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学走在校场里,看着正在众将士正卖力的操练。在他看来,这些将士就差实战,其他的都挺像那么一回事。
负责操练的卢象升见朱由学走了过来,伸出右手做了个收的姿势,便小跑下了高台。“参见王爷”
主将参拜朱由学,站在校场的将士,也纷纷行军礼。
卢象升等人将朱由学迎上了高台,本想请朱由学给下面的将士们训训话,却遭来朱由学的白眼,然后转身坐到了高台后面为督导官们准备的椅子上。
卢象升对副手,示意操练继续。然后,径步走到朱由学的身旁。
“将士们操练的情绪很高,他们都想现在就出关去消灭建虏??????。”
朱由学听着卢象升夸大的成果,不怒反喜,这说明下面的士气可堪一用。
见卢象升说完闭口不言,朱由学抬了抬眼皮看那一脸紧张样的卢象升,不由莞尔一笑,遂站了起来,走到高台前面,两手扶着横栏,看着下面激情高涨的正训练的将士,突然高喝一声:“将士们辛苦了”
“为朝廷效命”经过朱由学之前一次的调教后,王府护军大大小小没事就学这两句,就为了对付朱由学。
“好,好,好。”朱由学见到下面万余人齐声回道,乐了,连说三个好,以示自己的喜悦。
朱由学又进行了一番鼓励,然后下了高台,回了书房,因为,刚才门人来报,皇帝圣旨到了。
“臣弟毅王朱由学接旨”朱由学双膝跪地三叩拜,他的属下们也和他一样,三叩拜。
“麻烦公公这么远而来,姚全??????”朱由学接过圣旨起身,交由一旁的姚全,对着面前以前没见过的太监笑道。
“姚全放好圣旨,又请那从京师来传旨的众人,来到隔壁的房间,让他们先好生休息,随着又有几个带刀护卫端着托盘,红绸盖着,放在桌上就出去了,大家心知肚明,那些人朝姚全会心一笑,姚全也对他们笑了笑,便推出了房间。
这一次,朱由学可是下血本了,对待他们这些传话的都掏出了这么丰厚的酬金,部位别的,只为他在这所做的事,提供好的舆论标杆,朝野都要说他的好话,当然了坏话也要说,不然这会引起上位者的忌惮。
“王爷,有了这个,这一次咱们是否咳哟扩军了。”孙传庭指着朱由学手里把玩的圣旨,说道。
朱由学把玩着圣旨,要不是孙传庭的一句话打醒了他,差点习惯使然将这圣旨烧了。
“扩军可以,但兵源一定不能强抢,宁可招不到一兵一卒,也不能强抓壮丁。
“是,王爷。”
“对了,让骑兵团,准备一下,明天陪我去山海关走一趟,你到时候也一起去。”朱由学刚准备坐下,又转过身对孙传庭说道。
“那没有其他事,我先下去准备了。”
“嗯,下去吧,”
朱由学见孙传庭出去,门也关了起来,便倚在椅背上,沉思道,这经抚二人,一个牛,一个犟,该怎么劝他们二人呢???????
朱由学就这样呆在书房里一直到了吃晚饭时,才开了门出来,出来时皱着眉,看样子这么长时间他也没有找到一个好的方法解决这二人的矛盾。
朱由学推由感觉二人的矛盾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其中的关关节节定与朝中的党派和其他利益团体有关!
越想越深,越惊越怕。朱由学一夜无眠,第二天自己照镜子只见黑眼圈肿的多大的。
原本全军全速前进,只需数个小时便可到达。最后,一早出发,到了傍晚前后才到山海关。
接待他们的不是兵部尚书兼左副都御史兼辽东经略的熊廷弼,而是经略府的一个文书。
气的孙传庭要不是朱由学没有说什么,他都有可能掉头就走,然后,上书朝廷,参他熊廷弼一本。
朱由学倒是无所谓,对他来说,客随主便,再说他此番前往前线不是为了摆威要面子的,而是想怎么才能将熊廷弼和王化贞的矛盾化解,从而降低前线的危险。
朱由学大踏步的跨进了经略府,住进了给他安排的房间。
第二天,朱由学他们也没有见到熊廷弼,据下面的说,熊廷弼昨天下午出去后,就没有回来,估计到关外去巡视去了。
留下护卫,朱由学和孙传庭正好到山海关各处去看看。
“王爷,这山海关真不愧被称为天下第一关,其雄其险,巍巍然的伫立在这,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阻隔外族入侵,真乃天佑我大明!”孙传庭看着雄伟的山海关,不由惊叹先人的鬼斧神工。
“哦~,长史认为仅凭这一堵墙,就可以拦住这北方外族的入侵?既然可以阻拦,那由为何,出现五胡乱华之事,又为何出现靖康耻,又为何出现??????”
