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王府现在的承奉正换人了,姚全走马上任,魏朝由于皇帝的旨意,去凤阳去守祖陵去了。
朱由学本来打算进宫去问看看,这是什么一个情况,毕竟是侍奉自己多年的老人啦,眼看着自己就要出京,这在京城里的偌大家业,怎么着也得找个可以托付的亲近之人照看,魏朝本来是最适合之人,现在??????
一日,朱由学正在府中的池塘边垂杆而钓。他现在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过着宅居的日子。
现在六部正在为毅王府配备全官员和准备好离京的财物,以及教他们一些礼节性的东西。
皇帝整日忙于他那大计,木工活可算是独步古今帝王。
朝堂上,还是那样的争吵,现在东林党算是一家独大,内阁成员全是东林党人,朝中大小官员不是东林党人,也是东林党的合作伙伴,不然也没办法混下去。
这日,辽东又传来不利的消息,辽阳,沈阳相继失守。
天启元年三月十日,后金在有利形势下,开始向沈阳进军。**哈赤亲率大军顺浑河而下,水陆并进,十二日抵沈阳城下。明总兵贺世贤﹑副将尤世功等分兵守城。**哈赤遣侦骑挑战,贺世贤率部出城迎击,中伏败亡。尤世功出兵相救,亦战死。
十三日后金占领沈阳城。此时,明援军行至浑河,其中川兵欲营桥北,浙兵营桥南。但结营未就,后金兵至。先战败桥北明军,后在桥南展开激战,明军以万余人当后金数万人,终因寡不敌众,弹尽援绝,大多英勇战死。辽阳是东北的首府,沈阳是它的屏蔽,沈阳一失,辽阳岌岌可危。明朝为保住辽阳,调集了附近营堡的兵将,挖了三四层城濠,引太子河水注濠,环城列炮把守。
三月十八日后金发兵攻辽阳。明辽东经略袁应泰督催总兵官侯世禄﹑李秉诚等出城扎营与后金兵对垒,本人也宿营中。
二十日后金兵分两路攻城,右翼攻东门,左翼攻小西门闸口。**哈赤在右翼指挥。他们堵塞入水口,城濠开始干涸,遂布列楯车攻城。明朝步兵在前,骑兵在后,骑兵先动摇,步兵力战不支,向城内败退,人马拥挤﹑践踏及堕水而死者极为惨重。攻小西门的后金兵欲挖开闸口,为明军炮火所阻,又冒着炮火夺桥而入并登上城墙。
二十一日后金发起更猛烈的攻势,袁应泰督诸军应战失利。傍晚,城内起火,守军大乱,袁应泰知城已陷,遂自焚。巡按御史张铨被俘,劝降不服,自缢死。沈阳﹑辽阳既被攻占,辽河以东大小七十余城都迅速降服。
辽东战败,传到京师,君臣哗然。
自打万历四十七年,征伐失利,大明在辽东战场上基本上得不到好的果子吃。
朝廷平时扯扯皮,关键时候,还是挺合心的,至少表面上是这么回事。
朝廷任用王化贞,这家伙是个猛人,他原是户部一主事,不知道怎么调到广宁去了。在那里,蒙古人闹得再凶,也不敢在他的地头闹腾。辽阳和沈阳失守,别人都弃官而走,他不走也就罢了,还带着人守着那又破又小的城池。
朝廷升王化贞为辽东巡抚,因为,他这这么艰难的时候还知道守土,而且在劣势下,还发展了队伍,有能力有担当,该用。
朝廷提拔的另一个人是熊廷弼,他曾经经略过辽东,因为得罪人太多说以被撤职,现在有危难了,就想起了他,又让他经略辽东。
朱由学感觉现在就是机会,他一天能上书好几封奏疏给皇帝,要求,尽快就藩,皇帝哪敢躺他现在就去,现在去那不就是要了他的小命。几天下来,这朱由学的奏疏摞的高度快有小孩高了。
也不知道,朱由学着心是怎么想的,他为此还将神宗皇帝赐给他的金牌取出来,祭出了这一法宝,谁也不敢阻拦,他一路进了宫,在御花园找到了正在做木工活做的满头大汗的皇帝。
皇帝见朱由学来,有些惊讶,他明明下令不见任何人的,怎么他就进来了。对着朱由学笑了笑,正准备张口。
“皇兄,今辽东军政糜烂,臣弟以为,辽东之事非能臣名将就可以挽回的,需有皇室宗亲与力辽东军民一起,共抗建奴,为陛下和大明解忧。??????”
朱由校听了朱由学的一番说辞,皱了皱眉头,说:“就算要派皇亲宗室也不需要你这亲王坐镇前线,关于你离京之事,还是待局势缓解缓解再说。”
“皇兄,陛下!”说着朱由学跪了下来,扯着朱由校的龙袍,喊道。
“行了,快起来。朕说等局势缓解,就是等局势缓解。跪也没用。”说着朱由校一抽身,转过身去,又拾起他那木工来。“你先退下吧,给朕最近安心呆在府里,不许出去半步,不然,你就别想封到辽东。”
朱由学退下后,心里暗骂道,你以为我愿意去哪有今天没明天的地的啊,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些蛀虫??????
