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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初次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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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朝奏,无事退朝。”一个小内侍上前一步,扯着公鸭嗓子,大声道。

皇极殿内,集中着朝廷文武要员,皇帝朱由校拖着病体强忍着疲惫又不堪的身躯,端坐在宝座上,威严赫赫的环视着下方站着的众臣工。

一阵安静,安静到丝毫杂音都没有。

僵持着,两派就这样相互僵持,还好,大殿四周有暖炉,不然这偌大的殿里,这么冷的天,还不得‘冻死’他们。

他们身体是好,可皇帝没那么好的身体,本身这么早从病榻上强忍着起身就已经够难受了,又这么干耗着,这身子由坐在那改成单手支撑在那。

眼见皇帝这样子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两派都开始骚动了,欲欲而试。

“万岁,臣有本要奏。”出列的是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手持笏牌,面对着皇帝朱由校就拜去。

“爱卿有何事要奏?”朱由校强撑着,一手在空中虚抬一下,低沉着声音道。

“万岁,臣此次要奏的事与毅王殿下有关!”

话不出还好,一出则如一石惊起千层浪。

皇极殿里顿时私语声不断,众人神色各不一,连同皇帝在内,都很是惊讶田尔耕的语论。

“万岁,臣受命为我皇监管锦衣卫,为我皇之耳目,自上任伊始,臣不敢有丝毫怠慢之心,兢兢业业,克己奉公。??????”

田尔耕叨叨絮絮一大堆话,听得众人都感觉恶心,坐在宝座上的朱由校也不例外,眉头皱起了皱,连站在朱由学身旁的魏忠贤都略显不喜,大感自己选错了人,怎么想起让他来开这第一箭的。

废话之后,终于进入了正题。

“万岁,臣接到下面上报的消息,在经过再三确认之后,才敢断定,”

田尔耕讲话不知是心里害怕,不适应这样的环境,还是就喜欢喘大气式的说话方式,真是急死人了。

“万岁,毅王殿下不经天子准许,不经朝廷各部司审核,就擅自离京出关,去锦州。”

“到了锦州,拉帮结派,勾结党朋,残害朝廷任命的官员,万岁,毅王这是图谋不轨,想以下犯上,而且,依据成祖皇帝时定下的规矩,官员拜见亲王不得称臣,不得行大礼,只能以官职相称,行拱手礼。”

“但是此规矩,在锦州根本就行不通,毅王及其党羽,肆意僭越,目无朝廷纲法,万岁,若不加以严惩,朝廷威信何在,威严何存?”

田尔耕越说越来劲,甚是大义凛然,忠良之臣。

“除此之外,毅王还私下豢养死士,现今就暗藏在城南外的庄园里,强抢良家女子藏于府内,惹得是民怨沸腾,唉声载道。”

“再有,就是不顾祖制三令五申,严禁亲王与朝中大臣串门私下联络,毅王依旧我行我素,回京之后,未曾有过间歇,府上更是清晨开门迎客,直至深夜才送客离去。”

“如此不遵守祖制,不遵循国法,目中无君,心中无纲法,数罪并下不为过,请万岁断决。”说完,田尔耕双膝下跪在大殿里。

随后,殿内一阵肃静,静到都能杀人不出声。

诸臣工一个个都低头不语,深怕惹祸上身,田尔耕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捅了这么大的娄子,连他的主子,权势熏天的魏忠贤此时都有点后怕,他现在感觉很是没底气就像当年对上杨涟一样的没底。

朱由校没有吱声,只是冷眼的看着众人。

不管别人怎么说,最终还需要他来拍板决定,不然,闹得再怎么凶腾,气势再怎么旺盛,犹如沙滩上件楼,终究是一场空。

魏忠贤深知皇帝的生性,连忙个下方站着的己方人不停的使唤眼色。

此时,怕也没用,只能梗着脖子往前冲,虽然这是初次相对,但结局却早已注定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火,已经点燃,此时不添加作料,加大火势,更待何时?!

魏忠贤的亲随们,如冯铨,崔呈秀,魏广徵,施凤来等,一一从队列里站了出了来,向皇帝施压,毕竟田尔耕所言不虚,再说之前两人之间也没有任何交集,更谈不上有何仇恨,所以,在外人看来,作为锦衣卫指挥使的田尔耕是秉公做事。

但,时间太过巧合,现在京师上下谁不知道毅王和魏忠贤分立两派,正在积极筹备,准备一击败敌。

锦衣卫虽效忠于皇帝,可,近年来,皇帝荒废朝政,大小之事皆交由身边的宦官魏忠贤拿去处理,所以这田尔耕也早就成为魏忠贤的一忠实随从,不然他也不可能咱这么重要的位置上坐稳。

