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不同往年景,往年不与今年比。
辞旧迎新,新年在爆竹的声响中到来了。
狂欢,绝对的狂欢,整座军营里上上下下都在欢庆这新年的到来,军士们自发组织的才艺队伍真在台上一较高下,台上的节目看的台下的人哄笑、掌声一阵一阵,从节目开始就没有断过。
“王爷,还是您有主意,若是让我等想,我们顶多在今夜叫伙夫们多烧点饭菜,多放点爆竹,其他的还真想不出来。”整座军营里,卢象升作为除了朱由学之外,他的官位最大,首先开口说话。
“好了,一年到头有的,别说这些话,我在这里先向各位拜个年,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步步高升,财源就别进了,进了就成贪官了,祝大家家和万事兴。”朱由学站起来端着酒杯,阴阳有顿挫,话语高低而起伏的对着他身边和远处的将士们说道:“兄弟们,新年快乐!干杯!”
“新年快乐!干杯!”“新年快乐!干杯!”“新年快乐!干杯!”一万余人齐声吼,直升重霄九。
接下来,众人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同袍的精彩奉献。
朱由学带着卢象升等,来到各个桌前,向各桌的将士们敬酒,致以节日的问候。
是夜,军营一夜灯火通明,篝火欢庆直至天明。
朱由学他们夜里眯了会,现在正起身活动筋骨。
“报~”
“启禀王爷,我等在前方十里外巡视发现又大量队伍朝营区而来,看旗帜是宁远那边的人。”
“辛苦了,再探!”朱由学将手放置在胸前慢慢下运到丹田收势草草结束了早间的晨练,对着来报的军士轻声说道。
朱由学对下面的军士还没有发过火,甩过脸色,是以,朱由学在将士们的心目中有很高的地位。
“启禀王爷,是宁远百姓他们不知道从哪听来的消息,非要见您。”
“百姓要见本王,可弹指为了何事?”
“属下不知,听路人说是想请王爷移驾宁远。”
“哦,辛苦你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宁远百姓?看样子在锦州做的好事传开了,这还真是个好兆头。”
..
“我就是朱由学当今天子的弟弟,在这里,我替天子也为自己给众位乡亲拜年了,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朱由学来到军营门口,看见战列有序的百姓,满脸笑容,笑的跟花似的。
一大通礼节过后,又接着道:“由学不知众位乡亲大早上来见由学所谓何事?”
“王爷,我等前来并不为事,只是听闻王爷在锦州的善举以及王爷就在宁远周围,所以我等前来瞻仰王爷的尊容也是表达我宁远人对王爷的欢迎。”说话的也是一个老者。
朱由学看着说话都微微颤颤的的老人,心想,这难道就没有人了吗,每个地方都由老人出头。
“由学感谢各位的关爱,大过年的,给位请入营一聚。”朱由学拱手对站在军营外的百姓说道,然后做出请状手势。
“给位请”
“王爷请”
百姓们也没有什么劳军的,都是自家养的鸡鸭下的蛋,和那肥油油的猪肉以及牛肉、羊肉等,当然了还有家酿的米酒。
卢象升派出些军士帮着百姓们将这些吃的推进了军营,放置到辎重营,交由后勤官核算这些货物的价钱,然后支付给百姓。这一决定是朱由学下的,他认为辽东民苦,不能再给百姓添压,而且还得保证他亲民爱民的贤王称号。
其实,百姓的有很低,有吃有喝,冬能御寒,夏可乘凉,没病没灾。在生上几个大胖小子,一家和和睦睦的,这就是老百姓的愿望。
然而,就这么低的愿望;老百姓都无法达到。特别是边地的百姓受着异族的入侵骚扰洗劫,还要被各级官府、军队压榨。
今天,朱由学带军驻守在宁远附近,不但没有扰民,需要的必备物资都是以钱易物,宁愿多给,让利给百姓,也绝不低价购买,强买强卖。
所以,淳朴的老百姓心中自有一杆秤衡量世间的好坏,再听闻朱由学在锦州做的事情,这才,全城人基本都出动自发劳军。
“各位,今天是正月初一,新年伊始,万象进行新的一轮的更替,在此佳节,你我能共聚一堂,实属上天厚爱,今天我们敬我大明列祖列宗,佑大明千秋万载,来年百姓有个好收成,干。”
“干”
“第二杯酒,敬我当今天子,天启爷,祝陛下龙体康安!”
“干”
“这第三杯酒,敬我毅王千岁,??????”
