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少年背手站在窗边,若有所思的望向那庭院里。外面正淅沥沥的下着雨水,滴落到地面,再迸溅开。
“这春节也过了,各地的军队也都集结到辽东了,??????,唉,也不知道,这历史改变了没有。”少年自顾的叹息道,他前世上历史课里面讲到萨尔浒之战,这是一场关乎明朝在辽东战略的战役,也是后金崛起的一役。
少年没有多少雄心壮志御霸天下,他只是想闲游富贵醉卧美人膝。
“来人,备轿。”少年朝着门口叫唤了声,说话间脚下已经迈步到门廊。
“去乾清宫”少年没有多余的废话,那些抬轿的和随行也都没有问道。
少年这脚还未踏进大殿就囔囔道:“皇爷爷,这次辽东剿匪什么时候开始啊。”
“哦~,由学来啦。”躺在榻上闭着眼,任由宫女们给他捏肩、捶腿按摩着。
少年右手一挥,那些在殿内的宫女太监们都一一退了出去。整个大明,敢在皇帝面前使唤皇帝身边的人,也只有他一人尔。
“今日外面下雨,你怎么想起到皇爷爷这来的,你小子无事不登殿啊,什么事告诉皇爷爷,只要是不过格的要求,皇爷爷都答应你。”朱翊钧睁开眼看着走到自己身边为自己按摩的朱由学。
“嘿嘿~,皇爷爷英明!”朱由学憨笑了下。“由学哪有什么要求啊,只不过是想为皇爷爷、为大明献出自己那微薄之力。”
“说罢,是什么事,你小子每次只要说出冠冕堂皇的话来,就准没啥好事。”
“哪有啊,皇爷爷,我这可是天地良心,您作为英明而又伟大的君主可得明鉴啊。”
“皇爷爷是这样的,这不辽东剿匪就要开始了吗。由学是想知道那些将帅们是怎么排兵布阵的,我这可是想向他们学习的,绝对没有其他心思。”朱由学说着手还做出那发誓般的样子。
“就为这事?”朱翊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特意追问了下,他还真有点看不懂朱由学了,他的思维太过跳跃了,跟不上他。
朱由学见皇帝盯着他,他也双眼盯着皇帝狠狠地点了点头。
随即,皇帝让人将关于辽东剿匪的密奏取了过来。
朱由学一看,眉头紧锁。虽说他没进过军营,但前世信息大爆炸,各种资讯满天飞。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各样的事情都能略知一二,放在现在那就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皇爷爷,这样排兵布阵不妥吧,这里面有很大的漏洞的啊。”朱由学捧着奏疏,抬头望向皇帝说道。
“哦~,怎么不妥了,这可是那些当世名将们共同探出的策略啊。”朱翊钧眉头一皱,他听到朱由学的话有点不高兴了,这策略可是有自己的玉玺加印的,说这不好这不是间接地再打自己的脸吗。“你要是不能说出一二来,真可是要惩罚的。”
朱由学也捕捉到了皇帝的表情,知道自己一个不小心触到了他的心,心里也是一阵紧张。
“回皇爷爷的话,我认为按照辽东的地势,再根据我军的兵力和机动以及敌军的兵力和机动来看,如果这样子的实行分兵合围之策,我军将会陷入首尾不能相顾,一旦努酋用骑兵攻打我军一路,那么等待我军的结局就是失败??????”
朱由学站在那侃侃而谈,皇帝坐在那却是额眉一锁,虽说他不懂军事,但他知道战略,不然也不会有之前的三大征。
“那依你的意思,该如何进军?”朱由学还想继续说下去,被朱翊钧打断问道。
朱由学见皇帝反问,不假思索的道:“我认为,我军在人数上不占太大的有事的情况下,直接合而为一,整军并进,在最短的时间里杀向赫图阿拉。并放出虚假情报,以少数机动的骑兵在其他几地虚张声势,以此来吸引敌人??????”
