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朱由学和姚全离队后,那些护卫们各自分了几组,到各家去分发东西。
一组人,提拎着东西,走在路上,往下一家走去。推开篱门,就看见院子里的地上躺着几个五大三粗的壮年男子,在瞧瞧,一个穿着锦衣的少年坐在木凳上手里拿着劣质的碗在喝着茶水,后面还站着一个没有胡须的成年,和一个妇人。
他们仔细一看,立马放下东西,来到少年的面前,跪下。“属下等来迟,请公子处罚。”
“起来吧,没事的不怪你们,对了东西都发放完了吗?”
“回公子的话,基本都发放完了,我们要发放的就是这家,”一位年纪较大的人向前一步说道。
朱由学听到他的话,看了看那站在自己身后的妇人,又示意他们将东西拿进屋里去。
“去将其他没有事的人都召集过来”
说罢,一个护卫便飞奔的去叫人。
就在那护卫去叫人的档口,李海的救兵来了。
“妈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我老七的人也敢打,今天不让你知道知道我老七的厉害,我老七还怎么混!”人未到,声先至。李海的老大‘老七’,人称七爷。扯着嗓子嚷嚷道。
“七爷,七爷,救我啊。”那李海左手握着右手,大冬天的,额头上汗珠不停地往下落,那左手缝隙间还时不时渗出血迹。
这叫老七的进了院子,他手下人立马将朱由学和妇人他们给围了起来,一个个凶神恶煞,手持棍棒。
“啪”
这老七走到李海的身边蹲下,就给了他一个大巴掌。“你个废物,来呀,给我去将他打手包扎一下。”
说完,老七站了起来,往包围圈走去。走进了包围圈,眯着眼看向妇人,又看向坐在凳子上的朱由学,打量着他。
老七,长的也算是魁梧,就是这眼长的有点不对型,小眼,配上那浓眉,简直就是一笑剧。眼小也就罢了,还时不时学深沉,眯着那一对小眼,朱由学正喝着茶水见他这副模样,噗嗤的下,将刚进嘴的茶水全都喷吐了出来。
姚全他们几人将朱由学保护起来,全神盯着老七和他的手下。
“这位公子,在下老七,在江湖人称七爷。不知公子是哪个府上的。”老七见朱由学的嗤笑,没有及时发怒,忍了忍,展现出自认为很是善意的笑容问道。
“不好意思,刚才没听清,你在说一遍。”朱由学也不敢托大,虽说已经有人去叫人来了,但万一这些家伙就在这空挡做出什么事来??????
老七也看出坐在凳子上的朱由学背景深厚,京师最不缺的就是富贵之人,但胆敢在京师惹事的也是其中更牛之人。
老七咽了咽就要爆发的怒气:“这位公子,我爱慕徐家嫂子许久,今日我叫李海来给这位徐家嫂子下聘礼,不知为何公子要打伤我的手下,还有这家也没有公子这样的贵亲戚?????”
话基本挑开了说,老七两眼目不转睛的盯看着朱由学。
“也没什么,就是见不得强买强卖,路不平有人铲,人不好有人收拾。”朱由学接过姚全从新倒好的茶水,端在手上,来回晃荡。抬眼对着老七说道:“今日,算他倒霉,出来为虎作伥,欺负人,被我看到了,今天才剁了一只手,也算是给他个教训,若是再有下次,哼,定送他去见阎王。”说着,朱由学恶狠道。
“呵呵,称呼你一句公子,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你个毛还没长全的小东西。今天就让我来教训教训你这有人养没人教的小畜牲。”
老七看了看自己这边人比他那边人多,而且自己这边人手一个武器,自然有底气放肆。
再看朱由学,他最痛心的就是有人拿他父母说事,骂他可以,但骂他父母长辈不可以、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嗖的下,将手中的水杯连水带杯都砸向那老七。
妇人,站在朱由学身后见他这一举动,顿时吓得两腿发软,倒在地上。
朱由学示意姚全将她扶进屋里去,他和其他护卫像一头即将攻击的怒狮一样,盯着自己的敌人,随时准备进行厮杀。
别看朱由学这一小把,一般人还真是近不了他的身。
“妈的,给我往死里打。”老七被热水一烫,鬼叫了一番,捂着脸,向手下发令。
那些整日就以欺负良家,大群架而生,以此为乐的家伙们听到号令,一个个都举着木棍,向朱由学他们砸去。
正打着难分胜负的时候,老七的一个手下,一棍子挥打在朱由学的后背,顿时场面局势开始向一边倾斜。因为,姚全他们要分心保护朱由学,还的查看他受伤了没,重不重。
被动的防御着,不断被他们的人浪冲击这的防御圈,渐渐败落了下来,人本来就少,倒下一个,危险性就增加一分。就在他们即将再次攻击到朱由学,后面想起了枪声。一个个纷纷倒了下去,就像田地里收割时一样。
“毅王被贼子围在里面,全部听令急速护驾。”顺天府尹接到命令,便集合了手下的衙役捕快。
待到顺天府尹带着人来到这,王府的护军已经在打扫不是战场的战场。
“韩大人,他们有禁制武器,快将他们抓起来,快??????”老七也身重一枪,不过没打在要害。
现在属于政治站队期,自己不参合进朝堂上的党争,但自己怎么也是一个想向上的,只有在这皇帝最宠的皇弟面前表现好点,能得个好评,将自己推荐给皇帝。那顺天府尹韩振理都没理那老七,快步走到朱由学的面前,刚想开口,朱由学便止住。
“大人,这一伙是到处为害的悍匪,还请大人带回去严加审问,我认为他背后定有人为他撑腰??????”
“是,这就去办。”韩振拱手道:“来呀,将他们都带回府衙,待本府好好审问!”
“韩大人,你不能这样对我,不然你抓我好抓,到时候放就不是你想放就能放的。”老七挣扎着并叫喊道。
“呦,韩大人,看样子这家伙和你很熟啊。”朱由学调侃道。
“不是的,没有的事,不是您想的那样。”韩振紧忙解释道,尽可能撇开与老七的关系。
“我也只是,无聊,瞎问问,你担心什么。”朱由学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笑着道。“好了,没事就回去吧。韩大人,审问的事我不管,我只要知道结果,不然你知道后果是什么。”朱由学提醒道。
韩振唯唯诺诺的应答着,他知道这一次若是不给个他满意的结果,这京城也不知道要起多大的风雨。
韩振带着手下,押着犯人,人手不够,又请朱由学派些护军一路护送。
“徐家嫂子,没下着你吧,对了你家男人呢?”朱由学很是直白的开口问道。
妇人听到朱由学的问道,又见朱由学将老七他们给打残了,而且还被顺天府给带走了,说明自己眼前的少年很有实力。便将自己的苦衷一一道来。
这家原本也是书香门第,怎奈祖上突遭横祸,一夜间家道败落,妇人的丈夫带着家人一次又一次的搬家,虽说驾到败落,但他还是恪守这祖训,不为生活而卖生于江湖。最后,他实在是无奈下,投了军,哪知命丧辽东,留下老老小小一堆。
朱由学知道他家那两个孩子,大的叫徐大山,小的叫徐大川。年龄一个十五,一个七岁。
朱由学吩咐了左右,叫他们多取点东西送给他家。又叫人去给国子监打招呼,,将徐大山送进去读书,将来考取个功名。至于那徐大川,还小,不做考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