“干”
“第四杯,敬我在座的各位乡亲,愿你们在新的一年里田地里丰收,家和万事兴??????”
“干”
卢象升代朱由学招待那些远道而来的百姓,他自己却一人躲在营帐里呼呼大睡。
“公公,玩野醒来否?”卢象升送走那一帮百姓来到朱由学营帐外。
“卢大人,王爷早醒了,在里面等你呢?”
“哦,谢公公。”卢象升抱拳谢道。
“象升来了,都送走了吗?”
“送走了,该给的也给了。”卢象升朝朱由学一拜,便找个椅子坐了下来说道。
“王爷,依我看,咱们大可不必这样,只需派遣数人将您的事迹宣传即可。您虽说是代帝巡边,但多与边民接触总归会给朝廷留下口柄,若是哪天??????”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你想过没,若背后宣传,这件事一旦捅出去,可比直接见的罪名大了,私下为自己立名,其心可诛;光明正大的,可以有借口推脱,??????”
“王爷,我认为私下里,我们只需找亲近忠心的人,必然不会泄露,毕竟明面上见会引来严管的攻讦。”
“算了,今天之后,谁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再和边民们打交道。对了,朱大新的情绪怎么样?”
“若不是我知晓其中缘由,我都会被他的表现给迷惑了,他整日都笑容满面,而且本人问起时,还说王爷您了解他,特意给他解压??????”
朱由学盯着卢象升,观看他的任何细节。“就这些,他没有其他举动?”
“没有,他现在也很少与别人主动交流,多时都自己呆在营帐里。”卢象升被朱由学看的毛骨悚然,很是肯定道。
“喔,将士们的红包什么的都派发下去没有。”
“按照您的吩咐,全都派发了。”
“可有扣除的?”
“这您就放心吧,经过前段时间的整顿,和王爷您的威严,还没有人胆敢在这上面动手脚。”
“这事可不是小事,你回去要记得抽查,这些老军痞,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治好他们这久来的毛病。谁要是敢在这里面吃扣,有一个就杀一个,别怕哗变,大胆干!”朱由学给卢象升提了个醒,让他注意军中那些不成文的暗勾当。
“是,卑职回去就办,对了,王爷,我们难不成就驻军这里?这可会给后勤带来压力的?”卢象升回答朱由学的话,又有些担心这一万多人驻扎在这起不到作用还添加负担。
“这你就别担心了,我早就打算好了,明天我们就拔营启程分两批走,步军回永平,朱大新带队,你和我携带所用物资以及三千骑兵,带上所用火器,我们网广宁一带行进。”朱由学很是满意自己的布置。
“王爷,您不是已经调和了经抚不和吗?怎么还要去广宁,再说,广宁是前线,临近建虏,您还是回永平吧,那里等着您回去主持大局!”
“象升你一次问的问题也太多了,好吧,我来一一回答你的问题。”朱由学笑着对卢象升说道。
“这第一个关于经抚不和之事,我并不认为他们所表现和给我的承诺是有效的,那次你不在那,他们俩都不是容易对付的人,没有自己的人在那驻守,我不放心;
这第二个,广宁是前线,易起战端,驻守在广宁及其附近的有十几万大军,还有住在那没有走的百姓他们在那里都不怕建虏来袭,我堂堂大明亲王,当今天子的御弟,我还怕他们不成;
关于第三个问题,我认为现在并不需要我回去,现在需要的是他们购买田地矿产,做好一切该做的等我回去。”
“可是,王爷您贵为皇胄,还是该呆在后面鼓舞将士用命,百姓生产。至于前线,我代您去前线,做您留在前线的眼睛,让您随时知道敌我之事。”卢象升再一次的劝道。
卢象升见朱由学未做答,以为正在犹豫,便又道:“王爷您若是不放心卑职,可以任姚全公公为监军。”
“姚全,他我另有用处!”朱由学白了他一眼,心想,你这劝人水平也太低智商了。
朱由学也是刚醒没多久,抿了口茶水,接着道:“至于军队之事,就按我说的办,你下去准备吧,对了,姚全若是在外面你顺便将他叫进来。”
“是,卑职下去了,对了,王爷您还是在考虑考虑!”卢象升对着朱由学施一礼,又借机劝道。
“好了,你赶紧去忙吧,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情就行了。”朱由学被卢象升给逗笑了,真是佩服他的劝人精神。
看着卢象升退去的背影,朱由学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假又真,真又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