朱翊钧还以为他能有什么好的建议呢,原来只是用他们君臣之前商谈过而且摒弃的策略。不禁摇了摇头,看着朱由学,心里暗想他还是太小了。
“嗯,不错,你能想到这样的建议,很好。”朱翊钧夸赞的对朱由学说道。
朱由学听见皇帝的赞赏,眼睛一亮,紧忙道:“那这么说,皇爷爷您答应啦,那您就赶紧给那前线下旨,让他们用由学的策略啊。”
“呵呵呵??????”朱翊钧看着朱由学那心急的样子,笑着摇头道:“不可以,这军国大事哪能朝令夕改,而且??????”
朱由学听见皇帝这么说,那心里叫一个急的啊,浑身是劲,却怎么也使不上。
他见这样不能改变皇帝的意见,就开始使出自己的撒手锏——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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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最后被他给折磨得受不了了,就随口答应了他,本想就这样应付过去,但朱由学早就识得他的心思。
进来的太监手捧着宣纸和笔墨,朱由学从太监的手中取过亲自研墨。
皇帝见这样,就只好拿笔在纸上挥笔而写,又取过玉玺加印。叫来人,快马加鞭的送往辽东前线。
“皇爷爷,由学给您捶捶背。”朱由学见那密旨送往前线,又嬉皮笑脸的给皇帝捶背按摩。
亲人的关怀与旁人的不同,这估计就是血浓于水上天赐予亲人间的一种技能。
朱翊钧很是享受他的按摩,他躺在床榻上,给侍立在旁边的太监使了个眼神,那太监也会心的出了大殿。
朱由学看着那太监出去,也没多想,继续的在给皇帝捶背,并且和皇帝闲聊着。
晚间,朱由学留在了皇帝那吃了御膳,又顺手带了点甜点,笑眯眯的回了慈庆宫。
他刚走后,皇帝的寝宫。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回主人的话,已经办好了。”
“嗯,那就好。”朱翊钧坐在宝座上不由笑道:“,这小子都是朕给惯坏了。”
“主人,属下认为,二殿下这是天生聪慧,不然也不会想到给您献计献策来。”
朱翊钧听着黑衣人的话,脸上笑容更甚,孙子被夸,自己脸上有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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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属下先告退了”
“嗯,下去吧。”朱翊钧大手一挥,看着黑衣人的退去。他也从宝座上起了身,步履阑珊的踱步在殿内来回走动着。
他老了,身体已经不如以往了,他现在都有点感觉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
帝国也老了,就好比那巨大而又尽是补丁的巨轮,他这个年老的掌舵人已经有点不能全面掌控整艘船了。
他现在需要的是给帝国寻找新的接班人,儿子那辈朱常洛是里面最合适的,但他天生性子弱,放在太平年间倒是个明君,孙子辈朱由学天生聪慧,而且打小就磨难不断,性子也不错,脑子灵活善变,倒是个好的选择,但是他不是长子??????。
“唉,难道我要成为大明的罪人,祖宗的江山难不成将会毁在我的手里。”朱翊钧自言自语的叹息道,他现在特羡慕自己的弟弟朱翊镠,一生无忧无虑,不需要考虑太多。
想着朱翊镠最后和自己的谈话,那些所谈的内容,朱翊钧不禁老泪流出。
慈庆宫。
太子的儿女们都围在朱由学的寝殿里,每人手中都拿着吃的东西,嘴里塞着东西还时不时的吵闹着。
在众兄妹中,朱由校给他们的感觉就是父亲那般的严肃,朱由学就是那母亲和哥哥样,既给他们带好吃的,又时不时的给他出头。
太子在书房里都能听见朱由学寝殿里传来的朗朗笑声,这兄弟和睦,他这做父亲的也是打心底里高兴。
他们是高兴了,那边后院里,可是闹开了,太子的那些才人,选侍??????,整天勾心斗角,争着媚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