回府后,朱由学从新拾起那钓竿,整日坐在那钓,就是没见他钓上来过,再看看,他那钓竿只有线而无钩,比之姜子牙还牛。
毅王府内是风平浪静,可是府外就不是了,就差闹翻了天。谁闹?皇帝和群臣闹,朝廷和民间闹,皇室宗亲和群臣闹,闹,闹,闹。
整日来,王府上下也在变卖着商铺作坊。只留下国宾馆,一家状元楼以及一家钱庄和一家布匹店。这些属于私产,锦衣卫和东厂报禀上面,上面也不能说什么。
因为朱由学和皇帝再御花园的一句话,导致朝野间为这事闹了好几个月,现在高潮来了,群臣联名上书皇帝恩准毅王朱由学之请,皇室宗亲们也联名上书不同意这样干,不然以后遇事都是皇室宗亲站在最前面,这天下到底有多少宗亲,一旦宗亲都没了,这大明谁来辅佐佑护。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皇帝一看不好裁决,学着祖父万历帝,撂挑子不干了,一天到晚就躲在深宫里,研究这他那木工活。
这朝中的言官们那管得了这些,一个劲的上书,求见??????
此时,魏忠贤虽未掌权柄,但也深得帝宠。他一边得瑟着,一边担心着。担心毅王找他麻烦,因为毅王从小就不太上规矩,看他是个乖乖子见谁都和和睦睦的,他能趁你不注意时敲你一闷棍。
魏忠贤现在还不太敢在皇帝面前嚼舌头,就是嚼舌头也得看人嚼。他便哄客氏去皇帝那探探风,若有那一丝可能,就赶紧的见缝插针来影响皇帝的判断。
一日,皇帝朱由校正在摆动他的活计。魏忠贤走了过来,站在一旁,待皇帝正是全力忙于木活时,魏忠贤开口了。
“万岁爷,这里有一份奏疏,奴婢读给您听!”这一把戏,自打朱由校临朝以来,魏忠贤算是练得炉火纯青,独步天下。挑着说,编着说,无所不用。
这是一封兵部尚书张鹤鸣的奏章,里面的内容经魏忠贤的讲解,混蛋有点不耐烦了,说:“你去吧,有事和听成们商议着,莫要欺朕??????”
魏忠贤这下可高兴了,因为手里还有好几份奏疏,而且每一篇的内容都是与以往有关。
魏忠贤差人将奏疏递给东阁里的大学士们,自己这边已经搞定,现在就差那些廷臣们的最后一击了。
东阁也就是文昭阁,大学士们一个不拉的都在里面。
现在首辅换人了,方从哲被辞职,叶向高又回来了。整间房了一眼望下去,都是清一色带有东林标志的人员。
“各位大人,向高以为毅王必须离京,皇室宗亲亲临前线是毅王自己提出,现在他若不做出表率,那可是有损皇家的颜面。再说,当年神宗皇帝对他宠爱有加,不止一次在我面前夸赞毅王,而且神宗皇帝当年也有将毅王分封在辽东的意思??????”
“叶大人,我等也知道此事重大,怎奈陛下居于深宫,不见我等,??????,唉,罢了,罢了。”赵南星坐在叶向高旁边言道。他也是老资格了,算是东林领袖式人物。
东林另一领袖人物邹元标,他手拿奏疏,推门而入,大声欢喜道:“大喜,大喜啊,大喜。”连说三声大喜。
原来是,魏忠贤叫的小太监送奏疏到东阁,在路上真好遇上邹元标理解后,就从小太监手中取过奏疏,疾步来到东阁。
待邹元标一一道来,这何来之喜。众人听后,纷纷抚须,拍案称好。一个个就像吃了兴奋药一样,纷纷都要铺纸挥墨,好好写上一通。
“王爷,您叫我。”
朱由学坐在石凳上,头也不转的。“大新你来啦,最近那边生意怎么样。”
“最近,可是大有当年国宾馆刚开业之势,每日基本都是宾朋满座,现在单子都预定到年底了,??????”朱大新一屁股坐在朱由学旁边的石头上,咧着嘴笑着回答。他是国宾馆的老人了,而且还是最高责任人,所以这国宾馆生意好坏直接影响到他的笑容的多少。
“国宾馆在你的带领下去的了如此的成就,你就继续掌管国宾馆还有王府剩下的生意行当。”
朱大新笑着看着朱由学,听着他说,听着听着,突然,朱大新蹭的下站了起来两眼瞪多大的看着朱由学。“王爷,您不会是真要去辽东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