故,田尔耕此举,不得不让人心生疑惑。

魏忠贤虽说权势蔓延整个朝廷,但也没有傻到自毁前路,他没有将反对他的人赶尽杀绝,除开主要人物,其他人不是让他们告乞还乡,就是发配到不重要的职位上,让他们继续发挥余热,来改善世人对他魏忠贤的印象。

沈平作为能和毅王直接对上话的人,此时也暂领东林余党首领一职,听到阉党一众这般嚣张的说辞,而且还将矛头直指毅王,心里甚是愤愤不平。

虽然心里知道田尔耕所言不假,但还是不愿意承认,理由是,毅王还年少,谁年少不曾轻狂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陛下,老臣话要说。”沈平还是不顾身旁同僚的拉扯,很是倔强的从队伍中站了出来。

他沈平虽官职不高,当年却是可以直接面圣的主,江南姑苏沈家的上任家主。侍奉三朝君王而不倒,这不止是资历的问题,还有就是立场的对错。

若是英国公是皇家标榜的高官的榜样,他沈平就是中低官员的代表。

“沈老爱卿,请说。”朱由校对待阁臣或各部司主事人都没有这般笑容和言语,对待沈平确实不同。

“陛下,臣不敢苟同田大人的话,若是毅王真如田大人说的那般骄横跋扈,目无法纪,心无主君,那么为何之前不报,非得到挨到现在才报呢?”

“就算要核对,也不会用这么长时间,才核对出这么点罪名出来吧,我看田尔耕大人这是别有用心,陛下不可不严查,看看他的背后是否还有人在指使他这么干的。”

“在一个,昔日毅王在关外拥兵十数万,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虎贲之士,若毅王真有田大人所言的那样,有逆反之心,那为何在接到圣旨后,毅王他自断臂膀,只身回京,请问田大人,这又如何解释?”

沈平虽年老体迈但这思维甚是敏捷,一环套上一环,开始破田尔耕所树立的罪名。

没被他解开一个罪名,田尔耕这虚汗就增这么一分,两腿很是无力的瘫在地面,整个人也没有之前的那种雄心壮志,也不再斗志昂扬了,似乎已经开始服软了。

“最后,田尔耕说毅王勾结朝中大臣权贵,老臣不敢苟同。”

“老臣记得,十月,毅王刚回到京师,就有参加朝会,若是老臣没听错的话,那日陛下有开金口,让毅王多向众位大臣学习之话,下朝后,毅王遵循陛下口谕,亲自去各大臣府上拜师学习,这又怎么能说成毅王不顾祖制,私下联络大臣,田大人,这又是何解?”

“还有,就是说毅王强抢良家女子。请问,田大人此话从哪里传来,从哪里说起,这不是在毁我天家的颜面吗,你到底是存的什么居心,如此歹毒?”

“陛下,毅王府里的两位姑娘,老臣也有所耳闻,一人是毅王当日率军坚守孤城广宁时结识的,初时,毅王只是见其父母都是因为坚守广宁而双双命埙,故,才将其接到身边,这人非草木,谁能无情,郎情妾意,在正常不过了,再有,另一位姑娘,老臣听毅王府里的人说,她是毅王的救命恩人,??????”

“??????神宗皇帝在位时,有言在先,若毅王年满二十时,加冠之后可自行召集忠义之士,五千人足矣,陛下即位后,因念祖之情深,又爱护同出一母的胞弟,所以提早数年以了神宗皇帝之遗愿,这有何不可,请问田大人,这算是犯了哪门子的‘豢养死士’?”

抽丝剥茧,一步一步来。

沈平是越说这斗志越高,田尔耕是越听将头埋得越低。

站在皇帝身旁的魏忠贤此时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之前还真小瞧了这走路都打晃,放在人群中根本就训不出来的老东西了。

眼中的怒火就差没有直接烧到沈平的身上,恨的是牙根之痒痒,但也没办法,要想整治他,也只能往后拖一拖。

原本还有些担心的东林等人,此时也在沈平说完后,胆子大了起来,整齐对着皇帝拜道:“臣等附议。”

这下可就算吐了口恶气,近来他们活得也太憋屈了,这恶气一出,无形中,这腰也挺直了,呼吸声都加重了不少。

与之相反的是阉党一众,他们本来以为可以一击毙敌哪里晓得半路会杀出个沈平来,还反咬了他们一口。

咬一口也就罢了,还将怒火直接往他们这引。

偷鸡不成,蚀把米。此时,阉党一众正在低头悔恨着。

不过,阉党中有一人很是不同,那就是内阁首辅顾秉谦。

他眼眸中不时闪烁着异常的光华,嘴角处也不同其他人挂耷下来,而是不时的上扬或内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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