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关后一路奔袭,朱由学他们迷路了。
“王爷,王爷,我们哈想走错方向了??????”姚全冷静下来,对朱由学说着自己的判断。
“管他迷不迷路,我只是感觉我们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太丢人了!”卢象升还在想着一早就出关之事。
“全军原地休息,将地图拿来,还有盘点一下我们的干粮和水源还有多少。”朱由学逃离虎口后,静下心来,低沉的开口喊道。
“看着样子,我们快进入朵颜部了。”朱由学看着地图和那指北针,由于地图过于简易,只能估算出大概位置。
“王爷,我们的口粮和水源只够三天的了,省着点够撑到五天的。”一名百户走过来拜道。
“够三天,撑五天,够了。”“走,陪你们的王浏览浏览这草原风景。”朱由学先是小声在嘴里盘算着,然后向警卫在左右的将士挥手,大声喊道。
经过短暂的休息,吃了点干粮,恢复了不少体力,众人又是翻身上马,继续前行。
上过战场舔过血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和没上每过战场的人,在血气精神上明显就是两重样。
一天的大多数时间在马背上渡过,众人也不去管到底走到哪,地图早被仍了。众人精神状态特别疲惫,对周围环境的警惕性大为降低。前探骑兵哨兵,其中一路回马报,右前方估计十分钟路程,那里有一处废弃的戍堡。
本来就昏昏欲睡的朱由学他们,听到这话,眼睛一亮,又挺起精神走完这段不算远的距离。
当朱由学等人到达戍堡时,早在哪里守候的军士应经找到水源,拾好材草,热水已经烧好,朱由学晚饭都没有吃,简单的洗了下身子,就睡去。
一夜,众人拖着疲倦的身子纷纷进入梦乡,戍堡里只剩下时不时闪着跳着火花的火堆,这既可以暖身子,也可以防草原上的虫害野兽。
可是有一群闪着绿油油的眼睛,在黑夜尤为突显的草原霸主可不愿放弃这到手的猎物,毕竟草原冬天来得比较早,所以可以乘机集聚点食物。
时过子时,天上乌云遮天,肃肃冷风呼啸而过,在狼王的一声长嚎叫下,群狼发起了攻击。
狼再聪明,它还是狼,它选择的敌人是人。这群人虽说一个个都很疲劳,但身处荒野,该设计的陷阱什么的一样不缺,虽说他们都没有闻过那尸血味,但小技巧还是难不倒他们的。
就在狼群发起进攻时,所有人都醒了过来包括朱由学。
知道有敌来袭,众人拿好兵器和火把,登上戍堡和守在各个缺口,幸好这个戍堡损缺并不大,看样子也就荒废了才几年左右,不然就他们这一百多号人根本就没法守。
火把一照,草地上不低于一百头狼,算是大的狼群了,看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人狼就这样相视着,朱由学站在城墙上,有点颤抖的看着这些眼中发着绿光的草原狼,他前世今生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见狼而且还是庞大的狼群。
就在这时,狼王站在高地,望向前方,又是一声吼叫。群狼向发了疯似的,往戍堡方向冲。之前埋设的陷阱派上了用处,时不时有狼摔落到陷阱里,狼也知道这样进攻不是好的方法,退却了下,又一次如潮水一样,再次来袭。眼看狼群就快攻到戍堡下,而走有的将士手持弓箭和三眼铳怎么的也打不着如此近距离的恶狼。
只有卢象升箭箭射中,表现的异常神勇,两眼通红,十分诡异。看的一旁朱由学不经意间后退了数步,心里大惊,这哪是史书上说的卢象升啊,明显就是一个杀星转世。
再英勇的人也有体力不支的时候,加上休息跟不上,卢象升渐渐地发箭无力,矢箭乱飞。
眼看戍堡将守不住,等待众人的将是无情的、血腥的咬裂撕扯,由上到下都透着一股悲凉。
朱由学看着眼前,想到自己的前世今生,突然站了起来。“象升何在,象升何在。”
被下属搀扶到墙角休息的卢象升,微弱的回道:“王爷,卑职在此。”说罢,便让旁边的下属扶将起来。
“象升,你现在还能否再使弓?”朱由学走到卢象升面前问道。
说话间,已经有单匹狼冲到了戍堡下,正与守在下面的将士在打斗着。
朱由学见卢象升点了点头,拍手称好到。众人以为这小王爷是想突围了。接下来朱由学环视着众人,说:“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这草原狼,凡是群聚而动,狼群中必然有一个狼王。”
看见众人表情很是沮丧,又接着道:“而狼群中的核心,你等必然不知晓,那就是在狼群中间有一头狈,他前肢短,而头脑聪明,每遇事,狼狈都一起出??????”
