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雨水绵绵,唉,这‘日子’可怎么过啊,??????。”朱由学坐在寝殿门槛上,倚门而望,自道,说着还紧了紧身上的披风。
他近来也是愁绪万千啊,这大明在辽东连吃败仗,这皇帝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官员们的串动也变得频繁了。
他现在在考虑自己以后该怎么办,闲王?帝王?这大明风雨飘零,除非短命,不然哪有一世闲乐王做啊;而且想称帝,必须熬过自己的父王和兄长,还得乞讨他们早日登极乐世界,不然总不能造他们的反吧。
朱由学越想就越烦,越烦心里就越堵得慌,,反正他这几天,一改往常,少吃少喝,甚至不吃不喝。
“二殿下,二殿下,太子爷找您。”王安冒着雨来到了朱由学的寝殿,虽说有雨伞,但急于报信哪管得了那么多。
朱由学也甚是尊重这位老人,他对主忠心不二,与主一同受苦受难,这在宫里是很少见的。他见王安冒雨而来,全身都湿透了,站了起来。“来人呀,给王伴伴泡杯热茶,再那条干净的毛巾来。”
“谢殿下”
“无妨,您老就是父王都尊敬三分,我这做晚辈的若是礼数不到,那被父王知道了可得受板子的。”朱由学说着板子,就想到了上次被自己父王打骂的场景。时隔这么长时间,他一想起就不由自主的身体就开始打颤。
不一会儿,毛巾来了,茶水也来了。
“王伴伴,你也是的,这天的雨又不似夏天的雨水,湿在身上无啥大碍,现在已经深秋了,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就算事情再急,你也不需要如此啊。”朱由学皱着眉,怨道:“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了,那父王谁来侍奉啊,还有以后这些事情就交给那些新近又年轻的太监做就行了,你也不要经常亲力亲为。”
“谢殿下关心,奴婢这把老骨头就想多为小爷做点事,为他分担些。”王安听到朱由学的话后,那心里美滋滋的,就像吃了蜂蜜似的。他们兄弟几人,王安可是从小看到大,而且个个都孝顺,尤其这二皇孙由学。
“哎,对了,父王找我有什么事啊,还这么急的找我。”朱由学问道,他想,自己近来可是安分了,没干坏事啊,难不成是偷看宫女洗澡的事被发现了?这也不可能啊,自己每次都小心由小心,谨慎由谨慎??????
“这,奴婢就不知了,奴婢只是将今日的邸报呈给太子爷看,没多久,太子也就让奴婢前来请殿下去书房。”
“邸报?”朱由学看向王安,“你确定,就是邸报?”
“应该是的,奴婢也不敢断定,因为今日太子爷一直呆在书房,没有出去啊。”王安自己也是逻辑不明,言语不清的回着朱由学的话。
走在路上,朱由学有事问了王安好几遍,让他仔细想想,想来想去就有邸报。
“给父王请安,不知父王唤孩儿前来,所为有何事?”朱由学依礼躬身问道,他现在可是怕了这表面柔弱的父王,打起人来,那叫一个狠。那顿打,宫里珍藏的良药都被自己给用了,就这样还呆在床上一个多月。
“我儿不必如此”朱常洛知道自从那次以后,这二儿子和自己生分了许多。
“今日叫你来,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陛下已经下旨让礼部准备给你封王的大礼。”
这话一出,朱由学就是摇了摇头,心里暗道‘还是老家伙对我好,说封王还真的给我封了。’
“父王,孩儿不知。”
朱常洛看着朱由学那一脸真诚、不想做假的样子,“那你皇爷爷有没有,向你提起过??????”
