大,你们回来了?下午收到了上海方面发来的电报,各路人马已经相继启程离开上海向北平而来,最快的要属美国人,预计两天后就能抵达北平!”
“哦?”东方霸听了阿四的汇报了一下头,问道:“我们的人出发了吗?”
“出发了,分为两拨,第一拨狼爪组已经抵达北平西南郊外,此时正在熟悉当地的地形,另一拨总堂直属第一大队第二中队正尾随各路人马而来!”
东方霸摸着下巴想了想,吩咐道:“给第二中队发报,派人跟踪即可,不必尾随,即刻火速赶往北平!给狼爪组发报,我需要北平西南郊外详细的山川河流地形图,让他们立即派人实地考察绘制出来!”
“明白!”阿四答应一声,对其中一个兄弟挥了挥手,装电台的箱子从床底下被那兄弟拉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东方霸也就不管发报的事情了,直接去盥洗室洗了一个澡,换了一套内衣,出来时阿四等人已经发报完毕。
东方霸穿上西装、大衣,又戴上帽子、围巾、手套,向阿宝和阿奎招手:“跟我走!”
北平特高科电讯室,滴滴答答的收发报声音响个不停,几台特殊的机器发出滋滋的声音。这声音随着电讯人员的扭动旋钮不时变大或变。
突然,当其中一台机器的旋钮指针被电讯人员转到一钟方向时发出了滴滴答、滴滴嗒的声音,电讯人员立即拿起笔将从耳机中听到的声音记录下来,而另一台机器也在随后监听到了一个频率发出的电报,旁边立即有人拿地图,用尺子在地图上丈量计算。
三分钟过后,电讯人员放下笔,接过另一个监测人员递过来的电报纸,仔细对比了两张纸上的数字代码,扭头喊道:“少佐阁下。您快过来看看!”
一个日军少佐立即快步走到操作人员身边:“怎么回事?”
“少佐阁下。您看看,这是刚才先后监测到的两封电报,它们的发报频率虽然不同,但是发报的手法却是完全相同。由此可以判断这两封电报是同一个人同一台电台发的!而且这部电台在下午三的时候也曾经收发过电报。频率与刚才的两封一模一样!”
日军少佐不敢怠慢。立即接过这两张纸看了看,问道:“这有什么不同寻常吗?”
“是的,长官!这部电台收发电报所使用的密电码不在我们所熟知的密电码体系范围之内!”
意思很明显。就是这部电报没有经过报备,并且不是使用的国府密电码体系。中日双方经过长期的情报战争,早就熟知了对方的密码编码体系,密码可以改,但是编码体系很难改动,一旦改动意味着需要大量的时间重新编码,而密码改变之后,破译方还是可以根据以往截获的电码进行分析破译,如果不知道电码的编码体系将很难进行破译。既然不是国府的密电码体系,那就意味着这部电台是属于其他势力的。
日军少佐立即向身后招手,对来人道:“马上送去给密码专家破解!”
“嗨!”身后一个日军参谋立即答应,并拿了两张纸转身就走。
日军少佐又问:“能不能监测到发报地?”
“少佐阁下,因为对方这次发报的时间比较长,所以我们有充足的时间侦测,我们刚才经过计算,地应该在东郊民巷周围,但是具体地址无法明确!”
日军少佐想了想,大声命令:“立即派出电讯侦测车前往东郊民巷附近全天二十四时侦测!”
“嗨!”
这个日军少佐就是北平特高科电讯课课长,他知道那两张纸被送去密码专家处破解希望不大,不知道编码体系很难实施破解,但是他还是寄存着一希望,希望密码专家曾经见过这种类似的编码体系。他思考一番,便出了电讯室向特高科科长河源大佐办公室走去。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响起。
河源大佐放下钢笔,抬头喊道:“进来!”
电讯课长推门进去并关上办公室门走到河源大佐办公桌前汇报道:“大佐阁下,今天下午和刚才,我们监测到一部陌生电台收发的电波,也就是这部电台第一次在北平城出现,但该电波编码方式却不是国府的一直使用的体系,而且根据我们的侦测和计算,这部电台在东郊民巷附近!”
