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参见主人”那黑衣人突然单膝下跪,一手撑地,低头道。
朱由学没少被别人朝他下跪,对此早已经形成了免疫,但这黑衣人下跪,又唤自己为主人,使得朱由学有点脑子短路,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还是起来吧,有什么事情,讲清楚再说。”约摸着好几分钟过了,朱由学见那黑衣人还跪在那,持有弩箭和匕首护在身前,没有丝毫降低戒备的意思。
黑衣人听得朱由学叫他起身,他不做任何矫作,迅速起身,然后,躬身,双手高过头顶平举。“还请主人收好自己的东西”
朱由学防止有诈,脚下没有向前的意思。“你,将戒指扔过来。”
“好了,现在你说说,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又为何而来?”朱由学用余光查看了下被仍在床边的戒指,从表面来看确实是他的那枚,至于是否是真的还得他亲自仔细查看才能知道,别人还帮不了这个忙。
“回主人的话,属下无名无姓,只有代号红十九,行走在江湖的代替名叫洪九,属下来自北直隶,隶属京师红卫,来此是为了查看以前留在辽东的红卫是否受到波及,因为他们很久没和总卫联系了,至于为何找到主人您,??????”黑衣人欠了欠身,一一回答朱由学的所问。
这叫红十九的也不傻,既然能说出这么多道道来,必然在之前调查过,不然也不可能如此冒冒失失的金朱由学的房,还将自己的秘密透出。
“红卫?红十九?这是什么邪魔歪教?”朱由学别说今世了,就连前世都没有听过明朝有这么一个组织,若是有那那些专家教授不还左一篇文章右一篇论文搞的全民皆知。
“主人,为了证实自己,还请您过目。”红十九说着正欲将手伸进怀中拿取东西,他这一动,朱由学更是加深警惕。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谁知道这突然出现的家伙是什么人。
红十九见朱由学还在那警惕自己,不由心里一阵失落,暗自摇了摇头,然后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去将暗器什么的都一一放置在地上。
见他全身就差全裸了,朱由学暂时松了口气,将弩箭放在自己旁边的床沿,一手还持着匕首护在胸前,另一只手拿起红十九给他的那本簿册,这簿册上并没有什么有效的信息,但也足够朱由学去了解了。这本簿册是用暗语写的,朱由学一边看,红十九一边站在那讲解给朱由学听。
红卫建于成祖时,晚于东厂建立。成立之初就是皇帝的影子,每一任皇帝才是他们的主子,但皇帝必须持有戒指,不然也不为红卫所效忠,而且由于红卫的工作都是在外面不留痕迹的,就算有也是借用其他部门的名头。红卫除了为主人刺探情报和杀人,还掌管着皇帝的私人财产。
看了一通下来,朱由学大致算是认可了。看着面前的红十九,点了点头示意他穿上衣服。
心里却暗道,如此一来,还真像那么回事,英宗和景泰帝之间的皇位争夺,明末皇宫里的存有数以千万计的白银没有拿出来用,而便宜了李闯和满清。哎,不对,前世没有自己的存在,那神宗皇帝应该将戒指交给光宗或熹宗??????。也不对,神宗不喜光宗和熹宗,难不成就是因为没有交给他们,从而导致最后知道有银子,却拿不出来没办法用从而致使大明的衰亡。
“既然你们属于皇帝的影子,那当今天子,也就是我的皇兄知不知道你们的存在?”朱由学感觉这天上掉馅饼还砸到自己的头上,有点不放心,害怕是那边派来的托。
“会主人的话,老主人在去世前,曾唤我等进宫见驾,谈及过戒指的去留,我等当时以为是留当今天子,可是经过我等暗示和其他方法的调查得知当今天子更本不知道此事,老主人也没有给他戒指。真因为这事,我等才多出暗访,连您在京师的王府我们也查询过,可是结果都无疾而终。”
红十九歇了口气,接着又道:“这次,因为卫里的事情,属下路过这广宁城无意中发现您拿出的戒指,当时并不敢十分确定,便一会站在一旁观看??????”