卢象升听后,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便叫人取过弓来,让左右聚齐火把,寻找那狼多的地方,又仔细反复的查看了几遍,卢象升锁定了一处,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使出了三连环箭,一箭套一箭,不怕因为距离远而无法达到预定目的,同时数十把三眼铳也一齐发力,又用火把砸。
接下来,由于狈的牺牲,狼王见戍堡久居不下,还损失了一头狈。之前锐利的杀气顿时衰减了数分。而人类,在主帅朱由学醒神过来后,将士们就像吃了定心丸和兴奋剂一样,也有组织的有阶段的打击狼群。
狼王哀伤的朝天嚎叫了声,眼中说不出的悲伤,看了看城墙上的敌人,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属下,心有千万不甘的下了撤退令,然后,转身便进入那幽深深的黑夜里,群狼见首领走了,也纷纷掉头,留下同伴的尸体,紧随首领而离去。
当再三确认,狼群退去了。戍堡上下,传来歇斯里底的欢呼,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人生中的第一战,也是劫后余生,理应欢呼。将士们高呼着“大明万岁”“陛下万岁”、“毅王千岁”、“将军威武”。众人喊到毅王千岁时,差点喊成毅王万岁,若不是姚全站在一旁眼尖耳明,这事可大可小。
天明后,朱由学等人出了戍堡,将死去的狼一一挖土埋葬了。这也算是对着草原霸主的一种尊敬。
尊重敌人的人,才是最强大的人。经历过血腥的洗礼的军人,才能算上是一个军人。经此一战,虽然敌人不是人类,没有手刃敌人而饮血舔刀,但此战打出了这一百多人的气势,打出了一股以朱由学为核心而凝聚起来的军魂。当然了,这股刚凝聚而成的军魂还尚处幼小期,需要经过许多大战的蕴养和建立才能真正成形。
“众人一路向东,又开始了一天的骑行,向他们这样没有目的的骑行是很无聊的。
还没到中午,前进小队回来报,前面有蒙古人居住,没有军队只是单纯的牧民老弱幼居多。
众人兴奋了,这边瞌睡那边给送枕头来。昨天一天就没怎么正经吃过东西,夜里又遇上狼群来袭,众人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在一阵嗷嗷叫下,众人带着咕咕叫的肚子去打牙祭了。
姚全算的上是队伍里见多识广的人了,他在出京时被叫到鸿胪寺和礼部学习了有关的知识礼节。
姚全看了正在准备做午饭的牧民们,和那些敖包。便手指着前面,朱由学说道:“王爷,你看那旗帜,这说明我们已经到了朵颜部,而且离他们的牙帐很近,奴婢估计不会超过十里路程。”
朱由学举起望远镜看了看坡下的牧民,又放下望远镜,皱了皱眉。
卢象升自幼就熟读兵书,识得天下英雌。他看了看朱由学,道:“隆庆年间,蓟镇总兵戚继光,领三万军大败朵颜部十万人,从此,朵颜部不再反叛,归顺大明,但由于今年辽东建虏突起,卑职也不知,这朵颜部现在是否与建虏暗有曲和。”
“哼,管他有没有曲和,他敢来,我就敢往!”主语哦学经过昨晚的那一战,自认为自己成长起来了,连带着手下也这么认为。看到他们一副骄兵的样子,卢象升和姚全的焦急之情,透露无疑。
“众将士听令,全体都有,随本王下去,我们只是找点吃的,其他什么都不干,若是他们胆敢不利,就给本王杀无赦??????”
“毅王千岁”、“王爷英明”
“吼、吼、吼”一个个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祭出战刀,悬空挥霍着,骑着战马,一路向下。卢象升和姚全就算再反对,再不赞成,此时也得紧随朱由学,保他的驾,护他的行。
那些留守的牧民们见尘土飞扬,大地被震得轰隆隆的。百骑由远而来,再见那闪闪泛着白渗渗的光的战刀,和穿着大明的军衣。虽然纳闷这大明的骑兵怎么到这边来了,但脚下不含糊赶紧跑,还不停地用蒙古语叽里咕噜的叫喊着。
当主语哦学他们来到牧民居住地,止住战马的前行,向那站躲站在各地的牧民叫喊道。可是牧民也听不懂他们再说什么,就这样僵持在那。
这时,一个少女搀扶着一位老者慢慢的走了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