“这,让我想想啊。”朱由学在考虑着要不要告诉他,想想还是告诉他,这是好事又不是什么坏事,“以前,我在皇爷爷那,皇爷爷是提起过,但那时我们都当做玩笑来对待,谁都每当个真,再说进来,我很少去皇爷爷那,所以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唉,你还是看看这邸报吧。”说着朱常洛就将自己书桌上那翻开的邸报递给了朱由学。
“这??????,他们也太能扯了吧,这也能扯到一起。”朱由学看了邸报,简直就无语了,他打心里佩服这些官员们,这想象力太丰富了,这战斗力太强悍了,哪里都有他们的身影,虚伪的如此冠冕堂皇。
“这下,朝廷又要起风喽。”太子朱常洛起身,走到窗边望向那被雨淋湿的已经枯萎的花草,自语道。
他这一声自语,惹得整个房间里陷入安静。
“小爷,孙大人求见。”站在门外的王安敲门道。
“让他进来吧。”朱常洛听到王安的话整理了下蓘袍,坐到了椅子上,开口道。
“臣孙承宗,参见太子千岁。”“见过二皇孙殿下”孙承宗一进门就看见这父子二人,一人正襟危坐,一人站没站样的倚在书桌的边上。
敢在这深宫里如此不守规矩的,也就只有太子的二儿子,所以他不看脸相就知道那人是谁。
“太子千岁,这外边可是闹翻天了啊,咱们要不要??????。”先孙承宗到书房的一太子属官,说道。
“孙先生,今日来见孤有何事?”太子没有应那官员的话而是问道刚进来的孙承宗,这孙承宗官职不高,可地位高啊,在詹士府任职,说白点就是太子的老师,所以太子得给自己这老师面子。
“回千岁,下臣是为今日邸报之事而来??????。”孙承宗说着就看向太子,看着太子有和反应,而且趁机全新打量下书房内各人的神态。
“那先生可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臣来是想看看太子千岁是打算如何处置的,至于建议,臣现在还真没有??????”孙承宗精明着呢,他在没有了解事情的全部,是不会妄断下言的。
“那你呢”朱常洛又看向那属官。
“殿下,这件事您可不能出头啊,这??????”那属官说着顿了下又看了看朱由学,见他还是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件事还是由二皇孙殿下,去陛下那??????”
“什么,叫我去辞谢?”“这不可以,不可以,不行。”原先他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没想到,这火早就准备烧自己了,而且这么快。他大声吼道。
朱由学这么一闹,而且在外人面前闹,朱常洛这做父亲的脸上顿感脸上无光。“混账东西,一点规矩都没有,给我跪下。”朱常洛近来一直在纳闷,这小子以往的聪明劲都哪里去了,现在感觉特别不懂事。
“父王,为什么啊,为什么要让我向皇爷爷请辞啊。”朱由学不甘心的跪了下来,眼里噙着泪水看着朱常洛说道。他这王位还没到手,这边就让辞掉,这不是叫空欢喜吗?!
“闭嘴,你个逆子,你给我闭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朱常洛啪的下拍了下书桌,大声喝道。
“太子千岁,还请息怒,二皇孙殿下年纪还小,等过几年殿下大些就好了。”孙承宗他们劝道朱常洛。毕竟他们父子间闹矛盾,而且还与自己这外人有关,于情于理都该劝劝。
“哼”太子哼了声,对着朱由学瞪了瞪眼,转头看向窗外。
“太子千岁,您还是先让二皇孙殿下起身吧,这天气渐渐变凉了,小心着凉了。”孙承宗轻声问道。
“既然孙先生求情,那你就起来吧。”朱常洛头也不回的说道。
“谢孙先生”朱由学起身揉了揉膝盖,拱手向孙承宗拜了一拜。
??????
“那没事,孩儿就先告退了。”朱由学说着给房间里个人又行了一礼,退出了房间。
在回寝殿的路上,朱由学那心里叫一个憋屈,自己刚坐上云端就被人硬生生的拉了下。
“哼,早晚要让你们尝尝小爷的厉害。”朱由学心里暗自愤愤道。
也不知道,他到底要给谁厉害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