东郊民巷?那不是使馆区吗?想到这里河源大佐立即起身走到右边墙壁悬挂的北平地图前找到东郊民巷的位置。
河源大佐疑惑道:“使馆区的电台我们都有记录吧?”
“是的,大佐阁下!”
河源大佐皱眉道:“这就奇怪了,使馆区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一部陌生的电台呢?而且使用的密电码还不是我们熟知的编码体系!这不符合常理啊,就算各国使馆需要向国内发绝密电报完全用不着重新启用一套新的编码体系啊!”
要编写一套密码编写体系,需要很多名密码专家和大量的时间来完成,这项工作极其复杂和繁琐,并不是一两个密码专家在短时间内能完成的,如果仅仅为了几封电报而起用新的编码体系发报,完全是浪费。
突然,河源大佐看到地图上使馆区附近的六国饭店的标识,顿时眼睛一亮,回头问道:“你刚才那部电台是在今天下午启用的?”
这一电讯课长当然可以肯定,他头道:“是的,大佐阁下!”
“那就没错了!也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河源大佐着敲了敲地图上六国饭店的标识道:“在这里,六国饭店,重监视六国饭店!”
“嗨,大佐阁下,属下已经派出电讯侦测车前往东郊民巷附近进行侦测了,属下马上给他们下达命令!”
河源大佐很满意电讯课长的处置,笑着头道:“哟西,去吧!”
“嗨!”电讯课长敬了一个军礼退出了办公室。
河源大佐等电讯课长出去之后,回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道:“我是河源大佐,给我接川岛芳子姐家!”
电话很快接通,河源立即道:“芳子姐,我是河源大佐,现在向你通报一个消息,我们的电讯课侦测到一部陌生电台在东郊民巷附近于今天下午三天和刚才用不同的频率分别发送了两份电报,两次一共四份电报,而且这部电台的发报密电码体系与国府的完全不同,我不知道这是否与你的计划有关,但是觉得还是应该通知你一声!现在我的电讯课已经派人电讯侦测车前往东郊民巷附近进行侦测,如果有进一步的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电话那头传来川岛芳子的声音:“嗨,谢谢大佐阁下,芳子感激不尽,如果有消息请尽快通知我,谢谢!”
放下电话的川岛芳子此时正身穿睡衣,手拿着一杯红酒,她皱起眉头暗自思索,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国府的人?也不是g党的人?难道是龙帮东方霸?不可能啊,龙帮应该没有这个能力编写出一套编码体系。
是美国人?也不可能,美国人虽然最先出发,可此时还在路上,不可能这么快抵达北平。
难道是北极熊?对了,其他势力的行动基本都在监控范围之内,唯独北极熊异常狡猾,北极熊的行动人员不是从上海那边出发的,而是从海参崴出发,我方并无人员监控他们!
川岛芳子想到这里,立即走出卧室喊道:“左侗!”
左侗从房间里跑出来:“姐,有什么吩咐?”
左侗是川岛芳子家的包衣奴才,从就在她家里长大,年龄只比她一岁,川岛芳子对左侗非常放心和信任,许多事情都交给他去办理。
川岛芳子问道:“现在有俄国人的消息吗?”
左侗道:“没有,姐!我们在海参崴的情报人员被他们甩脱之后就失去了他们的踪迹,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他们的消息!”
川岛芳子秀眉皱得更高了,再次问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出发的?”
“只比美国人晚半天时间!”
美国虽然是最先出发的,但是他们的速度却快不起来,因为卢卡斯的目标太明显,而上海特高科又向各地日占区的日伪特务部门发下了通缉令,因此美国人和卢卡斯要沿途躲避日伪特务的通缉,速度上慢了很多!
上海特高科方面和七十六号李世勋等人因为要保护汪某人的特使所以耽搁了几天,按照这种情况推算,俄国人还真有可能已经抵达北平了。
想到这里,川岛芳子立即道:“派几个人去俄国使馆附近盯着,如果发现陌生的俄国人进出俄国使馆,马上报告!”
“是,姐!”左侗答应一声就去安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