“好了,本王姑且相信你的言语,待本王回京后,再好生查探一番。”朱由学虽这么说,但心里已经十分确信了红十九的话的真伪性。
“对了,若是本王要找你们怎么找啊。”
“主人若有需要,属下定会出现,卫里只有红一可以左右侍奉于主人身边,我等自能呆在外围以保护主人的安慰和替主人分忧解难。”
“那红一怎么不来见我,而派你这排十九的来。”
“主人,红一还在京师,而属下???????”红十九很是无奈的回着朱由学的话,都说几遍了,朱由学还问,也幸好红十九脾气好,他又是他的主人,不然唤作其他人这么啰啰嗦嗦的,早就魂归九天。
时间有时候过得特别慢,有时候过得特别快,快的你直恨时间不够用。
启明星到了升起的时候了,外面的天渐渐发白,像那鱼肚白一样。
“天明了,主人保重,属下先去了,属下得回去告诉总卫那边主人已经出现了??????”红十九说着话音未落,人早已经出了房间,让人感觉之前就是幻像一样,太不真实了。
朱由学微微惊呆了会儿,收起匕首和弩箭,天都亮了,也没法睡了,打开窗户,嘴角略微上翘,两眼炯炯有神的看着外面。
却说,红十九,出了朱由学的房间后,一路不做停息赶往京师。数天后,红十九出现在一处院子里。这栋院子旁边就是京师最豪华贵气的的宾馆,也是朱由学的家业——国宾馆。真是会选地方,闹市里寻求安静,真的是大隐隐于市。
一番调动下,红卫又像活了过来一样,散发着一种不同于时下风气的精神。
朱由学和熊廷弼看王化贞自从那天之后,很是听话,便也放心离开广宁。朱由学和熊廷弼于广宁城外相别,熊廷弼回右卫屯,朱由学去锦州。
两人哪里知道这一别差点成了永别。
“道庆,你怎么看熊廷弼和王化贞二人?”朱由学一行骑在马上优哉游哉的,也不着急赶往锦州。
“王爷,依卑职来看,二位大人皆是人中龙凤,不世之材。但二人的脾气和思维不和,这是犯了兵家大忌,至于其他的,卑职不甚了解,也不好判断!”
朱由学白了一眼王道庆,若是卢象升他们任何一个在自己现在得到的答案绝不止于这点。朱由学在心里给王道庆评价着,他只适合冲锋陷阵,以后的成就有限。
“王爷,按照我们的这样子走,天黑前可以赶到大凌河堡。
朱由学头朝后看了下身后只有三十六骑,却有着千百人的气势,这三十六人都是之前和他共进退过的那百骑里选出的精锐。这三十六人可都是手刃杀过人,见过血的汉子。
“兄弟们,老规矩,前面的一个山头,我们休息,最后一个到的埋锅造饭。”朱由学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山,说道。
“驾~”
话音未落,朱由学一马当先,先行跑动起来。
接着,那三十六骑也绝尘身后。
到山顶时,最后到达的履行承诺埋锅造饭,其他人有三五成群的斗嘴玩闹着,也有站岗放哨的。朱由学也加入到那斗嘴的行列,他前世本就是一个闷头调皮的家伙。
时间过了晌午,山头炊烟袅袅丝丝白烟悠悠升起。众人吃饱喝足,也休息了好一阵,又开始上马前行。
来时,有目标,赶时间;回时,没目标,慢腾腾。
追赶着太阳一路向西,一行人快日落西山时才赶到大凌河堡。
进堡后,朱由学拒绝见任何守将什么的。
次日,一早朱由学一行又出堡往锦州去,不是他不想见那大凌河堡守备,而是害怕像罗文峪关的成忠那样。
锦州真不愧是绝地,兵家历来争夺之地。左右高山绵延环绕,又有河流阻挡,中间修堡建城,这就是辽东的门户,京师在关外的屏障。守住锦州辽东军民就别想出来,除非翻山越岭。
“此处真乃军事要镇,在此派一大将守此???????”王道庆又开始卖弄着自己的军士才学,想在朱由学面前展示,以得到朱由学的重用。
朱由学也不是好糊弄的,他这不懂军的人都看的出来这锦州的重要性。“王将军,若是以你守此城,你打算如何守?”
“这,这,这车到山前必有路,战场上的战机瞬息间千变万化,只有,只有亲临战场才能定夺。”王道庆本想表现一番,却被朱由学问了个最简单的问题给问倒了。
“好一个战机千变万化!好一个亲临才能定夺!哼~,王将军以后想好了再说,没有精钢钻就甭揽那瓷器活。”朱由学哼哧声叱喝王道庆。
王道庆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都快恨死自己了,自己在心里暗自骂自己。
“走,进城去。”朱由学驱马领着手下骑在马背上慢慢往城里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