“这,这,??????”孙传庭被朱由学这么一说,脸红的就像那猪血一样,红艳艳的。
孙传庭不是不知道这些民族耻,相反他每每读及此处,都拍案叫起,然后又黯然流泪。
两人登上城关楼,望向关外,前几日下的雪还积留在山丘平原上,使得大地一片苍白。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像,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朱由学站在城关路上,见到眼前的景色,脑子里突然涌现出前世的一篇王霸之气十足的词。
“好,王爷,您刚才所念的,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一首词,这才是上阕,王爷,这??????”孙传庭不愧是饱读诗书的人,他一听到朱由学自言自语的念叨,便知道是一手词,而且还是一首上上作,如此上作,以前从未听闻过,那这么说就是自己这位小主子自己即兴而作,所以自己得乘机让他将下阕也作出,不然过了此时此景,这篇佳作将会只能以半篇流传于世。
“呵呵??????”被孙传庭这么一说,朱由学有点难为情,毕竟这不是自己的货,而是借用来称景罢了。
“下阕,下阕??????”住哟学硬着脸皮,假装思索着。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努酋,**哈赤,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朱由学稍作更改的将一篇整词基本原封不动的给“拿来主义”。
“好,好,好,王爷大才,王爷真是文武全才,此乃大明之福。”孙传庭听完下阙,连上上阕,完整的在心中默念了遍整首词,心中非常震撼。抬头看朱由学此时,双手背后,挺胸直立,风吹的他那披风呼呼而起。
感觉朱由学此时笑看天下英雄,唯我独尊的睥睨寰宇之势。
这是孙传庭第一次感觉到朱由学的王者之气,也将是唯一一次。
“先生,我们去其他地方走走。”朱由学从那沉浸中回过神来,看孙传庭还是哪一副呆呆的表情,便叫唤了声。
“啊~,对不起,刚才失礼了。”孙传庭被朱由学的震耳一声,从膜拜的幻境中给惊醒过来,口不择语的赔礼道。
两人顺着城墙,慢慢前行,走到高处或险处,还唤来周围值守的将士,询问一些问题。
时间匆匆,冬天已来临,白天短于黑夜。
朱由学他们在经略府等了将近五天,人还没等到,有人认为熊廷弼是在故意躲着朱由学,而朱由学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定时滚外出来什么差错。
在这个关头敢来赴职辽东,不是胆大的,就是一心想报国的,而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一个比一个精明。
没法再等了,时间不等人,多让非一天,未来的变数就多一分。
二十一日,早上,山海关关门一开,朱由学就带着极少数的亲卫出来关,这一次连长史都没有带,孙传庭与朱由学分离后,带着留下的护卫回马永平,去布置朱由学交代的事情。
一路奔袭,一日见行走到高台堡,随便糊弄着吃了点,补充好体力,又上马至宁远城。
宁远,三面环山,一面靠海。典型的关门打狗之势,易守难攻。
朱由学没有观赏这座前世非常有名的海边之城,他一进城找到驿站就休息了。
第二日,派人去你宁远官衙,得知熊廷弼不在这,估计现在在锦州附近。一听这话,朱由学等人备好干粮水源等,上马继续前行。
时间就是战机,稍纵即逝。这是朱由学第一次感觉到这时间的宝贵。
他根据闹钟的印象,以及现在的现状,判断出,就在未来数月内,辽东必然再起战端。若是此次不解决好内部纷争,那这一次大明有可能失去全部辽东之土。
天启元年,十一月二十五。经过昼夜骑行,朱由学在右屯见到了熊廷弼和王化贞。这二位爷,正在为怎么排兵布阵而大大出言,机锋相对。
朱由学刚到,什么都不了解,所以不好说什么,只是让他们给自己安排住处,等自己休息好,大家再一起商议军政要事。
原本,熊廷弼和王化贞并不正眼瞧朱由学,虽说他贵为亲王,但大明有规定,亲王不许参和军政。但朱由学偏偏又是代皇帝巡守辽东,手中又持有尚方宝剑,可以这么说,整个大明出来皇帝,就属他最大。所以,这两位牛人,只得听从朱由学的指示安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